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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闪烁的应了句。

“哎,那……路上小心点。”

尚可心疑惑的看了尚青云一眼,却什么也没问,点点头,告了个辞,便骑着自行车儿带着东临澈走了。心里头却在想,她怎么觉得尚青云今日老躲着她似的,怪异的很。

见尚可心走远了,尚青云才抬起头来,深深地望着那两人的背影,眼中的感情复杂难懂。

皇后抬手示意侍候的奴才都下去。

身边儿没了下人以后,皇后不见了刚才的温和样子,神情中带了些讽刺,声音也冷了几分。

“大哥,你怕看到心儿的那张脸吗?你内疚了?后悔了?听说这么多年你连梧桐苑的门都没敢进过。怎么你怕银雪会怪你,你觉得没脸见她?”尚关月压低声音,咬牙恨道:“你现在做出这幅后悔的样子给谁看,你当年干什么去了,你当时哪怕稍稍关心一下银雪,她也不会死,不会死!她才十六岁呀,她那么单纯,那么美好,哪一点儿比不上那个虚伪的女人!”尚关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压下因为过于激动而的身子。又恢复了一国之后应有的雍容和威严,平静的对尚青云道:“这天儿有点凉,本宫进屋儿去了,丞相就先回吧。”

尚关月在与尚青云转身相错的的瞬间,尚青云抓住尚关月的手腕低声提醒道:“不要再伤害那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尚关月拿着帕子轻轻地扶开尚青云的手,凑近他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嘲讽道:“丞相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了,先不说,就算现在本宫停手,他也不会放过本宫。单是他的野心,只要他不死,太子就难以安稳。大哥,你不要忘了,太子才是你的亲侄子,才是我们尚家的骨肉!”

“你会后悔的!”尚青云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对尚关月的乞求。

“后悔?那个贱人的儿子活着就是本宫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是天天一副神圣的样子吗,怎么竟生了个妖孽?那个妖孽生来就是罪恶的,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大哥,将来本宫后不后悔还很难说,但是如果你再以今天的状态面对心儿,让她知道她娘的死很大部分原因是来自她敬爱的爹爹的话,到时候后悔的就是你了。”

尚关月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儿。

尚青云在原地悔痛的看着尚关月执迷的背影。冤孽呀!

半路上,在东临澈的强烈要求下,司机便由尚可心变成了东临澈。

此刻尚可心坐在后面抱着东临澈的腰,吹着夏末燥热中带着凉意的小风,呼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和东临澈身上暖意清新的味道,一切那么的温馨浪漫,让她暂时忘了心中的愧疚和一切的不快,幸福的她只想唱歌。尚可心是个很随意的人,基本上想干什么就去干。

“我想唱歌。”尚可心突如其来的就这么一句。

前面的东临澈并没有回声,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暖暖的一笑,不带平时的傻气,却是醉人的温柔和宠溺。

尚可心也不在意,本来她说那就话就没打算得到别人的回应,也许只是想知会一下自己,不让一切看起来那么突兀。

尚可心又搂了搂东临澈儿的腰,调整了一下姿势,这便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风往北吹∕你走的好干脆∕我的眼睁不开∕流着泪∕你用一句话把一切收回……”她也不这道怎么会在这么心情舒畅的时候唱这首歌,可是她就是想,也许是因为“风往北吹”这句让她有一种释怀的干脆,也许仅仅是因为风撩起头发吹在脸上这种爽快和洒脱的感觉让她想唱一首与风有关的歌儿。反正不管怎么样,只是这样唱着,她就觉得很痛快。

尚可心唱的很随意,并没有整首唱下来,几乎想起那句就唱那句,明明歌词是伤感和辛酸的,可尚可心此时唱出来却让人感觉就像美丽的姑娘在田野中唱的家乡小调,如此欢快和自由。连听到的路人都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

在经过一处酒楼时,东临澈眼神微闪,就瞬间变幻了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以前的痴傻摸样。

这一切坐在后面的尚可心却并未察觉,依旧心情很好的胡乱的唱着歌儿。

“我往北追∕用迷了路的腿∕我只有往前飞∕退不回∕北方没有你∕要我如何收拾你给我的美……”

歌声在酒楼前一划而过飘向了远方。

酒楼的二楼窗口处出现了一张凌厉俊美的面孔,看向刚刚从这扇窗户底下经过此刻已远去的背影,神情莫测。他的椅子旁边规规矩矩的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王爷真是足智多谋,仅仅一招顺水推舟就让那些人互相猜疑,如今尚可心这么一闹,连当下的格局也得有些变化了。不过,属下不明白的是,王爷怎么知道尚可心有能力压过良妃?毕竟她以前是一个……”

东临无过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然后平静地说:“十一王和京中不少权贵的公子们她都敢挑衅,打得他们无力还手,没有点儿本事她也没这个胆量。宴会时,数次突发状况她都能轻松的迎刃而解,面对别人的刁难三两句就能将形势逆转。连本王都在她手里吃过暗亏,她又岂会简单?”

“王爷是相信那尚明伟就是尚可心?”景云的话里有些不可置信的讶异。

东临无过邪魅的一勾嘴角:“尚明伟不可能是尚可心。不过这不能否定尚明伟和七王府里现在的那位不是一个人。”

“王爷是说……现在的尚可心是假冒的?那会是谁布下的这样一个局,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东临无过看向街面儿没有回答。因为这也是他所疑惑的。那个女人似乎对尚可心本人并不了解。她竟然连一般的宫廷礼仪都不懂。开始他怀疑是敌国到子,但是无论哪一方势力派来的人都不应该在对假冒之人毫不熟悉的情况下就贸然替换了她的身份。她的样子倒有些像赶鸭子上架,匆忙之中不得已假冒了尚可心的身份。难道是真的尚可心出了什么事?而且,就算破绽百数,那女人似乎也有恃无恐,性格和所作所为竟然都是与以前的尚可心几乎是反着来了。不知道是不怕被别人揭穿身份还是认为无论自己出什么样的状况都没有人能够揭穿她。

宴会时他悄悄观察过众人对尚可心转变后的反应。大多数人的眼中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皇后和尚丞相这两个与尚可心最亲密的两人眼中也与他一样有怀疑,而且期间皇后还让婢女秋月去验证过,那婢女回来以后皇后和丞相的神色竟放松了下来,结果可想而知。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对以前的尚可心连最起码的模仿和伪装都不屑的女人是如何打消皇后的猜忌的。所以他也离开了宴会打算去会会她。最终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谁也猜不到她下一刻的反应,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女人绝不会吃亏!

还有,以皇上这么精明易猜忌的人见尚可心变化这么大,却并未有狐疑之色,相反似乎一切了如指掌,竟似有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的释然的喜色,而且处处依顺着那人,岂不奇怪?难到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那目的呢?

东临无过在这儿想得越透,分析的越多就越觉得眼前的迷雾似乎更浓了。

尚可心刚回到王府本来打算收拾一下,吃完饭后去一趟唐涟涟那儿,跟她说一声画儿的事情就不用先着急着办了。皇上赏了三千两黄金,她又从东临无过和东临闵晔那儿讹了不少钱,本钱也应该够了,计划书也早就写好了。她打算从唐涟涟那儿回来时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铺。

她这边一进大门口,管家就得了信儿过来汇报说是六王府派人送来了好几箱金子。关于金子这事儿尚可心还没有同管家说,此刻这位平时稳重的中年男子也被六王爷这莫名其妙的一下弄得有些忐忑不安。此刻他向尚可心汇报这件事的时候眉宇间还有些忧虑。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不能吃

尚可心笑笑宽慰他说:“林管家,您尽管点算好了,十万两没差就行,这是六王府应给的。”

管家一听这口气,便知此事王妃是清楚了,也就放了心。

尚可心倒没想到东临无过的动作这么麻利,十万两黄金必定不是一个小数目,还以为最起码要准备上一两天呢,看来这东临的战神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呢。不过,今天下午她是出不去门儿了,她这边还没准备呢。

尚可心用手比划了一下,对管家问道。

“管家,做两个盘子那么大的木轮子得多长时间?”

管家想想道:“最少得六七天。”

尚可心不可置信的拔高声音:“什么?六七天?不是从块木头桩子上割两块圆咕噜就行了吗,我以为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事儿呢。”她当时可是吹了大话,说人家送钱来的第二天就将东西给人送去。

管家被尚可心的话逗笑了:“那样岂不是没几天就变形儿了。马车上的车轮可都是用直木弯曲而成,这木头的处理也得好多天呢。”

尚可心皱皱眉,有些不耐道:“没事儿,你就按我说的方法弄俩轱辘来就行,然后再从马车上卸下两个大的车轮子。还有给我搬张椅子,不要太贵的,一般的,没有破损的就行。再把木匠用的那些锤子呀,钉子呀,据呀都搬我房里去。”

管家现在对他家王妃得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已经见怪不怪,产生免疫力了,现在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恭敬的应下便着手去准备了。

尚可心闲着无聊拉着东临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荷香就继续拿着她的小手帕乐此不疲的绣着。尚可心就不明白了,这古代的女人怎么就天天绣,有空就绣就是没有绣完的时候呢。

“荷香,你绣那么多东西用得了吗?”

荷香抬起头似乎对尚可心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王妃,奴婢这是为您绣的。”

尚可心不解:“我的手帕够多的了,扔那一堆呢,用都没用过,绣了不是浪费。”

荷香对尚可心的回答不以为然:“王妃,平时那些小姐夫人们凑一块儿,先比的就是谁的绢帕多,谁上面的绣工好,荷香怎么能让王妃被别人比下去。”

尚可心无聊的撇撇嘴,说白了就是与现代的女人一聚堆儿,就先看别人的包包是什么牌子的呀,吹嘘家里还有多少的包包,从这方面去评价或炫耀一个人的家境和品位是一样的道理。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尚可心神秘的笑了笑,对荷香说:“荷香,你会做衣服吗。”

荷香点点头:“自然会的,王妃要做衣服吗。”

“是呀,是呀,我跟你说说样式,你帮我做两件衣服,不过,这事儿你得保密。可别给本王妃泄露了商业信息,不然本王妃把你卖喽。”尚可心半是玩笑办事认真的吓唬道。

荷香立马认真的点点头,样子十分的谨慎,把尚可心都逗笑了。

尚可心这样那样的跟荷香比划着,还喊了声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让他们到小厨房拿了根木炭条儿,又推了推东临澈让他去书房拿张纸来,自己继续给荷香描述着。

东临澈努努嘴,对他媳妇支开他却和别人有说有笑的行为非常不满,可是,可是,他娘子的话他又不敢不听,于是墨迹了半天,最后还是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

尚可心虽然在与荷香交谈,可也一直抽出一部分精力在他身上,见他那不乐意却又不敢反抗的憋屈样儿,着实觉得可爱。她也不是故意为难他,只是她的书房不想让别人随便,毕竟里面有不少她画的图纸和计划书,虽然她不解释这里人不一定能看得懂,但她就是不自觉的会去提防着别人。她总觉得这王府里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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