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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诊所,重新巩固已经扔下好几年的专业知识,还在诊所关门后跟着梁晨和徐鹤秋出入各种匪夷所思的场所。

当然,按徐鹤秋的解释来说,这叫走访市场。

忙碌而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不小心就临近比稿的日期了。

此时正是比稿的前一天,梁晨不用值夜班,就和赵旭宁一起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着枸杞桂圆茶等待到点下班,一边叽叽喳喳的密谋着。

“实在不行就去远东百货吧?我听前台的实习生妹子说新店开业在打折呢。”梁晨憋了一会儿,只想到这么一个选项。

谁让她不爱逛街呢,╮╯▽╰╭

“呃,这个嘛……其实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就去扬风算了。”赵旭宁犹犹豫豫的说出了找骂的答案。

梁晨果断白眼:“你这个女人,神经兮兮。刚开始不是你自己说去你老公的卖场不太好么?搞得我跟个白痴一样。”

“嘿嘿嘿,”赵旭宁干笑,“我想了一下,那些销售员又认识我,再说那些衣服都是商家自己的,我其实也没什么好需要回避的。”

“好吧,那我们是吃了饭去还是买了衣服再吃饭?”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情,梁晨毫不拖泥带水的表示同意。

以上是徐鹤秋一进梁晨办公室就听到的令他崩溃的对话。

“我说两位姑奶奶,这明天就比稿了啊,你们还有闲情商量逛街买衣服!”徐鹤秋暴走,焦躁地满屋乱窜。

赵旭宁被吼得有点心虚,缩了缩脖子,讷讷的解释:“就是因为明天要比稿嘛,我想让小晨陪我去买一套看起来职业一点的衣服。”

虽然在自己老公的公司挂名财务副总监,偶尔还是会穿上套装去公司亮相,可是这是关键时刻,赵旭宁一紧张起来,就老觉得自己的衣服不够光鲜亮眼不够气势逼人。

徐鹤秋无奈的跌坐到梁晨的椅子里,叹道:“那明天的比稿准备得怎么样?有多少把握?”

事有轻重缓急啊!衣服会比方案更打动人吗?女人,我真是看不懂你们。

梁晨对自己的朋友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买衣服只是赵旭宁缓解压力的一种途径,对于师兄无能成为妇女之友只能表示遗憾。

“关于明天的事,我们后天就知道了,”见赵旭宁神情纠结,梁晨出声解围,“在外表上隆重一点也是向电视台方面表示我们的诚意,也不是就不重要了。能加一分是一分不好么?”

“好吧,你赢了。”徐鹤秋垂头丧气的表示休战。

谈话间已经到了五点,梁晨和赵旭宁毫不仗义的扔下值班的徐鹤秋,杀向血拼的最前线。

两人兜兜转转,在扬风的大楼里细细的逛了两层,还是没有发现可心的衣服。

“豁出去了,饭也不吃了,”赵旭宁难得的犯起了牛脾气,自己跟自己较起劲来,“我就不信整个七层的卖场就买不到一套我想要的衣服!”

七层……

梁晨在心里默默的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老老实实的跟在赵旭宁身后舍命陪君子。

当逛到第四层的时候,终于发现一套让赵旭宁有试穿意象的标的物了。

“小晨,你看这个怎么样?”赵旭宁拎一条搭配着小西装外套的浅橙色连身裙惊喜的招呼梁晨来看。

梁晨灰头土脸的凑过去看了一下:“这裙子单看没多噱头,配上这个外套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你还别说,人家销售员久经沙场的搭配思维还真有可取之处。

赵旭宁一听,快乐的叫过售货小姐:“我想试一试这套,有中号的吗?”

售货小姐眼神微妙的看了两人一眼,还是绽开制式的微笑,礼貌的说:“女士,这套衣服是最后一套,刚好是中号,试衣间在那里,您这边请。”

赵旭宁和梁晨都觉得售货小姐的语气听上去不怎么热情就是了。

算了,不管了,目标明确就好,旁枝末节的不重要。

磨蹭了半天,赵旭宁试过衣服以后又进试衣间脱下来还给售货小姐,随后就拉着梁晨坐到角落里的休息区窃窃私语。

“我刚才在试衣间悄悄看了一下标价签,”赵旭宁压低声音,很小心的比了一个数字,“这个数。”

梁晨也有点吓到:“呃,可是效果确实很理想。不然……叫师兄报销置装费吧,这怎么的也算公务置装。”

赵旭宁家庭主妇做久了,多少还是有些条件反射,总觉得衣服的价格超过了心理预期,一时不能下定决心。

正犹豫间,有一个人走进来,声音清脆的说:“小姐,请问一下这件衣服有号的吗?”

脆脆甜甜的声音让隐藏在角落里的梁晨一个激灵,抬头一看——

这是演八点档狗血大戏还是怎么的?

赵旭宁扯扯她的衣角,小声询问:“怎么了?”

“哎。胡云喜。”人参和醋不相逢啊。

售货小姐偷偷瞄了角落里衣着乏善可陈的赵旭宁和梁晨,再看看胡云喜身上明显比那两人更砸价钱的穿着,最后还是果断的把衣服给了胡云喜试穿。

赵旭宁见状脾气猛的就上来了,看售货小姐把胡云喜安顿进了试衣间,立刻倔强的起身,几步上前,面上带笑心中滴血的对售货小姐说:“小姐,我想好了,就买这套。请问在哪里刷卡?”

梁晨刚走进来还没说话,就听试衣间里的胡云喜在问:“小姐,这套衣服多少钱?”

这人明天可就是实打实的对手了,绝对不能输在上战场前的第一次较量!

赵旭宁眼神坚定的压低声音说:“我买!”

售货小姐为难的看了试衣间一眼,再看看眼前的两人,最后做了一个自以为体贴客气的艰难决定。

她制式化的微笑着,语调冰冷僵硬的抬手示意:“女士,这边这一区的都是新款……旁边有打折的。”

胡云喜推开试衣间的门走出来,正好听到这样的对白,神色耐人寻味。

她那莫测高深的表情压断了赵旭宁紧绷的神经。

于是赵旭宁摆出前所未有的凌厉表情,淡淡的对售货员说:“你开个价我能连你也一块儿买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留言让我很欣慰,很鸡血,码字灰常飞速,谢谢大家~~~!

大家的每一条留言我都会认真看,也会反思的。如果写得不好,请大家不要大意的砖之,毒舌之,真心的想知道大家喜欢还是不喜欢,请浪费一点点时间帮助我的文字变得更好,谢谢大家了!

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鞠躬。

25

25、第 25 章

最终的结果还是由赵旭宁买下了那条裙子,虽然过程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和胡云喜一番虚伪客套的寒暄之后,两人迅速逃离尴尬的案发地。

此刻两人在咖啡厅里对桌而坐,赵旭宁气呼呼的拿起小咖啡杯一口接一口的猛灌。

“你买她干嘛,回去供吃供喝啊?”梁晨尴尬不已的摇摇头,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点的小蛋糕上桌,“亏我还对师兄说你最沉得住气,哎。”

赵旭宁一口咖啡被堵在喉头,囧槑囧槑的顺了半天气,才着恼的小声说:“那不是话赶话的被逼到那份上了吗?你知道我平时不那样的。”

今天和胡云喜这场无意间的交锋真的不好说谁输谁赢。

虽然最后衣服是由自己买下了,可是却似乎输了气场,输了优雅。

失策,太失策了

“没事儿没事儿,过都过了,这事翻篇,谁还没个被刺激到神经短路的时候,管它呢,”见蛋糕上来了,梁晨不再发表评论,埋头专心对付自己的食物,“这儿的蛋糕挺不错的,你不吃吗?

赵旭宁摇摇头:“最近长胖了……你也少吃点高热量的东西吧,虽然你有晨练的好习惯,但还是要懂得对肥胖说不啊大姐!”

用唐影的话来说,梁晨的那暴发户式的饮食偏好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大油大腻,重咸重辣,啧啧啧。

梁晨“噢”了一声,低头看看自己还没鼓起来的肚子,说:“不,不。”

然后继续吃。

赵旭宁被逗得笑了起来:“你真够可以的啊!”

“客气客气。”梁晨拱手谦让。

“明天比稿的方案和细节我们再对一遍好不好?”终于有人想起正经事了。

梁晨点点头:“也好。你别紧张,没事的,又不是最后一搏。虽然对方是外来势力,又是新组建的空壳分公司,但好歹顶着大公司的名头,咱也就是试一试,就算输了也是正常的。师兄那还有另外一套方案呢。”

背负着重任的赵旭宁还是有些担忧:“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儿,你别看我师兄那人平时嘻嘻哈哈没脸没皮,其实丫心眼儿比马蜂窝都多。战略上的事情有他压阵,靠谱,”梁晨拍拍赵旭宁放在桌上的手,“让他运筹帷幄去,咱只管冲锋陷阵就好。”

呃,所以,小晨,你确定这是你对你师兄的表扬吗?

赵旭宁模拟了一下徐鹤秋听到这番话后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回去以后已经很晚了,看言济时还在电脑前忙个不停,梁晨洗了个澡就大字型趴在床上发呆。

明天就是比稿,虽然不用亲自上阵,可是梁晨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倒也不是怕输,就是……就是没遇过这么大的阵仗,有点露怯。

过了一会儿,梁晨觉得同一个姿势摆久了手臂有些发麻,正在思考要不要换个姿势继续趴的当口,言济时推开卧室的门进来了。

于是梁晨索性继续维持原来的姿势,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你忙完啦?”

“嗯。”

言济时应了一声,迅速换好睡衣,才蹲到床边看着她。

梁晨侧过头和他四目相对。

噗。

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这感觉挺傻的。

言济时笑了一会儿,伸手捏着捏她的脸说:“领导,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最近古装剧看得有点多啊,”梁晨被捏着一边脸颊,口齿模糊,“这句话绝对应该是古装剧废话排行榜上的第一名。”

因为一般说完这句话以后都会有一长串不得不说的故事。

果然,言济时放开她的脸颊,双臂叠抱着撑在腿上,还是笑着,语气有些不确定:“是这样的,云喜找我帮个忙。”

嗯?

梁晨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胡家妹纸啊~,咱们在正面战场还没开始交锋,你就先在我后院点上一撮小火苗,这不厚道呀。

见她没说话,言济时赶紧解释:“她到这边来组建新公司其实说白了就是发配,资金上压力挺大的。她也没什么门路,所以想找我帮她疏通一些融资的渠道。”

在商言商,以言济时家在本地商界的实力,加上他自己这几年在ac猎头积攒的客户资源,站在胡云喜的角度,找言济时疏通门路接触民间游资其实是最正确的选择。

“噢,不是借你的钱。”梁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言济时立刻郑重的表忠心:“借我的钱那可不行。第一,我没多少钱;第二,我的钱是要留着养老婆的。”

梁晨右脸蹭着被子费力的点点头:“很好。还真没看出来你觉悟这么高呢。”

“那是。挣得少也不能让你没得花,挣得多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帮着花。你的就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

养梁晨=养老婆。

言济时的表情跟一条拉布拉多没两样,忠心耿耿得让人不忍心摧残。

梁晨只好嗔笑着伸手抓了一个枕头塞到他怀里,把言济时推得无法维持平衡,索性就抱着枕头坐到地上傻笑。

“其实你不用告诉我的。”爱咋咋的。

梁晨视线开始飘忽。

我看墙壁,看衣柜,看台灯,看被子。

直到被套上的花纹都被梁晨看到烂熟于心了,她就是不看言济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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