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不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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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临,淡漠的月光,沉沉的暗夜,几点微绿的萤火,在草丛间飞来闪去,拖曳出一条又一条绿莹莹的尾巴。

杜府柴房外的菜园子,花树后,草丛中……蹲着几个身影。

散去了白天的暑热,习习的微风吹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却也是蚊虫大肆活动的好时机。

在草丛里蹲了好几个时辰,流了一身又一身的臭汗,身上带的防虫包明显不顶用了。

蚊子们难得遇上免费的大餐,嗡嗡嗡,嗡嗡嗡,叫得格外欢畅,放肆得让人想撞墙柝。[]毒妃狠绝色

偏还只能忍着,不能挪动,更不能驱赶蚊虫。

心里,早把柳氏几个骂了个狗血淋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始终没有动静璇。

白前按捺不住,正打算挪到白前跟前,商量一下,忽见一盏灯笼浮在半空,鬼火似的飘飘『荡』『荡』的,晃晃悠悠地向这边飘过来。

她不觉『毛』骨悚然,吓得差点没昏过去。

一会功夫,那鬼火飘到了柴房外,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个人挑着一盏灯,只因穿着深『色』的衣服,跟夜『色』融为了一体,远远看去好象只灯笼在飘。

那人在柴房附近停了脚步,左右张望了好一阵,确定没有人,这才鬼鬼祟祟地靠近,掏出钥匙,把门上的铁锁打开。

“谁?”纯阳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门锁叮叮当当地响,立刻惊醒过来。

“别嚷~”玄参壮了胆子,提起灯笼往声音的方向照了一下。

听出是个女子,纯阳的胆子立刻大了许多,眯了眼睛仔细一看,是个全身裹在深『色』披风的俏丫头,挑着灯笼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弄得灯笼明明灭灭,摇摆不定,显见心里十分害怕。

他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玄参的来意。

若是想杀他灭口,必会派个粗壮的男子,手里挑的也不该是灯,而是雪亮的钢刀。

既然是个俏丽的丫环,那么一定是来堵自己的嘴的,大可讨价还价一番。说不定,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说服她放自己离去,从此远走高飞。

危机即除,『色』心顿起,笑嘻嘻地道:“小娘子,这么热的天,穿得这么厚,也不怕捂出痱子来?快些脱了罢~”

玄参俏脸通红,啐了他一口痰:“呸超级因果抽奖仪全文阅读!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啧,好香!”纯阳竟一点也不恼,伸了舌头去『舔』,『色』『迷』『迷』地瞅着她:“好娘子,再赏我一口?”

玄参臊得满面通红,心知混说肯定说不过他,索『性』不再跟他废话:“我问你,想活命不?”

纯阳嘻皮笑脸:“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不想活着?活着有酒有肉有姑娘,去了地府能有什么……”

“少罗嗦!”玄参立刻打断他,掏出一叠银票扬了扬:“这是五千两,我们主子说了,若你乖乖按她的话去做,这五千两仍然是你的。如若不然,别说这五千两没了,命也得留在这。”[]毒妃狠绝色

纯阳暗自警惕,嘴里却调笑:“哎呀,事情办砸了,也能拿到银子,天下还有这等好事?果然是我的亲亲好娘子……”

“闭嘴!”玄参气得发晕,上去狠踢了他一脚,转身欲走:“你再敢混说一个字,我立刻掉头就走,管你去死!”

“哎哎~”纯阳生怕她真的走了,忙嚷了起来:“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你要是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别走啊~”

见玄参停在门边却不回头,问:“说吧,要我做什么?”

玄参犹豫半天,终于回过头来:“明天肯定有人要问,到时你就得说,没有人支使,不过是见杜府高门华屋,临时起意想进来骗几个银子花。”

“是是是!”纯阳一迭声地应道:“我跟杜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当然是图财。”

玄参瞪他一眼,他忙闭嘴:“小人闭嘴,小姐请说。”

“进了府之后,见二小姐跟老爷言语间起了冲突,又见二小姐生得美貌,便起了,『色』心……这才,谎说二小姐命中带煞,恶灵附体。将她骗出去后就把她,把她……”

玄参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要她亲口说出『奸』/『淫』一词,委实做不到。

说到这里便住了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纯阳其实已经猜到下文,暗暗心惊——想不到,内宅『妇』人之间的争斗,竟然丝毫不逊于男人在战场上的厮杀,竟是刀刀见血,字字诛心!

呸,想得倒美!

原来想用五千两诱『惑』我认了『奸』/『淫』的死罪?到时把我一刀咔嚓了,这五千两还是回到你口袋里!我上哪喊冤去?

真当我是傻子呢,呸!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在调笑:“骗出去后就把她怎样?”

玄参脸红得要滴血,嗫嚅了半天:“把她,把她……”忽地一瞪,怒道:“孤男寡女,独处一晚,除了苟且之事,还能做什么?”

“呵呵~”纯阳笑嘻嘻道:“照你这么说,咱们现在可也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不是,也应该苟且一番呢?”

“你!”玄参气得吐血。

白前在屋子外边听得已是血冲脑门,再忍不住,猛地一脚踹开了门,几个人冲进去把玄参按倒在地,嚷道:“好一对狗男女,可逮着你了!”

玄参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已给人按住了手脚,嘴里塞了破抹布,拿了绳子捆了起来。

“没,”纯阳立刻撇清:“我们只是说几句话,什么事也没做!看,我手脚都给捆着,想做坏事也不成啊……”

“老实点左道旁门最新章节!”许遥一拳头挥过去,纯阳的声音嘎然而止。[]毒妃狠绝色

骨噜噜转动眼珠,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圈,分析这几个人是什么来意,跟这个丫头什么关系?

只要不是来捉/『奸』,一切都好说!

白前慢条斯理地走进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银票:“证据错凿,咱们见老爷去!”

玄参吓得面『色』惨白,呜呜直叫。

不能去见老爷,若是告到老爷面前,她一定活不成了!

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更不想象赵妈妈一样,代主子受过,死得那么惨烈!那么没有尊严!

她怕疼,她做不到!她不要啊!!“怎么,你也知道怕死啊?”白前拿银票在她脸上刮来刮去:“合着我们小姐就是该死的那个?”

玄参含着泪,一脸企求地望着她。

“想说不关你的事,是你们主子『逼』你的,要我帮你求情啊?”白前冷笑。

玄参眼泪直流,可怜兮兮地点头。

她真的不想来,是柳氏『逼』的!

若不是赵妈妈惨死,这种事本也轮不到她上阵!

“我呸!”白前脸一沉,冷声道:“晚了,带走!”

许遥一拳将她打晕,何忠拿了个麻布袋,麻利地往她头上一套,扛到肩上大步流星地走了。

白前斜着眼盯着纯阳,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手指在刀锋上轻轻抚弄。

纯阳被她盯得冷汗直流:“喂,你听到了,是她『逼』我的!我可没有答应!我只想图财,劫『色』这种缺德的事,我可不干!有了银子,还愁没有女人?傻了才拿命去玩女人!”

“闭嘴!”白前厉声喝叱,匕首贴到他脖子上,来回滑动:“想死还是想活?”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他妈想死啊?”纯阳苦笑。

“少废话!”白前将匕首往前一送,冰冷的刀尖刺破皮肤,血线冒了出来。

纯阳垂着眼睛,死死盯着刀尖上的血粒:“姑娘,你可千万稳住,割破了喉咙,小人的命也就玩完了~”

“听着,”白前把匕首再往前送了一分,鲜血冒出来,顺着刀尖流下来,滴到地上:“想活命的话,就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是是!”纯阳哑着嗓子,死死地贴着墙壁,一动也不敢动:“姑娘怎么说,小人就怎么做,绝不敢有一丝错漏。”

“你要是敢玩花样,”白前冷笑一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姑『奶』『奶』我照样能把你找出来……”

她把匕首收回,狠狠向他『插』去。

“啊~”纯阳吓得大叫。

只听哧地一声,匕首贴着他的耳朵,擦进了身后的砖缝,耳边传来地狱使者的声音,慢慢地道:“宰了你!”

“不,不敢,小人不敢!”纯阳闭着眼睛,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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