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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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没停稳就已经跳了下来,边跑边高兴地喊岩止的名字,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与赫娜一母同胞的兄长月弥殿下只能无奈地坐在马背上,看着这个妹妹迫不及待地掉下去朝岩止跑了过去,赫娜已经十六岁了,上次从岩止的大贺城回来后,简直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一般,连父王要为她赐婚都不肯,成天把自己关起来练武,说是要打败了某一个人才肯提自己的婚事,月弥有些担忧地看着那个温柔淡笑地与赫娜打招呼的岩止,他这妹妹,这回可别在他这又受到什么新的刺激才好。

“岩止!”赫娜的腰间依旧缠绕着她那条小皮鞭,此刻站到岩止面前,一眼看过去,竟然已经不是个小孩子模样了,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位乌孙小公主可早就被匈奴王岩止大人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赫娜,你又长高了。”岩止淡淡勾起唇角,对赫娜说话的语气既温和又有些疏远,看来他也十分担心自己会被这位刁蛮的小公主给缠上了。

轻尘幽幽挑了挑眉,十分郁闷,上一回见到赫娜,她和她明明差不多高,但这一回一见,赫娜竟然比自己还高出了不少,如今的赫娜,已经完全出落得窈窕有致,无论是谁都承认赫娜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美丽少女,如火般热情耀眼,孟大将军低头扫了眼自己,当真是娇小纤弱。

忽然注意到岩止竟然是带着这个中原人一起来的,赫娜顿时皱起眉来,看着轻尘的目光亦是充满了敌意,可又忍不住好奇,她一把拉着轻尘的手把她带离了几步,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这个不常笑,甚至气质有些冷清高傲,但却生得十分脱俗美丽的中原少女,赫娜撇了撇嘴,也难怪岩止会喜欢她,连自己都……呸呸呸,她才不喜欢这个中原人呢,她的目标可是打败她,再不让自己无端端杯她给吊起来了!

“你有和岩止睡觉吗?!”赫娜说出这句话时,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了,可是这个该死的中原人竟然一脸淡定!难道她都不觉得羞耻吗?噢,她怎么给忘了,这个中原人是笨蛋!

“睡觉?”轻尘眨了眨眼睛,偏过头去看岩止,只见岩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尘敛忙转回了脑袋,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嗯。”

“啊!”赫娜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但很快她便让自己冷静下来了,脸色古怪又羞红地压低声音继续问道:“你还记得吧,我说过的,没有经过天神的认可,不能脱衣服睡觉,你和岩止都穿着衣服,对吧?!”

“嗯。”轻尘点了点头,不知自己何时已经与赫娜如此熟悉了,她不是冲着岩止来的吗,拉着她在这说话做什么?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赫娜既松了一口气,又满满的恨铁不成钢,憋了半天,终于鄙夷了一句:“你是个大笨蛋!”

轻尘根本不和赫娜这个刁蛮的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自然只当作没听到一般。

赫娜说完那一句,又觉得不够,声音降了下来,嘀嘀咕咕地补充了一句:“幸亏你是个大笨蛋……大笨蛋中原人,这一回我一定会跟你好好较量一番的,要让你知道,上一次,你赢我,纯粹是因为……因为我没准备好!”

“好。”轻尘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天神的惩罚可是很可怕的哦!”赫娜喋喋不休地又补充了一句。

“嗯。”轻尘简直是在敷衍她了。

“赫娜,你该回到月弥那去了。”

赫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岩止的声音给打断了,他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的,大手十分熟捻地一把揽住轻尘,将她带近了自己的身旁,隔开了两人。

轻尘微微拧眉,却没有挣脱岩止的动作,虽然是在气候怡人的西拉木伦草原之上,可毕竟是冬季,还是严寒得很,岩止一靠近,便顺势扬起了自己的衣袍,将她给搂在了自己温热健硕的身旁,轻尘顿时感到一股熟悉又温热的气息将自己包裹着,自然是懒得去挣脱开来。

见到岩止对那个中原人如此温柔又细心的举动,赫娜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鞭子,哼地一声跑了回去,回到月弥身旁,将自己的小马驹交给了东胡侍者,跑开前,还是意犹未尽地鄙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中原人一句:“笨蛋!”

岩止只觉得好笑,赫娜的个性刁蛮又任性,而这个小女人却是傲慢又冷清,性格及其不和的两个人,何时变得如此有话题可聊了?岩止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揽在怀里,身子渐渐变得暖和的小女人一眼,赫娜虽一口一句说她是笨蛋,可谁都看得出来,赫娜十分地喜欢她,况且赫娜说的也没错,这个小家伙,就是一个笨蛋。

“王,东胡王与他的众位王子朝这来了。”莫来到岩止的身旁,低声说道。

“嗯。”岩止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幽深的眼睛看不到底,如刀削般冷峻倨傲的俊脸之上淡淡地勾勒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尽管如此,可却让人觉得深沉莫测得很。

无论是月弥还是岩止,来到这里的都是西域各国掌握着无数兵马的统治者抑或是未来的统治者,东胡王虽是东道主,可这些都是身份极其尊贵的客人,他自然是要亲自与诸位王者打招呼的。

“慷慨强大的邻邦大国匈奴的王,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啊乌孙的皇子和公主,欢迎你们来到我东胡辽阔丰美的草原。”东胡王人未到,笑声便已经到了,他年虽半百,可身材体魄却强壮得很,笑起来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满心满眼的自满与傲慢,看来这是位对自己的国家十分自信的君主,恨不得能够将全世界的帝王都请来,向他们展示他东胡的丰饶和强大。

在东胡王身侧的,是一名青色衣衫,肩上绕着雪白狐裘的男子,他狭长的眼魅惑流转,唇角正荡着促狭的笑意,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之下,竟然是左拥右抱地出来的,火辣的女郎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这个男子的表情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懒洋洋地样子,两只手抬起,各揽了好几个女人在怀里,这里除了他以外,其余所有东胡王子都是正经凛然地跟在东胡王身后,如此一对比,弓青简直是一大奇葩,而那位东胡王却一点要苛责他的意思也没有。

在弓青身旁的那些美艳的女人们更是各个娇笑不已,东胡王看了眼这个荒唐的儿子一眼,竟然也只是好笑地摇了摇头。

轻尘在岩止身旁站着,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在这个奇怪的男人身上,她不禁皱起了眉,因为那个男子的目光此刻也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他似笑非笑地幽幽眯起了眼睛,看着她的目光看起来十分的懒散,却让轻尘觉得十分具有侵略性。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家伙?看过去如此荒唐散漫,可轻尘第一直觉便告诉自己,这个人可危险得很,还是少和他打交道为妙。

卷二:王的爱奴 081 谁当箭靶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弓青忽然松开了两侧的女人,发亮的双眼饶有兴致地看着轻尘,那张堪比美人娇花的淑人君子之容上,挂着童叟无欺的温柔灿笑,当真是欺世惑人。

轻尘微微蹙眉,以前她觉得岩止翩翩优雅的笑容会让人不寒而栗,如今见了弓青,她才明白他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岩止是幽深冷漠的,他的君王之威让人无法捉摸透他的心思,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刚硬强烈得避无可避,那是身为太阳之子的高贵与优雅。

而弓青,这个男人,他像一团柔绵,绵里不知是否藏了扎人的针。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弓青这么问,不禁让轻尘也慎重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这种令她排斥的危险感觉,的确不是第一次感受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呢?

看见孟轻尘蹙眉的样子,弓青高深莫测地笑了,不再继续刚才的问题。

“王子,您当初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弓青身侧的女人娇嗔地抬起柔荑不轻不重地砸了弓青的胸膛一下,面带羞色。

“王子啊,您可真是多情。”同样身材火辣的女郎亦忍不住笑着嗔道。

“不这样,怎么让你们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弓青浑然不在意,高高地挑着唇,左右手懒洋洋地复又揽住了簇拥着自己的女郎,神情还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两只手还没闲着探进了美姬的衣襟之中,惹得她们身子软绵绵地轻颤,双颊驼红。

“爱雅这辈子就跟着王子您了,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王子您高兴,要爱雅做什么都愿意。”此刻已经瘫软在弓青怀里的胡人女子已经根本被弓青调弄得无法自己了,半推半就的,最后只能倒在弓青的臂弯里羞涩地低语道。

爱雅生得美丽,蜜色的肌肤甜得仿佛可以腻出糖来,火辣的身材简直可以让人血气上涌,自然卷曲的长发像曲折的瀑布一样性感芬芳,听闻弓青七岁之时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暖床女奴,这位最得弓青宠爱的爱雅就是自小服侍着弓青,加之爱雅的嘴又甜,弓青又是懒洋洋地放任自由的态度,爱雅在弓青的众多女奴之间,几乎已经成了一个领头的人物了。

“上刀山下火海?”弓青挑了挑眉,手中一用力。

爱雅娇喘了一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弓青的荒唐是人尽皆知的,在这种场合之下,竟与自己的美姬谈笑戏语,挑逗戏弄,人们只当作没看到没听到一般。

“真是……一点礼节也不懂!”清脆如银铃的俏丽声音响起,一身热情如火的红色衣衫的少女此刻正愤懑地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死死地按在腰间的鞭子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不会一时冲动把鞭子给抽出来往那个家伙脸上打过去。

年轻的乌孙公主赫娜一向率性,哼地一声,她有些不屑地别过脸去鄙夷着,脸色却是涨得通红。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见过谁公然在她面前和自己的美姬调情。

“王。”岩止身后,贺达捧着一个华美的绸缎包裹住的盒子走上前来,低声向岩止请示。

岩止淡淡勾起唇角,点了点头,贺达领命,上前一步在众人面前就要打开盒子。

贺达的这一个动作,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东胡王都兴致大起地将目光集中在了贺达手里的华美盒子之上,那盒子很大,竖起来的时候,几乎快要到贺达的下巴处了。

岩止是匈奴王,要赠送给东胡王的礼物,自然而然地引来了所有人在心中揣测,人们暗自打量着那个盒子,又将目光偷偷瞥向那位就站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的伟岸身影,这位年轻的匈奴王完美的五官鲜明挺立,性感的薄唇微微向上扬起,他淡淡地扫了眼捧着盒子的贺达,示意贺达打开它。

得到这个信息,众人的目光几乎刷刷刷通通集中在贺达的手上,匈奴王会送何礼物给东胡王,这可算一大值得人好奇的悬念了,人们几乎是屏息以待,就连时间都仿佛被放慢了一般,心中不禁焦急,分明只是一个打开盒子的动作,为何会慢得像经历了一个四季的轮回一般。

盒子打开了……

哗地一声,四周竟然十分整齐地响起了一声抽气声,毫不夸张的场景,人们纷纷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的阳光本来就是金灿灿地让人睁不开眼睛,但那盒子一打开之后,这种金光仿佛愈演愈烈,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金色的阳光的缘故,使得盒子里的东西也全身被一层透明的金色所笼罩着,光芒万丈。

“这是……”东胡王亦是面色一喜,惊讶不已地上前从盒子中拿起了那支由金子打造的长弓,举在半空中仔细端详着,神情古怪又惊喜。

“达拉之弓,斩神戮君。”就连弓青也来了精神,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

达拉之弓,看似金子打造,实际上它却比金子还要通透,在阳光下,几乎可以看到那金色之中有异样的光泽在涌动着,就像游龙潜水一般。传说之中的达拉之弓,是恶神达拉的兵器,恶神达拉拥有着此弓,几乎是所向披靡,若非最后众神合力对抗他,恶神达拉几乎就要斩神戮君,成为当真无人能敌的君主了。

这是西域各国无人不知的神话,西域人信奉天神的神威,自然也深信不疑曾经有一位恶神的存在,至于这把弓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神力,或许永远也没有人会真的知道,但此弓象征着“尊贵”却是毋庸置疑的,匈奴王岩止大人果然是慷慨!

“真是好东西!”

笑声响起,东胡王早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说出这话的,竟然是方才那位根本就忙着与自己的美姬调情的弓青王子。

弓青笑眯眯地从东胡王手中接过了达拉之弓,而东胡王竟然也没有任何斥责之意,这让在场的众人不禁惊讶,要知道,弓青这举措,是十分不合礼数的,身为统治者的东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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