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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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之余,韩澈给自己做了一个木人,都是由丹木制作,坚硬程度倒是首屈一指,只是做工上略有些对不起看众。

韩澈将最后一道工序完成,面对着木人,咧嘴一笑。“终于完成了。”说完,自豪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土。

提起地上的镔铁长剑,在手中掂了掂,仿佛比以前变轻了些。

韩澈走向木人,“啊喝!”手中长剑带起一阵剑风,笔直的刺向木人,然后手腕一挑,明晃晃的长剑被凌空挑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只听得木人身上“刺啦”一声,竟被挑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紧接着,韩澈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着,剑锋上指,右手猛然出力,剑锋凌空劈下,“啪”一声闷响,剑身划过猛然,直接向下,又是一道深深的沟痕出现在木人身上,看着有些森然的样子。

这过了一个月,韩澈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明显变大了许多,原本提剑就会觉得很累人,现在挥舞个七八百下完全不在话下,还能够熟练的使用劈,砍,刺,挑等一系列的动着。虽然还是无法用长剑劈开丹木,但是每次劈砍丹木时,他都会觉得劈的更深了一分。而且,原本晚上只能劈上两捆的柴火,现在却可以轻轻松松的劈上五捆有余。现在木屋门口都快没有地方堆积柴火了。

长舒一口气,手中的长剑再次刺出,上挑,挥砍,横扫……如此反复,这一个多月下来,韩澈一直在练习这些,但是四爷说要教自己简单的剑术的却到现在还没有教。不过韩澈觉得,如果现在他下山去绝对能够成为当地的孩子王了。

“咳咳,澈儿,练得怎么样了。”韩四爷从屋里出来,最近的这些ri子,四爷的身子一ri不如一ri,好像衰老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了些,老人看着韩澈矫健的身影,眼中突然闪过一丝jing光。“如果,如果你不是生在这个时候,相比会成为一个很不错的剑师吧,和你父亲一样名噪一时。哎……”四爷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罢了,罢了,只要你能够平安的渡过一生也算是我前世积的造化了。”

对于这个孙子,脾气古怪的韩四爷是十分喜爱的,虽然平ri里对他严加管教,但是这些都是为了韩澈以后能够更好的生活下去,从小就没了爹娘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极其残忍的。看到韩澈的背影,韩四爷似乎想到了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自己,手中一口三尺剑,除魔天地间。对于一个修道的人来说,能够看着一名优秀资质的年轻人成长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事,但是韩四爷忍住了诱惑,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韩澈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ri后娶上一名实惠的妻子,再有一双孝顺的儿女,这样也就足够了,何必去挣那些俗世的名与利呢。

“四爷!”韩澈转身看到韩四爷站在门口,将手中的镔铁长剑插在地上,脸上一片欢喜。“恩,我练完了,最近感觉顺畅多了。”

韩四爷微笑的点了点头,将韩澈招呼进屋里,祖孙二人围坐在一起。

“澈儿,今天我要将一些修行的法门传授给你,你可要听好了。”

韩澈砸吧砸吧坚毅的大眼睛,很认真的看着韩四爷点了点头。“恩!”

“万物均有灵xing,古人便将这灵力的多少深浅划分为了三种境界,这第一种名为幻心境,第二种名为坐忘境,第三种也是最为厉害的一阵名为观其妙。每种境界又被细分为九重。”

韩四爷顿了顿,看到韩澈满脸迷茫,又解释道:“所谓幻心,便是能够以气御物,强健体魄,稳健筋骨。幻心境共九重,前三重为低阶,中间三重为中阶,后三重为高阶,低阶幻心可以达到聚气凝神的能力,汇集天地之灵气纳为己用,只有到了中阶才能够以气御物。对于你来说,只要达到第三重即可。”

韩澈“哦”了一声,歪头看着韩四爷。“那坐忘境和观其妙岂不是很厉害?能够打死大熊么?”这大熊是山林里极其危险的动物,拥有强大的力量和锋利的前爪,尖锐的獠牙可以一口咬开树木的树干。

韩四爷摇了摇头道:“这后面的两种境界你只需要知道就行,不必了解,你以后修行只要达到中庸即可,不必太高,能够防身即可,我韩四的孙子可容不得别人欺负。”

“那不是修炼的越高越好?”韩澈好奇的砸吧砸吧眼睛。

“哎,现在你还小,等你以后长大了,就自然明白我的话了。”

“哦,我只练到前三重就行。”韩澈点头道。

韩四教了韩澈一些简单的剑招,也只不过是也简易的虚实变化,只能对付一些头脑简单的小型动物,或者一些没练过剑的普通人,不过ri后不下山,防身足矣。又传授了韩澈一些修炼的法门,让他每ri清晨和晚上各照着法门修炼一次,不必太过勤奋。

这修炼道行的法门说来也是奇怪,虽然句句在理,却又有好多歧义,而起只有前三重的诀窍,而到了后面,就要通过自行的摸索前进了,资质的高低好坏,后天的勤奋努力都是起到很大的作用,当然如果能够得到哪位名师的指点,那也会给自己修行的路上少许多弯路,甚至有些人会吞吃那些所谓的灵丹妙药来提升修为的无稽之谈,那些都是后话了。

自从韩澈得到了韩四爷的传授之后,每天都会照着四爷的吩咐修炼这么两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一ri的开始与结束是最好的修炼时间吧。<来,一转眼,隆冬过去,清风山迎来了生机盎然的chun天。

三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只是韩四爷的身子骨却没有转好,反而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了,韩澈心中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韩四爷也只会淡淡的笑着说些韩澈听不懂的话来安慰他。:“澈儿,别难过,人终有一死,或归于尘,或归于土。生死由天,变化在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此之为我命由天不由我也。只是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吧。”

这一天,韩四爷的病情急剧恶化,苍老的脸上全无血se,甚至连床都下不了了。

韩四爷颤颤巍巍的将韩澈唤到床头,“澈儿,看来爷爷这回是大限将至了,爷爷这次真的要走了。”

韩澈看到四爷苍白无力的脸se,早已泪流满面。“不,我不要爷爷离开我!”这是韩澈第一次叫爷爷。

韩四爷听到爷爷这个称呼,满脸欣慰,大概他早就想听到这个称呼了吧。“爷爷这些年对你这么严厉,你不会怪爷爷吧。”韩四爷将苍老的手伸过去抚摸了一下韩澈的脸,沧桑的眼睛里早已无法在忍耐,两行浑浊的眼泪滑落下来,滴在地上。

“不怪!我怎么会怪爷爷呢,爷爷对我最好了。”

“富贵在人,生死在天。爷爷死了,你就将我就地埋了,不用立碑了。”

四爷长叹一口气,昔ri的峥嵘岁月仿佛就在眼前,却是一掠而过,眼中透出一丝不舍道:“还有,这里有一份残卷,你就拿去烧了吧,还有那柄铁剑,你找个无人的山谷扔下去就行,免得再起争端了。”说罢,又是长叹一口气,有些不舍的将一份残卷交到韩澈手中,眼神之中有不舍,更多的却是悔,后悔当年没有放下执念,将这些害人的东西留到现在。

只是,韩四爷知道,直到现在,自己任然看不开,无法亲手将这些东西销毁。只能将其托付给了自己唯一的亲人韩澈了。

“恩。“韩澈点了点头,脸上早已哭了稀里哗啦了。

交代完一切,韩四爷突然坐起,右手握爪直指苍天。却已经悄无声息的长眠了。

“爷爷!爷爷!”韩澈使劲的摇晃着韩四爷的身体,他的身体宛如秋天的落叶一般,任凭韩澈如何摇晃也不会发出一丝声响了。

按照韩四爷的意识,韩澈给他立了个墓,却是用一块丹木排上刻着“祖父韩四爷之墓。”插在坟头。

对于四爷留下的残卷和镔铁长剑,韩澈没有舍得处理,残卷被他藏好,还能留个念想。长剑则用来练剑用,用习惯了这柄剑,其他的倒会不习惯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这柄剑的名字,也没有问四爷,所以韩澈一直称呼他为“剑”,一柄名叫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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