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兵不刃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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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媗这头老远就看到元静淑往自己这边儿来,她也没叫盛崇,如今无论是盛瀚也好、景烨也罢,怕的都是她家那只霸王龙不管不顾直接发飙。一时倒是痛快了,留下来的烂摊子却不好收拾。

段媗眼睛一瞟,在场上环视了一周,就往顾娉婷那头去了。她也不确定顾娉婷是敌是友,但是盛瀚既然凑到了盛崇跟前,那就足以证明,这两兄弟在死要面子这一块上应该是和谐统一的,都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了。

元静淑的大名,段媗上辈子在江城便有所耳闻。

上辈子,盛崇死活就呆在了江城,盛琪独木难支,竟然真让她带着儿女进了门。盛老爷子当时还在世,弹压着盛镇川,没让盛泽和盛城进公司上班。老爷子当时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了,正在为盛瀚平稳接班扫清障碍,自然不会让别的人再来分一杯羹。而盛镇川却因为深恨盛崇不肯听他的安排,早日回到叶城,再加上对盛泽和盛城的偏爱,竟然将自己手头在港城和叶城及周边省市的产业,全部交由盛泽与盛城打理,大有将盛崇逐出家门的意思。

在外人看来,做小三做到元静淑这个份儿上,确实已经是个传奇了。将人家正经的长子压在外头回不来,自己带着两子一女进门,反倒正正经经的过起了日子,成了名正言顺的盛太太。当初元静淑进门的时候,就连江城的报纸上也留了个版面用来报道,盛崇那一阵子脸色就没晴过。

当初盛崇脸上阴云密布的清醒,给段媗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此刻看着元静淑往这边来,她瞬间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元静淑不去找盛崇,反倒过来找她,必然是不安好心。

元静淑远远的看着段媗一跟她对上视线,就连忙往远处走,心中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盛崇必然是跟她说起过自己的。

本来元静淑还想着,说不定对方也是早有准备,或许还会有几分难缠,毕竟段媗也算得上是年少成名,性情或许也会有几分泼辣嚣张,她说不定还得受点儿委屈,使着盛镇川这杆老枪出面。可是,一看段媗这么一副娇嫩嫩的小姑娘的样子,元静淑顿时心里就乐开了花。会写文章,并不代表就会对付人么,至于生意,当初段媗发家的时候,谁知道盛崇有没有搭一把手呢?要是盛崇真是被女人的娇嫩迷了眼,死活要娶个花瓶回来,那她可是再满意不过呢。

段媗选了个离顾娉婷不太远的地方站定,这地方离盛崇很远离,离盛镇川也不近,恰好适合用来说话。段媗视线往别处看,眼角的余光却盯着元静淑,元静淑果然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段媗端着小碟子,小口的吃着糕点。

元静淑慢慢走进,看清了段媗,即便之前已经看过了段媗的照片,然而此时见到真人,却觉得她的真人比照片还要更美几分。一袭鱼尾的长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妖娆艳丽的脸上只轻描淡写的上了几笔妆容,却丝毫不会压不住她身上那亮片闪闪的衣裙。所谓绝色,莫过于此。更为难得的是,普通人有她这样的面貌身材,即便美,也容易带着一股子风尘气息。然而段媗却不,她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温良典雅的韵味,若是换上唐装,便是一副活生生的仕女图,妖娆的身姿与沉静的气质两厢结合,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尤物。

这是一个年轻而美丽的女人,更是从外表便能得到男人好感的女人。元静淑在心中对段媗下了定义,不知怎么的,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一些妒忌来。都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她要背着骂名上位,费尽心机手段,苦熬二十多年才换得了今天这个还不算是名正言顺的地位,而段媗,仅凭一张脸就能把盛崇迷得晕头转向。

这人与人的命运,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公平呢?有些人一出身就是锦衣玉食,无需担心前途命运,仿佛出现在这世界上,就只是为了享尽富贵荣华。有些人天生就一身好皮肉,哪怕是个无用的花瓶,日子去也要比别人来得更容易。而她元静淑,却要呕心沥血,才能求得一片余荫,还要被众人指责。

“你是段媗吗?”元静淑心思复杂,脸上却显得十分柔和。她心思转得极快,一见段媗是个好控制的性格,便换了一张和蔼可亲的脸。若能拉拢段媗,借着她对盛崇的影响力讨点儿好处,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毕竟,这世上最强劲的风,不就是枕头风么?

段媗还是第一次跟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打交道,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恬静的笑,点了点头。

元静淑端着酒,眼神从段媗身上扫过,带着审视的意味。这一看之下,才注意到段媗脖颈上还留着一枚痕迹极淡的吻痕,被遮盖在她的蓝宝项链下头,看不分明。

元静淑于床事极有研究,不然也留不住喜爱享乐的盛镇川。心里有了计较,再一看段媗,便又有了不同的感觉。女人的娇嫩有两种,一种是天生的娇嫩,一种是被男人疼出来的,段媗这容颜体态,分明就是一副被男人滋润满满的样子。

元静淑心里暗骂了一声*,大老远儿的从江城跑到叶城来,没羞没臊的,就为了这档子事儿。

好在段媗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必然是要骂回去的。她和盛崇男正正经经谈恋爱,倒被一个爬人家夫妻床的三儿给骂了*,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原来真的是你,之前隔得远远儿的,我还不敢认呢。”元静淑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满意的看着段媗:“他之前就说要把你带回家了,不想也是缘分,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段媗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退后了两步,将元静淑带的离顾娉婷更近一点儿,自己却只是笑,不出声。

元静淑看出了段媗那有些轻蔑的眼神,心中冷笑一声,淡淡道:“之前他父亲还说,小门小户的女孩子,恐怕到咱们这样的人家会不适应,我看到你真人,倒是放心了不少,也能和他父亲交差了。”

段媗却并没有像元静淑想象的那样,露出有些惊慌的表情。

难道盛崇跟她说过,盛镇川不满意她的事情?白静淑还在琢磨,却听到段媗说话了。

“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您是盛崇哪一位长辈呢?”段媗问。

元静淑听到‘盛崇的长辈’这几个字,心里十分受用,看着段媗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柔和了两分:“我是他元阿姨,以后盛崇带你回家的时候,自然会见到的。”

段媗此时脸色一变,声音大了起来,音量控制得刚刚好,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却又吸引了方圆两米的注意力。此处恰好是宴会的边缘地带,远离的舞池的音乐声,只要抬高声音,旁边的人便能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段媗表情冷冷,带着些微的嘲讽:“见家长也轮不到见你,哪有正经的长辈不见,去见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道理。”

段媗陡然变脸,元静淑还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反应过来之后,段媗早就口齿伶俐的将话给说完了,旁边站着的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原本就注意着她们的举动,段媗一提高声音,顿时旁边全都听了个干脆利落。

可想而知,未来几天,元静淑的大名必然是会在叶城贵妇圈子中再次留名了。

元静淑平日里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外室,段媗如今直截了当的将这话戳进了她的肺管子里,她当场便变了脸色:“你一个小姑娘家,我好心提点你,你倒是倒打一耙……”

段媗冷笑:“我的为人处世,还轮不到你来教。”

元静淑还待再说,却见顾娉婷走了过来。顾娉婷老早就注意着这两个人了,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段媗和元静淑吵起来,把盛崇那只护食的霸王龙给引过来,今天晚上那就有得闹腾了。

顾娉婷当机立断将段媗往自己身后一拉,她拉的地方恰好是刚刚被盛崇给握青了的位置,段媗眉头一跳。

元静淑在段媗面前还有几分底气,在顾娉婷面前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和段媗闹腾起来,至少可以让盛镇川对段媗印象更差,盛崇要是喜欢段媗,那自然得继续跟盛镇川闹,如果不喜欢,那她能恶心一下人也是好的。反正,她被盛崇姐弟压了这么多年,彼此的怨怼都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对方不痛快,那自己自然就痛快了。

可是,在顾娉婷面前,她就没这个底气了。

盛镇川就算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去指责侄儿的妻子欺负了自己的情妇。要真闹腾出来,那可真是得让人笑话掉大牙了。再者,顾家即便不能和盛家比,却也是叶城名门,要是顾娉婷受了委屈,娘家也不可能不管不问,即便不会和盛家翻脸,但是要针对他们母子几个,还是很容易的,元静淑不想给儿子树敌。

“元女士的好意,我们盛家心领了。”顾娉婷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她微微昂着头,打量元静淑就像是在打量一只鼬鼠:“但是,各家人管各家事,老三的婚事,自然有我们家老爷子,还有他父母做主。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韦夫人自然得从意大利回来,盛家也得在正桌给她留个席位。”

段媗嘴角的带着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安心的站在了顾娉婷身后,听着她兵不刃血的将元静淑戳了个对穿,心中一点儿内疚的感觉都没有。谁的男人谁心疼,因果轮回,如果元静淑不曾破坏盛崇的家庭,盛崇也不见得会在儿时过得那么孤独和辛苦。白静淑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而她的子女抢走了盛崇原本应该得到的父爱,段媗即便心地再善良,却也没办法对这样的人有好脸色。

段媗从来不觉得经济上的优越,可以弥补心灵上的痛苦。当少年时期的盛崇,看着父亲抱着自己痛恨的女人的子女,对他们嘘寒问暖的时候,他心里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呢?恐怕,这才是他少年时期不肯和父亲亲近的理由吧?

段媗端了一杯红酒,慢慢将心里那些晦暗的情绪给压下去,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慢慢的往盛崇身边走。

她刚刚闹腾出来的动静很小,虽然在这个宴会上的一切,都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而今天这么有价值含量的消息,更会在一天之内成为叶城贵妇小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在事情发生的当下,他什么都没有发现,还站在小露台前发呆。他甚至懒得回头,因为看到那个女人,都会让他觉得头疼。

“刚刚去哪里了?”盛崇将段媗搂到自己身边,他的手臂勾着她的腰,下意识的摩裟。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段媗却注意到了。

“有点儿痒。”段媗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柔软的小手握着他干燥却冰凉的手。他的手一向都是修长温暖的,而如今竟然让人觉得发冷,段媗心里有些心疼。

两人在宴会上平安无事的呆到了九点半,其间还一起在舞池里跳了几支舞。

两人离开的时候,景烨送两人出门,盛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送了,里头还有不少客人呢。”

景烨坚持将两人一直送出了大堂,见盛崇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还有点儿担心的问:“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司机?”

“我一共就喝了两杯红酒,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盛崇挥了挥手:“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盛崇将车开回家,换了鞋子,直接躺到了卧室的床上。段媗在卧室里忙忙碌碌的,一会儿给他拧毛巾擦脸,一会儿给他倒水,就连擦脸的毛巾都送到他手上。

盛崇自己擦完了脸,将毛巾递给段媗,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人家的手:“亲我一下。”

段媗顺从的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少了一份痴缠暧昧,却多了一份少有的温暖和煦。

他知道,段媗这么顺从温柔,是因为觉得他今晚受了刺激,心里不舒坦。其实,她把他想得太脆弱了。

这样的事情,他早就经历过多次了。或许一开始还会觉得憋屈、失望,但是到后来元静淑的行为却只让他觉得可笑。惹怒了他又如何呢?反正他和父亲的感情,早就修复不回来了,以至于现在,他和盛琪在盛镇川面前都习惯性的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至于盛镇川那些产业,说得直白一些,他并不稀罕。进一步就是偌大的盛世集团,他面前放的是一整杯牛奶,洒了一滴又如何?不过是一滴罢了。

盛崇并不觉得有多么伤心或者愤怒,与其说他是心绪起伏,不如说他是在段媗面前装相求爱抚。

再成熟的男人,偶尔也会有脆弱和稚嫩的一面。没人疼的时候,自然只能将之深藏于心底,然而有人疼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盛崇洗完澡,在床上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见段媗从浴室出来,开始哼哼唧唧的喊头疼。

“怎么了?”段媗手上的护手霜还没干,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今晚明明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就会头疼呢?”

盛崇翻了一个身,对段媗道:“就是突然一下偏头痛,你过来帮我揉一下。”

段媗什么都没有怀疑,又或者说即便她知道盛崇是在撒娇,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他。段媗一开始给盛崇揉额头,她手指的力道不太够,只能用关节给他轻轻的按,然后被盛崇给磨蹭着,拿香精给他做全身按摩。

这套手法还是段媗上辈子在家无聊的时候学来的,就是按腰背的时候力道不太够,得上脚踩。盛崇安安心心的趴在床上,任凭段媗在他身上倒腾,舒服的闭着眼睛,只是眉心中间还皱着一个轻微的川字,暴露了他的情绪。

“本来还想晚点儿,让你有心理准备之后,再看到我家里这幅样子的。”盛崇的声音闷闷的,对段媗说:“看到了,有没有觉得失望。其实盛家,根本就没有报纸上说的那样融洽,不过是老爷子弹压着,大房和我父亲,才没在明面儿上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给弄出来。”

段媗想了想自家的情况,声音云淡风轻:“这有什么,谁家里没些糟心事儿呢?”

盛崇叹了口气:“元静淑要是来找你,你不要理会她。她要是打着我父亲的名头,你就把事情都推给我就行了,实在不行,找盛琪也没关系。”

段媗点头,盛崇怕她心里有芥蒂,又给她解释:“我姐这个人,确实是很泼辣,但是除了说几句话,是绝迹不会对你有别的不好的,在元静淑面前,肯定会护着你。”

盛崇说完,见段媗脸上没有不乐意,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开始给段媗说盛琪小时候的事情。

“我姐小时候比现在聪明(那是你小时候太笨了……)我一直觉得她要是穿越到古代,肯定就是你说的那种宅斗女王。”盛崇洋洋洒洒撒的吐槽了一大堆,最后做总结:“只可惜我六岁就去了英国,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在元静淑面前,她绝对不会针对别人。”

段媗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是盛琪是个大boss,那白静淑就相当于她永久锁定仇恨值的对象,这种不把你打到变成白光回新手村,自己就要被刷掉爆装备的即视感,简直不要更强。

盛崇的谈性过了,闭着眼睛享受段媗的按摩服务。段媗一边给他按背,看着他的侧脸,心思却不由自主的飘远。

其实他和四五年前,还是有区别的,眉眼越发的成熟,向她记忆中的样子不断靠拢。然而,却少了一丝阴郁与压抑,多了几分潇洒。他对她更加坦诚了,比起上辈子,此时两人竟然更有老夫老妻的感觉。都说人心隔肚皮,他反倒是什么都不避讳她,无论是生意场上的事情,还是家里的糟心事儿,他都会跟她说。虽然在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听他说说而已,可是他却慢慢的形成了习惯,靠得离她越来越近了。

段媗隐约记得,在哪本书中看过这样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在他的头衔、地位、学历、经历、善行、劣迹之外,看出真正的他不过是个孩子——好孩子或者坏孩子——所以疼了他。

当年懵懂时还不太明了的事情,这一刻却慢慢的明白起来。段媗俯下身子,在男人*的背上亲亲的落下一个吻。蝴蝶骨这一线,是盛崇的隐性敏感带。他原本都已经昏昏欲睡,却因为感受到段媗的动作,瞬间清醒了一点儿。

在盛崇的意识里,自家大宝贝的需求,那是绝对不能忽略的。他翻了个身,将段媗搂在怀里,将房间里的床头灯调到最小的一格。慢慢的,房间里就响起了女人略微急促的娇喘声,那声音压抑却十分勾人,像是春天里在外头叫唤的小猫,缠绵又妩媚。

段媗被压在身下欲哭无泪,盛崇今天的性致好像特别好,还一直问她是不是没吃饱。天可怜见的,她这几天都要吃撑了好么!至于亲吻,她真的就只是想亲一下啊!为什么男人的想法都是直接跳到了全垒打,她就不能只是想在二垒左右徘徊一下吗?

——

盛崇这头早早回家进行生命大和谐,盛瀚也没有在宴会上停留到太晚。

顾娉婷挽着他的小臂,一幅十分亲昵的样子,两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微笑,像是一幅精工雕刻的蜡像。一直到坐在车上,两人之间的那层温存的假面具才被瞬间打破。

顾娉婷靠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一张脸白得如同盈盈的月光,越是面无表情,越显得清雅脱俗。盛瀚握着方向盘,看她一眼,心里就像是被小猫稍微骚动了一下。顾娉婷其实年纪并不大,她小了他五岁,如今正是二十六岁,这是一个女人最为娇艳的年纪。两人算是半个青梅竹马,大学毕业之后,顾娉婷就直接和他结了婚。

盛瀚当初喜欢她的时候,最爱的就是她沉默时的一脸冷清,那种月光般的盈盈动人,让人心肺发痒,恨不得搭了登天梯从天上将那个白玉盘子给取下来,抱在怀里细细磋磨才好。于是,他娶了她,甚至他都未曾去搭那座登天梯,白玉盘子直接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怀里。

两人婚后感情很是浓情蜜意了一阵,然而一切都在盛瀚被发现出轨的那个晚上破裂了。白玉盘子又变成了天上那轮姣姣的月光,冷清孤高,却让人心生向往。

两人如今住在市中心的一幢独栋别墅里,家里请了佣人和司机。

顾娉婷一到家,直接蹭蹭的往楼上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慢慢的将项链耳坠和手上的白玉镯子给褪下来。她洗尽了一脸铅华,露出素颜的一张脸。

从浴室出来之后,她裹着浴袍,毫不意外的看见盛瀚就躺在床上,浴袍半敞,一双狭长的眼定定的看着她。

顾娉婷嘴角挂着冷笑,直接坐到了盛瀚腰上。

两人之间的温存,并不像是温存,反倒像是战争,盛瀚渴望用身体征服她,她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完事之后,顾娉婷发现盛瀚竟然还赖着她床上,直接踢了他一脚,冷声冷气道:“做完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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