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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子,本王听说,公子这几天在打听要盘转的门面。本公子手底下倒是有几间还算像样的商铺,就是不知道公子能否看得上眼。”

“十一王爷真是说笑了,您手底下的铺子哪间不是店广面阔地段又好,明伟只怕是买不起呢。”尚可心礼貌一笑,场面的回答道。

东临闵晔亲自为尚可心斟了一杯茶,带着平日里常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道:“本王怎会是那不知情趣儿的,若是公子果真喜欢,送与公子又何妨。”

尚可心一脸的为难:“这怎的是好,无功不受禄,明伟不能收,不能受呀。”

东临闵晔也似低头考虑了一翻,然后建议道:“公子却是坦荡之人,是本王冒犯了。不过本王着实欣赏公子的才学,本王的门下也正缺有像公子这样既有才华又有气骨的才俊,不知公子可赏光与本王共谋商道,届时你与本王一家自是不分彼此,公子也就不用为拿自家的几间铺子而羞愧。”

共谋……商道?

东临闵晔话至此,她也就明白了这人的心思。他想拉拢尚明伟就像当初拉拢十三王爷的目的是一样的,看中的并不是他们的才学,而是声望。尚明伟一但记名于他的门下,便会与他一荣俱荣,一损即损,到时她就是上了贼船,不帮着他划到岸,便与他一起翻水里。

“王爷抬爱了,不过明伟心性散漫,生平无大志向,怕是令王爷失望了。”尚可心歉意的一点头十分诚恳的说道。

东临闵晔听后,面带苦恼之色的摇摇头:“哎,这就难办了。京中有一半的商铺是本王的,尚公子既不肯要,怕是其他的商家也没有像样的敢卖于公子,这该如何是好哇。”

尚可心面露感动,却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道:“本公子不一定非得做开门买卖的生意,有些东西即使没进店铺,也照样能赚个满盆金。十一王爷就不用为本公子担忧了。”

“那是,七皇嫂一出手都能拿出几十颗碧海翡翠珠,还有什么事儿是您办不到的呢。是十一多虑了。”东临闵晔悠然一笑,眼里划过某种算计。

尚可心换了一只手托暖炉,另一只手悬在上面仔细的烘烤一翻,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十一弟这是在威胁你七皇嫂吗?东临的律例可没说是女子着男装报假名就有罪。”

“十一怎敢威胁七皇嫂,只是七皇嫂有所不知。皇上曾有令在才斗大赛上‘术斗’胜了十三弟或‘文斗’胜了当届的新科状元,可破格提至下一届科举的前三甲。所以七皇嫂,您与十三弟的比赛算得上是一场殿试,这谎报虚假身份可是欺君之罪呢。”

尚可心见十一王爷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的神色,心中不爽极了。

“以父皇的明智怕早已知晓尚明伟的身份。十一弟说与不说又有何差。”

“这心里明白与拿到台面上说开可是远远的不同,父皇也得顾及为君者的尊严不是。”

尚可心轻皱眉头低头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中的暖炉,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就在东临闵晔以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之时,她突然抬起头展颜一笑:“十一弟,你还欠七皇嫂的钱呢,上一次你让侍从告诉我说想要用你手底下的店铺抵押,我回去想了想,虽然觉得有些亏但还是不想为难十一弟你,就把聚贤楼对面那三层的楼房,还有弄影楼对面的那栋两层的给我吧。用三座城池换两栋商业楼是有些不合算,但谁叫咱是亲戚呢,就不与你计较太多了。”

东临闵晔一愣,一时摸不清尚可心的心思,刚刚不是在说“尚明伟”的事儿吗,怎么一下子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七皇嫂……”

“其它的事情,十一弟你看着办就行,不用与你七皇嫂商量。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你七皇兄该是着急了,十一弟留步,都是一家人不用送来送去了,只是记得下午的时候差人将我刚刚选的那几间店面的地契送去七王府就行。”尚可心说完,十分欢快的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门下了楼梯,拐了弯儿,不见了背影。

东临闵晔一动未动的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竟被她看穿了……

正文 第八十章 更少语寡言了

尚可心心情愉悦的在聚贤楼对面的街面上来来回回转了三圈,真好啊,这些店面马上就是她的了。她早就将东临闵晔明面上的店铺看了个遍,挑好了铺子,她正打算找他呢,他就自己撞过来了。这下倒省了一桌酒席。

说实话,刚刚东临闵晔所说的“欺君之罪”真是有让她陷入两难之地,挣扎了好一会儿。不过,她一看到东临闵晔温和却掩饰不住算计的笑容,突然想到他是一个生意人。尚明伟的身份,任何人,尤其是与尚可心有过节的人都有可能揭穿她,但惟独东临闵晔不会。因为揭穿了她的身份,除了击垮她,让皇上陷入两难之地,为自己揽上一个不容血近亲,不念亲情的恶名外,他什么也得不到。像他这样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做这种吃力还惹一身腥的亏本儿买卖。

尚可心回到家中时,东临澈披着被子盘坐在床上,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尚可心与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睬,一动不动的像尊泥菩萨似的。

“娘子错了好不好,娘子不该骗你。”早上她走的时候东临澈裹着被子趴在床上抱着她的大腿死活不让她离开,于是她便撒谎说是去书房作画,让他再睡会儿,待会他醒来时就能看见她了。这都快中午了,这家伙怎么还呆在床上。

对于尚可心的道歉,东临澈不为所动,依旧像点了似的,目光无神的注视着前方。

尚可心将求助的目光放到荷香身上。

荷香无能为力的摇摇头:“王妃,您走之前跟王爷说,他再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你,王爷醒来后没见到您,就一直这样了。”

尚可心招招手让荷香下去。

哈了哈有些微凉的爪子,伸到被子里面在东临澈的脖子两侧挠了挠。

“得得得得,凉不凉?”

无动于衷。

吹吹他的长睫毛。

无动于衷。

刮一下他英挺精致的鼻子。

无动于衷。

逗一逗他微张的唇瓣。

无……终于动了。

东临澈眨巴眨巴两只清澈的眼睛,没有察觉被骗时的委屈,一脸的无辜和天真,像一个懵懂的小兽一样轻咬着尚可心的手指头含糊不清的说:“娘纸(子),侧(澈)儿成汪(望)呼(夫)石了。”

尚可心忍不住嗤笑出声:“你是男子没有夫。”

“那娘子是什么?”东临澈歪着头,眼中笼上一层迷茫。

“娘子是妻,相公才是夫。”

东临澈撅撅嘴:“才不是,娘子讲过,是一个妻子总等待自己的丈夫才等成了望夫石,娘子老让澈儿等,澈儿才是妻子。”

尚可心无奈的耸耸肩:“好吧,你是妻子,我是丈夫。那亲爱的妻子,您怎样才能原谅这个没良心的丈夫呢。”她还以为这次太阳从西边出来,这家伙破天荒的没闹脾气,感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哎呦,多委屈的指控呀。

东临澈得逞的一抿嘴:“那你以后出去时都带上澈儿。”

“不行!”尚可心一口否决了,干脆利落,毫无转圜的余地

“为什么?你以前就答应过澈儿去哪都带上澈儿的,你说话不算数,你今天早上还骗澈儿,害的澈儿等了一早上……”

“因为,那里很危险。”笑话,东临澈是非观还不甚清明,带他去青楼,他还不得往坏里学呀。

“那你为什么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因为……”

“因为你更喜欢那个叫唐涟涟的,所以你宁愿陪她也不陪澈儿。”东临澈头一低,带着一脸的落寞。

尚可心赶紧摇头否认。

“当然不是,我是挺喜欢唐涟涟的,但她只是我的……知己,你可是我相公啊。”

“澈儿也可以是你的相公,也可以是你的知己。”

“她是我的闺蜜。”

“澈儿也可以是你的相公,是你的知己,是你的闺蜜。”

“好吧,你既是我妻子,又是我相公,即使知己,也是闺蜜。”什么乱七八糟的?

东临澈满意的一笑:“那你以后就不用去找她了?”

“这可不行,你娘子还要请人家帮忙呢。你可不许胡闹。”生怕他再钻牛角尖,尚可心赶紧提前撂下话。

“那澈儿跟着。”

东临澈决定的事情非常固执,尚可心基本拗不过他。

“等剑心回来的时候你就能跟着了,那地方太危险,有很多会咬人的母老虎吆。呜啊……”尚可心张牙舞爪的做了个虎吼状。反正剑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基本上就是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空口承诺。

东临澈拥着被子站起来高兴地在床上跳来跳去:“太好了,剑心来信说明天就会回来,娘子不能丢下澈儿了……”

尚可心顿时傻眼儿了。这家伙是不是能预测到她下面要说的话呀,为什么每次都被他咬的死死的。明明每次处于弱势的是他,为何最后败得溃不成军的却是她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滴问题。

铃铛一边心不在焉的缝补衣服,一边观察着已经抚琴抚了一个多时辰灯涟涟,咬咬唇,挣扎了一番,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姐,尚公子教的这首曲子……他唱的是迪纳国语,你说他是不是……”

“铮——”唐涟涟双手平摊在琴铉上,待的琴弦静止时,她才回过头带着平时没有的严肃警告道:“铃铛,这些话是能乱说的吗,你应该知道若是被别人听到这些话,尚公子会有什么后果,我们会有什么后果。”

铃铛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说一句。

唐涟涟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叹道:“铃铛,你知道我们能活下来有多不容易吗,我们身上背负的不只是自己的性命,而是整个族人的血海深仇。做任何事我们都要谨慎小心,万万不可出丝毫的差错,否则,不止我们还有其他活着的族人都将万劫不复。所以,无论尚公子与迪纳国是什么关系,那都不管我们的事知道吗?”

铃铛在唐涟涟的怀中哽咽的点点头。

小姐明明是在乎尚公子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了帮尚公子宣传那些画而让那些她平时不屑的男人们进她的房间,也不会一遍遍的弹尚公子教的曲子。可是小姐身上的担子却不允许她放任自己的感情,甚至都得时时刻刻的防备着尚公子。

铃铛雄的喊了声:“小姐——”

为什么上天如此的不公,她的小姐本是天之骄女,现在沦落风尘不算,就连自己的感情都没有资格决定。

果真如东临澈所说,剑心第二日一早就回来了。尚可心既不想食言,也不想让东临澈跟着她去青楼,于是她让剑心去唐涟涟那儿传个话说自己近几天比较繁忙就先不去了弄影楼了。

尚可心带着东临澈进了一间布行,打算挑几匹布做些冬衣。虽然现在离冬天还有好几个月,但这两天气温超乎季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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