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最恨被骗(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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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会游泳的人而言,最容易死的方式便是落水,最痛苦死去的方式也是落水。那种濒临死亡,挣扎无力的痛苦,就像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又无法痛下狠心去恨他……

“东方公子!”渺渺在偌大的王府里兜兜转转,结果不小心迷路了,恰好在九转回廊里见到一抹不陌生的身影,“东方公子!”

黑衣男子回过头,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少女,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你是霓裳小姐的婢女,渺渺?”

“公子记性真好,上次在地牢里,渺渺被用刑审问,还没来得及感谢公子及时相救呢!”渺渺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贴心又懂礼数,她欠了欠身,甜甜笑道,“渺渺在此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皇甫天赐吩咐东方少月负责审问渺渺,追查关于天女羽衣的下落,孰料,几个将士急功近利,竟然趁他不在时,对渺渺施以刑罚。东方少月赶到地牢时,渺渺已经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加之身体虚弱,当场快要昏厥。

渺渺失去意识之际,却记住了东方少月。她认得他,他常陪公主到地牢,话不多说,一举一动却透露着默默的温柔体贴,像极了锦太子。如此一来,渺渺对东方少月此人,打上了“好人”的标签。

风拂过,东方少月佩剑上的两枚玉佩叮咚作响,声音甚是悦耳。

“渺渺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只是答应过霓裳小姐,会帮忙照顾你而已。”黑衣男子轻描淡写道了句,微微一笑,如风过无痕。

不管如何流动的风,总有值得他眷恋和停留的一处风景。

东方少月想起了那位我见犹怜的少女,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你不是应该留在霓裳小姐身边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儿距离竹心殿,也算是远的了。

“公主受伤了!”渺渺神色微微一暗,双手作纠结状,低头落寞道,“全身都是红色的伤痕,你家王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公主在花舞国时,从没被人打过骂过的,她一定被弄得很痛,方才才让渺渺去医药房拿点药……”

渺渺抬头,活像被弄伤的是她自己,可怜巴巴道:“可是渺渺好没用,不小心迷路了……”

全身都是红色的伤痕……

闻言,东方少月脸色尴尬地别开脸,以手背掩了掩唇,用佩剑指了指不远处的拱门,道:“那边过去就是医药房,你拿了药之后,可以让药童给你带路回去竹心殿,小心别再迷路了。”

自家王爷就是太过怜香惜玉,才会“弄伤”霓裳小姐的吧……

想着,东方少月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握剑的手攥紧了几分。

“真的吗?”渺渺立即眉开眼笑,张望了一下那边的拱门,再度向东方少月欠了欠身,感激地说,“多谢公子,渺渺先去拿药了!”

东方少月定了定神,心里暗暗提醒自己——

东方少月,霓裳小姐是王爷的女人,你想了太多不该想的……

他持剑作揖,墨发被风扬起:“姑娘慢走。”

他看着渺渺转入医药房的背影,也想到了皇甫天赐的被动化主动计必然会成功,这个时候,霓裳小姐该是拿着天女羽衣去谈判了吧?

他走了几步,又忍不住攥紧了拳,青筋暴现——

以王爷的心思,即使得到了天女羽衣,也断然不会放过霓裳小姐的……

最终,他还是神色匆匆地回到了竹心殿,书房里,却只见月奇在守着:“月奇,王爷呢?”以上官霓裳的性子,恐怕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爷带了霓裳小姐进密牢。”月奇淡漠道。

闻言,东方少月更觉事态发展的严重性,立刻扭动了书柜处的青花瓷瓶,墙上的巨幅山水画便腾开了一扇门,里面昏暗一片,唯有星星点点的烛火摇曳着。

密牢里,偶尔传来阴森的冷风,霓裳下意识地往男人温暖的胸膛缩去,滴滴答答的水声回响在耳侧,她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皇甫天赐,你对我皇兄做过什么?”少女冷声质问,垂落的白纱在风中飘逸。她被蒙住了双眼,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这就意味着她依然不知道皇兄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你急什么?等下见到他,你就会一清二楚了!“皇甫天赐的气息呵在她的耳畔,她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他的依赖,感觉很好。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暧昧道:“放心,本王对你做的事情,从未对他做过,毕竟,本王不是那个恶心的右丞相佐敦颐,本王对男人没兴趣!”

天照国的右丞相佐敦颐,霓裳也有耳闻,据说是在丞相府里豢养了许多角色男宠。那人被皇甫天赐套上“恶心”二字,想必又是被他痛恨的人。

被他所痛恨的人,也就是意味着,曾经得罪过他的人。

“要是你敢对我皇兄做那种事,我一定废了你!”霓裳认真道。

男人却不认真,又是一句暧昧的话:“小傻瓜,废了本王,将来你可就没性福可享了!”

霓裳顿时憋红了小脸,不敢再吭声。口舌之争敌不过他,每每都赔了夫人又折兵。

“霓儿霓儿……”上官锦又听见了来人的脚步声,一抬眸,男人怀中娇小美丽的小东西就映入他眸中,他十分激动地唤着,“霓儿……”

皇甫天赐抱着她,以王者的霸气勾勒着她的美好,这画面是如此刺眼,令他的心蓦然一痛,妒忌立即蔓延开来。

没错,他爱着霓裳,一直爱着,类似于一种病态的眷恋,到了不可自拔无药可治的地步。

听见上官锦的声音,霓裳挪动着身子,挣扎着想要下来:“皇兄!皇兄!”短短几十天没见,她的皇兄瘦了好多,可见皇甫禽兽一定虐待过他。

她攥着男人的衣襟,语气像是命令,“皇甫天赐,放我下来!快放下我!”

无论如何,她也算是见到皇兄了,绝对不能轻易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皇甫天赐一反常态,如她所愿,放下来了她,还好心好意地为她解开眼睛的束缚。他却不忘在她耳后低语:“霓裳,看见他,你很高兴是么?可本王不高兴,该如何是好?”

他贴着她的后背,一手横过她的纤腰,这般亲昵的姿态,是故意用来挑衅上官锦的。

果不其然,被锁链扣住的男子,正拼命地想要扑过来,恨不得化身猛兽把他撕碎:“皇甫天赐,别碰她!你没有资格碰霓儿!”

上官锦的存在,似是守护霓裳的美好,而皇甫天赐的出现,则恰恰相反的,因此,两个男人天生就是敌对的。

锈迹斑斑的锁链割痛了他的肌肤,霓裳见他的手腕处一湾鲜红蜿蜒而下,猛然心惊,她才上前了几步,身体就被束缚双手的白纱另一端力道倏然扯住。

一回头,只见男人正怡然自得地看着她,他幽幽道:“谁允许你过去了?”

“可恶——”霓裳又像小猫一样撕咬着白纱,完全不顾形象。无奈天女羽衣不假,看起来是纱,却不是纱,怎么用力也咬不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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