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园旅行团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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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 作者:木鬼衣

是谁杀了我? 作者:木鬼衣

辛桐一觉醒来,翻身坐起。水果硬糖仿佛雨水落下灰黑的屋檐般,随着起身,从她散落的长发滴落,掉在枕边。读童话书的男人不见踪影,却好像灰姑娘的仙女教母,给一觉睡醒的女孩儿留下可爱的小糖果。

拆开包装,酸甜的橙子味在舌面蔓延开来。

她起床,走到客厅解锁手机,翻看消息,顺便摁铃叫客房服务来整理被褥。

这一觉睡了两个半小时,期间傅云洲发来一条消息问她是不是下飞机了,程易修留给她一连串消息和七八个未接电话。

辛桐瞧完两人的消息,给程易修拨了个电话。

“喂?易修?”

“桐桐,你干嘛去了,”程易修说,“打你电话也没接。”

“在睡觉,手机静音了。”辛桐含着没化的水果糖,口音略显含混。

“猜猜我在哪里。”程易修的声调突然软下,变成一只正匍匐在灌木丛,预备轻盈跃起去捉蝴蝶的小狮子。

“不猜,”辛桐拨拢着鬓发,无奈地笑了,“你可真无聊。”

“真是不懂浪漫的女人。”程易修撇撇嘴。“连猜一下都不肯。”

辛桐打了个哈欠:“我懂,你偷偷摸摸跑来了。”

她这儿话音刚落,程易修那头突然没了声。

辛桐耸肩,面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前几次临杭出差,他哪次没跟来的?拜托,她现在才是手拿剧本的人。

沉默片刻,程易修问辛桐:“你在哪里?”

“季文然的房间,帮他整理东西,”辛桐道。

“怎么着,他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要不要我帮他剁了,顺带帮忙申请残疾人证?”程易修不满道,每个字都塞满了自家宝贝被外人欺负的愤懑。

“别胡闹,”辛桐哭笑不得,“行了,你现在在哪里?可别让我陪你躲猫猫,我绝对不会来找的。”

“你开门。”程易修说。

辛桐气定神闲地拧开把手,做好了这个幼稚鬼突然出现在门口,给自己一个熊抱的准备。

可一开门,空荡荡的。

“然后呢?”辛桐说。“我开门了。”

“你往楼梯口走。”

辛桐转向右边,低头拿着手机半是埋怨地开口:“易修,你别——”

她“闹”字还未说出,突然被一个粘人的家伙从背后搂到怀里,他双手捂住辛桐的眼睛,装模作样地拉高嗓音,尖细地问怀里的少女:“猜猜我是谁?”

“易修,你别闹了。”辛桐攀着男人的手臂,拽下他捂眼的手。

程易修咧嘴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给辛桐。

辛桐看了眼,发现是口红。她皱眉,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双颊薄红,嘴上却埋怨着:“你搞什么?”

“那么久没见,总要有点重逢

礼物吧。”程易修理所当然地说。

“撑死了一周半,”辛桐吐槽。

程易修双手插兜,卫衣毛茸茸的两根绳挂在胸口。他上身探去,拿自己的额头轻轻撞了下她的。“那也很久了。”

“想看我翻白眼吗?”辛桐微微挑眉,瞥他一眼,又看回手上的口红。

她还是喜欢这种不用花多少钱的小玩意,既不会感到压力,又有收到礼物的愉悦和惊喜。至于傅云洲那种直接给卡的操作,总让辛桐有种……当高档妓女的不适。

程易修低头看着她捏着自己礼物的手,笑着伸出食指,在她右手的虎口挠了下,“我帮你涂,好不好?”

辛桐仰头瞧他,满脸怀疑地把口红交出去。“我警告你,你要敢画到外头,我把你的脑袋掰下来。”她其实是不想交,但比起涂口红,她更不想让程易修粘着她撒娇……他在耳边一哈气,黏糊糊的骨头都要融化了。

程易修放低身子,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拿水红色膏体的斜切面沿着下唇缓缓摸开。她鼻尖呼出的热气一波波地喷洒在手指,连带着心脏也随着她的呼吸有规律地跳动。

涂完,辛桐开启手机的自拍模式照了照,颇为满意地想:水红色,眼光还可以。

就在这时,季文然的消息突然发来,让辛桐赶去坐标点撸袖子干活。

“怎么了?”程易修问。

“要去工作啊,”辛桐说着,从钱包抽出自己的房卡,塞进易修的上衣口袋。“你去开一个房间,或者去我那里坐,想吃什么自己买。那边结束了我就回来。”

交代完,她踌躇片刻,最终还是踮起脚,在他的侧脸落上一个短暂的吻。随后转身,打开手机叫车。

“桐桐!”程易修忽然叫住她。

辛桐回眸瞧他,

程易修小跑到她身边,松松地给了她一个拥抱,亲着她耳边的发,对她说:“谢谢你一直相信我。”

辛桐张张嘴,一时间要说的太多,最终变为无话可说。

等到她赶到季文然身边,正是战火刚歇。新火起来的小爱豆缩在经纪人身边哭哭啼啼,围在身边的助理们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季文然一个人阴沉沉地坐在遮阳伞下,低头摆弄自己的相机,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它当武器砸到那群乌央央围成一圈的家伙们头上。

辛桐看得心尖一颤,心想:大哥,您可悠着点,这一砸磕到镜头就是几十万没了。

拉住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气颇高的小偶像做完造型后跑到季文然跟前溜达,娇滴滴地拨弄头发,意图闲聊。季文然瞄了她两眼,不吭声地避了两三回,却被她一直粘着,最后径直抄起还剩半瓶的矿泉水塑料瓶往人家身上砸。

被砸的小偶像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算了,都是我不好,天气这么热,不难为大家一起陪我了。”

耳尖的季文然听见,冷笑着骂:“他妈的晒死你个傻逼玩意儿,顺带拉高全球人均智商!不凑过来吸点人气,你个下巴可以刮猪毛的妖怪就不晓得怎么干人事了吗!还很崇拜我,想聊聊艺术,你个连高更和梵高都分不清的草履虫,拿你的脸皮子给米开朗琪罗擦屁股我都嫌弃你脸上细菌多!”

辛桐默不作声地派场务去买奥利奥蛋糕奶茶,特别嘱咐蛋糕酱要双倍,加冰块和珍珠。

她放轻脚步走到季文然身边,俯身想哄哄他。

季文然见是辛桐来,傲娇地一下子撇过头,“哼。”

辛桐随即翻译出他的意思——我现在正在气头上,别想为那个脑残说好话,就算是你说好话我也不会接受!

“我让人买了奶茶,等下要一起喝吗?”辛桐蹲下,单手托腮,仰着头看他尖尖的下巴。“奥利奥蛋糕奶茶,双倍蛋糕酱。”

季文然不自觉地皱皱鼻子,神情稍软。“有珍珠吗?”

“嗯哼~”辛桐尾音调皮地好像浴缸里来回游动的金鱼。

“妈的,傻逼。”季文然气呼呼地嘟囔。

“晚上吃什么?我知道临杭有家店的江鱼不错,还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小花园。你要是想吃,我现在打电话帮你约。”辛桐装作没听见他的抱怨,轻声细语地询问他的意见。“结束工作后,要去美术馆吗?早点还能去逛,明天会闭馆休息。”

“去吃饭……”季文然啧了声,忍不住问,“美术馆里面有什么?”

“皮格马列翁和加拉泰亚,。”辛桐觉得自己简直是一名努力诱惑小狐狸出洞的动物保护协会成员。

季文然耷拉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勉强说:“奶茶到了叫我,我去干活了。”

得到他这句话,辛桐才长舒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趁短暂的休息时间,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林昭昭。

办公室里的林昭昭一边胆大包天地吃冒菜,一边捶桌狂笑。“我天,真精彩!哪个不长脑的三等残废来勾搭季老,也不怕被隔空爆破出脑血浆!”

“别说了,已经被爆破出脑血浆了。”辛桐叹气。“这种表演学院出来的漂亮姑娘你也懂是什么德行,从小被男生捧着,走到哪儿都是在男生圈吃得开……遇到季老算她倒霉,没骂祖宗十八代和生殖器已经是他最后的温柔了。”

“突然后悔没跟去了,”林昭昭扶额,笑到辣椒呛嗓子,“说实话,我也好久没见季老开炮了,蛮怀念的。”

自从辛桐成为助理,季文然发脾气的次数愈发少了。凡事给你安排地妥妥帖帖还发脾气那就是作,季老爷只是怪癖多、脾气大,算不上无理取闹,多跟着他的步调思考,低头工作没有二话,他反而会极度爱护你,开加班费和带薪假期都相当爽快。

“我还蛮心疼小姑娘的,被季老摁着头骂。”辛桐笑笑。“在娱乐圈是要努力把握时机,尽可能地多认识认识人……她没错,是季老性格古怪了。”

拍摄收工,日薄西山。

季文然为看不到“皮格马列翁和加拉泰亚”稍有些沮丧。辛桐坐在副驾驶座,侧面瞧小狐狸脸绷得紧紧的模样,拔下耳机插头,把音乐外放,尝试跟他一起听歌。

她记得季文然会唱乐佩公主的歌。

“你会唱歌吗?”季文然忽然问。

“唱的不好。”辛桐说。

季文然抬着下巴,下令道:“我要听。”

辛桐随口哼了几句,便停下,“我还是给你放原版吧。”

歌词唱——十七岁时我明白一个真理,爱情注定属于选美冠军和笑容明媚的高中女生,她们早婚然后安逸地生活。那些与我无缘的情人节,那些上演着青春闹剧的星期五,也只为美女而设。

“珍妮斯·艾恩的。”季文然准确点中歌曲。“你也听这种啊。”

“随便听听。”辛桐说。“歌词写得很好。”

那个家世辉煌的校花

嫁给了她渴求的

一个长期伴侣和老来栖身之所

季文然皱眉,突然问身边的少女。“辛桐,难道没人夸奖你很美吗?”

辛桐想了会儿,摇摇头。

“你的确不漂亮,我不想说违心的话。”季文然说。

我不漂亮这件事求求你不要再反复提,你已经说过好多次了,辛桐默默想。

“但如果没有人说你很美,那么我可以勉强说一下。”季文然不按常理地转了个弯,没按照原本步调继续严肃地阐述辛桐不漂亮这件事。

“我愿花一天一夜来赞美你的迷人,从眼角到指尖,从唇畔的微笑到垂落的发尾。我愿穷尽才艺用画笔或影像去记录,将你比作盛夏,或是皎洁的月光……辛桐,女孩都应该拥有赞美的,所以这是我在此时此刻送给你的赞美诗。”

辛桐悄悄侧脸,看他认真的神态……就在那一瞬,心跳如鼓。

(最近玩cubeescape系列有点上头,想写台风天断电的欧洲别墅里的密室杀人加密室逃脱案件,有童年阴影智慧女侦探x色气感爆炸且伪装到最后的复仇者。)

(一天一章,一章三千到四千,基本上是极限,双更真的有点……这样吧,从今天起,我每天多写四五百字,然后等到满五千珠的时候,一天三更当做福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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