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倾妃娘娘是妖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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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澄清霓裳的嫌疑,他和祁佑也试过整夜不眠地轮流守在她身边,终于证实了她没有梦游症杀了人而不自知的怪现象。

可怜的是霓裳,已经整整十天不见天日,时间在偌大沉寂的寝宫里流逝得很慢,她感觉自己快连雪和梅花的颜色都要淡忘了。

烛光柔和,纯白的屏风后,是一个女子落寞的身影,纤细的双手如波浪般涌动在屏风上映成了黑色的影儿。忽然,她的手化成一只鸟儿落在枝头,鸟儿叽喳,歌声清脆悦耳。

男人回到寝宫内殿,便是见到这幅情景,想必是霓裳又在自娱自乐。淼淼见他驾到,想跪下叩安,却被他以食指抵唇示意别吵。他在躺椅坐下,淼淼奉上清茶和糕点,两人静静地欣赏着那神奇的手影戏。

屏风上,鸟儿展翅高飞,滑翔,扑腾了几下翅膀,继续滑翔,仿佛要冲出这牢笼……

这一刻,皇甫天赐才明白,霓裳不甘于被困在这宫中,她向往自由,她应该是在飞雪下欢笑、在梅林间起舞、在阳光下歌唱的女子。不该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也不该受到这宫廷的束缚。

鸟儿终于飞走了,来了一只“喵喵”娇叫的猫儿,它慵懒地摇摆着尾巴,双耳时不时地抖动几下,那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轻轻抚摸它一下。猫儿渐渐睡去,换了小狗出场,它轻吠了几声,甩着长舌,似乎在向主人讨要食物。

见状,皇甫天赐微微勾唇,他是第一次看这种手影戏,没想到,只是一双手和声音就能把小动物的形态演绎得如此传神——

真不愧是他的霓裳,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随后,是一只天鹅游了出来,脖子伸长,两翅帖服,姿态无比优雅。游到中央,它开始不停地扭头以长喙啄蹭翅羽,响亮而忧郁如号角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同伴。

皇甫天赐再也坐不住了,走到屏风后,霓裳讶异他的到来,看着他俊美的脸浅浅一笑,继续模仿着天鹅的叫声,像是在对他发出邀请。他的学习能力很优秀,才看了一眼,就能如她那般以手化成另一只天鹅游出,与她的天鹅耳鬓厮磨、恩爱戏水,真应了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霓裳抬眸看向男人,笑靥如花,美不胜收,他心里一暖,不禁俯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相视之时,一切安慰的话语尽在不言中。这一瞬,空旷的大殿似乎因两人的温情弥散,不再令人感到孤独寂寞。

屏风中出现了一只兔子奔跑的身影,它长长的耳朵抖动着,甚是可爱。突然,一声狼啸使它十分惊慌,后方有危险在追赶,它只好鼓足勇气双腿扑朔跑得更快……

可惜,最终,兔子还是逃无可逃地被狼追上,吞入腹中……

霓裳郁闷地捶打着皇甫天赐的胸膛,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尽数展现出来:“讨厌啊!你怎么把人家吃了!”

男人配合着她的“攻击”,佯作受伤躺倒在软毛地毯上,一手揽过她的腰,邪气道:“我死了!我死了!以死谢罪,求女神大人原谅我!”

许多女人都是在他面前故作姿态的,唯有她,肯毫无防备地把真性情展现出来,实属难得。他从小在宫中长大,每一天都在演戏,不能在人前轻易地哭,也不能随便欢笑,长久以来,身心都疲惫。而如今,他却能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笑着,犹如一个孩童般撒娇、打闹,不必时时刻刻防备着把险诈的人心,这种感觉……真舒服!

“别胡说!”霓裳紧张兮兮地捂住他的唇,清眸里染上了几分认真和恐慌,“不准你胡说!不准把‘死’字挂在嘴边,我要你活得好好的,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连同我那一份活下去!当然,不准轻易忘记我,除非你找到了另一个厮守的女人……”

他听着,皱了皱眉,快速以吻堵住了她的话——

她不让他胡说,他也不会让她有机会胡说……

什么她不在了,他也要好好的活着……见鬼的!若是她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觉得活着很痛苦,要不是为了报仇、为了折磨苏媚和左敦颐等人,他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然而,报仇之后,他还是痛苦的,即使杀了苏媚和左敦颐,也无法改变过去的一切,他只觉得心是空荡荡的、冷冰冰的,找不到任何东西来弥补和温暖……直到,得到了她!他才有了信心去找回记忆,有了信念去守护重要的人!而那个重要的人,也就是她!

他无法想象在得到过之后才失去,会是怎样的痛苦,那一定比从未拥有过更加难受!

气氛顿时转变,随着愈发炙热的吻,屏风后衍生了一丝暧昧的味道,淼淼在前方看见后,羞红着脸步出了寝宫。

烛火“啪嗞啪嗞”地跳跃了几下,光线更亮,屏风上相拥而吻的男女的身影变得更温馨。霓裳今日穿的是绣花银丝边的襦裙,宽松的裙摆恰到好处罩住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看起来却不会感觉体态臃肿。屋里从早到晚都有炭炉取暖,不出去的话根本不需要厚厚的外棉衣和披风避寒,因此,男人轻而易举就褪下了她的衣衫。#已屏蔽#

“对不起,是我不争气,身体太差了。”见他的眸光越来越火热,她内心的愧疚感就越来越深——

他不仅隐忍着**为她着想,而且还反过来抚慰她……

这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呀!

这果真是她的银月、她的天赐呀!

皇甫天赐亲手教她用手为自己纾解****,盯着她的腹部,戏谑道:“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小家伙!”他语气一转,恶狠狠对胎儿道,“小东西,最好祈祷你是个女孩儿,若是出生是个男孩儿,父皇定要先打你一顿!”哼!妨碍到他的福利了!女儿可以轻饶,男孩就罪无可恕!

一股灼热喷洒在霓裳手中,她尴尬又羞涩地扁了扁嘴:“明明是你自己想使坏,还怪孩子,而且、而且这——”手中黏腻的感觉真不好啊,再者,这旖旎的气息也太羞人了!

男人却只是淡淡笑着,拿衣衫把她牢牢地裹住,一把抱起,走往浴池:“真正的使坏还没开始呢!”

(咱们要和谐地……)

又是夜,月躲在了云中,风拂雪茫茫。

为了保护霓裳和胎儿,皇甫天赐一得空就腻在乾清宫里,日夜陪着她,偶尔外出到御花园走走也寸步不离。当他繁忙不在之时,就是祁佑尽这一份职责,总之,两个男人像是有默契似的,不会在她面前同时出现。

看着皇甫天赐的身影在合上的殿门中消失,祁佑就准备将乾清宫内外再巡逻一次,便是这时,南边传来了宫婢的尖叫声——

“啊!狐妖!狐妖!”

祁佑闻声而至,只见一个宫婢受了伤,昏迷在地上,而另一个被惊吓得不轻尖叫的宫婢指着白影消失的方向:“大人!那边,往那儿去了!”

那个方向,直走是通冷宫的。

按照多个宫婢的死伤来看,此“狐妖”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因为真正的妖不需要用匕首来杀人,而且,这个人一定对各宫的布局、道路很熟悉,否则,不可能在守卫森严的侍卫的眼下来去自如。祁佑谨慎地握着剑,踏入了冷宫大院,夜风冷冷地刮过,雪花沾染在他的黑发上,发丝飞舞着衬得他的俊脸极为神秘。刚要推开冷宫大殿的门,身后就有个女子喊住了他——

“皇甫天佑!”

祁佑陡然一愣,迟迟没转身,在宫中,认得他的真正身份的人不多。而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我知道你是皇甫天佑,是先帝!”女子的披风被风灌满,她悲伤道,“别人也许认不出你来,可我绝不会忘记你的身影。皇甫天佑,只是为了守着那个女人,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放弃皇位、抛下我,就连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不管不顾了吗?”

祁佑又是一愣,回过身,蓝沐兮那静美的容貌映入他的眸中,她身着白衣,披着白色的披风,仿佛与雪融为一体。

蓝沐兮——

一个一直真心待他,他也稍微看得顺眼的妃子,曾经的妃子,如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出征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他的龙裔。

蓝沐兮缓缓走近他,贪恋地看着他的双眼,哀怨道:“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没了!那是你给我的恩赐,已经没了,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要留下他?”

其实,她一开始没真的认出他来,只是看他的背影和气质十分熟悉,又瞥见他手背处的一道疤痕,与皇甫天佑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受伤残留的疤痕一模一样,她才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想到,他一转身,那淡漠高傲的眼神就与记忆中的男人重合,如出一辙。

在祁佑心里,那个孩子没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有左婉儿那样恶毒的女人掌着后宫,孩子之类的,必然是有十个死五双。再说,得知霓裳怀孕后,他就常想,自己的孩子不是由心爱的女人来孕育,实在无法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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