第二百二十八章不欢而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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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平两指扒开窗叶,在一掌宽的缝隙里望穿过花园往这里来的人,然后偏头瞥了眼一本账本看了半天的魏霖川,开口:“要是不想见,我可以去帮你拦下来。”

男人的目光分明看着账本,双眼却有些没有焦距,一动不动的,半晌头也不抬的道:“你出去。”

明知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别在这里碍眼,可戚长平仍然故意会错意的说,“一会儿我就说你刚走,她要是y闯进来,你就提前从窗户溜出去。”

魏霖川眉头一跳,顺手把拿着的账本一把砸过去。

“生什么气。”戚长平手疾眼快的接住账本,丢在旁边的桌上,喊冤道:“是你自己说不想见小师妹,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起身整理了衣冠,又继续开口:“真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劲儿,一边舍不得一边又不肯断的干净,做事这般顾前顾后藕断丝连,一点也不像你。”

戚长平开门出去,正好遇到已经走到门口的姚杏杏,他看了对方两眼,然后莫名其妙的摇头叹气着走了。

姚杏杏不解的望了他背影一眼,想不明白他刚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过了两遍仍想不通,便抛开这个插曲,直接进了敞开的房门。

屋中,魏霖川不知何时又拿了一本账本看起来,无论是看书的姿势还是角度,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有人进屋半晌,他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专注着书页上的内容,似乎打算无视对方到底。

进屋的姚杏杏忽然想起门还没关,便转身去关门。

这时桌案后的男人余光投来一眼,见她关门的举动,又飞快撤回视线,保持着刚刚的样子,等她再转身回来,一切如常。

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导致房间里蔓延着一点点尴尬,姚杏杏轻咳一声,提醒魏霖川有人来了,顺便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壮壮胆子,然后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靠近。

“在忙什么?”目测前面这个桌案不算太高,她学着电视里经常看见的坐姿,半个屁股坐在边上,手掌撑在桌面,倾身靠近后面的男人。

魏霖川无动于衷,手指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纸张。

姚杏杏感觉尴尬这两个字就差刻在自己脑门上了,果然有些东西不能乱学,尤其是在自己脸皮还不够厚的情况下。

这么想完,她倒有些好奇魏霖川看什么东西这么入神,便伸着头靠过去,瞄了两眼他还没反应,直接突然出手抽走他手里的书籍。

她动作太突然,魏霖川还没反应过来,账本就被她拿到手中看了起来。

“这账本还没做完,为什么你要看这么仔细。”姚杏杏随手翻了几页,颇为费解半成品的账本还未核算,提前看的这么认真有什么用处。

随后突然转念一想,他刚刚算不算是在摸鱼?

对于她突然抢走自己账本的事,魏霖川没说什么,只是偏开视线,语气微肃:“下来。”

坐得不舒服的姚杏杏不止没下来,反而还把踩在地上的腿抬起,压在另一条腿上,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细长白皙的双腿从旗袍开叉的地方出露了一大半,叫人视线忍不住顺着那些交叠的曲线往更深处探寻。

魏霖川脸色微沉,“再不下来,我就叫人把你请出去。”

不就坐了一下他的办公桌,至于这么小气,姚杏杏心里有点气不过,跳在地上,忿忿不平的说,“你当桌子是个宝啊,谁稀罕坐似的。”

说完把手里的账本也丢还回去,一边是不开心的想撤,一边又想是自己主动要来和好的,受点气就走未免太半途而废了。

“找我什么事。”魏霖川心里舒了一口气,将桌面上的账本收起来,神色平静的开口。

姚杏杏看了眼他的位置,忽而又心生一计,从桌案一头绕到他左手边,从善如流的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反问:“没事就不能来了?”

她一靠近,熟悉的冷香便幽幽飘了过来,萦绕在魏霖川鼻尖挥之不去,仿佛魔咒一般,轻易就能勾起他心底的一切想法。

他捏了捏手指,喉结轻滚,克制着偏开脸道:“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顿了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以前我什么样子,现在我又是什么样子。”姚杏杏用手把他的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你不妨说说,我也听听。”

语气随意,眼神却分明带着较真。

他的话惹她不高兴了。

魏霖川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沉默片刻,他垂眸说:“你既然已经选择涂山晋,又何必再来找我,还是说他现在不在,寂寞了所以来戏弄我。”

越说下去,魏霖川语气神情愈发冷硬不快,直接将姚杏杏的手从自己脸上推开。

“寂寞了?来作弄你?”姚杏杏忍不住笑了一声,真不知道他这番话是在贬低她还是看不起自己。

总之真是让人生气。

“如果只是寂寞,我外面找谁不行,一定要你?魏霖川,你这种话让我很生气。”

她沉着脸站起来,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道:“情爱本是自愿,你拒绝我也不会强求。”

“或许这样做会让你觉得我贪婪自私,品德败坏,我只想解释一句,你们可以活千年、万年,但那些都和我无关,我只剩不到三百年,在有限的时间里我追寻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又没有碍着谁,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语罢,最后望了眼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男人,姚杏杏径自转身离去,

背影消失在门口许久,魏霖川还看着门口一动不动,五指用力捏紧,骨节泛白。

出来门的姚杏杏仍觉得气不过,回去时看见路边有一家营业的花楼,一个赌气进了去。

一刻钟不到,刚进去的人又气冲冲的出来,骂骂咧咧的埋头往家里走。

答应过得不能食言,再者何必故意用他不喜欢的事来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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