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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 作者:木鬼衣

是谁杀了我? 作者:木鬼衣

铺砌的走廊上凝着细密的水珠,踩上去滑溜溜的,墙壁上也是一片水渍。蚂蚁成群结队地从洗手池下的凹槽爬过,底下还长着翠色苔藓。

辛桐正趴在课桌上写作业,握笔的手被湿冷的空气冻得正哆嗦。秋季校服的白袖子压在桌面,手腕纤细,黑发松松地绑在脑后,一缕发丝顽皮地跑出贴着鬓角。

周五放学的铃声已过去半小时,教室的人基本走光了,她却还在这儿等人。

教室外隐隐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越靠近越平缓,来人似是从疯狂奔跑中脱身,怕惊动什么似的放轻脚步。

辛桐低头在草稿纸上划拉着:已知a的坐标是(9,3,5),b的坐标为……

门被推开,少年背着单肩包走进,坐到辛桐的前座。他衬衫洗的发白,带学生气很重的黑框眼镜,同样傻啦吧唧的肥大外套却掩不住清秀的身姿。左耳挂着一只耳机,手机被塞在裤兜,留出半个机身。

“小桐。”他温柔地笑起来。

辛桐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江鹤轩说:“你来了啊——”

江鹤轩握住她拿笔的手,低头哈气,睫毛纤长。“冷不冷?”

“还好。”辛桐撇撇嘴,扔下计算的比,坐标系不难,就是算得人头大。

“对不起,今天学生会开会迟了。”江鹤轩解释。“有没有无聊?待会儿出去买奶茶,好不好?”

辛桐耸肩,不以为意。她真的对江鹤轩这个三句一个对不起的性格无语。要是初相识还会觉得他贴心,可他俩打从小学就认识,辛桐打赌,自己听江鹤轩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次数没有上亿也有千万。

“走吧。”她说着,合上习题本。

下着缠绵如烟的雨,朦胧的似纱帐蒙上面颊,近乎是无。两个不算大的孩子肩并肩走着,在暗灰色的天幕下,四周人群来往匆忙。

奶茶店的店员正在玩手机,她的额头上顶着没停的青春痘,看上去不必前来点单的两人大多少。学生潮已散,狭窄的奶茶店面显得空落。

江鹤轩熟稔地为辛桐点了一杯热可可,付款。

“回家吗?”他问辛桐。

辛桐双手搭在白色柜台上,仰着脸摇摇头,黑白分明的眼中倒映着电子屏上奶茶店的新品。

“要不要尝尝?”江鹤轩摸摸她的脑袋。

“不要。”辛桐说着突然笑了,像是一朵骤然炸开的花。“我就是有点好奇。”她说这话时,尾调不自觉拉长,活像只猫突然拱到你手下,软乎乎的毛蹭着掌心。

江鹤轩也笑,他随即点了一杯辛桐方才看到的奶茶:“你尝一口,其余我帮你喝掉。”

辛桐歪头,看着自己这个过于贴心的男友,伸出手捻住他的袖口道:“别的情侣都可能吵架了,你怎么从来不跟我吵架。”

“不好吗?”江鹤轩佯装生气地挑眉。

他故作姿态的模样太假,辛桐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提脚,撒娇似的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托腮道:“你说呢?”

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令他找不到回话的诀窍。

江鹤轩温和地笑笑,一手提着辛桐的书包,一手去拿奶茶。“如果你想吵架,我也可以陪你吵。”

“好假。”辛桐嘟囔。

江鹤轩听闻浑身一僵,匆匆掩盖:“对了小桐,你要不要跟伯母说一声?”

“你打电话呗……反正家里也有人吧。”辛桐嘬着吸管,轻轻说。

江鹤轩点头应下,帮辛桐给她母亲打电话。伯母并未多说,只是嘱咐江鹤轩要好好照顾辛桐,挂断电话后还给江鹤轩转账两百,让两个半大不小的家伙晚上吃点好的。

辛桐听后略显失落地“哦”了一声,挽住男友的胳膊仰面道:“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但饭碗你洗。”

两人去超市逛了一圈,明明吃不完还是没数地买下一堆食材,决定晚上在家煮火锅。江鹤轩的父母常年不在家,只剩他一人住。不是什么豪宅,两个卧房带各自独立的卫生间,书房、厨房、杂物间和客厅。

酒足饭饱后辛桐嫌弃地把油滋滋的烂摊子丢给江鹤轩处理,她踩着不合脚的男式拖鞋跑去他房间的浴室洗手,摆在架子上的沐浴露是薄荷味,洗完后手却散发出类似皂荚的味道。校服袖太肥大,被飞溅的水弄得湿漉漉的。

江鹤轩不知不觉地走到她身后,手臂环住她,一双手包住她的。校服在吃饭时脱了,衬衫扣压在手腕骨,倒显得禁欲。

“干什么啊。”辛桐拿手肘捅了捅身后的人。

江鹤轩笑着在她耳畔说:“我也要洗手。”

“少来。”辛桐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但在江鹤轩心里她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他歪头去亲她因为吃火锅而红扑扑的脸,从眼角吻到软乎乎的脸蛋。双手捏着她的小掌,十指相扣。

辛桐抵挡不住全身而来的酥麻感,歪头蹭蹭江鹤轩的肩膀。

他摘了眼镜,眉宇清晰,睫毛根根可数。

“再过几个月就十八了,对吧。”江鹤轩说着,搂住她纤细的腰,一双手从衬衫底探入,在腰间磨蹭着。

衬衫是学校统一买的劣质品,男女一个版型,要从高一穿到高三。辛桐特意买的大码,防止这三年再长个儿,结果个子没高,胸部倒是吹气球似的膨胀。

“瞎说,明明还有半年。”辛桐转身朝向他,仰面看人时还是一股不谙世事的味儿。

江鹤轩垂头看她,毫无预料地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下,这一次的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凶狠,不是躲在学校小树林里的浅尝辄止,也不是一起做功课时突然凑过来的缠绵悱恻。

舌头侵略她口腔中的每一寸空间,搅动着她的,将津液度了过去。

辛桐两手撑住身后的洗手台,半含着他的舌头,嗓子眼闷闷地哼着:“疼,疼……”

听见女友喊疼,江鹤轩捧住她的脸放过了她。他抬起辛桐的手,瞧着被洗手台边缘硌出两道细红痕的手,叹了口气:“你太娇了。”

辛桐嘀嘀咕咕:“我是喜欢你才跟你喊疼,不然哪里敢喊呀。”

江鹤轩听了,又忍不住去亲她,“你就会跟我使性子。”

他的吻很温柔,像是落了一场雾般的春雨,舌尖舔过辛桐的耳垂,双手磨蹭着她的腰。腰也是辛桐的敏感点,平日里隔着衣服搂住倒没事,但如今这样缓慢而黏腻地磨蹭简直要了她的命。她红着脸扭腰躲着他的手,贝齿咬住嘴唇,怕自己忍不住惊叫。

江鹤轩一手拽下她身上肥大的校裤,本就不合身的衣物一下就落地。另一只手沿着腰身往上,推开她淡蓝色条纹的内衣,还是没有钢圈的少女胸衣,很容易就被推到娇嫩的乳房上。

辛桐揪住他后背的衬衫布,微微打颤。

“别怕。”他在她耳边呢喃,将她拦腰抱起。

他有着白色的床单,深蓝色的被单,床头上的空白墙壁还贴着世界地图,浑然是少年的屋子,兴许过个几年便不是这副模样了。

辛桐被放到床上,脸红的好似喝醉了酒。她皮肤娇,容易脸红也容易留伤,仰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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