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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就在这里,哪也别想去。”

“岩止?”轻尘糊涂了,仔细想了想,没有思考出结果。

看着这个小女人一脸困惑的样子,岩止竟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他索性将手中还未看完的文书反手扣在了桌案上,高大的身躯从座上起身,几个阔步便来到了床榻边上,他修长的身影忽然在床榻外侧坐了下来,岩止的身上本就穿着入寝的里袍,此刻他像一座大山一样突然横挡在轻尘面前的身子顿时阻住了轻尘的去路,甚至还让她不由自主地快速往后躲了躲,才确保自己还给了岩止大半张床榻。

“岩……岩止?”轻尘被岩止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惊吓到了,可她再看向他英俊的脸庞的时候,他的表情却依旧如往常一般淡漠。

“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这。”岩止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性感的薄唇轻轻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如此霸道无理,纯粹只是通知她一声罢了。

轻尘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她被岩止高大的身子禁锢在一榻之间了,只好维持着那个坐着的姿势,不满地沉着脸:“哪也不能去?”

“不错。”岩止忽然有些满意于这个孩子突如其来的觉悟,他半靠半卧地支起了身子,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的身上,唇畔的弧度越发深邃,噙着一抹炙热的温柔,慵懒邪肆:“乖乖地待着,寸步不离地出现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否则……”

“否则?”轻尘的表情越发不满了,倒有些像孩子在置气一般瞪着岩止

“否则,就处死你身边的那个中原女人。”岩止淡笑着丢出了一句话,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孟轻尘越发恼怒郁闷的表情。

他竟然拿绿芜来威胁她?!

“可是……”轻尘义正言辞地反对。

“你要知道,我的话从来不是用来吓吓你而已。”岩止打断了这个孩子还未说出口的话,他依旧笑得很温柔,可此刻在轻尘看来,却根本就是一只看似优雅的雄狮而已,蛮横可恶得很!

“为什么?!”轻尘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岩止微笑着看着她,幽绿深邃的诡谲眼光中缓缓闪过一丝邪魅至极的温和与笑意:“一步也不准离开,这是你身为‘贴身’女奴应尽的职责,跟着我,对你总归不会有坏处的。”

现在整个王城都置于危机之中,即使加强了王城中的戒备,但他不希望因为担心她而使自己分神,他只能对她加强管制,将她寸步不离地安置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轻尘顿了顿,似乎也察觉到了岩止这么做必然有原因,她忽然想起方才所见到的那位死状诡异的奴隶,清澈的眸光顿时一敛。

“岩止,是不是,王城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女奴……为什么会这样?”那奴隶的死相如此可怕,令人作呕,这绝非正常的死亡。

她有预感,王城之中忽然加强数倍的戒备,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轻尘的脑袋里回放刚才所见到的可怕的尸首之中,情绪不由的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她的面色依旧有些白,此时正皱着眉回忆刚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

“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就好。”岩止淡笑着着她,他神情淡然,王者之威不喻而明,末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扫了这个对付起来比那些蛊毒还要棘手一些的小女人一眼,不愿意再与她继续谈论下去,语气有些严厉地开口道:“记住我说过的话。”

何谓贴身?

轻尘郁闷了,岩止果然彻底让她贯彻了她这个“贴身”女奴该做的事,什么也不干,就是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岩止身边,到了夜里,更是哪也不准去,即使她要沐浴,若是无法在岩止所给予的苛刻的时间里回到他的面前,他果真会她给直接捞出来!

更可恶的是,岩止依旧照例每日上午与办完公事后的午后都必须沐浴更衣一次,而她自然还是哪也不准去,他也并未命她侍候他,可无论如何,她就是必须要寸步不离地待着。

这几日,那些长老院的首领们似乎一个也没有进入王城与岩止议政,可岩止依旧很忙,每日都有数不尽的文书送入王城之中,侍奉他的自然有王殿之中的侍女,而她就坐在一旁,仿佛空气一般被漠视着,时常让她以为岩止甚至根本就忘了她的存在,只是每每她有任何不安分的举动,岩止都总能第一时间严厉地抬起眼,充满警告意味地看向她,多试几次,轻尘便也放弃挣扎了,只是心情越发郁闷。

短短的几日,又有无数的奴隶甚至是侍女在王城之中被岩止的暗卫斩杀,每个被斩杀得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死后尸体都会迅速发生反应,散发出阵阵恶臭,死相极惨,那些尸体无一例外地都会在第一时间迅速被清理烧毁,而岩止却什么也没做,只是下令更加加紧了戒备而以,这让轻尘不禁怀疑,岩止究竟是对这迅速扩散开来的蛊毒无计可施,还是根本就是另有打算,欲等时机,彻底解决这一件事?

闷热的水汽让轻尘感到脸色有些发烫,黑着一张脸回过神来,她顿时再一次感到了坐立难安。

那哗啦哗啦的水声入耳,让人不禁面红耳赤,轻尘像一尊木头一样呆立在浴殿边沿,那水汽沾湿了她的睫毛,轻尘的眼睛不敢随意扫视,只因那个男人此刻正什么也没穿,坐在诺大的蒸腾着雾气的水池之中,光果健硕的背部正对着她,他的头发随意地散了下来,那是一种力量与魅惑的结合,轻尘涨红着脸,再一次垂下了头,别开视线,更加坐立难安起来了。

“过来。”

低哑戏谑的嗓音忽然响起,他如漩涡一般危险又神秘的淡绿色幽眸似笑非笑地眯起,刚硬立体的侧脸线条在水汽之中有些朦胧,却又越发深邃起来,水珠顺着他矫健的肌理向上滑落,性感俊美……

轻尘的背脊一僵,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整个人顿时全身紧绷,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一般。

是什么时候?侍奉浴殿的侍女竟然一个也不在了!

而她一踏入这里面便开始脑袋昏昏沉沉地发涨,觉得时间缓慢,越发难熬,恨不得能够立即从这里消失,哪里能注意到那些侍女究竟是何时一个都不在的!

他现在在叫她。

他一丝不挂地正在沐浴,叫她干嘛!

卷二:王的爱奴 074 操纵之人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正站在角落里不知道神游到何处的小女人,岩止冷峻漠然的脸上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玩味之意,竟起了一丝捉弄她的心思。

水汽弥漫着,连带着他那双蛊惑人心的幽深瞳眸也渐渐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神秘雾气,淡薄的唇也玩味地高高向上弯起,情不自禁地,他有些期待看到她惊慌的模样。

果不其然,轻尘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刷地一下回过神来,先是茫然地左右转了转脑袋,竟发现整个奢华的浴殿之中一个侍奉的侍女都没有,她再一次看向岩止之时,清澈的眼睛里慢慢地凝聚起了羞恼与为难。

哗啦哗啦的水声似乎想要掩盖她羞恼的心情,可是很不幸地,那简直是在欲盖弥彰!

岩止却已不再看她,轻尘轻轻咬了咬唇,被水汽染湿的浴殿地面有些滑,轻尘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笔挺得像被罚站的陶俑一样,不解风情:“叫我做什么。”

莫非他要她侍奉他沐浴不成!

孟大将军拿过刀,握过剑,可是很不幸地,关于其他方面,她从前一直由绿芜侍奉着,到了匈奴以后,所有大小琐事又有贡桑为她打点,她并非吃不了苦,可是干不了活。

好端端地为何把侍女都遣出去?若是他要命令她来侍奉他,倒霉的绝对会是他。

看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岩止不禁心情更加愉悦了,他高大的身子动了动,被撩动的水声再一次“惊心动魄”地响起了,惊得轻尘以为他要就这么一丝不挂地从水中起身了,孟大将军此刻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红,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她的敏捷性一向很好的,今天却因为浑身过度地紧绷,竟忽然间忘记了那湿滑的地面并不好走,重心忽然一个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去……

孟大将军十分正人君子,在这种时候,竟然仍极其敬业地闭上了眼睛,可以想象,岩止从水中起身的模样,该是……

该死的!轻尘在心中啐骂了自己一声。

她虽然闭上了眼睛,但脑袋却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个可恶的野蛮人从水中起身的赤裸模样,轻尘顿时面颊烧红,滚烫滚烫着,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即将狼狈地跌倒的事实。

一定是因为这里的雾气太过浓烈了,以至于空气有些不好,人的思维也会有些混沌,不受自己控制。

说时迟,那时快,哗啦的水声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忽然间贴在了轻尘腰间优美的弧度之处,那只大手忽然力道一转,轻而易举地终止了轻尘向下栽去的动作,稍稍用力,腰间忽然被那只贴着的大掌给捞了起来,下一秒,轻尘便已正面跌入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不,那是一个滚烫宽厚的胸膛,她闭着眼睛被带了进去,整张脸呈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耳边却隐约能听到扑通扑通的,稳健有力的心脏跃动的声音。

那只大手仍然贴在她的腰间,只是这回换成了他刚劲有力的手臂完完全全地将她禁锢在了臂弯与胸膛之间的方寸之地。

轻尘惊讶不已地睁开了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赫然就是刚才分明还在浴池之中的岩止!

他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宽松的罩衫……

轻尘虽然有些讶异于他穿衣速度之快,但她还是第一时间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岩止也清楚地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能不穿衣服便抱到一块的,否则会经受天神的惩罚,承受诸如被火烧被虫咬的可怕的惩罚。

这个寂静得只有哗啦哗的水声锲而不舍地响起的浴殿里,高大英俊的男人深棕色的头发正随意地垂散着,深邃的五官轮廓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水汽太过朦胧了,竟让人觉得比平日柔和了不少,此刻轻尘娇小的身躯正被岩止轻轻松松地用一只手固定在手臂与胸膛之间。

似乎刚刚从方才的庆幸之中回过神来,这个动作……十分地不舒服……

轻尘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是,她的面色竟然刷地一下涨得更红了,火烧火燎的,她的上半身顿时努力地往后仰,有些惊慌的眼睛终于打破了她一惯的沉静与从容,只因她抬眼的瞬间,撞进的却是岩止那双淡绿色的诡异幽瞳,泛着令人窒息的温柔光泽,他弧度优美的薄唇正肆无忌惮地向上翘着,慵懒,性感……

“你……”轻尘要出声抗议,他为何还不松开她!

孟大将军并不是没有和男人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她经常和将士们东倒西歪地睡在一起,有时候受伤了,甚至是将士们把她给背回来的,可是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即使是当日被她在寒潭之间撞见的受伤的炎凌,也没有用岩止这样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看着轻尘气恼的模样,岩止的笑意更深了,她抬起头的一瞬,那双漆黑璀璨的眼睛像小鹿一般闪烁着惊慌与愠恼,白皙细嫩的小脸之上奇异地涨红了,潮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红润的小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岩止却是一怔,初长成的少女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香甜的气息简直要吞噬他所有的思考能力,那一刹那,他不由自主地,反倒被她蛊惑了,禁锢着她的大手更加用力,英俊绝伦的脸轻轻地俯压了下来,他眯起了幽深的星眸,任温柔流淌,霸道而又有些怜惜地含住了她粉嫩殷红的双唇,宛若正对待一株含苞待放的娇花……

时间仿佛凝固了,连那总是锲而不舍地作响的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似乎也渐渐变得小声了,直到彻底消失,那柔软的触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好像不接触便罢了,一触碰上去,便会难以再强迫自己恢复理智,他轻柔地吻住这个小女人柔软的唇瓣,怀里的这个小家伙简直是已经完全被吓傻了,连推开他也不会了,这反而让岩止越发地愉悦,正中下怀。

这个吻,和想象中一样香甜,比罂粟花更容易让人上瘾,这个小女人啊

这位无所不能的冷酷的王者,是第一次在心中如此感叹,感叹对手竟是如此的利害,让他也迷了心智……

但他能明显感受到,怀中的这个娇小的身躯顷刻间顿时僵硬了,轻尘睁大了眼睛,震惊不已地颤抖着漆黑的瞳仁,她长长的睫毛也在轻颤着,这蛮横却又炙热的男性气息侵袭着她,他……他在……竟然在……

轻尘的脑袋一片空白,岩止在做什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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