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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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小姐, 你今日觉得委屈,”赵暄抬了抬头,望着湛蓝天空,“可我一未曾骂你,二未打你,你又何来委屈。”

桑桑目光朦胧, 她望着站在自己身前, 人影模糊的少年, 扯住了他的袖子, 喉头哽塞, “我, 我知道是我们对不住你, 暄表哥, 对, 对, 不起。”

“既如此, 你还哭什么。”见桑桑哭泣声越来越大,赵暄心头猛地烧了起来。

“我, 我, ”边哭边打嗝儿, 桑桑的话有点说不太真切,“我是觉得, 我, 我没有早一点保, 保护你,是桑桑的的错。”

赵暄愣了。

保护他……

他看着面前这个只要自己轻轻一伸手,就能香消玉殒的瘦弱姑娘,鼻间忽地发出了一声呵来。

他赵暄,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只需要所有人的惧怕。

桑桑边哭边走,一个多小时后,那哭泣声渐渐的消失了。

因为心中思绪万千,尤其是赵暄刚才的几句话,桑桑一时可怜,一时心痛,一时又为以后茫然,想的多了,一时便也没有感受到饥饿。

这时候,忽然一石屋出现在面前,桑桑还在发愣,赵暄已经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赵暄出来了,桑桑眼睛红肿,又准备跟上去。

赵暄却停在了桑桑的前面。

默了半响,他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玉米窝窝头硬塞给桑桑。

完全没有想到,桑桑惊愕的张大眼睛。

赵暄声音冷漠,把窝窝头往桑桑手里一塞,“接着赶路,你要是昏倒在了半路上,等着被狼吃吧。”

话罢,他一甩袖,又开始走了,桑桑跟在他后面,发现他明显慢了不少的步子,又低头,望着自己手里的窝窝头,忽地破涕为笑。

安驼寺位置并不荒凉偏僻,只不过桑桑掉下去的位置正好是山脚最荒凉的地方,仅靠步行,速度慢,再加上桑桑体弱,眼瞅着天色昏了,她们两个人还是离官道有一段距离。

天一黑,周边那飒飒作响的风声就更明显了,再加上荒山野岭,桑桑的步子走的大了点,和赵暄紧紧的挨着。

忽然前面零星茅屋土房出现在两人面前,桑桑裹紧了衣服,面色一喜。

不过那屋看着不远,等桑桑两人走过去,夜幕降临,黑蕤蕤的。

桑桑跟在赵暄的后面,看着他朝一家敲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妇人,细眉长眼,昏暗夜色,她看到白晃晃的影子,吓了一跳。

“打扰夫人了,余和家妹误入贵地,可否叨扰一晚。”言罢,赵暄从袖口取出一钱碎银。

妇人本就是热情好客,看到银子,态度更热情几分,朝着屋内道,“大狗爹,有客人来了。”

桑桑跟着年轻妇人进去,大狗爹见到赵暄和桑桑,先一愣,他手里还牵着个三岁左右的男童,男童见了桑桑,眨巴眨巴眼。

赵暄说了声叨扰了。

这时,大狗爹面色为难,“两位,我们家只有一间小空房。”

一间空房……

桑桑看了眼赵暄,想到昨天晚上都在山洞里过了一宿,也不挑剔,“我们可以住一间。”

大狗爹和大狗娘对视一眼,再望着桑桑和赵暄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明白。

农屋虽然简陋窄小,但房舍干净,桑桑进来后,叹了一口气,在怎么说,都比那山洞要好上几分。

桑桑坐在床上,揉了揉她的膝盖,赵暄坐在架子床对面的木凳上,手搁在膝盖上,因为房屋简小,凳子和架子床对着,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

桑桑低了低头。

两个人对坐着,相顾一时无言。

门被轻轻的敲了敲,桑桑抬眼望去,大狗娘笑了笑,“我准备了一些稀粥,公子夫人过来喝一点吧。”

桑桑摸摸肚子,也没有注意称呼,只去看赵暄。

赵暄抬头看了桑桑一眼,率先站了起来,桑桑看他走了,也才站起来。

大狗娘着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望着桑桑的表情更热络几分。

饭粥简单,两碗红苕米粥,一盘咸菜,桑桑饿了,吃起来也非常大快朵颐。

桑桑比赵暄先吃完饭,她吃完以后,大狗娘收拾碗筷,桑桑也帮着捡,大狗娘看乐看桑桑,“小姑娘,你和你那哥哥真的不是私奔的小鸳鸯。”

私奔的小鸳鸯……

桑桑茫然。

大狗娘又说,“这种事我看的多了,你别害羞,虽说你们两个都是落魄模样,但是穿着差异这么大,而且那位公子手上有老茧,明显就做过粗活, 你的手多嫩啊,还住一间屋,那么听他的话。”

“我,我”桑桑脸颊发红,想解释。

“哎呀,小姑娘,不打趣你了。”大狗娘心照不宣的说。

桑桑朝着外面看,赵暄站在门檐下,不知道在和大狗爹说些什么,大狗抓着他的腿,桑桑看他的表情,却发现很温柔,是对自己没有过的温柔。

桑桑陪着大狗娘收拾完厨房,那妇人指了指锅里的热水,“你自己洗洗吧,我帮你看门。”

桑桑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穿着大狗娘拿来的衣服,衣服布料穿再桑桑的身上,她感觉微微有些粗糙,不过桑桑知道,着应该是她最好的衣服了。

桑桑咬着唇,又问大狗娘,“大姐,你可有针线。”

大狗娘把针线交给桑桑的时候,叹了声气,嘱咐道,“小姑娘,那男人可不能惯着,你一惯着,他就越不把你放在心上。”

桑桑看着手里的针线,点了点头。

她拿着针线,回到房间,赵暄还没有进来,桑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等着他。

须臾之后,赵暄穿着一身褐色短打回来了。

桑桑擦头发的动作停下来,她慢慢的凑过去,把从大狗娘借来的草履放在他脚边,仰着脖子,软软的望着她。

“暄表哥,你鞋子破线了,桑桑给你缝一下。”

赵暄低着头,目光飘过桑桑的头顶,“随你。”

赵暄的鞋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破了,桑桑的针线虽然不好,但鞋子是女工中最容易的一样,她坐在床上,细细缝补。

油灯光线氤氲,桑桑穿着一袭火红的衫裙,映的她脸粉如桃花,半侧着头,还漏出一截纤细脖颈,桑桑微低头,神色温柔。

月下疏影里,别有暗香。

赵暄指骨在那方桌上无意识的点着,半响没有移开视线。

桑桑好不容易缝补好,细手慢脚把鞋子回床头。

赵暄抬头看她一样,桑桑忽然同手同脚起来。

月色渐渐的深了,桑桑望着那窄窄的架子床,又安安面色沉静坐在一侧的赵暄,忽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她偷偷的瞥了赵暄一眼,手心攥着青布棉被。

“睡觉吧。”赵暄捏了捏眉心,倏地站了起来,房屋矮小,赵暄站起来时,桑桑觉得她气势逼人。

听着他说的睡觉,桑桑迟疑,这怎么睡啊。

赵暄寂见桑桑穿着红衣楞在床头,一动不动,有一种闺阁女儿的茫然娇羞,心里那火又烧了起来。

“还不睡,我熄灯了。”

见赵暄声音放大了,桑桑忙舔了舔唇,翻身上床,把自己塞进了床的最里面,蜷缩成一团,手指还牢牢的抓紧了衣襟。

忽的一下,卧室边黑暗起来,桑桑睁着眼,又听到赵暄坐回板凳的咯吱声音。

桑桑半响没动。

月色透过小窗邂逅进来,知道赵暄要坐一晚上,桑桑的呼吸渐渐平稳。

也就在此时,隔壁压抑的吟~哦~传进桑桑的耳朵。

桑桑浑身一僵。

“慢点啊~”女人娇媚的哀求,“隔壁有人。”

那床在咯吱咯吱作响,男人喘气很粗,“他们懂。””

“啊~哦~“

隔壁砰啪的声音又大了许多,桑桑赶紧捂住了耳朵。

只是那喘粗气的声音却越来越重,就像在耳畔样,桑桑猛地一震,不敢偏头去看赵暄。

赵暄呼吸渐渐乱了,望着床上那人,他喉头发出一个复杂的声音。

好不容易等到隔壁消停,桑桑松口气,又过去半响,桑桑的倦意忽然袭来。

“滋滋”“滋滋”

尖尖牙齿在食物上咬过,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在屋内特别明显。

小耗子的叫声。

桑桑紧紧攥住被子,又回忆起昨天晚上的野狼吃人,僵硬如石。

她又想起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的盯着她,然后又是男人的凄厉惨叫,伴着衣服被撕裂,血淋淋的场景。

桑桑发抖,蜷缩成一团。

过了半响,哒哒的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来,那清浅呼吸萦绕在床头。

“你又哭什么。”赵暄的声音有点别扭。

忍了半响,桑桑转过头啦,望着赵暄,哽咽住,“我,我害怕。”

桑桑发现有他的语调有点奇怪,“你再怕,看我怎么收拾你。”

桑桑的眼眶蓦地湿,她看着面前这个盎然活泼,处处疼宠他的双胞兄长,又想起他被架在桩子上,悔恨的瞪大双眼的样子,双睫湿润。

“桑桑,你,”手舞足蹈的苏叶蓦地慌张起来,他伸出手,又缩回手,急的不知所以,“谁欺负你了。”

桑桑吸了吸鼻子,珍珠般剔透的泪珠堪堪悬挂在瓷白嫩肌上,桑桑眨了眨眼,朦脓着目光,扯着苏叶的长袖道,“二哥,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哭了。”

“什么事,二哥一定答应你。”苏叶斩钉截铁回答。

“不准欺辱赵暄,包括不许向他动手,或者命令他人向他动粗,也不可以辱骂他。”桑桑恳求道。

苏叶虽然在桑桑的眼泪下弃械投降,但依旧忍不住迟疑,“他要是先欺负我呢。”

“你也不能欺负回去。”

“这不行。”苏叶甩了甩大袖,使劲摇头。

桑桑鼻头嗡动,眼睛红红的瞅着他,啪嗒一声,成串的珠泪湿漉漉滑过桑桑双颊,可怜至极,苏叶喉头一哽,牙齿咯吱作响,从腹部深处发出一个音节,“好。”

听闻好,桑桑倏地破涕为笑。

“不过,”苏叶话音一转,狐疑的看着桑桑,“你为什么要对苏叶这么好。”

“因为……我想对他好。”桑桑似真非真的说到。

苏叶哼了下,“他是个大混蛋。”

桑桑不赞同的看了苏叶一眼,苏叶伸长舌头,扯直眼尾处的皮肤,做出一个鬼脸,欲逗笑桑桑,“嘿嘿”

“二哥,看我的。”桑桑见了,便回想起以前见过的吊死鬼,伸长粉嫩嫩的小舌,眼黑上翻,露出极大的眼白。

“好丑。”苏叶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而走,却都没注意到在芜院后有一废弃楼阁,楼阁被浓荫覆盖,隐隐可见三楼高出有一人影,人影久久不动分毫,而对着的方向,正好能看到泻玉清溪的粗略模样。

翌日。

花絮肃肃,红素菲菲,细细嫩叶初裁,风声暖暖日高。

桑桑趴在支棱窗前,听着仓庚喈喈,看着日日燕飞,乐陶陶的对隐冬吩咐,“把炭盆撤了吧,倒春寒已经过了。”

“二小姐,”隐冬担忧道,“你的身子这几天才好了点,要不然还是过几天再撤。“

桑桑思忖了下,“那留一个。”

隐冬应了声好。

这时候,小丫鬟提着描金牡丹红木食盒进来,隐冬把三鲜鸽蛋,果子酱,香稻叶粥一一取出,桑桑从窗棱前离开,坐在小桌前,隐冬盛了一碗粥,桑桑用汤匙舀了一口,忽然又想到赵暄,便问忍冬,“忍冬,昨天吩咐给表少爷准备的东西都送去了。”

“小姐,你放心吧,一早就送过去了。”

芜院。

赵暄站在窗棱前,看着大厨房一早送来的汤药,又望着外侧厨房小间堆积的米油菜蔬,收回冷凝目光,却又转头看见小几上的白玉瓷瓶,神色瞬间变化了几息,指骨不自知的按在窗棂上,赵暄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下,抬头朝着苏府南边看去。

用过朝食,在隐冬的服侍下,桑桑穿了一袭芙蓉色的八答晕春交领襦裙,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着云髻,额前留了两缕龙须刘海,又在髻中插了一只镶珍珠蝴蝶步摇。

桑桑素白玉肌,擦完润肤香泽,隐冬拿着珐琅瓜形胭脂盒迟疑一瞬,片刻又搁下,拿出银制贝盒,只给桑桑抹上一层海棠红口脂。

妆成,隐冬看着面前的袅娜少女,榴齿含香,晕晕娇靥,不禁呆了。

直到桑桑起身说道,“去给夫人请安。”

隐冬才悄然回神。

主院长荣堂是苏陈氏和苏家大老爷苏木的地方,门口的小丫鬟见桑桑来了,忙掀开茜色帘帷,对内室禀道,“大夫人,二小姐来了。”

桑桑躬身进去,苏陈氏见她双颊微粉,挥手退下面前的婆子,仔细审视了番,面上不露,只心中欢喜,“身体好些了?”

桑桑冁然而笑,拎着裙裾转了一转,“阿娘你看。”

苏泽兰见状,不禁一笑,牵过桑桑的手来,又点了点桑桑秀气的鼻头,“正和娘说来看你这个小人精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搂着苏泽兰的胳膊,桑桑声音软糯糯的,“今日春光甚好,心中相与娘和姐姐共赏,我便来了。”

门口忽地传来一声轻咳,伴着温沉嗓音,“桑桑只挂念娘与姐姐,可置爹爹何处。”

“还有你二哥。”一少年男音又补充道。

桑桑扭过脖子来,看着面前气质儒雅,鬑鬑颇有须的男子,眼眶湿热,软软叫了声,“爹爹。”

苏叶跳过来,插话道,“桑桑,二哥呢。”

桑桑一弯唇,偏了偏头,调侃道,“二哥,你还未曾对娘和姐姐行礼呢。”

苏泽兰闻言搭话道,“二弟,你只顾着桑桑,置阿娘和阿姐何处。”

苏叶一滞,竟无言以对。

看着眼前乐融融的一家,桑桑禁不住触目而伤,暗自握紧了小粉拳,赵暄哪怕是座巍峨高山,她必定也要翻过去。

一家人在一起度过半日浮散日光,眼瞅着太阳大了,母女三人回到正房,桑桑春困,懒懒的伸了个腰,苏陈氏却陡然出声,“桑桑。”

“娘,怎么了。”桑桑揉了揉雾蒙蒙的眼。

看着她那闲散样子,苏陈氏心里暗急,“过上几月,便是你十五的生辰,你也是大姑娘了,不可成日懈怠,也该学学女工中馈了。”

女工中馈……

桑桑咬着唇,可怜巴巴的望着苏陈氏。

苏陈氏却撇过头,淡淡道,“看你这几日身子骨大好了,给你一旬时间,做身”话音至此,苏陈氏又一转道,“綉个荷包。”

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桑桑只能站着起了,微福了福身,“那女儿回院子了。”

苏陈氏嗯了一声。

看着桑桑的背影远了,苏泽兰给苏陈氏倒了一杯云南普洱,嫣然道,“阿娘何苦逼桑桑做些她不爱的事情。”

苏陈氏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娴淑贞静的长女身上,“你如她这般大时,中馈女红家务样样不差,桑桑如今却还是个孩子心性,她这样,怎么让我给她相看婆家。”

苏泽兰却掩了掩唇,想到那个芝兰玉树,才情艳绝,遇上桑桑却又傻头傻脑的少年,莞尔一笑,“阿娘,过上几月,可不用你为桑桑相看婆家。”

苏陈氏一楞,“什么意思。”

苏泽兰屏退下人,对着苏陈氏耳语几番。

穿过佳木笼葱的院子,刚走过月形拱门,桑桑忽地在宽豁地上停驻脚步,望着斜斜当空的皓日,向忍冬确认时辰,“几时了。”

“午时四刻了。”

桑桑深吸了口气,“去告诉厨房,做几个拿手好菜。”

忍冬躬身应事。

桑桑又看了看北边,积小成大,应该能捂热他吧……应该能吧?

半个时辰后,桑桑亲手提着雕如意纹大红酸枝木的食盒,走在石板小径上。

隐冬看着桑桑颤巍巍的脚步,忧虑问道,“二小姐,奴婢来提吧。”

掌心里沉甸甸的,桑桑是在没有想到一个食盒居然这么重,她咬了咬牙关,微微摇了摇头,对忍冬道,“我自己拎。”

这才好让赵暄看见自己的诚心。

到了芜院,桑桑艰难的一手拎着裙裾,一手困难的把大酸枝木食盒搂在腰肢处,脚步蹒跚的迈过门槛,抬头一旬,却未曾看见赵暄,桑桑理了理刘海,缓步朝着赵暄住的侧屋而去。

缠枝纹翘头云履踩过如意踏跺,发出轻缓步响,举箸用膳的赵暄随即眉头稍拧,搁下木筷,朝着门口看去。

不过片刻,桑桑拎着食盒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看见赵暄,桑桑的嘴一翘,先甜软叫人,“暄表哥,我特意吩咐人给你做的膳食。”

语刚毕,桑桑瞧见他那颓败方桌前的一白粥一青菜,顿时愕然。

食盒稍重,桑桑拎的久了,呼吸微喘,胸前那鼓鼓两团也在盘扣下起伏不定的颤抖着。

桑桑面颊微赤,额头香汗层层,连带着樱桃小口微微张启,一吮一合,无端端的连带着瘦怯身子都有了几分酥媚韵味。

赵暄目光幽深几分,端起茶盏,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凉茶。

见他正在用膳,桑桑嗓子里悬了一口深气,待看见那饭食还没怎么用过,又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指使隐冬,莲步轻移,身姿款款的走到那方桌侧边,又稍稍探身,掀开那食盒大盖。

方才手心久久用力,素白纤手上多了一条绯红印子,桑桑状似无意的翻过白玉般的掌心,让某个方位的人能看的清楚。

余光瞥过赵暄,又见他岿然不动,桑桑心内哀嚎一声,把食盒里的红梅珠香端出,菜肴里的虾肉红润,玉珠洁白,可被桑桑那葱根般的手指一衬,竟多出几分浊气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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