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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家公司。温北纠正道。

成成成,你爸公司的,行了吧。周礼真搞不懂温北怎么想的,分的这么清楚做什么,你爸公司不迟早是你公司吗?

负责人是你爸,他打电话跟我了解项目的时候,顺带问起了你。

温北心想得亏他爸不知道周礼公司他儿子也有份,不然肯定不愿意合作。

嗯,继续说,他问什么了?温北道。

问你最近的状况呗还有就是想到这周礼就不禁笑了起来,还有就是问咱们公司还缺不缺人手,让我搭个桥给你弄个助理当当。

温北也不禁苦笑,他和周礼合伙开公司的事情,他爸是完全蒙在鼓里,以为他儿子工作这么多年真的就只是个人民教师而已。

我当初差点就笑出声来。让副总当助理?

你怎么回的他?

还能怎么回,我就推脱呗。周礼敛起笑容,我跟他说你现在当老师当得可自在了,不愿意来公司当个小助理。

温北失笑,他不得气死。

周礼跟着笑,然后

然后他就问我你有对象没。

温北的笑容立马就凝住了,在一边专心烧烤的的蒋闫也耳尖地听见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

你怎么说。温北有点紧张。

他爸知道的他的性向,向来对他的感情问题闭口不谈,如今他主动问起自己的好友这个问题,是不是就表示,他爸这个老古董,也开始尝试着接受这个事情了

我就说我不清楚呗,还能怎么说。周礼嗤笑,难不成我还能和他说你有了,对象还是个高中生小屁孩不成。

蒋闫烧烤的手一顿,眼神暗了暗。

温北用手肘碰了碰周礼,示意他别乱说话,随后抬头看向蒋闫,见对方认真低头在烧烤,才骂了周礼一句,注意点说话。

周礼也觉得刚才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不太好,悻悻地耸了耸肩。

四人一直在阳台吃到晚上十一点,直到周礼撑到实在吃不下了,几人才开始收拾好阳台上的垃圾回去。

明天你得来一趟公司啊,那项目要你跟进一下周礼打着饱嗝,他属于喝酒上脸的那种,喝了几罐啤酒脸就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温北也喝了不少,再加上瞒着蒋闫偷偷吃了几块西瓜,现在胃开始隐隐作痛了,他轻轻皱着眉摆手,行知道了。随手对扶着周礼的秦然道,麻烦你送他回家了。

虽然温北知道就算自己不说秦然也一定会把人送到家的。

秦然点头,和温北道了别,就扶着周礼回去了。

你别扯我我自己能走!

嗯好。

说了别扯我把手从我腰上放开!

好。

那你倒是放啊!

温北看着吵吵闹闹的周礼被秦然带走,转身对蒋闫道,你先洗澡吧,挺晚了,洗完早点睡觉。

蒋闫叹气,上前把他捂着胃的手抓下来放在在自己手心,换成自己的手,胃疼了吧?

你不该吃那几块西瓜的蒋闫轻轻揉着温北的胃。

温北没有一丝被戳破谎言的尴尬,只是轻轻笑道,管不住嘴。

蒋闫倒了一杯温开水,又拿出几颗胃药,看着温北吃下去。

江殷今晚住同学家里,不回来,家里此时就只有蒋闫和温北。

温北坐在沙发上,蒋闫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看着他把药吃下去,然后又接过温北手中的杯子放好。

客厅暗黄色的灯光照着温北的眉眼愈发温北,也掩盖住了蒋闫眼中浓烈的痴迷。

温北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像只小狗一样的蒋闫,忍不住笑了笑,双手捧上他的脸颊,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蒋闫道,说着忍不住凑近,在那凉薄的唇上印上一吻。

温北被他这毫不掩饰的夸奖逗笑了,低下头回吻,温北今晚喝了酒,吻也是酒精的味道,吻得蒋闫也有些醉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给你烤韭菜了蒋闫吸吮着温北的唇瓣,呢喃道。

温北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

嘴里全是韭菜的味道。

温北:

第75章:第七十五坑

温北往牙刷挤上一点牙膏,麻木着脸机械般刷着自己全是韭菜味儿的牙,蒋闫在他身后站着,把头放在温北肩膀上蹭来蹭去。

温北冷漠道:你别碰我,我浑身都是韭菜味儿。

蒋闫失笑,他哥这还是第一次和自己闹别扭,你身上有韭菜味儿我也喜欢。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温北把牙膏沫吐干净,看着蒋闫笑,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都多大人了,怎么可能会和蒋闫闹别扭,只是见蒋闫情绪不高,特意装出来逗他的罢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了?熄了灯之后的房间一片黑暗,温北听着蒋闫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轻声道。

蒋闫这个人很懂事,在同龄人之中,他成熟得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无论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自己搞定,对温北更是报喜不报忧。

怎么突然这么问?蒋闫抱着温北的腰往他胸口上蹭,闻言顿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瞒得过我。温北道。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人,蒋闫的心性温北是最了解不过了。

蒋闫埋在温北胸口上的脸苦笑了一下,的确,他什么都瞒不过温北的眼睛。

小事罢了。蒋闫轻声道,你明天还得早起去公司吧?我不吵你了早点休息吧。看样子是不愿意说是什么事了。

温北叹气,他有时真的希望蒋闫不要这么懂事,也能像别的同龄人一样,不把心事全往自己身上扛,这么想着,他也这么说了。

我也希望你偶尔能依靠我一下,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温北道,无论你以什么身份看待我,我都是值得你依靠的人。

蒋闫抱着温北的手收了收紧。

你还小。温北低叹道。

蒋闫就像被扼住喉咙一般,说不上话来。

对啊,自己还小,在温北眼中,自己就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屁孩,就应该躲在他身后什么都不管。

温北到底还是只把自己当一个弟弟看待的

今晚打来的那个电话沉寂过后,蒋闫开口,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但温北仔细听,又没有了。

是我表舅妈打来的,说我表舅出了车祸,找我借钱做手术。说起来挺好笑的,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他都快忘记自己有一个表舅妈了。

温北是认识蒋闫这个表舅妈的,当初蒋闫出事,他的住院手续和蒋闫父母的后事都是蒋闫这个表舅妈包办的。

但这是给了钱的前提下。

给多少钱就出多少力,帮蒋闫父母处理完后事之后,立马就跑没影了,只字不提蒋闫之后该怎么办。

虽然知道这就是人性,但温北还是从心底升起一股苍凉。

他们要多少?温北在黑暗中沉了脸。

五万。蒋闫道。

你别管他们。温北的脸越来越黑,一个大人找一个高中生拿五万?!疯了吧?!

蒋闫淡淡地摇头,我给了。他当时挂了电话立马就给了。

我欠他们人情。蒋闫道。

这个人情指的就是当时帮他父母处理后事。

温北一时无言。

一是生气,气蒋闫怎么就给了他们,二是惊讶。

蒋闫怎么一下子就可以拿出这么多钱?

五万对一个没有收入的高中生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我父母留下的钱还有点。蒋闫知道温北在想什么,开口道,给了他们,就不欠什么了。

温北了然,蒋闫父亲生前的家产的确是不少的。

心疼地亲了亲蒋闫的额头,下次再有这种事,就和我说,我替你搞定,你不用管的。

蒋闫:

他过了好久才回答: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真的不希望温北自始自终都只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温北不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只当撒娇来听,是是是,不是小孩子了,是大孩子了。温北笑道。

蒋闫的心却越来越沉。

晚上的蒋闫睡得很不好,梦见了很多,但最后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个他一直都躲不掉的噩梦。

他梦见了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家,乌烟瘴气的家。

父亲难得出现在了家里,显然和往常一样,父亲一旦回来,家里的吵架声肯定不断。

蒋闫倒是挺喜欢他父亲回来的,只要他一回来,母亲的注意力就会从自己身上转移,自己就好过很多。

但这一次他们的吵架声,似乎比往常更为激烈,蒋闫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都能把他们在楼下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了看房间,不禁皱眉,他的书包还在下面。

再三犹豫,还是起身打算下去拿。

手机在里面,不拿不行。

离吵架声越来越近,他们吵架的内容让蒋闫神色恍惚,猛地站住了脚步。

你把蒋闫一个野种带回家还不够吗?!还不够吗?!母亲脸上全是泪水,精致的妆容已经花掉,声撕裂肺地冲父亲吼道。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父亲吵架向来只会说这一句。

我不管?!我不管就任由你把外面的野种一个一个接回家?!

蒋东,你在外面怎么鬼混我都不管你了,但你想把你鬼混弄出来的野种带回来,我告诉你,除非我死!

这里是我家,我爱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花我的钱,哪来什么意见。

你带啊?你带回来一个我打死一个!

啪的一声,父亲一巴掌甩到了母亲的脸上。

父亲把嘴里的半根烟随手一丢,又甩了一巴掌。

母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你一个生不出来的臭婆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

母亲捂住脸,却笑出了声,是我是生不出来所以你以为蒋闫这个野种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母亲笑着,却眼尖地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神情恍惚的蒋闫,眼神闪过一丝狠毒。

上前一把把蒋闫拉下来,扯到父亲面前,冷笑道:若不是为了给你留后,你这个好儿子,我早就打死他了,还轮得到他呆在这个家里恶心我?!

父亲一把拉过蒋闫,你别扯上孩子!

他是你孩子,可不是我孩子!母亲尖叫,他就是个恶心的野种!故意来恶心我的!

你给我闭嘴!父亲吼,扭头对蒋闫道,你先回房间。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说这些。

蒋闫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父亲皱眉,笑什么,赶紧回房间。

原来如此啊。

蒋闫只是笑。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母亲从小就对他拳打脚踢,冷眼相对。

自己对她来说,就是个侮辱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丈夫在外面鬼混的耻辱。

母亲说的没错,他出生对这个家来说,真的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错误。

父亲随手丢的烟头点燃了布制的沙发,又点燃了旁边的窗帘。

蒋闫看见了,却不想开口提醒。

既然他自己是个错误,而这个家是错误的根源,那不存在的话,岂不是更好吗。

直到火势慢慢变大,烧到了地上的插线,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击声,父亲和母亲两人才发现不对劲。

两人脸上皆是慌乱的神色,和蒋闫平静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找来灭火器,火势却趁这段时间大到灭火器都无法扑灭的状况了。

蒋闫退后几步,退到了窗边,看着面前两人被火光照亮的脸,脑海中想到的却是温北的笑容。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手臂也隐隐有灼烧感,他在父母慌乱的尖叫声中,恍惚间听见了温北在对自己说话。

但一阵爆炸声过后,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父亲母亲的尖叫声,和温北的说话声,都听不见了。

第76章:第七十六坑

从梦中惊醒,当时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蒋闫喘着粗气,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知直到听见了温北绵长的呼吸声,他才回过神来。

那是梦。

温北被他的动作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怎么了?手碰到蒋闫的额头,才发觉蒋闫竟起了一身的冷汗,一下子睡意全跑光了,打开床头灯坐起来,连忙道,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没事。蒋闫摇头,做了个梦而已。

半夜打开灯,灯光刺着眼睛很不舒服,蒋闫见温北眼睛都睁不开,连忙伸手把灯关掉。

怎么突然做噩梦了温北用手擦掉蒋闫额头上的冷汗,摸着他被冷汗沾湿的头发,轻声道。

蒋闫不想多说,他也不想吵着温北休息,敷衍了几句,温北也的确是困了,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蒋闫亲了亲他的眼睛,而后睁着眼,一夜无眠。

******

温北刚到新荣,恰好就碰见了从车上下来的周礼。

温北意外:你今天来这么早?温北还以为今天自己来了,周礼肯定会借口很晚再过来的。

周礼让秦然去停车了,自己打着哈欠看着温北道,我可是勤劳的小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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