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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甚至还有几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已经看到南宫云败倒在姬映冰的手下,南朝丢失颜面的那一幕。

南宫云也不多说什么,她们的看法影响不到他,凌厉的目光如尖刀刺向已经在场中等候的姬映冰,两名同样堪称一代荣华的男子还未开战,便已用眼神相互凌迟着对方,这样的气势令四周的官员皆噤口不敢喘息,而在她们眼中高傲娇纵的七皇子,如今所散发出与姬映冰不相上下的气魄,也令她们感到无比的错愕。

这场比试,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精彩起来。

就在这时,南宫慕青盛装前来,身旁跟随着两名侍卫,坐定后,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南宫云,轻叹了口气,随即便让身旁的人宣布比试开始。

其身边的小官领命后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卷轴:“今日这场比试,我南朝子民南宫云与子邬国八皇子已达成协议。在这场比试中输的人,将不再与江孜遥有任何情感牵连,还请各位大人做个见证。现在,比试正式开始!”

一声令下,南宫云与姬映冰皆伸展开手脚,防备地看着对方,皆在等候着对方的出手。

“慢着!”南宫慕青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大声说道,“这场比试点到为止,不得故意伤人。”虽是说些比试的规则,可这话却是对着姬映冰说的。

姬映冰爽朗一笑,应下得也很爽快:“陛下放心,我不会伤着七皇子的!”

这句话令南宫云的唇角勾起,面露一抹讥讽:“那也得有这个本事

44、凄惨的落败

伤到我!”的确,在所有人的眼中,包括他的母皇,都认为他必输无疑,可是今日,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说着,南宫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箭步冲向前,右掌快速击出,划过一道掌风,这样惊人的速度令还在得意的姬映冰瞳孔一阵收缩,待回过神来挥掌回接时,已是晚亦,整个人被这忽如其来的强风给震得退后了几步。

这一开场,使得本就寂静的四周变得更加寂寥,每个人都微微张着嘴,万分诧异地看着这异常诡异的一幕,子邬国最闻名于世的八皇子竟然被她们那浪荡的七皇子击退,如何能不叫她们吃惊?

南宫慕青瞪大双眼看着场中的爱子,仿佛此时她才真正地认识他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真没想到,你还有些说大话的本事。”姬映冰微微的错愕之后,便无所谓的理了理角,“刚才只是我疏于防范,且只使出了五分力道,才叫你得了巧,接下来我可不会再叫你如此得意。”说完,双臂一挥,食指直指着屹立前方的南宫云。

听他这么说,南宫云笑如春风抚面,更是惬意。

他适才因为并不知晓他的根底,才会一开始便出其不备地偷袭他,并只使出了三成内力,意在试探他内力的深浅,那一掌对势,他已是大概了解了他,如今听他亲口承认,他便更是心中有了底。

姬映冰,子邬国的男中豪杰,武艺堪称一方将领,可他不知的是,他南宫云虽然生在深宫,却在武艺上极具天赋,又得凤天容的亲自指导,自是不可同凡人相比。且这几年,他生在凤天阁中,面对的生死绝对要比这个未亲自参与过杀戮的皇子要多得多。

他的五成力,却依旧稍逊于他的三成,这场比试的结果其实已不言而寓。

这么想着,南宫云心中的负担也卸去了不少,面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一派风清云淡的模样,让人觉得他才是这场比试的主宰,回过神来的官员们已有几个聚首交谈,猜测着南宫云获胜的可能性。

接下来的比试,掌风阵阵,浮影不时地在空中掠过,看得人眼花缭乱,再迟钝的人也不难看出,南宫云与姬映冰二人的势均力敌。

本是抱着应付心态的官员纷纷甭紧了身子,紧张地看着两人不断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就连女帝身旁的两名武艺高超的侍卫也是看得细汗直流,极为震惊。

只有场中的姬映冰知晓,他打得有多吃力,使出了全身的解数,虽然没有叫南宫云伤着自己半分,可是他也没占着什么便宜,他那滚烫的汗珠滴落进眼中,叫他的双目变得更加猩红,尤其是对面与自己不断交手的南宫云,那如无事人般的清闲刺激了他,叫他心中怒火中烧。

44、凄惨的落败

自出生到现在,他在引以为傲的武艺上,还未受到过如此的侮辱,或许是他的身份高贵,也或许是他在宫中并未遇到真正的高手,能够叫他如此窘迫的人至今未出现过。

可如今,自己以为稳操胜券的比试,却成了一场大笑话,而他自己却在这场大笑话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这叫他情何以堪!

情急之下,姬映冰招招狠毒,直扫南宫云的死穴,看得女帝担忧地捏紧手边的扶手,双眸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哪怕一秒。

南宫云几个躲闪之后,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前面他并未使出全力,只是一道道的化解着姬映冰的招数,消除着他的傲气,同时也可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没有想到,这个人前高傲贵气的八皇子却是个输不起的人。

觉得这场比试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南宫云聚集着体内的内力,使得体内热流涌动,并全部汇集到掌中,眼看姬映冰那极具杀伤的一掌就要劈上他的面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万分,南宫慕青猛地看起身,抚着胸口,瞪大眼喘着重气。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南宫云躲不过这掌时,人们只觉眼前一个晃动,恍惚间掌前的那道身影便没了踪迹,姬映冰的掌心落空,诧异地四处张望,却不见任何身影。就在他刚回头之际,一道如鬼魅般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掌随意挥出,看似力道不足,却让处于防备中的姬映冰打得飞了出去,如脱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尔后“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

姬映冰躺于冰冷的地面,一动不动,唇角泛着许猩红。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直到姬映冰一声咳嗽,呕出了一口鲜红的血迹,才有人慌张地上台将其搀扶起身,并合力抬回殿中,并传唤来御医为其医治。

那模样,真是万分的落魄。

在女帝旨意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子。

“云儿,你不该伤他。”见没了外人,女帝才缓缓开口,责备着他的不是。姬映冰不仅是子邬国的皇子,更是子邬国女帝最为疼爱的弟弟,得罪了他便是得罪整个子邬国,如今南朝根基未稳,还不想得罪这个地位特殊的国家。

南宫云自嘲地笑了笑:“不伤他,难道母皇是想要见他杀了我吗?”如若姬映冰没有动了杀他之心,他自不会叫他如此难堪,那阴毒的招式,他不信母皇没有看见,难道对她来说,为了这南朝的天下,他的命也可放弃吗?

南宫慕青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云堵住。

“放心吧,他死不了的,这事也不会传回子邬。姬映冰是个极其好颜面的人,他不会自毁形象,反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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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担心此事被我们说出去,因此他会遵守诺言,在解除与江孜遥的婚约同时,与我南朝达成盟友,母皇不必担忧。”

南宫云真想嘲笑自己的没出息,即便知道自己比不上母皇心中的天下,却依然为了那一点温情,死心眼地处处帮着她,就像他那已故的父皇一般,哀怨地看着母皇雨露均沾地宠爱着后宫中的男子,却依旧死心塌地地为她付出自己的后半生。

“你在怨我?”感受到南宫云的怨恨,南宫慕青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目光有些落寂,这一刻,她不是统领一国的君王,而只是一名普通的母亲,“你在怨我,所以才会请愿出宫,宁愿当个平民也不愿待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他也在怨我,否则也不会早早离开,独留我一个人。”她这冰冷的一生,唯一的温暖便是云儿与他的父亲,可是这两人却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她,让她再次一个人面对这冰冷的天下。

可是即便如此,她依旧要守护住祖宗留下的基业,将南朝发扬光大,让南朝的苍生百姓生活安康,为此她此次再次辜负了云儿的信任,将他推得更远,可是她却没有后悔的余地。如若时光倒流,她依旧会这么做。

因为她不光是位母亲,更是这整个南朝的君主。

南宫云并不吱声,任由她发泄,任由她在发泄的同时怀念着……

这次比试之后,姬映冰直到第二日才清醒过来,奇异的是,那看似严重的伤势竟然未伤着他的胫骨半分,只留下些体外伤,只要休息几日便可完全康复。

所有的人都对那一日的事闭口不谈,而姬映冰也如南宫云所说的那般,不仅主动同南宫慕青开口,解除了与江孜遥的婚事,并与南朝签下盟友之约,之后,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试便如石沉大海,无人再提。

而就在姬映冰松口的当日,江孜遥便从牢中被放了出去,江家上下欢喜异常,就连江雨筠也别捏地上前道了声喜,使得小妖心中一阵发暖,让她真正地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让她真切地体会到一个家的温暖。

自她回府的那一日,她便主动去南宫云府中寻他,还未见着他,便被鬼手与汪青那暧昧的笑弄得有些茫然。

“你以为你是怎么出来的?若不是南宫云那傻子应下姬映冰的比试,你至今还在吃牢饭呢。”

鬼手挑高着眉头,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于她听,小妖在听的过程中,面上闪过错愕,闪过惊喜,也闪过激动。

上一次见到南宫云时,他的冷漠,她还清晰地记得,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为了自己,而……

“谢谢你们!”小妖感激地冲着鬼手与汪青一个抱拳,她心里知道,如若不是她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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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云也不会如此快的从牛角尖中钻出来。

通过这次的事,也叫她知晓,她想要娶他,无关身份、地位以及容貌,虽然他在她的心目中有些狡猾,有些毒舌,可是她依旧觉得他在她心里的独特,世事无常,尤其他乃是这南朝七皇子的身份,叫她隐约有些不安。

看来,这婚事还是早些结了才能令人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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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心伤的条件

因为之前江孜遥被关入狱,在宫中的压制下,江家也只是对外宣称她乃是外出办事,事隔将近十日,她再次出现,人们也不足为奇,只是在这同时,她与子邬国八皇子之间的指婚也不了了之,各路小道消息肆传,足足叫南城又热闹了多日。

回来后的几日,小妖觉得自己与南宫云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甚至在隐约间又多了些什么,心中对对方的牵挂似乎也更甚。

而江孜遥脱手的酒楼生意,在她回来后也再次交到了她手中,这一次江雨筠并未气恼,只是对她下了战贴,称日后会正大光明的将这些酒楼抢回来。也听江元秋提及,近日来江雨筠仿佛一下子沉稳了许多,虚心钻研于商道,倒也有了些成就与气候。

虽然江元秋说这话时神色如常,可小妖还是感觉到一种为人母的自豪。

可这种轻松自在的日子才没过几日,小妖便病了,病得没有任何的征兆,看似小伤风感冒,可一连修养了几日皆没有好转,反而精神更是颓丧,浑身出着虚汗,酥软无力地躺在床上。

这可吓坏了江元秋,在京都找了几位有名大夫,都在诊断过之后有着同样的疑惑,那症状明明只是寻常的小问题,吃的药也没有问题,可为何没有痊愈,反而越来越重。

一连几日没有守到小妖的南宫云,在打听下才得知她得了怪病,惊慌之中将在外的鬼手传唤回来,准备与他一起前去江府。

就在鬼手刚回到南宫府中不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阻止了他们的离开。

“你来做什么?”皱着眉头,自从那一日的比试后,南宫云便更不想再见到他,尤其是此时他内心焦躁不安,更没有与之周旋的工夫。

对于南宫云的无礼,姬映冰也不恼怒,不请自来地走进屋子,来到桌边坐下,那惬意的模样哪里像凄惨落败的模样,仿佛这里才是他的家,而南宫云他们才是外人。

南宫云没空理会他的怪异,向鬼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一同离开。

在他们刚刚迈步之时,姬映冰再次出声唤住了他们。

“你们这是要去江府吗?”姬映冰抚着桌上的上古瓷器,满脸的欣赏,看似轻柔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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