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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宫云成亲。这两个月,甘霖轩赚得了不少,也提前分给了她几十万两银子,而她早已利用这些银子在外购置了

24、已是离去时

处宅子,虽不是很大,却足够她与小灵两人住了。

一连几日,小妖都未再去甘霖轩,而是让小灵留在江府收拾打点,自己扮作肖遥出府打点。

可没想到,她没去见那南宫云,他反倒主动找上门来了,还是以未婚夫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登门造访,还在江家上下的盛情之下,直接被带入到她的屋内。

“你来做什么?”看着眼前这个笑得邪魅妖娆,一脸喜气的男子,小妖的抑制了多日的火气“蹭蹭”地窜了上来。凭什么自己费神了多日,他还能如此的神清气爽?

似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火气,登门入室般走到桌边坐下,直冲着她笑,笑得妖娆,笑得媚入心骨,更笑得小妖寒毛直竖。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两眼一翻,小妖没好气道。不知为何,一向待人淡漠的她,一遇到这个脸皮有城墙厚的男子,便是没折,连自己原本的心性都忘记了。

见小妖生气,南宫云似是更开心了,笑得更是蛊惑,那笑容在小妖看来,完全就是恶魔。上天给了他如此得天独厚的俊美外表,真是可惜了。想到这,小妖的双目圆瞪,自高处睥睨着他。

“难道我看看自己未来的妻主,都不可以吗?”南宫云不服地撇撇唇,无辜的凤眼眨巴眨巴地望着小妖,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小妖眼中酝酿出一簇簇熊熊烈火,胸口起伏不定,愤怒地瞪着南宫云,咬牙切齿道:“我不是你未来的妻主!”

“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夫人可是亲自到我甘霖轩为大小姐你提亲,你此时说不愿,岂不是说不过去?”顿了顿,似是有些为难,“不过也对,与我成亲,的确是委屈了大小姐,更何况是‘嫁’予我?”

眼一亮,小妖心中一喜,莫非此事还有转机?

南宫云费神的神情一换,叹息了一声:“可惜,此事已是定在板上了,不愿也没法了。”

在小妖没有看见的角度,南宫云勾唇一笑:江孜遥啊江孜遥,其实你自己心里也知晓,即便没有他南宫云,也会有其他的男子出现,江元秋只是将她的婚姻当作筹码罢了。既然你下不了决心,那么他便推上一把。只有这样,你才能以肖遥的身份,自由自在地活着,才能不受任何的约束,飞得越来越高!

待南宫云离开,小妖更加坚定了要离去的决心,而且深觉此事宜早不宜迟。如今,府外一切事物皆准备妥当,只欠东风。

而此时,却有一人寻上门来。

深夜,小妖看着堂而皇之站在自己屋内、激动万分且面露愧疚地看着自己的中年女子,不禁感叹,是她这屋很精美还是怎么的,怎么一个个总喜欢在半夜朝她屋里窜。

24、已是离去时

来者正是凤天容,看着与自己深爱多年的男子长得如此相似的江孜遥,内心如滚滚波涛般不住地翻滚。都是她的错,才会叫江元秋误会亦之,才会使亦之与这孩子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都是她的错啊!

“你终于决定离开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一句直中小妖的心事,令她一惊,戒备地看着来人。

“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肖遥。”可以说,只要她想,这南朝之内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凤天容看着她眼中的防备更深,知她不信自己,轻叹一声,带着歉意地将自她年少时与蓝亦之的往事说了一遍。

往事再忆,心痛依旧。

语毕,两人皆未言语,小妖有些五味杂陈。虽说这蓝亦之是自己的父亲,可她却未见过,这才能置身事外,以旁观者的角度来听她们之间的往事。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深情之人,为了一个男子而终身不娶。而虽然她未明说,可小妖依旧能揣测出些端倪,如按她所说,她前来江府寻蓝亦之被那江元秋所撞破,以及之后对她的态度,莫非她对自己有着某些怀疑?

“我是江元秋的女儿吗?”

“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吗?”

得到答案的小妖点了点头,她直觉地相信凤天容的话,那么如此说来,一直以来,都是江元秋自己的心魔在作祟,并没有任何人对不起她。是不是她的女儿已经不重要了,此时她已不再需要亲情。

“易寒你是派来的?”她应该就是易寒所说,那个最为关心她的人吧。

凤天容点了点头,面露赞赏地看着她,果真是个聪慧的孩子。

既然得知凤天容乃真心诚意想要帮她,且此时已是该离去之时,且小灵同她一起离开,这江府也再没有令她留念之物,“我离开江府后,你只需帮我掩饰身份便可。”

如今的她,羽翼还未丰满,的确需要她的帮助,今后,她一定会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25

25、恢复自由身

与南宫云联姻,毕竟是大事,江元秋在一切未准备妥当之前也不敢轻易泄露。这段时间,南城百姓经常看见江家大小姐坐着豪华马车,众人侍侯,外出狩猎游玩,对此,江元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一日,自清晨出行,一直到天有些灰蒙蒙,江家大小姐和她的随行小厮都未回府,江元秋派管家去寻了几次也未见着,心中已是聚了一肚子的恼火,发命下去,只要看见大小姐回府,便立即将她带到书房。

又是半个时辰,月亮已慢慢爬上树梢,就在江元秋等得不耐烦之时,在门外守门的小厮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进书房便匍匐在地,满脸惊恐,浑身微微地颤抖着。在她的身后,管家垂首伫立着,如此异常的现象不禁叫江元秋压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咒骂,眯起了双眼。

“怎么回事?”

“回主子,大小姐……大小姐她……”那名小厮显然已经慌了神,变得语无伦次,眼中的害怕显而易见,那支撑着身体的手臂颤抖得更是厉害,这叫江元秋的眉头锁得更深,随手抓过手边的砚台便扔了过去,直中那小厮的左肩,将其击倒在地,“没用的东西!”

“你说!”江元秋冷眉一扫,直指那自进了书房后便一直未出声的管家。

管家“支吾”了声,也咽了回去,顿时,这硕大的书房内,变得寂静得可怕,似乎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凝结了起来,只剩下江元秋瞪着双眼,盯着那两颗对着她的满头乌发。

那管家终于下了决心,抬起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大小姐出事了!”

看着一直对江家忠心耿耿的管家一脸悲戚的模样,江元秋的心一个咯噔,如破了一个骷髅,冷得生疼。

随后,管家也未多说,走至书房门口,说了句什么,几个狼狈不堪的人纷纷走进屋,江元秋立即认出,其中有几名乃是被她派去服侍江孜遥的小厮。只见她们此时满脸的乌泥,身上皆或多或少地沾染着些刺鼻的血腥味,每个人都带着些伤势,江元秋环顾四周,却未见着江孜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一颗心全部为了这个自己一直不重视的女儿而吊着。

“大小姐呢?”江元秋故作镇定,连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带着丝颤抖。

见主子发问,几人一个扑通全部趴在地上,哭泣出声,一时之间,满屋悲伤。其中一人抬起头:“主子,今日大小姐带我们一同前去郊外北林出游,却没想到在路途中遇到劫匪,大小姐与小灵坐在马车中,马儿受了惊吓,四处乱蹿,我们虽拼死追赶抵抗,却……”说到这,她似是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眼中的雾气凝聚成珠滚落下来。

“孜遥她,怎么了

25、恢复自由身

?”已是察觉出了什么,却依旧不死心地想要问个究竟,想要抓住那最后一丝的希望。

那小厮满面泪光,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是奴才们没用,马儿一直跑到北林附近的断崖,待我们赶到时,亲眼见到那些贼匪杀死了大小姐与小灵,并将她们的尸首推入悬崖,在搜刮了马车内的银子后,那些贼人便迅速逃离了!”

“你们是说,孜遥她死了?”江元秋冷笑一声,危险地看着跪于堂下的几人,她们这一脸的悲伤想要说明什么,是要告诉她,孜遥已经死了?真是好笑,什么样的贼匪胆敢伤她江家的人,她不相信!

“主子,北林附近那悬崖乃有万丈深,大小姐怕是没有还生的可能,还请主子节哀!”管家伤感地上前劝说,大小姐平日里虽然不得宠,却也算是这江府中的小主子,相处了十几年,就算是畜生又会有些感情,想到她就这么去了,说不难过也是假的,想来主子是比她更伤心吧。

本以为会受到责罚的奴才们,静匐于地,忍受着身上的伤痛,等候惩罚,可却未再听江元秋出声。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终于,江元秋开了口,所有人都如得了特赦令一般,退出了书房,管家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也暗自叹息了声,为其掩上了房门。

独自一人,面对这满屋的空寂,想着刚刚得到的消息:她的正君蓝亦之所生的那个孽种死了,死在了贼匪手中。她应该很平静、甚至是俯首称快才是,怎么会有种心空空、冷风贯穿的陌生感觉?

自那孩子一出世,她便将她视作蓝亦之背叛她的证据,将她视作一生的耻辱,如若不是蓝亦之的苦苦哀求、以命相逼,她早已早她刚出世那一刻,便掐死她。

这十几年,她下意识的讨厌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大女儿的孩子,尤其是在蓝亦之去了后,她本想将其扫地出门,可每每见了她那像极了她父亲的绝美容貌,她便又没出息地打消了这个念头,终于,她决定利用她的容貌,将其留在府中,使她当作自己的工具,从而扩大自己在商界的威信。

见到七皇子南宫云对这孽种感兴趣,她便知道机会来了。

当年,女帝对这江湖美公子乔幻云的宠爱可谓到了极致,在名间传为一段美谈,而对于乔幻云遗留之子更是疼到了心坎,即便女帝下了狠心贬七皇子为平名,可她依旧愿意赌上一把,就赌女帝对乔幻云的那一段情!

而对于南宫云的要求,她皆一一应下,对于江孜遥,她不会为其花太多心思,而她受到屈辱,自己甚至有种报复自己那红杏出墙的正君的快感。

可谁想,世事难料,没有想到,她竟然死了

25、恢复自由身

!在她还未来得及利用她平复自己所受的耻辱前,死了!

她应该感到可惜,应该感到惋惜,但却恰恰不应该是此时的痛彻骨髓,针刺般难受。

原来,自己这一直不注重的“女儿”,是她与蓝亦之之间唯一的联系,如今连她都离开了,她便再无蓝亦之任何的回忆。

喜没有,就连悲与恨也随之消散,一切都如云雾,虚幻得紧。

江元秋伸出手悬空一抓,却无一物。她恨了那么多年,还剩下什么?那么她到底在恨着些什么?

这一晚,消去了些恨意,隐藏在心底的思念如潮水般直涌上来,那一浪又一浪,直要将她淹没……

翌日清晨,江府施压衙门,审查江大小姐出事之缘由。一日之间,南朝百姓皆得知,江大小姐在出游之时,路遇贼匪,被砍杀并推入万丈悬崖,尸骨无寻。江家毕竟是南朝的最大商户,与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江家大小姐被杀,南城官兵皆四处奔走,查找这些胆大包天的贼人。

推开窗户,看着楼下匆忙走过、神情肃穆的官差,南宫云叹息了一声。

“没能想到,江大小姐这般绝妙的女子竟然会就这么死于非命,真是可惜了。”一脸惋惜,倒也有那么几分愁思,“遥遥,莫非是我与她没有缘分?”

“可能吧,所谓缘分天注定。”憋憋嘴,那本该命丧悬崖的女子,如今正以肖遥的身份,坐在这甘霖轩的内室。

那日的假死不过是为她的离开作了个掩饰,悬崖之下,被刺之人以及被推入悬崖之人并非是她,而是事先准备好的人偶,几乎可以乱真。而那些奴才与她们相距较远,加上心神惶恐,自是看得不真切。

而在人们皆传,江大小姐亡故之时,便是她以肖遥的身份,继续生活之时。

小妖轻动头颅,看那南宫云此时的愁容,小妖轻哼一声,他这模样,不明所以的人见了还以为他对她是何等的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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