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后的久别重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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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叁年,陶桃仍能清晰地记起,那个男人告白之后的傻样儿。

她嘿嘿一笑,喝光桌子上的最后一杯龙舌兰日出,结束了那段长长的回忆。

回过神来,她还是独自一人坐在离公司不远的酒吧里,面前是几只一模一样的酒杯,一张写着“第二封信”的卡片,旁边是熙熙攘攘的吵闹人群。

“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朱自清”

虽然朱自清确实说过这话,但同陶桃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心里可热闹极了!

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第叁封信的线索,还能名正言顺地喝个烂醉,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吗?

“好耶!”陶桃忍不住举起双手,站起身来振臂高呼。

她这一呼不要紧,要紧就要紧在凑够了天时地利人和。

“球进了!球进了!我们看到罗马队最终拿下了比赛,切尔西0分败北,小组赛碰上强敌真是遗憾……”

酒吧的电视机屏幕里,突然传出大嗓门的解说声。

原本沸沸扬扬的聒噪酒吧,此刻骤然寂静一片。

陶桃:“……?”

察觉到气氛不对,她呆滞地缓缓转头。

只见数十道目光犹如利剑一般,齐刷刷刺向陶桃,恨不得在她身上开洞。

目光的主人们,纷纷身穿钴蓝色的球衣,手持印有雄狮图案的旗帜,脸上涂着蓝白相间的油彩。

他们嘴角下撇,面无表情地盯着陶桃。

仿佛在盯一个死人。

凭借残存的理智,陶桃隐约记起,酒吧外面竖了块醒目的广告黑板,上面写着类似于“喝酒看欧冠,尽享缤纷主题!”的宣传字样。

如果没记错的话,下面还缀了行由蓝色粉笔写就的“切尔西之夜”。

怪不得明明是工作日,酒吧里的客人却意外的多。

陶桃吞了口唾沫。

哦豁,完蛋了。

十分钟后,她被义愤填膺的狂热球迷哄出了酒吧。

陶桃扶着门口那块堪称罪魁祸首的黑板,敲了敲昏昏沉沉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喝酒误事,当真误事啊!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她摇摇头准备回家,结果刚松开黑板就踉跄两下,只得赶紧抓回去。

哎,好像有点儿晕?

走路是走不了了,翻翻手机,也没找到能来接她的人。叫同事肯定不现实,好朋友都离她十万八千里,炮友中距离最近的是周楠,但前脚刚把他自个儿撇餐厅里,后脚又要劳烦人家,总归不太地道。

至于打车,更是难上加难。陶桃本就有晕车的毛病,现在胃里都是酒,路上一颠一晃,肯定要吐人家一车。

否定掉上述提议后,她勉强稳住身体,寻了处不碍事的台阶坐下,开始自力更生醒酒。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迷糊过去时,一个男声忽然唤醒了她。

“陶桃?”

是略带口音的中文。

陶桃一个激灵睁开眼,借助门里透出来的灯光,勉强看清面前那人的五官。

发浅的金发,偏灰的蓝眼,白皙的肤色,高挺的鼻梁。

陶桃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惊讶地指着男人:“你是安……安……呕!”

汉语拼音博大精深,从a字头过渡到o字头犹如丝般顺滑。

于是陶桃便丝滑地弯下腰,呕了安德烈一裤脚。

再度抬起头时,即使借助门里的灯光,她也看不清安德烈的五官了。

“你是不是晒黑了一些?”陶桃晕乎乎地问。

显然没过脑子就张开了嘴。

安德烈嘴角抽搐,脸拉得更黑了。

半小时后,这对孤男寡女便进入了快捷酒店客房的卫浴间。

只不过安德烈是进去洗澡,陶桃是进去洗裤脚。

冷水一激,酒瞬间醒了大半。她用力地搓洗布料上的呕吐物,一边犯恶心一边无可奈何。

万万没想到,她会在同一间酒吧里与安德烈久别重逢,又作为见面礼吐了人家一身。

安德烈也是倒霉,好不容易结束拍摄,正准备喝杯小酒放松一下,偏偏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

陶桃同情地回头看去,背后流淌着哗啦啦的水声,安德烈正站在玻璃间里淋浴。

他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水珠沿着肌肉边缘流淌下落,勾勒出一道又一道泾渭分明的边界线,每一组肌肉块都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粼粼水光。

怪不得都管从腹部延伸向鸡巴的那两条线叫人鱼线,还真是条诱人的出水男人鱼。

陶桃盯着他那根还没勃起就已尺寸可观的肉棒,下半身不由自主地淌起了口水。

决定了,就用身体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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