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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汗,怎么治?”

徐鹤秋怪叫:“我谢谢你,你是医科生哎!”

“我只是针灸师!”梁晨烦躁的开始扯自己的发尖。

“你大学四年读那么多书都读去喂狗了吗?”继续毒舌,继续鄙视。哈、哈、哈。

梁晨毛了:“少废话!”

“拜托,明显是风寒感冒嘛!辛凉解表,发汗退热就可以了。常备药有吧?九味羌活丸和感冒清热颗粒足够,”徐鹤秋握着方向盘摇摇头,“到站了,客官请下车。”

“谢了。”梁晨像是醍醐灌顶,一边道着谢,动作敏捷的下了车。

“等等等等,先别走,”徐鹤秋语气八卦,“可以问一下是谁吗?”

“我自己。”梁晨敷衍的挥挥手,就此别过。

徐鹤秋笑笑,驱车离去。

目送车子远去之后,梁晨转身向小区大门加速度前进。

刚进小区大门,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一路迤逦到梁晨脚边。

言济时脚步略嫌虚浮的向她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身影喑哑,语带指控:“你明明说和陈海月一起吃饭的。”骗子。

梁晨上前摸摸他的额头:“真的发烧了,还是去医院吧。”

言济时没有回避她的触碰,只是倔强又委屈的说:“不去。”

梁晨叹了口气,默许了他的无理取闹,把他拉起来往电梯里拖:“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上医院,真洗具。”

言济时也不客气,整个人挂在梁晨肩头,虚弱的坚持:“不是怕,是讨厌。”

“那你一定很讨厌医生。”梁晨苦笑。

……不巧她就是。

“小时候,每次生病都要住院很久,”言济时倚在电梯门边,喃喃的说,“就很久不能上学。很讨厌。”

想起小时候的事,梁晨也不由的放松下来,笑了:“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当年还是求知上进的好少年啊。”

叮——

言济时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的时候,电梯到了。

不是什么求知上进。

而是、而是——

不去上学就没有回家的路程,就不能看到那个总是在回家的路上跟在周围的小姑娘。

那个有长长的头发明朗的笑脸的梁晨。

那个眼神专注表情勇敢的梁晨。

那个鲁莽直白的梁晨。

那个,言济时的,梁晨。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厉害。

过渡的一章,希望瓶颈赶快过去。

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鞠躬~~~

7

7、第 7 章

采购结束,学生会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回走。

“学弟,你看,这个娃娃就当做单身舞会‘最受欢迎奖’的奖品,行吗?”学姐把一个毛绒绒的兔子公仔举到言济时眼前。

言济时展眉浅笑,一派和风霁月的清雅:“学长说,上一年的单身舞会学姐组织得很成功,听学姐的不会错。”

学姐甜甜的笑着把兔子公仔放回去,一对眸子甜美清澈得能眨出农夫山泉来。

“哟,这才十一月,怎么的就桃花朵朵开了呢?”学长忍不住出声调侃。

众人起哄:“学长吃醋咯~~”

“扯淡,”学长大笑,“我对我家的小青梅那是忠贞不二,虽不敢说能爱她到天荒地老,但我能保证能爱她到人老珠黄。”

“你就使劲恶心吧,”学姐投过去调侃的一瞥,继而又自顾的浅笑开,“不过啊,青梅竹马什么的最美好了!”

嗯?

话题是怎么跳到这里来的?

言济时脸上的微笑不变,却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个话题总是能引发他的童年阴影,现在听到都还是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啊。

“……哎,言济时,你怎么不说话?”同伴好奇的看向他。

言济时维持着笑意,眼神淡定的看向越来越清晰的学校大门:“‘青梅竹马’这种桥段未免三俗,我拒绝对此发表评论。”

“那言济时肯定是‘街头邂逅’的拥护派,没看出来贵公子还有一颗浪漫的少女心哟~~”起哄无罪,乱侃有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同学们开始发散思维了。

“啊?是这样吗?”学姐歪头看向他,开始好奇他的回答。

言济时笑而不语。

不管别人描述得再美好,“青梅竹马”这个词都是言济时的噩梦。

这个词把青葱时代的言济时无情的摧残成了一个惨绿少年。

因为他那个莽撞的青梅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发表让他各种崩坏的告白宣言。

随之而来的必然就是周围同伴调侃或讥笑的挤眉弄眼,起哄捉弄。

更有章扬那个渣一脸鄙视的挑衅过,“从小到大,但凡老子要找你打架的时候,热身完一抬头,你肯定在梁晨背后”。

这让言济时堂堂小少年的自尊心情何以堪。

但是啊但是,有句名言说得好,“知识改变命运”,当言济时走进离家千里之外的s大后,只觉得这里就是人间天堂,改变后的命运真是美好得让人内牛满面。

在这里,绝对没有人会用怪模怪样的语气提起“梁晨”这个名字。

美少年言济时终于可以毫无障碍的以斯文贵公子的瑰丽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人生真美好啊。

就在一行人没边没沿的在路上嬉闹的当口,言济时终于知道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见鬼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仿佛凭空出现的梁晨定定的站在言济时面前,唇角很努力的弯成上弦月。

言济时发现自己被惊吓到一片空白的脑子里竟然冒出一点~点可耻的欣喜来。

他沉默的瞪住眼前的人,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面无表情。

梁晨脸上绽出笑靥如花,神情里满是故作陌生的愉悦和新鲜,却掩不住声音里的轻颤:“你抽烟么?有女朋友么?来谈场恋爱吧?”

围观群众顿时陷入混乱中,纷纷停下脚步,场面一时充满了来回穿梭的兴味的目光,顺便夹带着天外飞仙的各种没有营养的口水话——

“啊?什么情况?刚说要有”街头邂逅”,这立马就来个现场演示么?”

“谁的嘴这么灵?”

“是你么?还是你?嚯,肯定是你了……”

“啊啊啊,你这么灵的话我必须要拜你啊!我决定,从今天起每天给你上三炷香,请务必保佑我考试必过,永不挂科,拜托了!”

言济时只觉得自己瞬间裂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偏偏那个不速之客还是那么一往无前,全然无视旁人的眼光,只看着他的眼睛,笑容软弱:“你回答一下好不好?”

以梁晨简单的思维,“好”,一个字;“不好”两个字。

只要他给出一个答案,故事就可以开始,或者结束。

可是言济时只是缓缓的将双臂抱在胸前,倔强而沉默的看向别处。

言济时是被摇醒的。

见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梁晨把杯子和药递过去,偷偷的隐了个呵欠:“你烧还没退,再吃一次药。”

刚刚的梦境把回忆倒带了一遍,言济时的意识在那个片段上跳针了,声音沙哑的缓缓说道:“你求我啊……”

“我求你个大头鬼!”梁晨怒到整个人都精神了,扬眉瞪眼:“起来,吃了药再睡。”

言济时却笑了,好像被人喷火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

他噙着收不住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接过药和水杯,渐渐清醒。

他是知道的,梁晨只有在面对她不需要防备的人的时候,才会不控制自己的情绪。

看他把药吞下,梁晨收好杯子转身要走。

言济时看着她的背影,双眼因为发烧而更显明亮:“你怎么知道我还没退烧?”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闹钟。

梁晨闭上眼睛,又睁开,打开门扔下一句“你接着睡”,就走了出去。

言济时闭上眼睛靠坐在床头,笑得有些傻气。

幸好。

幸好她还在乎。

她还在乎,说明一切还来得及,对吧?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感情的。

如果说梁晨是一开始就明白自己感情的那种早熟儿童,那言济时就是十足后知后觉的白痴。

从前她总是鲁莽到在各种神奇的场合传递出石破天惊的表白,每一吃都能害他被围观、嘲笑好几年。他除了崩坏,没有别的感觉。

所以他一直用沉默的姿态抗拒着,努力将她推离身边。

现在想起来,梁晨的勇敢衬着他的别扭是多么可笑,白白浪费了他们俩最美好的少年时光。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晨千奇百怪的表白了,因为再也没有表白了。

她在他面前甚至变得沉静,是那种很持重的沉静。

再也没有鲁莽,也就再也没有热切,只剩客气和疏离,好像他只是一个比“路人”多一点熟识的过客。

当有一天言济时突然发现,这种本应正中他下怀的距离感带给他的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怒火中烧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二了。

可是人是要为自己错误的决断付出代价的。

习惯了面对梁晨就防守的言济时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走远的人拉回来。

于是他耐心的等着,等梁晨沉不住气,再表白一次,他就会告诉她说,好。

但是——

人家不带他玩儿了!

他等到的是在视频里看到她和师兄之间可怕的默契无间!听到别人盛赞他们是多么匹配的青梅竹马!

见你个大头鬼了!青梅是我的!竹马是我!

言济时倏地睁开眼,双眸在发烧和激动的双重刺激下显得异常明亮。

客厅里轻微的响动扰乱了他自怨自艾的悲愤。

掀被下床,慌慌张张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梁晨的手刚碰到门把,就听身后传来言济时虚弱的询问:“你要去哪里?”

梁晨诧异的回头看着他:“我有点事要出门。你吃了药还不赶紧睡觉,跑出来干嘛?”

凌晨三点多,穿戴整齐的出门——他只是发烧,还没死!

言济时气得开始咳嗽,滔天的怒火犹如一个捉x在床的丈夫。

“看吧,都咳嗽了,赶紧回去睡觉。”

这种情况下,他得烧成二傻子了才睡得着!

言济时有一种绿云罩顶的危机感,固执的重复一遍:“你、要、去、哪、里?”

有点被他咬牙切齿的语气震慑到,梁晨莫名心虚的回答:“师兄喝多了,我去帮他开车。”

师兄?他谁啊?凭什么啊?喝多了?他怎么不喝死算了!干嘛半夜叫别人的女人去帮他开车啊……

咦,……的女人?这个可以有。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言济时摇摇混沌的脑袋,语气很冲:“你又没有车,这么晚了怎么去?!他不知道这时候让你出门是很危险的吗?!”

“我、我打车去啊,”面对他突然高八度的怒气,梁晨不知所措起来,“我常常半夜去帮他开车,不危险啊……”

还、还常常?!

“那他不会自己打车回家吗?!”他会被气死。

“他早上还要上班,不开车的话就不能睡懒觉……”

管他去死啦!

言济时来到她面前,剧烈的咳嗽削减了他的气势,反而显得他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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