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会保护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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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离开后,南宫若看着一脸沉思状的欧阳轩,调侃道:“怎么?你也想念你的妹妹……情人了?”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后者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扣着不规律的节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话虽如此,但少了那个女人暖床,近日睡得确实不安稳。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依赖那个女人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

“这次要一起去吗?”南宫若走到窗边,逗弄着鸟笼里的画眉,戏谑道,“你过去给皇甫天赐一顶绿帽子戴戴也不错哦,就当作是为锦的宝贝妹妹出口恶气也好!”

从头到尾,南宫若总是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在看戏再看戏,就连欧阳轩也不太能看懂他的心思了……

“上次,为了救上官锦出来,是谁把上官霓裳当诱饵,害得她被皇甫天赐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这个嘛,我以为你要送个女人过去,会心理不平衡,所以,提前给你找找调和剂。”南宫若矛盾道。

欧阳轩白了他一眼,不再跟他瞎扯:“这次我就不去了!欧阳易对皇位虎视眈眈,我不能轻易走开。”说着,就起身踏出了房门,南宫若无奈地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三”还没数到,就见欧阳轩又折回来,低声吩咐了一句:“你,代我问候蕊儿!”

“额?你是希望我用语言问候?”南宫若脸上又恢复一脸戏谑的笑,“还是,用身体问候?”

站在门口的男人目光一冷:“你随意!”

“王爷,这女人弄坏了臣妾的羽衣,您一定要为臣妾讨回个公道啊!”欧阳蕊缠着皇甫天赐,再一次告状,还把红色的破羽衣在他眼前扬了扬,“这可是母妃送给蕊儿的天女羽衣,何等珍贵呐,如今却被这毒妇弄坏了!”

听到“天女羽衣”四字,皇甫天赐心里恢复片刻清明,随即就想起——

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用刀枪不入的仙蚕丝所织成,其韧性比一般的绫罗绸缎都好上千万倍,不可能轻易被毁坏!

再仔细瞧了瞧欧阳蕊这与记忆中紫织想象的脸,他忽觉一阵头痛——

如果这不是紫织,那么真正的紫织现在到底在哪里?

蓦然地,他又想起了霓裳——

那日,她拿着白色的轻纱来到他面前,说是“天女羽衣”,他不信,他痛恨她的欺骗,一直闹到了地牢,然后……把“奴”字的印记烙到了她身上,她痛得全身都在轻颤……

而如今,他失去她,心也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王爷,奴婢没有!”跪在地上的凌落尘,双颊红肿,唇角还带着血丝,明显是被人用过掌刑,“奴婢没做过!”

她只是一介民女,因长相和音律出众而被招进王府里当舞优,没想到,锋芒太露,只是为皇甫天赐弹唱过几曲,就惹来欧阳蕊的妒忌。

是欧阳蕊栽赃嫁祸,想要致她于死地。

皇甫天赐是何等心明如镜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是欧阳蕊在搞鬼,然而,面对那张如紫织一模一样的脸,他又无法狠下心来,只当是凌落尘倒霉了。

“蕊儿放心,本王给你个公道。”男人看也没看凌落尘一眼,淡淡吩咐日奇道,“把她送去醉花楼吧,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王妃面前。”

“是。”

“不要!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凌落尘挣扎着,却抵不过两个强壮家丁的力道,只能被拖着拽着出了殿门。

星奇姑姑就站在门口,拦住了家丁,凌落尘向她求救,她只是叹息摇了摇头:“就当是运气不好罢!在王府里,是非对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王爷的心,王爷说是,没人敢说不是。”随后摆摆手,不忍再看,“醉花楼那有我认识的人,她会照顾你的。”

欧阳蕊狠狠瞪了星奇姑姑一眼,见皇甫天赐没再提此事,也不敢太过骄横。

“王爷,这是蕊儿亲手做的糕点,你尝尝!”清清送上糕点,欧阳蕊以此献媚道。

“很清甜,蕊儿的手好巧。”明明秀色可餐,男人却兴致乏乏,糕点凉凉的香香的甜甜的,更令他想念起那个消失的女人,“满意了吗?汀兰苑里的舞优几乎被你赶跑了,以后本王想找点雅兴可怎么办?”

欧阳蕊随即嘟起红唇,粘到他怀中撒娇:“不是还有臣妾陪您嘛,那些庸脂俗粉,不要也罢!”

男人终归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稍稍被一挑逗,就有了反应,**也升腾了起来——

终究是太过反常了!

那之后,皇甫天赐就没再要过任何女人,一想起霓裳就命凌落尘唱那首歌或者找舞优跳霓裳跳过的舞或者在竹心殿里对着霓裳用过的东西发呆……

前戏做足,临门一脚时,男人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他推开了身上的女人,冷漠道:“本王想起还有事要处理。”

欧阳蕊拉好衣襟,还想说什么,却被闯入的少女打断。

“天赐哥哥!天赐哥哥!”皇甫天恩突然冲进来,见到两人亲热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上眼睛,“啊!天赐哥哥,大白天的,你怎么……”少女身着红色的骑马装,整个人十分活泼而靓丽。

这曾经熟悉的称呼,不得不使皇甫天赐再一次想起霓裳,整理好衣衫后,他沉着脸道:“以后要叫三皇兄,身为天照国的公主,多多少少也该守点规矩,莽莽撞撞的,以后怎么嫁人?”

“三皇兄。”皇甫天恩朝两人一一欠身,“三皇嫂!”

欧阳蕊也欠了欠身,尴尬地退下,心里抱怨着皇甫天恩来得不适时。

“真稀奇了,皇兄居然让你这个鬼灵精出宫来祸害世人?”皇甫天赐与皇甫天佑关系不好,但对这个可爱的小妹妹,都是一致地呵护。

“讨厌啊三皇兄,皇兄没空理我,连你也挖苦我!我要来找东东玩!”

男人一愣,挑了挑眉,问:“皇兄没空?他最近在忙什么?”

皇甫天恩甩着马鞭,在殿中踱着步:“宫里的下人在传,皇兄带了个仙女姐姐回来,一下朝就忙着跟她腻在一起,哈哈,想起左婉儿那群女人的脸黑黑的,我就特高兴!活该皇兄冷落她们!最好是全打入冷宫去!”

是夜,月色如水,倾泻而下。

幽幽深宫中,隐约有音律和歌声在乾清宫里传出,哀怨缠绵,如少女倾诉着绝决的情话——

“是谁又撞碎了一轮海中月,醉梦里,长笑歌万阕。

是谁又在海上吹那杨柳叶,六月里,天涯飞白雪。

千人站几番,秦淮水飘红夜,莫回首,百年相思难解;

却回首为你指间笛声咽,再回首,看梅花不谢。

多少年生死一笑剑歌烈,问天下,谁能掌缘生灭。

谁又在抬头望漫天青莲雪,谁又在轻声说离别,谁又在轻声说离别……”

(摘自墨明棋妙的《青莲雪》)

一曲落,霓裳侧了侧耳,前方的呼吸声低不可闻,她直觉是有人正站在她面前:“谁?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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