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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严肃的汪青站在那,多日未见,她似乎消瘦了不少。

汪青眼眸快速地扫视了小妖一下,眼底有着隐不住的关切,却被那刻意的淡漠给覆盖掉:“江大小姐。”如若说,之前的生疏是小妖的错觉,那么这一句“江大小姐”,让小妖清楚的明白,她是想要和自己划分界限。

苦涩一笑,这一个多月以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让她们一个个都如此地待她。

“汪青,我要见他!”

不必明说,两人便都知晓这个“他”是谁。

“云主子现在不方便见你。”自从他自费武功,便在鬼手的软磨硬泡下回到了凤天阁的密室,由鬼手随同着他重修内力,怕是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会出来了,而云主子正是担心她会前来,才会让自己留在这空院之中,等候着她,将一切都说清楚,“云主子让我告诉你,你们之间情缘已了,你不必再找他了。”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小妖明显不愿接受这样的说法,只摇着头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们回去吧。”汪青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带头用轻功飞身而去,几名女子也紧随其后。小妖自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们,一路跟随而去,可没有想到,这几人竟然分头而奔,让小妖乱了方向,失了她们的踪迹。

这南宫云府宅,真的变成了一座空府,再无生息,以往的一切,都如一场梦,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无论小妖如何找寻,都无法找出一个之前与南宫云有关的人或物。

小妖再一次病了,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她不哭不笑,不吃也不喝,无论江元秋怎么劝她,无论江雨筠怎么激她,她都不再说一句话,不再进一粒食,仅仅三日,她便行同鬼魅,瘦如干柴,江元秋屈服了,她四下派遣人手去打探南宫云的消息,可却无一人知晓。

直到,她等来一个她仇视了半生的人。

凤天容的到来,引发了江元秋所有伤痛的过往,她与亦之凄苦的姻缘便是因她而断,这样的痛让她几乎在见到她时,便想要将她撕碎。

“如若你想让你与亦之的女儿活过来,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望着抓着自己衣领的那冒着青筋的双手,凤天容神色丝毫未变,缓缓地说道。

手无力地放开,江元秋就这么看着她从

46、当众立毒誓

自己的面前,走进孜遥的屋子。

将房门带上,凤天容看着面前虽然消瘦许多,却多一份楚楚动人之姿的小妖,面上多了分心疼与懊恼。

“吃!”将桌上还散发着热气的饭菜端到她的身前,重重地喝了一声,却未得回应。

凤天容眼中闪过痛楚,她虽然甚少过问凤天阁中之事,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个善良的孩子啊……

“将这吃了,我便将南宫云的一切隐情,都告诉你。”

听到南宫云,小妖果然有了反应,呆滞的神情也渐渐恢复了焦距,闪烁着光芒期待地看着来人,这时,她才看清,在她身旁的乃是凤天容,眼中的激动更甚。

抢过她手中的饭碗,大口吞咽而下,便又期盼地看着她。

凤天容将碗筷接过,放回桌上,才坐到她的身边。

“南宫云在凤天阁密室,他自毁了武功,如今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凤天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小妖,她作为长辈,并不想这两个孩子就这么活在痛苦与迷茫中,即便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也不能让她们这么猜疑着对方的付出,造就一生的悔恨。

说完一切后,凤天容似乎也身临其境般:“哎,我也没有想到,他就这么将自己苦练的内力费掉,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重视一个人。”就连她这个师傅,也不见得他会作如此牺牲。

“他是为了我才……”几日的猜疑与痛苦,在这一刻彻底释怀,剩下的只是感动与自责,“我想见他……”

凤天容摇了摇头:“凤天阁的密室乃练武圣地,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可一旦进入密室修炼,便不得有外人打扰,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你就给他一年的时间吧,如若一年后他还不愿出来,我就是揪也要把他揪出来。”

“一年……”小咬着红唇,似想到了什么,双目赤红,“姬映冰,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见她的仇恨如此之盛,凤天容无奈地叹息一声:“天命啊,绕来绕去,瞒来瞒去,一切还是来了。”

47

47、解身世之谜

听凤天容这么说,小妖便知她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她,可是此时她既然说出口,便也代表她将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因此小妖并不着急去问,只是这么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开口。

凤天容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头同她说起,左右思量后又是轻声一叹:“即便你与那子邬国的姬映冰两情相悦,我也断不会让你们成亲,只可惜,前些日子太过繁忙,待回来后,这些不幸的事情都已发生,无法挽回。”

灵敏的小妖立刻听出了话中的关键:“难道我与姬映冰有什么渊源?”否则,一向宠她的凤天容怎么会如此反对她与那姬映冰扯上关联?

“仇人!”

“仇人?”小妖对此一头雾水,她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他,怎么会与他有什么牵扯,更别提扯上什么恩怨了,对于凤天容所说的这个“仇人”,她还真未联想到过。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块银色镶坠,是你父亲生前留给你的?”

银色镶坠?

小妖将手探向了颈项之上,自她来到这里之后,这颈项上便有一个精致的银色镶坠,她因为十分喜爱,便一直带在脖子上,从未取下过,自己有这块银色镶坠,只有看过自己沐浴的小灵知晓,可小灵必定不会无缘无故与她说起这些,那么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凤天容解释道:“之前我教你练武时,有一次你因为躁热而将衣领撕破,这镶坠便滑落出来,被我瞧见了。”她承诺过那人,为其寻找了十几年的东西,连她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自己关注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身上。那一日,见到她脖子上的这个镶坠,五味杂陈,一切错乱的感觉便全部都涌了上来,让她百感交集。

“这个银色镶坠难道有什么隐情?”这么说下来,小妖再愚钝也知晓,这一直戴在她身上的东西必定是不凡之物,这她所不知晓的内情,或许会影响她之后的生活。

“你父亲本名并不叫蓝亦之,也并非是出生蓝家,亦之是在刚满岁时,被路过竹林的蓝家主母给拣了去,认为养子,后取名为蓝亦之,其实他的本名应叫姬皖月。”凤天容略带伤感道,想到了那个一生没有得到幸福的男子,满心的懊恼便涌上心头,久久不散。

他应该是子邬国高高在上、备受宠爱的皇子,他应该有个才华出众的大家小姐为妻,而不是流落在这南朝,承认一个商人之子,并认识她,最终在她与江元秋的伤害下,抑郁而终。

“姬?”小妖一惊,也不怪她对这个姓氏如此敏感,这姬映冰刚刚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事,如此再得知自己的父亲也姓“姬”,这如何能不叫她联想联翩,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

47、解身世之谜

备,可这一听说还是被惊得一跳。

“那我父亲和子邬国……”子邬国的皇族姓氏,她那抑郁而终的父亲,能和这神秘的国家有什么牵连?如若真是如她所猜测的那般,蓝亦之的确是子邬国的皇族之后,那么她自己不是也?而一向与皇族扯上关系,便代表着有一连串的麻烦会涌出来。

虽然不喜欢麻烦,可是并不代表她惧怕麻烦,尤其是这可能会助她一臂之力的麻烦。

凤天容无声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小妖的猜测,并不出声,等待着她消化着这个消息。

直到见小妖面色逐渐平缓下来,凤天容才继续道“你的外祖母也还存活在这世间,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苦苦寻找的人。”

“她是谁?”

“就是鬼手的师傅,没有人知晓她的名字,除了我,她其实才应该是子邬国真正的君王——姬凌天。”

姬凌天!子邬国真正的君王?

小妖咀嚼着这句话,今日让自己诧异的消息太多,以至于再听到这些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当年,子邬国先皇留有两名皇女,便是你外祖母姬凌天和她的妹妹姬凌炎,皇储之争,惊心动魄,姬凌炎为人歹毒,而姬凌天进退得当,且在子邬有毒医之称,为百姓所称誉,并深得先皇赏识。在临终前,先皇留有遗诏,想将皇位留给你外祖母,可是却被姬凌炎私下勾结党羽篡改。姬凌炎登基后,便想对姬凌天赶尽杀绝,当时她只有唯一的骨血,便是你的父亲,当时不足一岁的姬皖月,你祖母带着皖月逃离子邬国,因被杀手追杀,便将皖月藏于竹林中,再回去时,皖月已不在了,当时皖月的身上,便有这块银色镶坠。”

凤天容缓了缓气,继续说道:“皖月丢失后,姬凌天悲痛欲绝,可却仍抱着一丝希望。因为没有了束缚,她很快便甩开了那些子邬国来的杀手,并创办了凤天阁。”

“凤天阁是她创办的?”小妖错愕地看着凤天容,她一直以为,凤天容是以她的姓,才创办了这个传奇的凤天阁,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深的隐情。

凤天容点了点头:“是啊,当时我报仇心切,因被人误导,以为凤天阁才是杀我全家的仇人,便几次三番前去绞杀,倒也被我闹了个天翻地覆,当时还是姬凌天亲自出手才将我抓住,本以为她会直接杀了我,却不想她竟然看中了我的胆识与武艺,让我进入凤天阁,而她承诺帮我找到真正的仇家报仇,而我答应了。”

“那后来呢?”小妖显然被这段惊奇的过往给吸引。

“后来,她果然帮我报了仇,而我也心甘情愿地留在凤天阁为其效劳,并与她成了忘年之交,成了她唯一信任的人。”想到

47、解身世之谜

这个难得与自己合得来的人,凤天容微微撇起了红唇,“她因为身份特殊,凤天阁的一些事务便皆由我出面,因此人们都以为,我是凤天阁的阁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知道她的心愿,也在帮着她达成这个心愿,没有想到……”

神色复杂地看向面如桃花般耀眼的小妖,凤天容苦笑一下:“没有想到,我一直以来帮她寻找的儿子竟然就是我爱了一辈子的亦之。”

“在我见到你脖颈上的这个镶坠,我便懵了,在问过小灵,这镶坠乃是亦之传给你的之后,我便离开了你的别院,前去调查此事,最终发现,亦之的确不是蓝家真正的子孙。”

“我一直都知道,姬凌天一直都心有不甘,想要夺回皇位,以报雪耻,而她也秘密地在子邬国内联络曾经的亲信与手下,暗地里以凤天阁为掩饰,招兵买马,这一准备便是三十几年,如今时机已快成熟。”

“子邬国如今国力强盛,怕是很难攻下吧?”这子邬国,连南朝都极力想要拉拢,各国都不敢轻易侵犯,且以毒著称,怕是想要从如今的姬映蓝手中夺回政权,会很难。

凤天容摇了摇头,讥讽地笑了笑:“你有所不知,如今子邬国灾害不断,国内流寇横行,为了这些琐碎之事,国库早已呈亏空之状,这些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目,因此她们才会如此着急地想要拉拢在经济上最为昌盛的南朝为后盾,助其度过此时的危机。”

小妖柳眉一挑:“那那些灾害与流寇?”她才不信,如若只是普通的灾害与流寇会将子邬国逼迫到如此境地,如若是在之前,她可能会说她们流年不利,可既然知晓了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祖母姬凌天的野心,她便很难不去怀疑。

“我真希望,你能够愚笨一些。”凤天容虽是如此说,可那看望小妖的眼神中,却带着点点繁星,充满了欣赏与赞誉,“没错,这的确是我们所为,可虽然我们已是准备充足,可真正做起来,仍会有很大的风险,因此我这些日子一直很纠结,我本来已经打算,让你的身份就这么石沉大海,让你留在南朝过着平凡却安生的日子,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冤家路窄,你与南宫云居然与姬映冰起了纷争,并结下如此大的冤仇,引发了你对子邬国这么大的仇恨。与其让你独自去冒险,还不如将这些都告诉你,让你自己去选择。”

说着,她眼中的矛盾更浓厚:“我仍然不希望你牵扯到这件事中,只要你想,你仍然是江家的长女江孜遥,而我也定会帮你找姬映冰算帐,这件事,你便当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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