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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就模仿着长成他那个样子了吧!

他觉得这是最接近于真相的推测。

两人之后谈论的话题又轻松起来,直到外面下起了雨来,天色也变得非常暗,两人才停了说话,趴到窗口去望着外面的雨。

魏颐高兴地说道,“下雨了好啊,下雨了天气会凉爽些。”

宋篱也应和了两句。

那位去送信的人此时才过来回报说信送到了董武手上,是他亲手接的。

魏颐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宋篱听了这个回报,心中突然有点平静不下来,心想,董武会如何呢,他一定会难过受伤吧。

但是,一切再不能挽回了。

144

144、第五十四章 分离

第五十四章

董武这些时日不仅忙乱,而且烦躁。

舅舅来了,以前那般开明的舅舅,现在硬是要逼着他休了宋篱,这董武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那舅舅就说让他再娶一房平妻回来,董武这个自然也不答应。

这下,把舅舅给惹急了,狠狠地把董武数落了一番。

但看董武憔悴着硬撑着,就是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和舅母也是心疼董武的,只好又退了一步,说不娶平妻行,那就纳一房妾室。

这下董武还是拒绝。

舅舅和舅母自然不能再退步了,都生了董武的气。

董武日子因此哪里会好过。

但是,让他先答应着这事,以后再反悔,他也是不能做的,他就怕这事会传到宋篱耳朵里,要是宋篱误会了,那可就是大事。

董武心里其实明白,宋篱看着非常温顺,其实性子里该扭的地方非常执拗。

宋篱是个有坚持和原则的人。

即使是误会,董武也是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除了商铺的事,舅舅的这事,还有一件就是玉秋要临盆了。

她本来一切挺好的,但不知是不是前段时间有点动了胎气,胎儿不足月就要生产了。

现在她要生了,董家便都很担心。

从要临盆,有痛感,到现在已经三天时间,但是一直生不出来。

这下整个家里都处在紧张状态,毕竟,生孩子可是一件高危险的事情。

董武已经有三天没有去看宋篱了,之前他无论多忙,都会去宋篱那里。

那时候,他无论心情多么糟糕,看到宋篱,即使宋篱不大理睬他,他也能够安下心来。觉得只要宋篱还在,那么,他遇到的任何困难都不是困难。

将宋篱拥在怀里,那一刻就让他觉得无论多么累都是值得的。

他等着舅舅和舅母放软态度,承认他和宋篱的婚姻,同意他不纳妾。

并且等着城里关于宋篱的风言风语过去,然后就去接宋篱,搬家去别的地方生活。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就在这天下午,玉秋终于产下一个男婴,所有人都很高兴,董武看到那个孩子,也是欣慰的。

他想,无论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会好好教养他,把他当成自己和宋篱的亲生子一样。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好日子,之后却收到那样两封信。

信是一个深沉又沉默的二十来岁的男子送过去的,付婶儿去应的门,那人说有信给董武。

那天因为家里玉秋临盆,故而不能待客,付婶儿说把信给她,她拿进去。

但那人不愿意,说只能交给董武。

付婶儿想这信该是很重要的吧,便去叫了董武。

董武见到这陌生的带着深沉感和威压感的男人,心里就产生了很不安的情绪。

这个男人叫温华军,是专门负责保护魏颐的侍卫长,很得皇帝的信任,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出生较一般皇帝近身侍卫来普通,但其他各方面都极出色,也许他保护魏颐几年,出去就能够到军中任一个不小的职务。

他这种人,在别人眼里也是骄子了,自然是从心里看不上董武这种小小的市井商人。

但他好好地收起了他的这种蔑视,不过,董武依然能够感受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亲近的气息。

家里有人刚生产,不能请客人进屋,两人便只在门口说话。

董武因为得了个儿子,脸上还带着笑容,对人也非常客气,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有何事找来?”

温华军将手里的两个信封递给了董武,道,“你就是董武!我只是来送信的。”

董武把信接到手里,看到其中一封上面写着“董武亲启”的四个字分明是宋篱的笔记,不由得一愣,但抬起头来要问送信人时,送信人已经走远了。

董武要追上去,对方已经消失在了巷口。

天已经阴沉地非常厉害,看来雨就要下下来了。

整个家里都环绕着一股欢喜的氛围,只董武心情沉重。

他把信拿回房间去看。

先看了那封没有写封皮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打开来看,是一张“大通”钱庄的银票,数额非常大,居然是五千两。

这让董武整个人就呆住了。

他快速地把宋篱写给他的那封信拆开来看,看完了之后,他的脸色苍白,信掉在了地上,他也愣在那里不知道捡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会有五千两这么多的银子。

原来宋篱已经和他的家人相认了么,他要回京城去了,恢复他原来的身份,还让自己忘了他,从新找人过新的生活。

董武突然笑了起来,过新的生活,如何过新的生活,他说要走,就如此洒脱地走了么?

舅舅过来,在门上敲了好几下董武都没有反应,他只得自己推开门走进来。

却看到董武在又哭又笑,明明泪水满脸,偏偏又在笑,那个样子,看在他的眼里,好生奇怪,又有种无比悲哀的感觉。

舅舅看到了地上掉落的几张信纸。

他要去把信捡起来,董武这时候反应过来了,看了舅舅一眼,把信及时捡起来收入信封。

舅舅关心地问道,“这信是谁写来的,说的什么,出了什么事情了?”

董武已经整理了情绪,但声音依然是带着嘶哑哽咽的,道,“宋篱写来的,他要走了。”

“宋篱?”说起这个名字,舅舅心里也不好受,他其实是挺喜欢宋篱这个外甥媳妇的,但奈何这是个男人呢,真是难以相信,在别人不说他是男子之前,他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是宋篱写的信,说他要走?

“他往哪里去?他不是没有家人了?”舅舅问道。

“他的家人找来了,已经相认了,宋篱说他要回去。”董武这时候还算镇定,但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宋篱要走,他要放宋篱走吗?没有宋篱了,他以后可怎么办?

舅舅听说宋篱自己要回家去,宋篱走了,就不用担心以后董武不续娶,如此想来,舅舅倒是高兴的,但看董武那样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他又有些不忍。

他只有一个妹妹,妹妹还小的时候,他是对她无比疼爱的,加之他妹妹漂亮,他就更是对她爱护不已,妹妹嫁人,又只得这么一个儿子,他自然是把他当成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地对待,他不想董武娶个男媳妇儿被整个云州城当成笑柄,而且,他觉得还是要娶女人好啊,不然怎么给他董家开枝散叶。

信送出去了。宋篱潜意识里也许还是舍不得吧,控制不住不去想董武,那天晚上根本没有睡着,第二天也没什么精神,因为心里负担过重,他不可避免地就有些发烧,之后就喝了两天药,一直呆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过。

魏颐待他不同一般,看他生病,便一直在身边陪伴。

宋篱精神低靡了两天才好些了,然后就启程去了京城。

云州城距离京城并不远,不到十天就到了。

但宋篱的心也许是已经留在了云州城里,即使到了繁华的京城,也再露不出真正的开心神色。

他住进了魏府里。

里面有两进院子,并不是很大,宋篱在后面的院子里找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庭院的样子,那是个普通的花园,有海棠在,只是此时并不是海棠开花的时节,褐色的枝干,上面深绿的小叶子,依稀往日。

魏府并没有多么富裕,虽然房屋有修缮过,但是,依然保持着朴素简单的风格,宋篱住在他以前住的屋子,他的屋子在魏颐的房间的里面,有门相通,但现在魏颐已经不会住在魏府里了。

魏府虽然并不大,但依然让他觉得空空地,孤单、寂寞时常环绕上来,夜不能寐。

回京后,魏颐并不经常在魏府陪他,很多时候是有事才来,他把魏府重要的管事介绍给宋篱,又告诉他魏府的一些家事,让他能够更好地掌握家中情况。

魏颐是住在皇宫旁边的一个王府里的,几十年前,那王府是一位最受宠的皇子的府邸,修缮之后,魏颐就一直住在里面。

宋篱本以为他是住在皇宫里,被魏颐接去他那里,他才知道不是皇宫。

魏颐也有他的难处,他对宋篱歉意道,“你初到京城,就让你孤零零地住回魏府去,我实在不忍心,但是,让你和我住在一起,里面限制多多,只怕你更不会习惯。还是我这个小叔失职,不能好好照顾你。”

宋篱已经很感动于魏颐对他的照顾和理解,说了些感动与宽慰的话语,让他不要自责。

魏颐又问了些他在魏府里住不住得惯的问题,给派去伺候他的人得力不得力之类,宋篱都一一作了答。

魏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家业可供宋篱继承,除了魏家的那个宅子,就是外面有几个田庄,而且这些田庄大部分还是皇帝给魏颐的,魏颐转了一些在宋篱头上,以前的魏家只是更贫。

那时候的魏家,两个做官的都是做死官,没什么大笔进账,府里的主母也不是会经营的,并不像别的官员家里还去暗地里开铺子钱庄之类,加之她的嫁妆并不丰厚,儿媳妇嫁进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嫁妆,由此可见,当时魏府里的确是过得挺清贫。

魏颐教了宋篱一些治家的法子,那些田庄,倒不用宋篱亲自去管,只是到时间就有管事的来汇报就行。

宋篱只要清点自己的财产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完全是个地主模样。

虽然魏颐总说把一个家甩给宋篱来管理很内疚,但宋篱却并不认为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家中人际关系简单,又没有什么烂摊子,根本不需要他太操心。而且有魏颐这个大靠山,根本无需担心有人来找麻烦。

才到京城没多久,宋篱就把魏家现在的状况摸清了,只要他好好过日子,不要挥霍,即使他不事生产,就吃那些田庄,也该可以好好地轻松地富裕地过下去了,更何况魏颐还说要把皇帝赐的一个爵位来让他这个魏家长孙继承,他以后还可以因为这个爵位得到些钱,而且魏颐也说他若想有个闲散的官职,也是简单的事情,不过,宋篱自认为自己对官场那一套并不精通,不想做实官,且觉得自己捞一个闲散官职做,会惹人闲话,故而就拒绝了。他并不想魏颐难做。

在他闲下来的时候,依然对地图绘制感兴趣,而且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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