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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世人?长老您有什么资格代表世人?您是这世人的什么人?拯救者?衣食父母?统领者?且~看谁不爽就打着为世人惩罚对方的幌子肆意行凶,那这世界岂不就乱了。您不是说为了世人吗,世人就在眼前,您问问是哪个想要打七王爷,拜托您出手的。”尚可心回过头儿,对着那些看热闹的大声问道:“你们刚刚是哪个想打七王爷来着?”

众人诺诺的不敢抬头,即不敢说“没有”得罪古吾族的长老,又不敢说“是自己”,他们又不傻,一个尚明伟,一个尚可心,这两个狂妄至极的人将七王爷捧在手心来,当成宝贝疙瘩一样护着,一个为了他上打权贵,一个为了他让古吾族的长老颜面尽失,这样危险的人物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谁敢惹。

尚可心回过头,嘲讽的看着三位长老:“几位长老想代表世人,也得看世人愿不愿意。一具模型而已,在你们看来是至高无上的宝物,在本王妃眼里连七王爷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只要我家相公高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早中晚三顿的供着他摔这种模型听响声玩儿。”说罢,抬手示意:“同志们,把七王爷的玩具亮出来,给几位长老见识一下。”

生后的家丁护卫立马扯了手中的黑布,将各式各样的模型高举起来。

看着三位长仿佛做梦一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尚可心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和一种成就感。能够以这么强劲的方式来捍卫她家相公的尊严,她觉得很幸福,于是放纵自己的虚荣心在胸中澎湃开来。

“别说这种东西本王妃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算是世上绝一无二的宝物,我家相公喜欢,照样拿去当玩具!”

说罢,豪迈的一挥手,大领着“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打道回府了。

这下,再也没人敢上前拦一步了。

七王府里的这些家丁侍卫,开始的时候,虽然叫阵叫得响,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怯意,毕竟对方是连各国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古吾族长老。可是现在见他家王妃一番舌战下来,连手指头都没动根,对方就溃不成军了。他们心中那个自豪啊,那个骄傲啊,先前都是被流传的声望给吓怕了,原来,古吾族也不过如如此!

尚可心一队人马走到哪里,那里退避三舍。尚可心暗爽,今日之后,怕七王妃的智慧才得要完全盖过以前的污秽恶名了。没多久后,她就知道她想错了,传开来的不是什么“七王妃智慧无双,舌战古吾三长老”而是“恶毒女蜕变成毒舌刁妇”此等不怎么美妙的传说……

“王爷,奴婢做好桂花糕了,还热乎着呢。”荷香挎着食盒气喘吁吁地跑来,在大街中央,这便要打开食盒掏桂花糕。

尚可心嘴角抽了抽,能不能不要在大家意气风发的时候做这么不优雅的事。

“相公,外面风凉,灌肚子里会生病,咱回去再吃吧?”

东临澈抱着尚可心的胳膊撒娇的蹭来蹭去:“娘子,澈儿肚子好饿~”

那声“饿”喊得尚可心差点腿软了,心更是融化成了一片。什么优雅不优雅的全抛脑后了。提溜过食盒来,把盖子扔给荷香,亲自为东临澈吃,你一口,我一口的,只觉这桂花糕比平日里还香甜了几分。

皇宫忆怜院。唐涟涟手扶古琴,随意的拨弄着不成调的音符,眼神有些涣散,似是走了神。忽然,一丝清明拂过清眸。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像一个人静静。”

待宫女太监都跪安后,一个身著太监服的身影从房梁上落下。

“尤里叔叔,我周围可有不少的眼线,你冒险前来是有重要的事吧?”

被唤为尤里的男子抬起头,瘦小黝黑的脸上一双眸子却是精明犀利,若是尚可心在必回对此人存有印象,原来这人竟是当铺的老板。

“我们的计划得加快步伐,若是错过了这次天变,就又得等上二十年。还阳虽已经回到了我们手里,但是锁魂和通灵却还是毫无头绪,若是它们已经认主了就麻烦了。”尤里皱皱眉头有些担忧道。

“尤里叔叔怕不是为了单单说这几句话才来的吧。”唐涟涟着一身不染纤尘的白纱,转头之际,白玉的额坠轻轻颤动了几下,果真是美极。

尤里看着与二十年前那人一摸一样的容貌,心里突然浮现出不安的情绪。

“你不仅是我迪纳国的公主,还是我迪纳的圣女,万万不可像前圣女一样为了儿女私情毁了我迪纳仅存力量。若是,公主下不了手,尚可心,属下替你解决了。”

“不可!”唐涟涟急切的制止道。然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平稳下情绪,又道:“她不过是当那只是普通的白玉簪子而已。你若真杀了她,才会使得他们往这处想,到头来岂不坏了大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如果,那只是一个幌子呢?一个试探我们的幌子。尚可心就是尚明伟,以她的才学见识识得三宝玉也不稀奇,听灵儿说,她连迪纳语都会。定是尚青云教与她的,那簪子也一定是尚青云给的,他连迪纳语都教给她了,你以为三宝玉的事儿会瞒下。先前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倒可以绕她一命,现在必须将她除了!”尤里的眼里闪过狠厉。

“倘若这是一个幌子,她就更不能杀了。否则才是真正的了我们的身份。你不过是见有利可图才收购的那支玉簪的普通商人,跑去暗杀买主岂不很可疑。再说了,尚青云与东临灏正根本就不知道三宝玉的真正作用,以为只是价值的有特殊功效的宝玉而已,否则东临灏正也不会放心的将它交给尚青云,后转到尚明……可心的手里。所以,尚可心无需忌惮。”

尤里看着她,良久,叹了一口气:“属下忌惮的哪里是尚可心,而是公主你呀。”

“我?”

“当年引进敌兵,恩将仇报的两个恶人便是东临灏正与尚青云,这两人一个是她的公公,一个是她的父亲,到时,你还能下的去手吗?”

唐涟涟握紧拳头:“我记得迪纳迪天大恨,绝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我复仇的脚步,若是……若是有一天她真的成为这条路上的羁绊,我会亲手杀了她。所以,在此之前,你们任何人都不得再擅自对她行动,这是命令!”

尤里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单膝跪地,抱拳,恭敬谦卑却有些不甘的回道:“属下遵命!”

公主是由他养大的,虽然他是她的下臣但却一直对他像长辈一样的尊敬,有什么事两人都是以商量的形式,这是第一次公主对他下命令。公主本来就是他的主子,能这样对他他很欣慰,说明公主已经长大了,但是前题是如果不是为了那人的话。如此一来,那人的存在就更加危险了……

“若无它事,你便快些回去吧?东临灏正本来就对我存在诸多防范,万万不可让他抓住把柄。”之所以这么着急在祭祖之前进宫,就是想弄清楚另外两件宝玉是否藏在皇陵中,没想到,东临灏正看似沉迷实则却精明的很,根本就未曾信任过她,只不过是把她当成缅怀故人垫身又或者还有其它不明的目的。

“望公主永记我迪纳千百万族民的仇恨!属下告辞。”尤里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涟涟,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视线中。

唐涟涟往内室的方向侧目一眼,没有完全遮住的蓝色宫女衣裙的一角轻轻地浮动了几下,从内室的屏墙后慢慢挪出了一个身着宫女装的女子。那女子走到唐涟涟的身前“噗通”一声跪地。

“小姐,铃铛只是担心你,所以才告诉了尤里叔叔……”

唐涟涟嘲讽的一笑:“你确实是担心我,担心我忘了迪纳的仇恨,所以才让尤里来提醒我。”

铃铛咬唇,良久才道:“破国灭族之仇不共戴天,铃铛不想小姐踏错一步,我们努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决不能前功尽弃,小姐若是怪铃铛就处罚铃铛好了。”

“国恨呢?”铃铛悠悠的道,声音有些飘渺迷茫:“迪纳国破灭的时候,你我皆未出生,并未目睹那场灾难,真的就有那么强烈的仇恨吗?换句话说,就算报了仇,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吗?不过是继续牺牲更多的人而已。”他们所谓的仇恨不过是上一代灌输给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所拥有的情绪吗?

铃铛想了想找不出话来反驳她,可是根深蒂固了的观念又使得她不能赞同,只得涨红了一张脸急道:“他们……他们毁灭了我们的国家当然应该报仇……这是……这是应该的,反正这是对的。小姐,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唐涟涟呼了一口气:“我没有放弃,否则我也不会呆在这里,你也退下吧,我有些乏了,想一个人静一会儿。这次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就算你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是不赞同的,可是你还是得去做,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运,挣脱不掉的命运。也许,像铃铛这样,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明白,把一切都当成是理所当然才更轻松。

永记迪纳的仇恨……

永记仇恨……

仇恨……

原来真正使她逃不掉,挣不开的就两个字而已。

毒舌果然是在作孽,不然报应也不会这么快。

尚可心将东临澈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眼前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确切的说是盯着她手中正朝着她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舌。

为什么她能肯定那是条毒舌呢?

三角的脑袋?美丽又可怖的花纹?狰狞的外形?

不,都不是。这条蛇通体黑亮,脑袋椭圆。要不是持有它的人死盯着她,眼里噬着滔天的恨意,裸的要除她而后快的狠意的话,她还会觉得这条蛇长得满温顺可爱的。

“这个……钱婆是吧?你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在府里这段日子过得还不错吧?工作量大不大?下人们对你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工钱够不够用?那啥……有什么需求尽管对本王妃说就是或者与管家说也是一样,你一个老人家也怪不容易的,本王妃会吩咐唤管家多加照顾你的……”

这个时候尚可心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场玩笑,尽管眼前的老妇不怎么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她前两分钟刚刚才遣散了众家丁侍卫,让荷香去准备午餐,想趁这个闲暇的时候与东临澈携手逛逛王府的角角落落,浪漫一下,谁知竟会遇到这种事儿。不知道这妇人有没有功夫,她若此刻喊人,是府中护卫来得快,还是这妇人出手快。

那妇人因憎恨而扭曲的脸阴测测的一笑:“终于让老妇逮到机会可以除了你这歹毒的恶人,为我女儿报仇了!”

报仇?她可不记得她杀过什么女人?定又是前尊干的好事!

尚流音要为情郎报仇,张甜儿要为兄长报仇,现在又出来个老妇人为女儿报仇!尚可心啊尚可心,你到底做了多少孽,怎么我就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破身份?!

“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可别错还一条人命啊!要不咱找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坐下来喝口茶,平心静气抵论讨论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冤多少孽,说不定误会就解决了呢。退……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我害……害了你女儿,你也不能动手杀我。你想想像我这么恶毒的人将来定会下地狱滚油锅上刀山下火海,你若真杀了我反而会减轻了我的罪孽,而加重你自身的罪孽,想必您的女儿定是以为美丽善良聪慧可爱的女子,她可是要上天堂的,你随了我下了地狱,那你们母女岂不永世不能相啊——小心——”

尚可心本来还想凭着自己的还不算笨拙的口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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