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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做后心满意足,别说端茶倒水这些事,任何事情我都想亲历亲为,不想让别的人沾手。再说,朝起为妻挽发窗前,侍弄巾帕抚娇颜,不是每一个做夫君的荣幸之至之事。”

宋篱就知道董武决计不会吃亏的,这个人就是假老实,宋篱佯装生气地道,“刚才还说侍执巾栉呢,现在就这样了。你这人,大早上起来就故意气我。我脚还疼着呢。”

董武只得赶紧去看他的脚,宋篱因为脚受伤,一直坐在椅子上,脚上穿了袜子还没有穿鞋,他抬起没伤的右脚就去踢董武,董武一把把他的脚抓住了,袜子滑下来,还能够看到脚腕上面有几点昨晚留下来的吻痕,董武看着就又在他脚腕上亲了两下,宋篱脸一下子红了,踢着脚让他把自己的脚放开,道,“你也不嫌脏。”

董武笑着看他,“是你的都不脏。”

宋篱被他深深的黑眸看得心跳加速,为了掩盖自己的魂不守舍,赶紧要把脚抽出来,没想到一挣扎,就这么把椅子给挣翻过去了,因为董武及时把他的腰抱住,他才免于跟着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被董武抱着放在榻上,他还一脸讶异,问道,“董武啊,你说我这两天是不是犯了冲,你看有我这么倒霉的吗?坐个椅子都能翻下去。”

董武道,“下次坐椅子上不要再乱来,就不会倒下去了。”

虽然董武嘴里这样说,但心里的确担心宋篱,用过早餐之后,就去找了辟邪的佛珠手链来给宋篱戴着,还去找了好几块玉佩来,挂在腰间的也有,戴在颈上的也有。

宋篱还不想戴,董武才不由着他,硬是要求他不准取下来。

又去检查孩子们脖子上的玉佩是不是一直戴着的,还要求他们把佛珠也给带着。

宋篱不想自己一句话引来董武一系列行动,之后不由得叹着问董武,“你难道还要去请高僧来做法不成?”

董武点头,“这要我亲自去请才行,让别人去请显得不庄重。”

宋篱于是只得无语了。

正准备劝一劝董武,就有下人进来说魏公子的马车上山来了,不时就到。

董武听闻,才对宋篱道,“我让人去魏公子府上说你脚伤,想请金太医来给你看看脚。”

宋篱怪罪他道,“你这样去一请,小叔必定也会来看看的。就是脚上一点小伤,如此小题大做,唉……,你呀……”

董武一下子脸色变得非常严肃而郑重,他在宋篱少有这种面目,以至于让宋篱愣了一下,心想董武生气了么?

董武板着脸道,“这哪里是一点小伤,伤筋动骨之事,你自己不上心,别人还上心不得。”

宋篱看董武生气,只好拉了他的手一下,而且,孩子们也从一边廊上过来,董武只好缓和了脸色。

董武是真担心宋篱,宋篱以前骨头不像现在这么脆,至少不会在台阶上崴一下就伤了脚弓。他真担心宋篱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昨天没让陆大夫给宋篱开调理身体的药方,就是想着让有天朝第一神医之称的金太医来给宋篱看看。但是既然金太医贵为太医,又有天朝第一神医之称,即使是宋篱,也不是想请他就能请到的,必定通过魏颐才行,所以董武才一大早就让人去魏颐府上说宋篱脚伤得严重,希望请一个太医来帮着看看,魏颐心里将宋篱看得极重,听闻他脚受伤,一定会带金太医来的。

董武心里就打着这个算盘呢。

宋篱脚受伤,自然不能出门去迎接魏颐,董武就赶紧带着魏诚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久没写h,手生得厉害啊。

大家尽快看吧,如果被河蟹掉了,我就只好把这一段删了。

ps魏颐的文,会在这个番外写完后开。

7

7、脚伤(下)

脚伤(下)

董武到大门口,魏颐的马车已经到了,从一边无门槛的马车道进到院子里来。

跟他一起来的不仅有金太医,还有贴身便衣侍卫四名,伺候他的小厮一人,丫鬟一人,然后还有马车夫,两辆马车。

他被小厮从马车里扶下来,董武上前问了礼,魏颐对他露出个和气的笑容,道,“宋篱他脚受伤,这段日子怕是要劳烦董先生的照顾。”

已经八九年过去了,魏颐对董武的态度都是客气的,态度倒不至于疏远,但绝对也没有稍微亲近一些。

他心里还是对以前董武对宋篱做过的事情有些芥蒂,即使愿意为了宋篱的幸福而让这个男人继续和宋篱在一起,但他还是一直站在外人的角度冷静地注视着董武,不会让他再做出伤害宋篱的事情来。

而董武对魏颐呢,是态度带着恭敬的,且不说他是宋篱的长辈,就说他是皇朝别人背地里戏说的皇后,皇帝枕边唯一人,枕边风一吹,别说一个一般人,就是丞相尚书之类的大人物也能够让你栽下去爬不起来。

董武能够不对他恭敬吗?

而亲近,是不敢的,也没有想过。

虽如此,董武和魏颐的关系并不差,话语虽客气恭敬,但家庭小事也都能够在一起细说,毕竟是关于宋篱的。

魏颐问了两句宋篱脚伤的事,董武赶紧应到,“昨天上午,我去书院里接宋篱回来,太阳好,正好从山路走回来晒晒太阳,没想到不小心就在石阶上崴了一下,开始疼了一阵,之后又好了,但下午他午睡醒来,脚就肿了,昨天叫过陆大夫来看,说是脚弓骨头有伤到,做了正骨,宋篱说好些了,昨晚上却又不小心碰到了,没想到今早上又严重了,已经肿得不忍看,想着金太医医术高明,无人能敌,要是他能来给宋篱看看,宋篱也能够少受些痛,而且脚不比别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我照看不周,大罪过了。”

魏颐听他如此说,就叹道,“宋篱这身体怎么就差成这样,崴一下脚就伤得如此严重了。”

董武接着道,“是啊。昨日陆大夫也说了,宋篱这估计是身子上有些弱,所以才崴脚伤得如此重,若是金太医还能够给宋篱开开调理身子的药方,那就更好了。”

魏颐心想董武让他带金太医来估计这才是目的吧,不由得又感概于董武对宋篱的一番心意,这么多年下来,对于董武,无论宋篱,还是他这个做小叔的眼看着,也没有任何可挑剔的了。

如此对宋篱好的人,魏颐想,出了董武,也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

于是说道,“宋篱的身子哪里出了问题,都是要紧事。”说着,又对身后年近花甲的圣手金铎道,“金老,估计最近就要麻烦您了,我也就这么一个侄儿,您还得好好给他调一调身子。”

金铎是皇帝指给魏颐专门看病的,听魏颐这么一吩咐,马上答道,“魏公子还请放心吧,老朽不敢不尽心。”

金铎并不是第一次来给宋篱看病,之前还有好些次,每次都是魏颐让他来的,对于医治宋篱,他也没觉得憋屈,且不说宋篱是魏颐最上心的而且唯一一个亲人;而且,虽然金铎一把年纪,但金太医还是有点见色眼开的,此人曾经因为好色差点被杀,要不是皇帝看他医术高明,要留着用,他早就去阎王那里报到去了,所以,给宋篱看病,他心里高兴着呢。不过,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一副恭敬地神色对着魏颐。

因为魏颐到来,宋篱府上的下人们都跪着迎接,万万不敢乱打量乱看的,这倒不是宋篱或者魏颐他们不体谅下人,其实,让他们按照规矩来就是最体谅的了,以免出了什么事,还不是没有规矩的下人受罪。

魏颐进到宋篱的院子里去,宋篱还在厅里坐着,魏思鸣和魏锦翼陪在他身边,两个嬷嬷和几个丫鬟也在。

看到魏颐进来,两个孩子就过去像模像样地问了好,下人们则行了跪拜礼。

魏颐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发,又给了见面礼,才过去宋篱身边坐下,看到宋篱那包起来的肿着的左脚,道,“你这脚怎么就伤成这样了,昨天下午就该直接让人去我府上给我说,要是那时候让金老来,说不得不会如现在这般严重。”

宋篱只得对他笑笑,道,“就是肿了,不是特别痛,不用太担心。”

魏颐看着那肿得跟个馒头一比的脚,眉头直皱,“还说没什么。你呀,你这脚我看着就瘆得慌。”

说着,就叹口气,又瞪宋篱。

宋篱只好安慰他道,“真没什么,会好的,会好的。”

董武在旁边看着宋篱的脚,心痛得不得了,却一句话也没法说。

下人端上来的茶水魏颐也不吃,就让金太医赶紧来给宋篱看脚。

为了安静,董武把宋篱抱进了里间里去,孩子们也被带出去玩去了,金太医让端水来把宋篱脚上抹的药洗掉,他本是要自己来洗的,但董武赶紧过去亲自动手了。

别怪董武不让金太医上手,董武的自我领土意识是很重的,虽然金太医总是一副杏林圣手的派头,但他每次给宋篱把脉时间总是捏得太久,摸过去又抚过来,董武就觉得这老头心思龌龊,虽然要求助于他给宋篱看病,但从来不肯让他多碰宋篱一下。

董武轻柔地给宋篱洗脚,宋篱倒没觉得疼,不过,等之后金太医上手摸上去,他就痛得差点叫出来,但又只好忍着,抓着椅子把手的手指都捏得关节青了。

金太医检查了一番,就说他脚伤很严重,骨头倒是正的,但是伤了筋,所以才肿得这样严重。

于是又是开药方,又是揉捏针灸,一番折腾下来,宋篱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只把董武看得心疼不已,就想把金老头踢到一边去,不让他给宋篱治病了。

之后弄好了,上了药包扎起来了,董武给宋篱擦了额上的汗,又抱他到榻上去坐好,腿上搭上毯子,魏颐坐他旁边和他说话。

金太医叫董武和他一起出去,在外间站着,金太医用巾帕擦了擦手,又让伺候的丫鬟出去了,才对董武道,“董管家,老夫不得不交代你两句话,魏小公子这个脚不方便,最近还是不要有房事地好,他本就气虚,出精不宜于养气,脚不容易好,而且,还有可能不小心又伤了,脚不就更严重了。”

董武只好赶紧应了。

金大夫又说自己还没吃早饭就被魏颐拖来了,让董武赶紧让人给他准备饭食。

董武也赶紧吩咐了人去干。

宋篱的脚被扎了针,之后果真消肿很快,疼痛也减轻了。

加上有魏颐和他聊天,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而董武时常还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两人关系亲密,宋篱高兴,心里也就同样高兴。

金大夫吃饱喝足了,就又才去给宋篱诊脉查看身体,在手腕处把脉了大半天,又沿着整条胳膊把脉上去,宋篱一只雪白漂亮的手臂上还有一两点可疑的痕迹,魏颐看到了,也只当没看见,但金大夫却只把脉更久,久到连魏颐都烦了,道,“金老,您老还没看好吗?”

金铎这才收回手,开始说宋篱的身体状况,经他一说,宋篱毛病多得很,肝上不行胃上不行肺上也有问题,要慢慢调理,然后开始开药。

虽然说有问题,但魏颐一听,就知也不是大毛病,慢慢养着就该没事。

金铎,虽然年近花甲,但是面相并不老,矮瘦矮瘦的一个老头,喜好装深沉,曾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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