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拿得起,放得下(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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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东方少月略急的声音:“王爷,密牢出事了!”

短短一句话,打断了皇甫天赐对霓裳的侵夺,他迅速套上衣袍,又拉过丝被把霓裳裹得严严实实,才出去。

霓裳探着身子,仅能看见门口处皇甫天赐冷峻的脸色,和东方少月严肃地神情。由于距离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方才东方少月说的是“密牢出事”。

密牢?

是指禁锢着皇兄那个地牢吗?

难道,是皇兄出事了?

“皇兄!皇甫天赐,你把我皇兄怎么了?”霓裳以被单为衣,冲到门口追问道,“是不是皇兄有事?我要见他!”

皇甫天赐揽住她,高大的身躯为她遮住裸露的双肩,挥挥手,示意东方少月退下。

“想见上官锦?你凭什么命令本王。”

霓裳气结:“我要见皇兄,要是皇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好,本王给你一个机会。”皇甫天赐挑了挑眉,拉她走至衣柜前,翻出一袭透明的薄纱衣,那是女子侍寝时穿的衣物,“本王对你的舞姿甚是想念……”

霓裳有不好的预感,整个人呆滞在试衣镜前,她脸色苍白,长发披落,男人就站在她身后,那阳刚健硕的身形勾勒着她的娇小柔美。

“我要怎么做?才能见皇兄?”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很害怕,怕再次被迫去做一些出格下贱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失去清白,没有传闻中那种撕裂的疼痛,但她想不到那个南宫若不碰自己的理由……

“很简单,上次的舞很好看,再跳一次给本王看,本王会考虑让你见上官锦。”说着,皇甫天赐扯开她身上的被单,把薄纱衣罩在她身上,在她二侧低笑,“来!尽你所能地取悦本王!”

话落,他转身坐落在梨花木椅上,悠闲地倒了杯酒,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霓裳看着镜中衣着暴露的自己,雾气瞬间盈满眼眶,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痛,而不自知。

拿得起,放得下……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拿起那抹白色的羽衣,放下一身傲骨,回想着那夜轻快的音律,旋转起舞。泪水滑落,冰泪石落在地板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成了她的伴奏。

那若隐若现的身体,在妖娆的舞姿之下,显得更加诱人,她慢慢地靠近男人,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息,他只觉得血脉喷张,恨不得立即把她压在身下……

忽然,霓裳手中的羽衣袭向皇甫天赐的腰部——

“哐当——”

男人的反应很灵敏,羽衣缠上了他的手臂,他看着掉落地板的匕首,目光一冽,顺势用力把霓裳扯入怀中。

“真不乖……”他扫落了桌上的玉杯玉壶,把少女摁在上面,又用羽衣束缚了她的双手,“知道男人都是怎么调教不乖巧的宠物吗?”

强势的吻落下,她脸一侧,躲开了他的侵袭,他倒也不急,薄唇像羽毛般轻轻掠过她的耳,邪肆道:“天真的女人,让我告诉你……男人只有在女人身上时,才会放低警惕,想杀我?以后可要好好找准机会。”

下一瞬,少女的薄纱衣被撩起,撕裂般的疼痛在她身下蔓延开来——

“啊——”

冰泪石依旧滴滴答答地落地成曲……

她痛,痛得难以言喻,整整一夜,她在魔鬼的身下娇喘哭泣,仿佛看不见这黑暗的尽头……

城门被封锁,皇甫天赐下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两辆马车缓缓停下。

南宫若微笑着出示水清国使者的令牌:“后面是三王爷迎娶我国公主的礼品,官爷们可随意查看。”

官差们把两辆马车翻找了几遍,又用画像对比过几个随从侍卫的模样,都没发现可以之处,只好放行。

马车出了城不久,月奇赶来,疑惑地看着地面:“地上怎么会有血迹?”

众人面面相觑,莫不自知似乎闯了大祸。

“大人,方才是水清国使者的马车出了城!”

“蠢货!”月奇怒斥,“追!马上去追回来!”

可两辆马车早已分路走远,驷马难追。

欧阳轩带着上官锦往花舞国的方向去,而南宫若则回水清国,引开追兵注意。

马车上,往日翩翩出尘的太子上官锦,此刻虚弱狼狈得不成人样。之前,皇甫天赐为了从他口中探知天女羽衣的下落,没少用刑。

“你家小公主的魅力真大,几乎成了皇甫天赐的软肋。”欧阳轩勾唇,脑中浮现了霓裳安静的睡脸,“要不是南宫提议用她来引开皇甫天赐的注意,今晚的营救行动肯定没这么顺利。”

“你说什么?”上官锦激动地揪着他的衣襟,追问,“你们居然用霓儿为诱饵?皇甫天赐肯定会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成大事者必有牺牲。”欧阳轩扒开他的手,冷声道,“我都决定把妹妹嫁给皇甫天赐了,你也牺牲一个妹妹,很公平。”

“呵!公平?两个都是我的妹妹,谈何公平?”

欧阳轩嗤之以鼻:“本殿会犯险救你出来,完全是为了月牙儿,你最好安份一点!”

月牙儿,是水清国真正的公主的乳名,十二年前,水清国与花舞国交好,为显诚意,各自送出一位公主作为质子交换。与月牙儿交换的,便是欧阳蕊。水清国皇帝晚年牵挂着女儿,千方百计想找回月牙儿,旗下皇子都想趁这个机会完成老皇帝的心愿以博得好感,登上皇位。碰巧是花舞国被灭,欧阳轩与上官锦素有来往,便前来营救上官锦,为的是月牙儿的下落。

上官锦捏着唯一的筹码,笑得深沉:“我要你救霓儿,还有她身边的小婢女淼淼。”

“此事,回去再从长计议。”欧阳轩无奈答道。

一室凌乱,暧昧的气息还没完全散去,屋内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霓裳从被褥中爬起,整整一夜,她浮浮沉沉挣扎无力。此刻转醒,已是翌日傍晚,她只觉得全身四肢像是被拆了又重组般酸痛不已。

最刺眼的,莫过于桌案边那一滩干涸的血迹——

那是她的贞洁……

她一直珍视的的东西,没有被那个什么国师夺取,却是被这个爱到无力恨到深处的男人狠狠掠夺。

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门,被轻轻拉开,一片光影洒了进来,很快又随着门的闭合而消失。

霓裳正抱成一团陷在大床上,低声抽泣,轻轻地牵动着皇甫天赐的心。“醒了?”高大的黑影笼罩着她,床边深深陷了下去,她猝不及防地被他抱至怀中,“饿了么?你一天没吃东西。”

她很温顺,乖巧得像只小猫,眼眸中隐隐还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一点一点地被男人收入眼底半分不漏。

“你如愿以偿了,我可以见皇兄了吗?”

“你打算就这样去见他?”皇甫天赐在她唇瓣轻啄了一下,那淡淡的清香勾起了昨夜的美好回忆。他对上霓裳不明所以的眼神,扫了一下她此时的模样——完全是一副被彻底疼爱过的模样,他抱起她,往屏风后的浴池走去,“先洗洗,吃过饭再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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