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0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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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过份的贴近,但随即便松开了眉宇,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虽然,最后他还是没有办法不管她,但看到她心疾发作的那一瞬间,即便她的脸色已经惨白,他还是有怀疑她那一刻表现的真假。

但,当他号上她的脉搏,诊出她真是心疾发作之时,也不免内疚。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更承诺过对她不离不弃,怎么可以在她心疾发作之时,还怀疑她呢!

其实,只看脸色,依照他的医术,亦是能诊断出结果的。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变了,他竟是不愿意再信任她。

“墨,你不必说了。”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虚弱的笑了笑,“若是你喜欢那位姑娘,等烨醒了,我会与他说,让他给你们办婚事。”

“嫣儿,不必了,我与她只是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安以墨眸色不变,断然拒绝。

虽然,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感到内疚,但并不代表他察觉不出她在试探他。

嫣儿啊嫣儿,这又是何苦呢!

“可是,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总不能让安家无人继承香火吧!”慕容雪嫣为难的皱了皱眉,一副对他甚为担心的模样。

“嫣儿,你该知道,我一向自由惯了,不喜欢束缚。”安以墨走进院子,看了一眼正厢房,直接将她抱进了厢房,放在床榻之上,说:“你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恩”慕容雪嫣柔顺的点点头,以为他会直接离开,不想他却直直的盯视着她,那眸光中含着一抹她看不懂复杂。

“墨,你有话对我说?”她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紧张,赶忙出声询问,打破两人之间这诡异的沉静。

“嫣儿,收手吧!”安以墨的眸色深了深,终是将压在心里的忠告说出。

不为霍凉染,不过任何人,只为慕容雪嫣。

霍凉染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他自然会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不需要求任何人,警告任何人。

今日还愿意与慕容雪嫣这般说,无非是不想看着她走进绝境,一无所有。

皇甫烨,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皇甫烨了。

虽然,曾经的皇甫烨也许也并不爱慕容雪嫣,但他的心里至少亦没有别的女人所在。

但,现在不同了,他的心被赫青绾占得满满的,根本不可能给慕容雪嫣一席之地。

她现在还能高枕无忧,受尽礼遇,不过是靠着皇甫烨心里的那一点内疚。

但内疚终会有用完的那一日,那用完后,她该如何是好?

他终是不想看她走到那一步,以悲惨收场。

“墨,你这是何意?”慕容雪嫣故作惊诧的看着他,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嫣儿,你做得越多,烨会越反感。是以,趁着一切还来得及,收手吧!”安以墨不想将一切拆穿,让她脸上更加的难堪。

“安以墨,你将话说清楚,我如何了?”慕容雪嫣红了眼眶,大有指责之意。

“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安以墨见她如此,只好失望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快步离去。

而他身后的慕容雪嫣,此刻正狠狠的咬着牙,盯着他背影的双眸正放射着寒光。

好你个安以墨,养一条狗,尚且知道要对主人忠心,枉费我当日救你,你现在居然想做忘恩负义之人。

既然,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了。

若是安以墨不能为她所用,那她情愿毁掉他。

安以墨疾步回到霍凉染的房里,伸手便要去抱起她,带她离开。

“安以墨,我决定不走了。”霍凉染忽然出声,打断他的动作。

安以墨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手,声音微哑的问她,“决定了?”

“恩”霍凉染没有将自己是为了他才改变了决定的事情告诉他,因为她不想他有任何的负担。

这一切恩恩怨怨,本就是她与皇甫烨之间的事情,又何必牵连无辜呢!

“……”他在床边坐下,声音在嗓子里哽咽了良久,才能问出口,“为何会突然改变了决定?”

“我想亲眼看他醒来”霍凉染早就想好了这个最有说服力的答案。

“也对,他醒来一定会很想看到你平安。”安以墨附和的点点头,却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泛起了一股股酸涩之意,他不懂那是因何而有的滋味,但他觉得这股滋味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让他恨不得将心拿出来,置于她的面前,问问她,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魔咒,为何他会如此痛苦。

“安以墨,谢谢你。”霍凉染觉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欠了他些什么,而她能还的却只有一句“对不起”。

“染儿,你饿了吧!我去命下人给你做些稀饭来。”安以墨有些慌乱的站起身,下意识的不想承下她的那一声,“谢谢”。

“我不饿”霍凉染摇摇头,忽然又觉得惊奇的问他,“我为何会不饿?”

“我给你服了丹药”安以墨脱口回了她一句,随即神情便更加窘迫了起来。

他这话不是等于自己打自己巴掌吗?明知道人家不饿,还以人家饿了为借口,想要逃走。

霍凉染显然也因为他的回答愣了下,但在看出他的窘迫后,随即为他解围,开口故意玩笑道:“安以墨,你的丹药真神,看来我以后要好好与你学习医术了。”

安以墨的尴尬这才缓和了些的说道:“你许久没有吃东西了,不饿也要喝粥润润胃。”

“好”霍凉染微颔首,顺着他的话应下。

安以墨这才快步出了她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端着白粥回来。

他将粥碗放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才又端起粥碗,盛了一汤匙,小心的吹凉了,才送她的唇边。

她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动作,心里不禁一暖,配合的张开嘴,吞下汤匙里的白粥。

她细细的品了品口中的粥,忽然问道:“安以墨,这粥是你熬的?”

“不是”安以墨下意识的否定。

“骗人,我都已经喝出来了。”霍凉染不满的“哼”了声,一副我晓得的样子。

“你真的能喝出来?”安以墨端着粥碗的手颤了下,看着她的眼中,带着些许无法掩饰的希翼。

“恩”霍凉染笑着颔首,其实不是她的嘴巴厉害,而是她的心感觉到了。

能在她最痛的时候,认识安以墨这样一个好友,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再喝点吧!”安以墨白皙的脸颊可疑的红了红,又盛了一汤匙的粥,吹凉,送到她的唇边。

霍凉染发现,相较于她认识的男人而言,安以墨真是那个最容易害羞的人了。

她真的有些不解,按说安以墨的年纪不比皇甫烨,皇甫瑾他们小,怎么还跟十六七的毛头小子似的呢!

但,她不知道,安以墨从小在毒峰谷长大,每日专心研究医术和毒药,与女人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更不懂男女之情。

这会儿情窦初开,自然是害羞一些了。

她听话的将一碗粥喝下后,本来阴郁的心情,也被安以墨的反应给愉悦了。

这会儿,她才想起了安以墨娘亲的事情。

她估摸着,这几**与皇甫烨突然出事,对他肯定也是有些影响的。

“安以墨,那日我们见到的人,是你娘吧!”她问得虽然小心翼翼,但却还是让安以墨握着碗的手一颤,险些将碗扔掉。

“不是”他下意识的否定,可眼中突变的神色却出卖了他。

“安以墨,我可以被你信任吗?”她凝着他眼中的复杂神色,声音柔柔的问道。

他帮了她许多,她总是想帮他做些什么,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若是,她能帮他们母子和好,岂不也是美事一桩?

而且,她看得出,安以墨对他的娘亲即便是恨,却也不是全然无情。

“……”安以墨沉默不语,攥着瓷碗的手,却逐渐在用力。

“安以墨,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你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看得出,你还是在意她的。”

很多心结,自己都解不开,要靠着身边人正确的引导,才能够做到。

“我娘早就死了”安以墨蓦地瞪向她,一双眸子瞬间变得血红。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留在韩家村?为何还要出去找她?”

霍凉染之前不懂,他为何执意逗留在韩家村,直到猜到那个女乞丐是他娘后,她才恍然顿悟,想通了什么。

或许,韩家村那里有着属于他和娘亲的回忆吧!

安以墨的眸色又是一沉,手中的瓷碗应声而裂,碎片扎进他的掌心,顿时便染红了他的掌心,血珠顺着他的大掌流下。

“安以墨”霍凉染一惊,身子向前扑去,想看看他的伤,却因动作太猛,顿时扯痛自己身上的伤。

“我去包扎下”安以墨站起身,甚至忽略了她因疼痛而白了的脸色,如逃难一般的快步走出了她的房间。

霍凉染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母子俩之间的症结会这么深。更没有想到,安以墨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看来,她若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这件事情断然不能再问安以墨了。

“哎……”她悲哀的轻叹一声,本想问他做些什么,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反问为他添堵。

顕国皇城

玲珑疾步走进朝凤宫,对正在低头刺绣的年芊妩禀报道:“皇后娘娘,孟贵妃请您去看戏。”

“看戏?”年芊妩放下手中的刺绣,拧眉反问。

“恩,听说是从宫外请的戏班,为了庆祝皇上大病初愈。”

“那都有什么人?”年芊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夜的事情,现在一听到孟贵妃,或是瑜王的名号,她心里就会极为的担心。

虽然,那人最后没有得手,但人言可畏,若是传出她被山贼曾经抓走过的流言,只怕皇帝一定会震怒。

废了她,她不在乎,她本就不喜权势,但她绝不能连累了父兄。

“还有太后,皇上,瑜王。”玲珑打量着主子有些难看的脸色,猜到一二她的心思,便开解道:“皇后娘娘不必过于忧虑,也许不过就是一场稀松平常的安排。”

“恩”年芊妩站起身,“那你为本宫更衣吧!”

平日里,她在自己的宫里,都习惯穿得简便些,但现在要出席正式的场合,自然是要保持着皇后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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