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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心撇撇嘴,暗自肺腑,小的输了,老的来找回面子,就不觉得更加羞愧。但是这句话她可不敢说,眼前这位也是那位的老子呢。

“三位长老?我还以为应该有四位呢。”

东临灏正慈祥的一笑,眼中却满是奸诈:“这就是朕找你商量的事情。朕想让你……”

尚可心一下马车,就见尚流音背对着她站在七王府门口儿,她刚要开口问她在干什么,尚流音却在此时回过头,嘴角噙着残忍的弧度,手里还端着个木盆,用力朝她做了个泼水的动作。

尚可心的第一个直觉便是觉得那木盆里盛的液体定是硫酸,她本能的反应便是想往一旁躲去,可是又想到还在后面的东临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窜出头来。于是咬牙站在原地,低头,两手成十字状挡在面前,大声地喊道:“别出来!”

“哗啦”液体淋了尚可心一身。

“啊——”

“有刺客,皇上别出来。”

路人闻声看向上可心,却见到一副惊悚可怕的画面,纷纷吓得尖叫出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赶马车的福禄。此时他也大喊制止皇上出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任何人都没来得及阻止。

东临澈一听到尚可心的呼喊,便什么也不管,迅速钻出了马车,却见尚可心一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

随后出来的东临灏正也看到了这幅现象,愤怒的喊了一声,“捉住她!”

天崩地裂的感觉,东临澈再次体会到了。

“娘子!”东临澈不知道尚可心伤哪里了,也不敢随便碰她,只是一边焦急的喊着尚可心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的扯过尚可心的身子,仔细的观察着她身上的伤势。

尚可心保持着先前的防备姿势,好一会都没觉得痛,于是试着放下挡在眼前的手。一把抹掉从眼皮子上淌下来的血滴,看着东临澈,也有些惊讶的开口道:“没事儿?”

东临澈也没在尚可心的身上发现伤口,此刻又见尚可心自己也开了口,便也松了一口气。

东临澈沾了一点尚可心身上的血液,放到鼻间闻了闻,没毒!这才完全放下了心。

尚可心也学他的样子,沾了滴血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子的腥臭味儿。

尚可心大步的走到已被东临灏正的暗卫擒住的尚流音面前,愤怒的大声质问道:“尚流音,你在搞什么鬼,你疯了吗?”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是女子又如何?

“你……你没事?”尚流音一边疯狂的挣扎,一边自言自语道,“你怎么会没事,道长说过,加了符咒的狗血一定会让你显出原形的。”然后突然转向东临灏正,“父皇,臣妾不知道这是您的马车,臣妾只是想让这妖孽现出原形,尚可心是妖孽,皇上,尚可心是妖孽……”

东临灏正面色阴沉:“把她给我送回六王府,告诉六王爷六侧王妃已经疯了,让他好好管教。”要不是看在她始终是青云的女儿和肚子里还有东临家血脉的份上,早就将她就地正罚了。

“父皇,臣妾说的是真的,她是妖孽,她是妖孽唔唔唔……”

尚可心呆愣的看着尚流音被堵住嘴巴架走了。对于这场闹剧她的脑子几乎陷入癫狂抽风的状态了,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东临澈冰冷的向尚流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担心的问一直发呆的尚可心:“娘子?”

尚可心一脸忍耐掸起头看向东临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问东临澈:“我长得很可怕?很像妖怪吗?”

东临澈咧嘴一笑:“娘子最好看。”

尚可心这时心里才舒服了些,终于欣慰的笑开了,她的相公,没白疼啊。

东临灏正就在一旁看着,见此时满脸是血尚可心,忽然一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模样要多可怖有多可怖,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别笑了!真该让你照照镜子,大白天的鬼都让你吓死了。”

尚可心挂在脸上的笑猛地一僵,心中诽腹道。这老头太不慈祥善良了,净说些打击人的话。

“父皇,你要到府上去喝杯茶吗?”

东临灏正一挑眉:“你说真的呢还是客套话?”

当然是客套话,这都听不出来!

尚可心使劲一咧嘴,笑的几乎整排牙齿都漏出来:“绝对真心,保准实意,您能来七王府喝杯茶,是整个七王府的荣幸,就算您什么都不做,单单往那门口儿一站,整个七王府都在发光呢。”

过分虚伪的马屁,阴森可怖的笑容。东临灏正轻微的打了个寒战,然后摆手转头儿就上了马车:“就你那份小气的劲儿,你府上的茶朕还真不敢喝!”

谁小气了?老端着份莫须有的罪名来戳人尊严,小心我告你诽谤!当然,也得有人敢管。

目送着东临灏正的马车离去后,尚可心挥挥手,嘴里却恶狠狠地小声啐道:“goodbye了,您!”

东临澈也有样学样的,挥挥手,抿嘴一笑,露出小白牙:“狗的白。”

尚可心赞赏的摸摸他的脑袋:“相公真聪明,学的这么快。”

手放下来时却见东临澈的身上也被狗血滚沾的脏兮兮的,脸突然阴了下来。什么都没说,拉着东临澈进了府。

尚流音怎么会以为她是妖孽,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如今知道她异于常人的应该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东临灏正,把她当成了天女,另一个是东临无过,见她被挡在护国寺外后不可能没有别的想法,至于往哪方面想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尚流音到底是从何认为她是妖孽的,而且还确信不疑,否则也不会亲自冒险做这种事了。还有,既然上次都能被佛光弹出去,这回那加了符的狗血为何会对她一点用也没有?难道,尚流音遇上神棍了?

待七王府大门口儿外所有的人都离去后,从拐角处走出一个女人,嘴角上扬,笑容诡异而奸诈。

这结果也不错!

在女子的身后跟出了一个贼眉鼠眼的道人,那道人一拳狠狠的砸到墙上:“想不到这妖孽的道行竟如此高深。”

女子收起脸上的笑容,戴着一副担忧的神色回过头看着那道人道:“道长不必气恼,这次轻敌了,下次想点更厉害的招式对付她就是了,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们家王妃。”

那道人摸摸上唇上的小胡子,眼里闪着精光:“放心吧,就冲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六王爷不饶他,那人也会保住她的,哼哼哼哼哼。”

道人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便又闪进拐角里不见了。

留下的女人再次仰起残忍的笑,那要是孩子没了呢……

尚可心拉着东临澈急匆匆的往北苑赶去,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到浴桶里去,该死的尚流音,简直疯了!

行至假山处,见一花白头发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正弯身在那儿扫树叶,尚可心停步瞧了一眼,想起是上次从她院子里调出去,那进京找女儿,被管家好心收留的钱婆。看到这妇人,这会儿她才想起尚流音似乎还有个娘一直在照顾她的起居,就在她来这个世界的前一天才离开的,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她的人影?这妇人不会就是那娘吧?会不会是她听皇后说她改变了很多,所以伪装来探她的身份?

唉——管它呢,反正身体是尚可心的,她才不怕他们查呢,再说就算他们怀疑又怎样,这个国家的老大都站在她这边。肯定是被尚流音今日的举动搅得心思混论了,瞎猜些有的没的徒增烦恼。

“哎呀,又臭又黏的难受死了,快点回去洗澡了。”收回心思,拉着东临澈迫不及待的往回跑去。

“娘子臭死了,澈儿也臭死了,澈儿和娘子一起洗澡。娘子,澈儿帮你搓背。”

“你能自己给自己洗干净就阿弥陀佛了。”

“澈儿给娘子洗,娘子给澈儿洗。阿没豆腐。”

“什么有没有豆腐,那是陀佛。”

“豆腐……”

“罪过啊……”

尚可心二人一走远,刚刚扫树叶的妇人,头微微瞥向二人离去的方向,随后又低下头认真缓慢地扫起了树叶。

弄月楼

唐涟涟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饮着,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

“我这种女子只会玷污了他们的身份……呵呵呵……”

铃铛雄的跟着抹起了眼泪。

“小姐,那个尚可蝎坏了,竟然装成男子来骗您,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我去让尤里叔叔杀了她!”铃铛说着这便要往外走。

“站住,谁准你擅自行动的。反正我们也不过是在利用他,至于他是谁,他怎么想的与我们有何干,我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不是吗,东临的皇帝已经注意上我了,过不了多久,我们筹谋已久的计划就要实现了,我开心啊,我这是开心。就像我开始接近东临无过一样,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只不过东临无过可比他精明多了,在他身上耗了这么多年都没进展,这次竟然成功了,你说我能不开心吗。”唐涟涟说着,又自行灌了一口酒。还把哭的泣不成声的铃铛拉至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给她也倒了一杯:“来,你也喝,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尚明伟亲自酿的葡萄酒。怎么回事?上午喝的还是酸甜的,现在确是苦涩的,这瓶酿坏了,定是这样,他竟然给了我一瓶儿坏的……”

甜儿把桌上的酒壶抱在怀里不撒手,任唐涟涟如何也抢不去:“小姐,你喝醉了。别喝了,万一东临的皇帝这时候过来看到你这副样子我们就完了啦。”

唐涟涟不依,一个用力就将她怀里的酒壶夺了过来,直接对着壶口儿就灌了一口。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让皇上放弃对我的非分之想,并不是真的这样看我,不然他也不会送我莲花图,送我莲花扇。他说过‘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画呢,画呢……”唐涟涟踉跄着走到墙边小心翼翼的摘下画,然后又晃晃悠悠的来到床边,从枕头旁翻出一把折扇一同抱到圆桌上,小心翼翼弹在上面。

“看,我没说谎吧,他说我像莲花……其实我应该高兴的,我应该高兴他说出那种话来留住我……可是,可是……那不是为了我,他只是怕连累七王爷哈哈哈哈……”

铃铛看不下去了,握着唐涟涟的两根胳膊,低喊道:“小姐,她是女人是女人,是尚可心,是哪个声名狼藉,还曾一度来月影楼闹事,来找你麻烦的尚可心。她一定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小姐,一定是的。”

唐涟涟轻轻地摇摇头,风情万种的一笑:“你错了,她决不可能是尚可心,我与尚可心曾正面对峙过,就算模样一样,但也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而且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是不可能就这么容易忘了他的,而且还忘得一干二净,尚可心对六王爷的爱疯狂偏激,更是到了不死不灭的地步,可是你看那个人眼里除了七王爷还有谁?没了,她的眼里谁都没了……”

铃铛咬咬唇,眼中写满了愤怒:“就算她不是尚可心好了,可是她还是个女人不是吗?”

想起那个人的才华,豁达,坦荡,想起他有时候被铃铛嘲讽的两眼一弯露出窘迫的笑容,想起他谈到自己感兴趣的事就侃侃而谈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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