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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这会儿一见尚可心的脸竟有些感慨的道:“先前朕还听小福子说,这心儿素颜时像极了她娘,当时也没当回事儿。今儿一看还真以为又看到了小银雪呢。朕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小银雪的情形呢。”皇上开始怀念的说起了他少年时的一些事:“那时朕还是太子,与青云你都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少年,皇后也不过才十岁。那日朕奉先皇之命去尚家下聘礼,刚一进门就被一个粉球儿似的小娃子抱住了小腿,那小娃子不过才两三岁。她抱着朕的腿如何也不撒手,还问朕是不是太子,朕跟她说朕就是后,你们猜怎么着,那小娃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朕将她和她的青云哥哥也一起娶了,说这样他们就不会和姐姐分开了。”

皇上说到这儿时自个儿忍不住笑了,众人听闻那小娃娃如此童趣儿的话语也跟着笑了。尚可心知皇上说的这个小娃娃就是尚可心的母亲,真想不到她母亲小时后竟如此可爱。

皇后笑着笑着竟然拿帕子抹起了眼泪。

皇上知道当年安银雪的死最难过的便是皇后,现在说这些定又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于是拍拍皇后的手,安慰道:“好了,朕不说了那些了……对了,心儿和老七今日来可是为了碧海翡翠珠的事儿啊?”

尚可心见皇上又将话题转回来了,赶紧上前一步答道:“回父皇的话,臣妾带王爷来是赔偿良妃娘娘的。”

众人听此,心中皆笑七王妃不知轻重,没个自知之明。那颗碧海翡翠珠价值,曾有人用三座城池换取都未所得。就算卖了整个七王府也定是还不起的。如今七王妃竟说要赔偿,岂不笑话!

尚可心捅捅东临澈,东临澈收到他家娘子的暗示,便把布包拽到前方,两根爪子一起放进去掏啊掏,在众人不解和不屑的目光下捧出了一把珠子来。

众人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时,惊得差点凸出眼珠子,下巴愣是合不上了。

碧海翡翠珠,一堆碧海翡翠珠。传闻碧海翡翠珠只有三颗,良妃的那颗樱桃大小几乎就是无价的宝物。怎么到了七王爷手中竟是一把抓的了,还个个大如葡萄!众人皆以为身处梦境,甚至还有人不可置信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尚可心见众人的神色,得意掉了挑眼角。为了起到震慑效果,昨日东临澈睡后,她又起火练了两批。现在东临澈的兜里有四十三颗玻璃珠,东临澈这一手便捧出了二十几颗。

东临澈傻咧着嘴笑嘻嘻的走到良妃面前,掀起衣袍,将手里捧着的珠子往上面一兜,在大家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从中挑挑选选,又埋头在自己的小布包里扒拉了扒拉,这才捏出一颗最小的为难的道:“怎么办,实在找不出跟良妃娘娘的碧海翡翠珠一样小的了,这个就给良妃娘娘吧,娘子说了,要孝敬长辈,不用找钱了。”

“哎~相公,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尚可心假装教导东临澈装模做样儿的开始道:“良妃娘娘又不像咱这么穷,岂是那会耍赖占晚辈小便宜的人。你这样可就不是孝敬长辈,而是在侮辱良妃娘娘了。良妃娘娘是个高尚有地位的人。这本来嘛估计应找回一个城池的钱,作为晚辈的怎么着也得为良妃娘娘抬一下身价,翻个倍吗。再说了,十一王爷是个孝子,绝不会让娘娘失了面子的。哦?”

尚可心眉目一挑,看向十一王爷阴阳怪气儿的“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从方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又听上可心这么一说,皆忍不住吸差了一口气儿。这些个皇子们还好,昨日宴会上已经见识到了尚可新坑六王爷银子的场景,今日,倒也无太大意外。那些大臣们却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皆在心中道了个“狠”。

这十一王爷却是无任何怒色和不甘,依旧温温的应了一个“好”字。

尚可心知道他既然能买下那颗三座城池也换不来的碧海翡翠珠,那尚可心要求的这在别人看来是天价的赔偿,对他来说应也不算什么。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坑他,他难道就不生气?是他真不在乎那点儿小钱呢,还是他这个人隐藏但深了,一点情绪也不外露。她还真是一时辨不出来。

“爱妃,爱妃……醒醒。”

尚可心闻声看去,原来是良妃气晕过去了。

尚可心撇撇嘴,太没度量了,这样就不行了,她还没完呢。

良妃在皇上又是摇晃又是掐人中的施救下,又悠悠的转醒了。

良妃指着尚可心“你你你”的气的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尚可心一看皇上看向她也有些怒意。于是便在他开口责怪之前,一把拉着东临澈跪在了地上。

尚可心满脸凄色的匍匐着悲愤的大呼:“皇上——臣妾有冤,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尚可心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弄得大家莫名其妙。

皇上皱皱眉:“你能有什么冤屈,别在这儿瞎胡闹了。”

尚可心不依不挠道:“臣妾确实有冤,臣妾要告良妃娘娘!”

在大家目瞪口呆,以为七王妃疯了,在皇上再次开口之前,尚可心又接着道:“的婢女粉墨,告她谋杀皇子贵胄。”

尚可心这话一说完,顿时在大厅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谋杀皇子是大罪,就算没有人相信是真的也不得不审了。

“七王妃,你含血喷人!”良妃愤怒的指着尚可心控诉道。粉墨若被安了这么一个罪名,那她这个主子也定是逃脱不了关系的。

“良妃娘娘何必如此激动呢,是与不是审查过才能断定不是吗?”说完,尚可心朝着皇上狠狠地磕了跟头,郑重道:“请皇上允许臣妾审查此案。若臣妾所言属实求皇上还我们王爷一个公道,若臣妾冤枉了粉墨,任凭良妃娘娘和皇上的处置,砍头凌迟绝无怨言。”

尚可心说的决绝,大家见此也不由得信了几分。但由她来审理案情却是不太合理,先不说她与东临澈的关系,单是皇上在这哪有别人审问的道理。

“七皇嫂,这似乎不太合适,你与七皇兄夫妻。”十一王爷说这话时,看不出一丝私心的存在,只是在强调事实。

尚可心回头一笑,道“十一王爷是怕臣妾因爱护七王爷而有失公允。在座的各位几乎都是我家王爷的血缘至亲,按理说你们应该比我这个半道上加入你们家族的人来说,与王爷更亲近一些才是,可我怎么觉得十一王爷话中隐去的含义竟是像与我家王爷没半点私情的陌生人一样。十一王爷若真是此等意思那我家王爷可就太伤心了,他可是一直很在乎关心你们的。”

尚可心的话一说完,东临澈立马露出悲戚可怜的样子瞪着无辜的大眼看着十一王爷:“澈儿很伤心。”

尚可心心中竖了个大拇指:相公真棒!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不小心沾上了点儿皮

十一王爷正想说什么,却又被尚可心抢了话去:“父皇如此英明,各位王爷大人又如此的睿智,臣妾这案子审的公不公道还怕看不出来吗?臣妾只是审案,这断案之人还是父皇,若是不公,父皇也会宣布无效的。”

尚可心说玩又郑重的磕了个头:“请父皇恩准。”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朕准了。若真有人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严惩不贷!”皇上说此话时还略有意味的看了良妃一眼。

良妃心里一惊,皇上这是怀疑她了。如此一来此事她越是阻止就越显得心虚。她只是令粉墨去偷回碧海翡翠珠,谅那丫头也没那胆子私自暗害皇贵。想到此,便也放下了心,还偷偷给了十一王爷一个安心的眼神。

尚可心没想到皇上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还以为自己得拿出些比较有利益的筹码来才行呢,现在倒省了。

众人见十一王爷吃瘪的样子不仅暗中庆幸,幸好刚才多嘴的人不是自己。

“皇上,那在这件案子宣布结束之前,是否任何人都不得在臣妾查案期间进行任何意义上的干涉?皇上,臣妾没别的意思,臣妾只是怕有些人试图阻止妨碍案情真相的水落石出,就当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求皇上应允。”尚可心说完又磕了一个响头。

“自然,朕既然允了由你审问此案,如何审是你的事,任何人都不得干涉!”

有了皇上这句话尚可心便安心了。她起身拉起东临澈,然后转身神态威严的喝了一声:“来人吶!”

尚可心的话音一落,蹭蹭的跑进来几个侍卫。

“你过来,本王妃有事吩咐。”尚可心指着其中一个命令道。

这人先是抬头看向皇上,见皇上点点头:“听七王妃的。”这才听她的话来到她身前恭敬地道:“请七王妃吩咐。”

尚可心凑近他,对他这般那般的低语几番。

“听明白了吗?”

“属下听明白了。”

“那快去准备吧。”

那侍卫去准备尚可心吩咐的事情后,她又对其他的侍卫道:“你们几个去把昨日宴会后善后的宫女太监绑来跪门外边。”然后又转身对良妃问道:“娘娘,粉墨就在娘娘的宫里吧?”

“她昨日下水寻物之时着了凉,本宫便让她歇着了。紫墨,你去叫她。”良妃吩咐身边的婢女时顺便给她使了个眼色。其实今日粉墨未在她身边伺候是因为昨日之事,她不想看到她,让她在屋里闭门思过。她得让人去叮嘱她几句,免得说错话。

“慢着,这似乎不妥。”尚可心微微一笑制止道,然后转身指了两个侍卫:“你,还有你,去把嫌疑犯粉墨给本王妃拖过来。”

“七王妃,你这也不妥吧。还没有定案,怎么能将人‘拖’着过来。”这粉墨是她的人,被别人如此对待,让她的脸往哪儿放!

尚可心嗤笑一声:“就算谋杀皇子一罪还未定,见七王爷落水却不进行施救,就已是死罪了,这还是轻的。良妃娘娘没听见臣妾先前也是吩咐将那些个宫女奴才绑来吗?怎么,其他的奴才绑得,娘娘宫里的奴才就拖不得,娘娘宫里的人可都是些娇贵身子啊,连我们家王爷这样金枝玉叶的身子也比不得呀。不然我们家王爷在水里呆的时间比她还长,王爷没事儿,怎么她就病了呢?”

尚可心话里句句讽刺,皇上在听见东临澈在水里呆的时间更长时冷冷的看了良妃一眼。良妃心里一虚,正要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尚可心劫了话儿去。众人对她总是劫别人话的行为很不耻,不过尚可心到是很喜欢这样做,不为别的,就为看他们吃瘪的样子。

“父皇刚说完臣妾审案期间任何人都不得干涉,良妃娘娘怎么能转头儿就将父皇的话抛于脑后呢。”

良妃委屈的看了看皇上,却见皇上转过头去不再理她,她只得恼恨的咬咬唇,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刚刚尚可心的一句“见七王爷落水却不进行施救,就已是死罪了”就已经断了粉墨的活路。现在她也只能忍痛舍了这个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工具,只盼别再生其它事端。

墨香确确实实是给拖进来的,膝盖处都磨出了血迹。她一开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觉得与昨日之事有关。刚刚在门外看见那些婢女奴才更是确定。只是她不明白,昨日之事要是有人受惩罚那也该是七王爷,怎么见这架势倒像是她犯了大错。

侍卫将粉墨拖进大厅往地下一扔,对尚可心恭敬地复命道:“王妃,粉墨已带到。”

这粉墨一进来,东临澈便吓得往尚可心的怀里躲,一边躲还一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尚可心心中更是怒极,众人见东临澈害怕成这样也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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