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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鹤秋大手一挥。

梁晨如蒙大赦,夺门而出。

徐鹤秋,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非哥,生日快乐。”梁晨把礼物递上去。

郑非接过,温和的笑着摇摇头:“其实就是找个名目大家聚一聚罢了,你这么见外,还真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梁晨还没说话,早已就座的言济时阴测测的飘来一句:“哪儿那么多自己人?!”

“老言,你这一晚上都阴阳怪气的啊,”郑非转头冲言济时一笑,也不生气,“小晨,来,坐吧。”

言济时飞快的瞟了一眼自己旁边的空位,眸光闪动,唇角抿得死紧。

梁晨坐到大嫂陈海月的旁边,笑晏晏的向对面的韩乐乐说:“韩姐,好久不见了。”

韩乐乐是郑非的高中同班,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

“好久不见啊小晨,”韩乐乐也笑,声音婉转,“你下了班直接过来的吗?”

“是啊,衣服都没换,失礼失礼。”

梁晨无视那个瞬间黑脸的人,跟韩乐乐寒暄上了。

“做医生的都这么忙吗?”因为还没上菜,韩乐乐颇有兴致的和梁晨聊着。

梁晨笑着摆摆手:“我就是个蒙古针灸师,忙什么呀,主要是下班高峰,不好打车。”不谈工作,不谈工作,伤胃。

她也知道下班高峰不好打车啊?宁愿等一个小时的车也不要他去接!气、气死啦~。

“非哥,菜都要凉了,祭天啊?”言济时端起面前的开胃酒一饮而尽。

梁晨见状,微微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开口。

郑非好脾气的安抚道:“这不等人嘛?学长他们顺路去接胡云喜,她五点下的飞机,算算也该到了。”

“云喜?她不是在北京吗?”言济时诧异抬头。

“她没跟你提吗?说是公司外派,过来组建分公司,说不定和我们有合作呢。”郑非和言济时供职于本地著名的ac猎头。

言济时不再说话,低垂视线看着眼前的骨瓷茶杯,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梁东云有些担心的抬眼看了看自家妹子,梁晨对上他忧心的视线,云淡风轻的一笑。

不一会儿,郑非和言济时大学时代的学长白翔身后领着一男一女,快乐的推门而入:“不好意思,来晚了,郑非啊,生日快乐。”

“学长,就等你们了,”郑非迎上前打招呼,“一路辛苦了。”

当年的学生会会长白翔面对一室的陌生人毫不拘谨,大方的一笑,就坐到了言济时身边。

“郑非,生日快乐,来的匆忙没带礼物,抱歉。”跟在众人身后的胡云喜笑容甜美。

郑非笑着请大家入座:“云喜,你也别见外,就是找个由头大家聚一聚,听师兄说起你刚好今天到,好久没见了,也正好给你接风。”

“又不是第一回见面,搞那么多虚头巴脑的幺蛾子干嘛?”白翔不耐烦的打断他们客套的寒暄,指着言济时另一边的空位说,“云喜,别杵那儿了,坐啊。”

学姐落落大方的走过来坐下,侧头对言济时点头微笑:“好久不见。”

“嗯。”言济时敷衍一笑。

众人落座,东道主郑非简单的做了个介绍:“这是我和老言大学的学长白翔,这是俩我们同班同学,王镇,胡云喜……”

“这哥们儿我认得,言济时的高中同学嘛,来过我们学校的,”白翔兴奋的和梁东云握手,“这你女朋友啊?”

陈海月默默的站起来,用孕妇的身躯捍卫真相。

梁东云展颜一笑,回握道:“我太太,陈海月。她是郑非的高中同学。”

“啊?结婚这么早啊,失敬失敬……”

在一片“你好你好”“久仰久仰“的问候和握手的混乱中,梁晨安静的抬头看了看那个短发的明丽女子。

梁晨认得她的。

胡云喜啊……

就是那个言济时动用家里的关系为她联系实习单位的女孩嘛。

几年过去,她的变化不大,依然是利落的短发,甜美清澈的笑容,当年的沉静美好还在,且风华更甚。

梁晨没有去看言济时,只觉得近日来的心浮气躁都不见了。

这样,很好。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事情,就该是它本来的样子啊。

因为有几个把握气氛的高手,这场成分极其复杂的饭局最后是宾主尽欢。

郑非因为要开车,谢绝酒精,而言济时却一反平时的养生之道,对众人的敬酒来者不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今天的寿星呢。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站在酒店门口告别。

“好了,我负责送云喜回酒店,然后把这个醉鬼扔回家,先走了,各位再见。”滴酒未沾的白翔笑着扶起烂醉如泥的王镇。

言济时倦倦的站在一边:“学长,学姐,慢走。”

送走学长一行人后,郑非说:“老言,你和乐乐上我车吧,明天你再来取车。”

梁东云开口道:“你不顺路,我送吧。”

室外的冷风吹得梁晨一个瑟缩,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梁东云,顾好你老婆就行了。非哥,你送韩乐乐回家吧。”

“不是,你这架势还想自己开车回去啊?”郑非瞪他一眼。

言济时慢慢的走过来,浅浅一笑,被酒精蒸红的脸庞清中带媚:“梁晨开我车就行。”

开、开个二啊!行个六啊!

梁晨惊得差点跳起来。

梁东云和陈海月诧异的对视一眼,连一旁的韩乐乐都闪了闪神。

这是什么个状况?

最后还是陈海月弱弱的说:“小晨和你又不顺路……”

“顺路啊,”言济时的醉意上来了,眼神渐渐迷蒙,话尾拖着绵长的笑音,“我住……”

“真是醉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啊,”梁晨急忙的打断他未竟的话,冲大家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怎么跟师兄一样,喝醉了就拿我当司机,我长了一张专业代驾的脸还是怎么的?”

言济时酒劲上来了,缓缓转头瞪她。

不等他再说话,梁晨拉起他就走:“行啦行啦,好在我也被麻烦惯了,赶紧走吧,等会儿站不住了我可拖不动。哥、嫂,非哥,韩姐,先走了啊,拜~~”

言济时被拉进车里坐好,侧头冲梁晨绽出一个迷离涣散的笑来:“我没醉,你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我明明就住在你那里……”

真是够了。

梁晨扶额:“言济时,你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言济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唐影说,如果让大家知道,梁晨让一个公开拒绝过自己很多次的人住到自己那里,绝对不是一件多荣耀的事情。

真是一针见血的犀利无边啊。

“我得多傻才会让你把话说完啊?”梁晨看着他沉睡的脸,神色复杂,“你没那么见得人。还有,恭喜,你的初恋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工作超忙,累到挂,导致卡文严重,对不起大家。

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10

10、第 10 章

实践证明,世上没有躲不开的人。

即使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言济时也已经三天没有见过梁晨的正面特写了。

这三天就像此刻一样,梁晨只留给他一个来去匆匆的背影,没有只言片语,甚至没有眼神交流,云淡风轻得就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同住的室友。

好吧,就算今天是周五,周末是朋友聚会的好时候,可是……

穿那么娇媚的裙子是要干嘛?!还、还化妆!

想起从陈海月那里旁敲侧击来的信息,知道她最近去相亲了,言济时就气闷得想吐血。

是,他是别扭得不敢表白,可是……这不是害怕被她拒绝么?毕竟从小到大拒绝过她那么多次,现在要他反转剧情,他也需要积累勇气的啊!

真的,没有时间了吗……?

铺天盖地的惊慌压住了言济时的心脏,他抓过车钥匙,飞快的冲出门去,正好看到梁晨坐进徐鹤秋的车。

“师兄,麻烦你了。”梁晨坐在车里,长舒一口气。

高跟鞋不是人穿的啊,脚真疼。

徐鹤秋看了一眼后视镜,笑道:“虽然师兄我平常嘴很贱,可是为了师妹你的终身幸福,奔波一下,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真好,你居然也知道自己平常嘴贱。”梁晨揉了揉小腿。

徐鹤秋抗议:“你还真会蹬鼻子上脸啊!自谦懂不懂?中华语言中的高等修辞!没文化,真可怕。”

“停停停,我现在很紧张,没精神跟你抬杠。”梁晨比出手势停战。

“看来你是好事将近啊,居然敢带着才见过几次的相亲对象去上‘玫瑰真情会’,”徐鹤秋啧啧称奇,完了话锋一转,“这才见几次啊,你真看上他了?”语气里是全然的质疑。

“怎么就不能看上了?”梁晨转头瞪他,“人家杨崇意斯文有礼,身材修长,长相俊秀,而且好歹也算同行,有共同语言,看上他一点也不奇怪好不好?”

趁着红灯的间隙,徐鹤秋对上她的视线,笑得深不可测:“最好是。”

“绝对是!”梁晨义正言辞滴瞪住他。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绿灯亮起,徐鹤秋悠然的抛下这句话,继续专心开车。

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璀璨得有如一面照妖镜。

梁晨莫名心虚的收回视线,从包包里拿出墨镜戴上。

徐鹤秋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你的眉毛出卖了你的眼睛。”

梁晨炸毛:“姓徐的,是不是想打架?!”就你敏锐!就你会找茬!

啧啧啧,踩着尾巴了吧?心虚的人就是容易反应过激啊。

“当对方也讲理的时候,有理我走遍天下;当对方完全不讲理的时候,有理我寸步难行啊!”徐鹤秋表情无奈的鸣金收兵。

车到了电视台门口,徐鹤秋帅气的猛踩一脚刹车,害得梁晨差点亲吻挡风玻璃。

紧张中的梁晨没空欣赏他无聊的幽默感,小心翼翼的下车:“谢了。赶紧回家看直播,我第一次上电视呢。”

“快去吧,祝你好运。”徐鹤秋挥挥手,目送梁晨如履薄冰的踩着高跟鞋离去。

当梁晨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时,徐鹤秋果断下车,走到一直跟在后面的车前,敲敲车窗。

言济时略有些尴尬的摇下车窗:“师兄。”

“我当是谁呢,一路跟得这么诡异,”徐鹤秋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俯视他,“说吧,你是暗恋我,还是……暗恋她?”啧啧,别扭的死小孩,打小看着就讨厌。

言济时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俗话说得好,恍然大悟,悔之晚矣。”徐鹤秋假斯文的胡诌了一句。

言济时闻言,倔强望着他,抿紧了唇不说话。

是,他别扭,他傲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攒齐足够的勇气站到梁晨面前说出最想说的话,等待她的接受或拒绝。

可是他放不开,也不想放。

“俗话说得好,错过一次,错过一世,”有这句俗话吗?嗯,不管了,“对了,听说你的初恋回来了,恭喜啊。”

“关云喜什么事?她才不是什么初恋!”

言济时直觉反驳,过后却回过味来:“你怎么知道?梁晨告诉你的?”

果断否认啊?那还有救嘛。

师妹啊,你的情海还不是一般的生波,这狗血的,啧啧。

徐鹤秋终于不带虚伪的笑开:“可别小瞧了师兄我的情报能力。祝你好运吧。闪了!”

“师兄,”言济时叫住他,“你说……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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