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打入地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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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福大命大,当然会幸免于难。”那名男子微微不悦。

“的确,相比之下,那些跟随太子一同去的人就不能幸免于难,对吧。”

那名男子微怔,这三小姐的话中似乎别有所指。

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相反的皇后在听到她之前的话,不禁朝她一怒,“你这是何话,你是巴不得本宫的太子去死。”

“民女可没说过这话,这分明是皇后娘娘所说的。”灵瑶微掏了掏耳朵,询问西燕王,“对吧,圣上。”说的意味深长。

从他的脸色一沉就看出他不高兴,只是沉着气没发作。

皇后见状,暗骂了她一句,对上西燕王幽暗的目光,双眸含水,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生生化了西燕王的不悦。

果真还是皇后有本事,一个眼神就能搞定西燕王。

“从你身上的血迹可看出,本小姐的兄长当时还真是拼命,为了你家殿下,连命都不要就冲上前,只是还真是奇怪,为何本小姐的兄长会无缘无故地摔下山崖,试问一下,你可知?”灵瑶微转过身子问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斟酌几分,小心翼翼地道,“据说当时殿下他们是乘坐马车回程,中途路经山路就遭遇刺客,殿下防不胜防被刺上一剑,沐家少爷在这之后为保护殿下与刺客一周旋,奴才猜测他是一不小心就失足摔下了山崖。”

呵,连措辞与理由都编的天衣无缝,看来是有备而来。

看他这般小心翼翼,让灵瑶更加相信自己兄长还没死,果然这之中有不对劲,恐怕事实并非如他所说般,他们肯定有所隐瞒,她微望了凤鸣夜一眼,后者微勾起一笑,似乎早就猜到,怕是早就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所以他才会问冬雨这么多问题,让她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

只是,她还有一点不懂,这对太子有何好处,他就不怕引来西燕王的怀疑?他究竟在打何主意。

“据说?猜测?话说回来,本小姐一开始就想问了,你是从哪里听回这些事情,你知道的真不少,甚至比圣上他们更早一步晓得还真是厉害,就好比你当时就在现场似的。”她微讽刺道。

“这……”那名男子穷词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收到西燕王狐疑的目光,他心肝微颤。

灵瑶见状,不禁冷笑,这就没话说了,还未完的呢。

她微抬起头来,“喔,本小姐知道了。肯定是太子殿下昏迷前留下什么,托你转达过来的,对吧。”

“对,对。”一经她提醒,他猛的接过,“奴才想起来了,当时殿下手上的确有紧拽着一纸条。”他巧妙的避重就轻。

灵瑶目光一冷,嘴角微笑道,“原来如此,试问一下那张纸条现今在何处,能否让本小姐过目一下。”

男子微僵,嘴角无声地张合了几下,手心微出汗。

“当然可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出声道,那声音显得老气成秋。

望向声音的来源处,是名约莫三十有几如同剑士般的男子。

他朝在场的高官与西燕王他们行礼后,微转过身子,向灵瑶道出自己的身份。

“属下名叫铭文,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御用侍卫。”

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有几分复杂,灵瑶摸不清他的底子,只能点点头,却没有说一句话,看他如何说。

“启禀皇上,属下是中途接到殿下遇刺的消息冲忙赶过去,去到之时,现场的只有身受重伤的殿下与几名奄奄一息之人,当时为了救殿下,属下什么也没想,第一时间就将他护送回王城,直到后来才得知现场还有沐家少爷与他们乘坐的马车,然而据属下事后回忆起来现场并不见他们踪影,留下的只有殿下手上紧握的纸条。”然而他是朝西燕王道,压根没望过灵瑶一眼。

“那张纸条在何处。”西燕王问道。

“在属下身上。”铭文将手上的纸条奉上。

明明之前还说让灵瑶过目一下,然而却看不出他有任何行动的迹象,反倒是呈上去给西燕王过目。

灵瑶眉头一蹙,根本不清楚他的目的。

然而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西燕王在看到那张纸条的内容之后,他身上散发的气场明显变了,若说以前他是在死命压抑着这股阴戾,现今他是完全不用顾及全部爆发出来。

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有几分耻笑,仿佛在告诉自己,从今这刻起,他们沐家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上。

只见西燕王狠拍扶手,发出的声响极其响亮,“来人,给朕将沐当家抓拿起来。”

在场的人不禁一愣,凤鸣夜的神色更是闪过几分异样。

这突变未免太过始料不及,饶是镇定自若的灵瑶在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见到自己爹爹毫不反抗的任由那些侍卫上前抓住,她猛地回过神来,“圣上,请给民女理由。”

西燕王冷哼,“理由?朕抓人还需要理由,就凭你沐家将朕的太子落下重伤的地步,朕没立刻将你沐家满门抄斩,朕已经对你们有所仁慈,你还有何资格跟朕谈理由。”

“圣上,民女再说一次,请给民女理由。”灵瑶似是没听到他那些话,依旧自顾自的重复道。

她是在威胁自己,西燕王微冷,普天全下怕也只有沐家三小姐敢公然与她作对。

“三小姐,你是在威胁朕,朕有权连同你在内,将沐家一并灭了,明日西燕就没有沐家这存在。”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纷纷惊愕了,有些胆小的甚至跌落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西燕王是怎回事,这分明是宣判沐家不能留,必灭。

即使以前他们有人隐约察觉到西燕王不喜沐家,只是想到沐家是前朝留下的四大家族之一,手上还有前朝之物在,就是西燕王再不喜也不敢公然作出出格之事,怎都要礼让三分,现今他是完全不给一丝情面。

那张纸条究竟写了什么,竟让他不顾一切,与沐家翻脸。

莫非他真的不再顾及沐家,事实上,他的确已经是这般做。

“抓牢你们的双手,若让朕晓得你们微松空隙让沐当家挣脱,朕就拿你们脑袋问罪。”

侍卫们听令微颤,越发地收紧双手,唯恐自己的脑袋落地。

沐天凌微蹙一下眉头,显然是被抓疼,只是表情不变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抓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他。

就是时隔这么多年,他在面对自己之时都是这般镇定,就是自己要杀他,也未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如何让西燕王不恨他,好,他就看看沐天凌还能维持多久。

“沐爱卿,人活在世上无非就是为儿为女操碎一心,然而有的孩子就是注定与自己无缘,就如你的二小姐。”

沐天凌眼眸微闪,微抬起眼望向他,眸子波澜不惊,“请恕微臣愚昧,微臣不懂皇上要表达何意思。”

“唉,朕能表达何意思,无非就是感叹你这一世不知为了什么而活罢了,二小姐不在,三小姐又不懂事,现今连你家的大少爷也不省心,朕替你忧心。”西燕王连连叹息,“你可知朕手上的纸条写了什么,要是说出来只怕吓着你。”他微微扬了扬手上的纸条。

“圣上有话请直说。”依旧没有丝毫的动摇。

“好,难得沐爱卿如何豪爽,朕就亲自念于你听。”西燕王心下不爽,脸上保持着轻笑,轻轻念出纸条上的内容。

“孩儿不孝,将前朝之物带离出府,不慎引刺客前来,导致殿下深受重伤,孩儿无能,以死谢罪,请求一事。”

说罢,西燕王将纸条扔在地上,嘴角有几分冷笑。

“未免沐爱卿说朕冤枉你,你自己看看是否是你家少爷的字迹。”

纸条落在他脚边,沐天凌没有捡起来,他只是微微看了几眼,平淡地回他,“是,的确为犬子的笔迹。”

无论是语气还是落墨的深浅都是兄长最为惯用的,她最为熟悉兄长的笔迹,这毋庸置疑就是他的,不可能,灵瑶不敢置信,这绝对是阴谋。

“沐爱卿,被自己儿子背叛的滋味如何。”他指的是前朝之物不在当家身边一事。

“从他进微臣的书房那刻起,微臣早就晓得这事,这轮不上有何背叛。”沐天凌微闭上双眼,请罪道,“是微臣想到有那东西在手行事会方便一些,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最后会惹来杀身之祸,皇上抓拿微臣是正确的,的确是微臣有罪,若是微臣当时阻止了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请皇上治罪。”

沐天凌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若仔细留意,他的手还是不可见地在紧握着,而西燕王听到他亲自说出这话,别提有多高兴,终于等到这天的到来。

西燕王手一挥,“好,好,你终于肯承认了。果然这一切都是你沐家所为,你家少爷真够厉害,不仅让朕的太子为他掩盖出事的事实,还害得朕的太子深受重伤,现今还违背前朝之意将前朝之物沦为私用,按照例约本该难逃一死,只是看在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来人,将沐爱卿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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