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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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雪洁白如玉,轻盈灵动,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在风中翩翩起舞,落得温柔而缠绵。

贺枝南醒时已过午后,她翻身摸到身侧,指尖触到一片沁凉。

半睡半醒间,她唇角笑意未脱,整个人藏进温暖如春的被子里,回想昨晚过于淫乱的一夜,脸颊的红晕弥散全身,像只煮熟的小虾米。

楼下小院隐隐传来齐齐的惨叫声。

她下床,拉开窗帘,屋外一片皑白,抹开窗户上的雪雾,小胖子包成粽子,不情不愿的被男人指挥打扫院里的积雪。

贺枝南忍不住笑出声,转身走向衣柜,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心情愉悦的下楼。

客厅餐厅打扫的一层不染,男人正弓着腰在厨房忙碌,看那架势,大概率是每周一次的大扫除。

“需要我帮忙吗?”

声音从身后冒出来,他没回头,因为有人轻轻抱住他的腰。

魏东放下手里的抹布,用清水洗净手,回身看她,幽暗的黑瞳闪烁亮光。

“下面还疼么?”

她愣了下,呼吸滚烫,“还行。”

“屁股呢?”

“...”她脸上红光炸裂,娇娇地瞪他,“你能不能说的委婉一点?”

“行。”

他满眼皆是笑意,盯着她久了,胸腔容易热,“被我打过的地方,疼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勾起千层回忆。

衣衫凌乱的女人扶住摇晃的圣诞树,乖乖翘起屁股,被他以抽打的方式严厉审问,那画面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我走了,不理你。”

她羞涩的转身想逃,被他勾着后腰带进怀里,也不吱声,安静的抱了一会儿。

“我出去...看看齐齐。”

她生怕小胖子突然冲进来,倒不是想刻意隐瞒什么,总归在孩子跟前注意点,尤其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外头下雪了,穿个外套再出去。”

“好。”

女人轻轻推开他,转身时又被他叫住,“等会儿。”

“嗯?”

下一秒,一个用白纸折迭的帽子放在她头顶,她看不见,抬手摸了摸,只觉新奇,像小时候在幼儿园老师教过的手工玩具。

“你弄的?”

“嗯。”

“你那手看着粗,还挺巧。”

魏东吊儿郎当地笑,挑起浓眉,“我的手巧不巧,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吗?”

她足足愣了两秒,回过神后见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羞恼的掐他腰上的肌肉,掐了半天掐不动,气急败坏的踢他一脚,愤然离场。

屋外沉迷扫雪的齐齐都快冻成小雪人了。

贺枝南见状,赶忙让他回屋里暖和暖和,恰逢此时,张婶在隔壁高声召唤齐齐,小家伙如释重负,扫雪的工具递给她,屁颠屁颠的跑了。

她看着远去的肥硕身影,笑得几分宠溺。

“滋滋。”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拧起一看,妮娜打来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画面里突然蹦出妮娜巴掌大小的脸蛋,那双漂亮明亮的小猫眼,清亮泛光,看人时总是含情脉脉,绿茶们特别追崇的桃花眼。

她坐在电脑前,穿着白色小吊带,低胸款容易露春光,她毫不避讳,笑盈盈的露给女人看。

“有没有觉得...我有些不一样?”

贺枝南眨巴眼,愣愣地说,“你整胸了?”

“呸,你这女人会不会说话?”她气的坐直身体,由上至下拍给她看,“我可是纯原装,天生丽质,就是最近偷吃了个小网红,味道不错,人一舒坦,某处就开始膨胀。”

女人抿唇笑了笑,早已习惯听她讲各种乱七八糟的性史。

自她大学期间接连遭遇几个渣男后,彻底对男人失望,笔下的每个男主都是被女主踩在脚下摩擦的悲惨命运。

光就这几年,贺枝南已经听过她无数个床伴的代号,比如林大棒球男,比如21cm,比如一夜七次郎,比如电动小马达。

她属于那种会饿一段时间,然后集中吃饱的类型。

写文时专心码字,偶尔偷吃,完结后会放2个月的长假,这两个月可说是夜夜笙箫,各大夜店的超级vip,吃过的男人不计其数。

妮娜有自己的原则,不仅不负责,同一个男人还绝不睡第二次。

“好东西尝尝味就行了,吃多了容易腻。”

这是妮娜大大的渣女语录。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成团坠落的雪花飘在女人鼻尖,触肤即化。

“对了,说正事。”

画面经过几番颠簸,最后定格在窗边,妮娜熟稔的夹着烟吞云吐雾,“苏明越昨天回来了。”

“我知道。”

“南南,你够狠的啊,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脸绿成那样,你是不知道,昨晚我去机场接他,他拧着那个空箱子,那脸臭的,我感觉他快原地自燃了。”

贺枝南淡声哼,“那是他活该,谁让他在我男朋友跟前乱说话。”

妮娜看着那头带着纸帽子,傻呵呵的小女人,悠悠吐了口烟,“哟,护着你男人呢。”

“那当然。”

“所以,你决定留下来了吗?”

“嗯。”

妮娜太久没接触感情了,曾经付出的真情付诸东流,后来直接封锁,她认为这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他就那么好?让你上头上成这样。”

“他...”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镜头里突然出现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即算穿着最简单的深色夹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分外冷峻,男人味十足。

他似乎没注意到她在视频,旁若无人的替她摘了纸帽子,换了顶柔软的白色毛线帽,温声叮嘱:“雪下大了,外头别待太久,怕感冒。”

“好。”

她乖巧的应,在他跟前不用伪装,她可以随意做自己,冷漠也好,软糯也罢。

他不在乎她戴着哪副面具,因为他总都能透过那层虚幻的外壳,看清她需要保护和温暖的本质。

男人很快离开。

她回头再看妮娜,娇小可人的女人蜷缩在沙发里,坏笑着看她娇羞脸红的样子。

“南南,你变了。”

她眼眉弯弯,“我也觉得。”

“他给了你很多很多的爱?”

“是。”她特别坚定。

“好吧,你觉得好就行。”

妮娜整张脸凑近镜头,悄悄话的神秘感,“对了,我写完手头上的书刚好在春节前,我妈非给我弄个跨国相亲,我才不去,到时候我跑你这里来逃难,顺便舒舒服服放个长假。”

“那我就在这里,恭候您的大驾。”

“欸,你那里...有没有适合我吃的菜?”她生怕开荤不久的女人听不懂,小声补充,“我说的是带肉味的,香喷喷的。”

贺枝南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牧洲。

可是,妮娜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嚣张拨扈外加古灵精怪的人,虽说牧洲看着热情好打交道,但听魏东说的话,貌似也不是个善茬。

火星撞地球,效果必爆炸。

“你现在不嫌这小地方破了?”

“吃多了海产,山珍也别有一番滋味。”她用小小的气音提醒:“话先说清楚,吃饭买单可以,但绝不打包带走。”

“...”

贺枝南无语凝言,低骂了句,“坏女人。”

“谢谢夸奖。”

她在沙发上肆意翻滚,摆了个妖娆做作的姿势,“我定不负所望,争取坏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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