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以后还可以再做那个事情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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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之元还有许多话想问她,比如想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怎么就让人觉得交不透呢,比如问她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明明一切都挺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他终究还是没问出口,还是沉默着领着沉七獭回家了。两个人依次洗澡,躺在一张床的两边。他一直没睡着,沉七獭睡魇了,半夜忽然坐起来。窦之元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就是很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然后又重重地躺下。

只是这次,她手是搭着窦之元的。窦之元不躲,她就整个地贴过来,把头埋在他颈间。

“我梦见你不让我毕业,说我创新性不够。”

“我不会的。那我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我也有问题。”

“嗯?”

“你当时,为什么要招我做学生?我们这届好多人排名都比我靠前,志愿里都填了你,都选不到。”

“因为当时觉得你名字很可爱。”

“还有呢?”

“简历上的照片也还算好看。”

沉七獭笑了,“我就知道。”她心里很难过,闷闷地喘不上气来。如果有个过来人愿意指点她的话,那沉七獭应该立刻就会体会到这正是喜欢的一种。

只是沉七獭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谁又知道呢?即使是彻底的局外人,比如我,也很难说清她的想法。她的真假参半完全是一种刻意训练化后的结果,沉七獭多年来所做的无非是化繁为简,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那么复杂,且在其间屡屡扮猪吃老虎,又屡屡得手。

聪明人找到了一条捷径,所以就走个没完。

沉七獭在这个夜里忽然想起自己是个聪明人这回事。

而另一位聪明人正在发言,窦之元说,“我想着反正什么样的学生我都能带得好,还不如找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

“后面两年我们怎么办呢?我要转个导师吗?”

“咱们就当,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你和晁灼就好好相处,其实如果站在老师的角度来看,你们两个很合适。”

沉七獭又在笑,呼出的热气顺着他脖子往下走。她点点他后颈,“老师一点也不诚实。明明就是舍不得我。”

窦之元没回答了。

“那我们以后还可以再做那个事情吗?”

“不可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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