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第223章 我恨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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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相信梵沉会抛下我。”她依旧执拗的说。

“好。”碧月眼中的爱怜一闪即逝,又恢复了冰冷:“我让你死心。”

说罢,手中蓦然亮起一个水晶球。一个画面渐渐成形。

她的梵沉已经回到魔界。那阴黑色的身影孤单得让人心疼,怎么会,怎么会像是要抛弃她?

他明明也悲哀!

席梦儿又流下心疼的眼泪。

可是,她看到他指尖微动,一团金光亮起,他在施展仙子召唤术。

一瞬间,悦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她看到她牵起了他的手,深情望着他,似乎唤了一声:“公子。”

席梦儿的眼泪在此刻凝结。

碧月熄灭了水晶球,哼笑着说:“他最后选择的,是他的仙子。你还想证明什么吗?”

席梦儿不语,身子微微颤抖。

“一切都已结束。”碧月淡冷的说。

她的眸中一丝深沉闪烁,没人能看透她的目光,揣测到她的心思。

她鼻子之下的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席梦儿鼻翼开始泛酸。

不要,不要哭,席梦儿,你是最坚强的女子,最强大的女配。

泪水,只是软弱的表现。

失去一个人,并不是失去整个世界,你何须悲哀。

可是,梵沉,你难道不明白,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世界。你却狠心抽离。

碧月见目的已达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席梦儿的视线。

席梦儿颓然跌坐在身旁一块石头上,泪水终于如绝堤之水,一汪一汪的流下。

只有在了无人烟的地方里,她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哭泣,表现自己的脆弱。

她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坚信爱情,却被爱情遗弃了的女孩。

他不要她了,他不要她了。

魔界的万般深爱缠绵都变成最刺心的伤害。

爱有多浓,痛就有多深。

连离开的理由,都没有一句。

席梦儿微微圈抱着自己,却没有力气,将自己拯救。

忽然,觉得好孤单。

指上的泪珠还那么晶莹明亮,誓言还犹在耳畔。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坚信,我是爱你的。你是我心中从始至终一直希望的妻子。”

妻!席梦儿蓦然一怔。

如此坚定的誓言,梵沉不会抛弃她!

他会在暗中关注她,为她清除后患。会在她发生危险的时候,突然出现救走她,他又怎么会抛弃她呢?

席梦儿猛然清醒。

弘君,一定是弘君逼迫他做了什么!

刚才太过悲伤,竟无法理智思考。

席梦儿将泪珠之戒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依旧能感受到梵沉残留在上面的温情。她险些就上了弘君的当。

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梵沉会离开她?

他们之间千年的爱,不会如此浅薄。

她将梵沉的泪珠之戒戴上指上。坚强的收回了眼泪,决定去寻找弘君的住处,去置问弘君。

阳光越来越暗沉。

席梦儿有些垂头丧气的靠在一棵大树上,沉默良久之后,她眼睛蓦然一亮。

她为什么要去寻找弘君,她直接去魔界寻找梵沉不就行了吗?

想到这,她顿时擦了擦泪,急忙去找瓜老了。

…………

席梦儿终究还是找不到魔界的入口。

她明白,魔界被封锁,只有魔界认同的人才能进去。

弘君便也是打的这个算盘吧。让他们再无相见。

她发了疯似的拼命修炼。

只要到达元婴期,她就可以有更大的力量保护自己,她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传说的极阴之地,在那,她可以找到入口。

她要去问他。

在她毫无保留把自己都给了他之后,他为何这么绝情的抛下她。

难道千年的感情,真的不值一提吗?

已经两个月过去了,深秋也转入冬天,而窗外飘扬着雪花。

夜风从窗户里涌起来,晃动着纱帐。

睡着在床|上的席梦儿忽然一下子惊醒,睁开眼来,灯光照耀下,一身黑衣拓拓,静静的立在她的床前。

夜风吹涌着袍子的边角,一丝丝飘然。

“你……”席梦儿漫声开口,却忽然停下。

一缕清香,是那般熟悉,那般撩人心魄。

心,在刹是狂动,猛的撩开了纱帐。时间似乎就在此刻凝结。

是恨、是怨、还是被尘封在了心底的期盼。

此时,那么清晰而痛楚的颤栗在心间,让她忘了呼吸,忘记要开口问一句:“是你?”

梵沉移动脚步,蹲在了席梦儿的床边。他俊美的脸上隐隐的痛楚,令他的声音是那般的低落。

“你好不好?”

席梦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忽然,她使劲的咬住了自己的唇,鲜血立刻就溢了出来。

“梦儿。”梵沉一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你干嘛那么傻。”

席梦儿一动不动,像木偶一样,声音飘忽得像一缕风一样:“你是谁呀?”

梵沉的心好痛,闭了一下眼睛,附在珞汐的耳畔低哑的说:“对不起。”

泪水滑出了席梦儿眼眶,她冷冷的推开梵沉,挤出三个字:“我恨你。”

“我知道。”梵沉凄凄的笑,眼中泪光闪烁,“我亦没有任何资格再企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他待你好不好。若好,我亦心安。”

“你心安。”席梦儿傻傻的笑,泪水一汪汪的流下,“在你说出那些绝情的话之后,你心安?当你将我抛入万丈深渊的之后,你心安?你明知道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你还心安吗?”

声泪俱下,像一把把尖恨刺在梵沉的心里。他忽然捂了胸口,咳嗽起来。

席梦儿动也不动,只是流着泪望着他。

梵沉平了一下气息,忍回了眼泪,淡淡的笑。他立起身来,落寂的说:“见你好,我放心了。我走了。”

“你还要走?”席梦儿厉声一喝。

梵沉转过身来,依旧淡雅的笑,却笑得那般心酸:“我还有什么资格留下?”

“你有,你有。”席梦儿掀开被子跳下床,扑进梵沉的怀里。

她的拳头一下一下捶打着梵沉的胸膛,泪珠横飞:“你还嫌伤我不够深是不是?你还敢说你要走。梵沉,我恨你,恨你,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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