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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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虽然不清楚昨天自己离开后他和他母亲之间谈了些什么,但梁晨能肯定,话题是和自己有关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真相让他这么不安,但这让梁晨有种bt的平衡感——

总算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好过呀嘿嘿嘿嘿嘿。

梁晨的表情并没有不快,但这没有减轻言济时心里的负重。

见梁晨只是笑,没有接话,言济时推着购物车跟在梁晨身边走了几步,还是说了:“我昨天才知道我妈暗地里插手了你们比稿的事情,坦白说,我觉得没脸见你。”

“呃,那要不你先回避着我几天,免得你心理负担过重……”梁晨体贴的提出残酷无情的建议。

言济时瞪她:“怎么的,你还想分居?!想都别想!想也有罪!”

呃。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就分居……”梁晨嘀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分居’好像应该是在婚姻关系内的概念吧?”

言济时立刻闪身挡在她身前:“那,我们结婚!明天就去领证!”

“噢,是的,领了证以后就可以叫分居了。”梁晨受教的点点头。

“上了你的黑当了,”言济时一副无赖小儿相的抱头蹲地,一脸痛苦和纠,“这分明就是一个鬼打墙的命题……”

梁晨晶亮的双眸中闪着笑:“都是你在说啊,我只是同意你的话而已,这也有罪?”

“你同意我不同意!”言济时仰头,表情纠结到扭曲,“哎,不对不对……我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这坑怎么挖的啊,分明就是自寻死路呀呀呀呀呀!

不玩了,正楼!

梁晨伸手把垂头丧气的言济时拉起来站好,言济时也赶紧整理好思路,继续边走边谈。

“云喜前前后后请我和非哥吃过几次饭,都是在‘醉风楼’,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我妈知道了……”言济时停顿了一下,偷瞄梁晨的反应。

梁晨的反应是——白眼一双。

三番两次携同一个女性出现在自家酒楼,你当能做到经理的人那么没眼力见啊?

“反正就是知道了,然后吧,我妈大概觉得你这么几年都没搭理我了,怕我就要孤独终老,加上以前我帮云喜联系过实习单位,我妈就误会了,然后就好心帮了倒忙了。总之,你不要生气,我来处理。”言济时一口气说完,眼睛看着前方,扶住手推车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

其实他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患得患失的,让人觉得娘们唧唧,真是很给瑰丽贵公子形象丢分,可是他真的没办法不在乎。

梁晨整个一个“没有言济时也能让自己幸福”的无敌状态,而“言济时的未来”里如果没有了梁晨……

他会暴走的。一定会。

梁晨笑着推推他:“干嘛啊,打架你不行,别咬牙切齿的。你自己不都说你来处理吗,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处理得漂亮点。”

“没问题!”

梁晨看着原地复活的言济时瞬间健步如飞,微微一笑,却垂下了眼睑。

事情没那么简单,问题的症结肯定是某个还没有被说出来的真相。

虽然她打破了自己“不好奇”的原则,但是她也有点害怕,因为她现在不能确定那个真相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在梁晨的世界观里,一份不能得到父母祝福的感情是不够理直气壮的。

其实今天一整天里她都在反复衡量,最后还是决定屈从于自己内心的底线,那就是,和言济时之间的这段感情,不管阻力是来自任何一方的父母,如果是能够解决的问题,她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哪怕要自我改造,哪怕要披荆斩棘。

但如果真相揭开,是不能解决的问题,那她大概会选择,忍痛割爱。

说她守旧迂腐也好,说她懦弱矫情也罢,在婚姻问题上尊重父母的意见和立场——不管是自己的父母还是对方的父母——这是婚姻这件事必须要承载的义务。

几天之后,不速之客胡云喜一个电话打到徐鹤秋办公室,单刀直入的要求和梁晨约谈。

“师妹,别跟她客气,尽管放心大胆的去!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要命的搞不过不要脸的!如果需要凑打群架的人头数就尽管叫我!”徐鹤秋亲自来到梁晨办公室门口通传,顺便给她加油打气。

梁晨很无奈的推开徐鹤秋走了出去:“需要凑不要脸的人头数再叫你比较实用吧……”

不理徐鹤秋在后面嗷嗷叫,梁晨坦然的走进徐鹤秋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听筒和胡云喜短兵相接去了。

“你好,我是梁晨。”

“你好,我是胡云喜,很冒昧的打扰你了,”胡云喜打破局面,“我没有你的电话,只好查了你们诊所的电话号码,可是好像查到的好像是你老板办公室的号码,没给你惹麻烦吧?”

梁晨沉着应对:“呵呵,没关系的,我们这里一向没大没小,有话尽管说。”

胡云喜那边顿了顿,最后选择了一个迂回的谈话角度:“上次比稿的事我很抱歉,希望没有对你们产生太不好的影响,其实我也不清楚王女士为什么会帮我那么大一个忙……总之,我想为这个事情道歉。”

“这个属于公事,其实你可以直接跟徐鹤秋谈的。我名义上是个小股东,其实吃粮不管事。”梁晨不以为意的笑笑。

她本身不是一个很有攻击性的人,公事上完全可以说是一个随和的烂好人。

胡云喜仿佛用尽全力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费了功夫。

说话间徐鹤秋那个长舌男大摇大摆的跟进来开始旁听了,梁晨以眼神驱赶无效,只得认命的继续这场被围观的谈话。

见她有意退让,徐鹤秋更是得寸进尺的上前按了免提键。

“好吧,梁晨,你的性格我大约也听说过一些,那我也不绕圈子了,就直说了。”

“请讲。”梁晨无奈的瞪了徐鹤秋一眼。

“我和言济时之间的过往并没有别人传的那么暧昧和复杂,说实话,以前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奢想的,即使是当年我和他走得最近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可是现在,虽然我不知道他母亲是因为什么对我另眼相看,现在,我想跟你竞争,公平的。”

太狠了啊,公然踢馆啊。

徐鹤秋表情感慨的猛摇头。

梁晨双臂抱在胸前,看着徐鹤秋龇牙咧嘴的表情,对电话那头的胡云喜说:“所以,你今天打这个电话来的意思是,宣战?”

“是。哪怕你觉得我卑鄙,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我无耻,我有了这样的机会,我就不想放弃。梁晨,我知道我跟你不一样,你的家世背景是我永远无法翻越的藩篱。可是,既然王女士看好我,那一定是说明我有值得看重的地方,我要这个机会。”

“好的,那然后呢?”

“我想问,如果要跟言济时的母亲正面对抗,你也会坚持你的感情吗?”

关你什么事?!

梁晨和徐鹤秋同时以嘴型大肆鄙夷。

“你敢吗?”

胡云喜的追问有些挑衅,让梁晨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端出难得的盛气凌人状:“对于言济时,我首先确认的是他在乎我。有了这个前提,才有坚持与否的选项。否则,任他貌似潘安富可敌国,我一样弃如敝履。那么,你呢?”

仅仅凭言济时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的支持,就能这么无畏的来叫板,怎么看,都是你比较难堪吧?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敢跟言济时的母亲正面冲突吗,为了你的感情?”

梁晨笑了:“我这一辈子,一不怕死,二不怕孤独终老。你说,我连这两样都不怕了,还有谈‘敢不敢’的必要吗?”

“梁晨,我欣赏你。你总是给人一种‘没头没脑往前冲’的印象,可是事实上你很聪敏很灵光。不过,女人总是容易被感情蒙蔽理智。言济时对我以及我们曾经一起经历的一切是什么心情我不清楚,你也不清楚。而我有来自她母亲的支援——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承认,这个电话是言济时的母亲让我打的。梁晨,我不想看到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徐鹤秋已经完全呆掉了。

这都什么情况啊?!地球太危险了!

梁晨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无奈的说:“一辈子不长,既然好不容易来了这世上走一遭,总要百味都尝尝才不后悔。即使我最后真的悲摧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也算是在我人生的收藏里增加了一笔。其实你,或者说你们,并不需要专程来通知我你将要怎么做,也不需要指点我该或不该做什么。胡云喜,我不好斗,我只想要我这一生过得痛快、豁达,真诚、坦荡,问心无愧。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算太长的生命里,我真心追逐过想要的快乐,付出过,得到过,我的人生已经足够美好。不用再费心试探我,我可以坦诚的告诉你,我会尽力守,如果不幸守不住,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也不必太唏嘘,因为我根本就是,输赢不惧。”

说完这一长串,梁晨挂掉了电话,静静的和徐鹤秋大眼瞪小眼。

徐鹤秋猛的一拍桌子,击节赞叹:“师妹,你真是极品的猛啊!心理上保持了绝对压迫的优势!我必须要说,对待这么贱勇的姑娘,如果压,请深压。”

人家在那边正经八百的宣战半天,她这儿就给人一个准话——老子不在乎!

梁晨笑开:“师兄,我以为你早该知道,我不是极品,我是极品中的战斗机。”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有爱的存稿箱,希望大家看文愉快,同时希望大家踊跃留言,出差后回来我会补分的。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29

29、第 29 章

俗话说得好,这世道jp已经不是成双出现的了,是成群。

在和胡云喜短兵相接两天过后,梁晨接到了言济时母亲的电话。

一番客气有礼的寒暄之后,那边开始主动自爆:“小晨,其实前两天云喜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电话开的是免提。”

好。很好。非常好。

这下扯平了。那天自己这边有徐鹤秋旁听,那边有言济时的母亲围观,敢情自己和胡云喜就是罐子里的两只蛐蛐,使劲浑身解数一番鏖战,以为攻守之间为的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却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场西洋景。

梁晨转着手里的签字笔,一脸的无奈自嘲,内心配合着吉祥三宝的音乐高歌道,我们四个就是jp的一群~~~~

听不到梁晨的回应,那边也就索性直奔主题:“我已经和你的父母约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小晨,阿姨想和你们谈谈。”

梁晨母亲一直是家庭主妇,时间向来都很宽裕。她的父亲自从退休以后也过着很闲散的生活,事实上也是很不怕打扰的。

可是梁晨还是难得的动了怒气,只觉得瞬间手脚冰凉僵硬起来。

在她的观念里,对方是言济时的母亲,有权利对这一段感情是否适合走进婚姻发表意见,可是,在保持着明显否定态度的前提下约见她的父母,这是对她的父母极大的不尊重。

她咬紧了牙,尽量克制的回应:“王阿姨,其实不用惊动我父母的,您直接和我谈就好。”

王秀文在电话里歉意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小晨,阿姨知道这样很唐突,可是事关重大,还是希望能郑重的跟你和你的父母交涉一下。”

毕竟是长辈,又是言济时的母亲,梁晨紧紧的握住手心的笔,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你爸妈那边我已经问过了,他们最近几天都没有别的安排。”

“啪”的一声轻响,梁晨手中的那支签字笔顿时断成两截,断裂处尖锐的痕迹刺痛了她的眼睛,一双眸子浅浅蒙上一层软弱的水气。

像她这样直肠子的人实在不是斗计的料,那不如就快刀斩乱麻吧。

“我下午可以请假,”梁晨深吸一口气,再极轻极缓的慢慢吐出来,“言济时去吗?”

王文秀语气温和但坚决的说:“他不去。我希望,这件事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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