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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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上下打量。

王梓淇一愣,看着天真浪漫的妆朵,犹豫道:“你……”

“我是清姐姐的朋友。”

“我没事,刚才谢谢你了。”王梓淇笑着,牵了妆朵的手,又看向蓝少秋,“有劳蓝公子了。”

蓝少秋笑笑。

王梓淇转而看向几步外的宁玉霜,“你到底是谁?”

“她是汉成国镇南王之女,新月郡主。”蒋少轩上前揽了王梓淇,凝视着宁玉霜,“我可有说错。”

宁玉霜轻哼,不屑道:“算你还有点见识。”话落又道:“你是准备让我走,还是杀了我?”

“我不屑与女人动手。”

“那好,告辞。”宁玉霜转身便走。

“可那放虎归山的事,我也不会做。”蒋少轩在宁玉霜身后,轻声道:“更别说,你所做的这一切。”

“即要杀我,又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宁玉霜冷笑转身,斜睨着蒋少轩,“就好比,既然早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

“你的目的?”  蒋少轩往前一步,逼视着宁玉霜,“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宁玉霜冷冷一笑。

“说那么多干什么,她那样对世子妃姐姐,我让阿宝咬她一口。”妆朵说着,便要将手里的阿宝放出去。

宁玉霜不由得,便向后退了一大步,转身看着深深的悬崖,森然笑道:“今日我若不死,他日必千倍万倍的还给你们。”话落纵身便是一跃。

与此同时,妆朵手中,却是扬起蓬绯红,直追着跌落悬崖的宁玉霜而去。

“我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

“回来的。”

凄绝的声音,在悬崖间不停的回荡着,众人听着那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喊声,不由得都抖了抖,怎样也不会想到,会是怎样的结果。

“她会死吗?”妆朵往前一步,看着望不到底的山崖问道。

王梓淇是知道她之前的准备的,摇头道:“未必,这是她逃生之地,应该已有准备。”

蒋少轩上前,揽了王梓淇,久久的瞪视着那空茫茫的山谷。

在一处静寂之中,却响起妆朵惊乱的叫声。

“啊,完蛋了,我撒出的是情蛊,不是生死蛊。”

“什么情蛊?”蓝少秋不解的看向妆朵。

妆朵红了脸,往后退了退,吱唔道:“没,没,没什么?”

梓清被带过来时,贵夫人们已三三两两的退下了。

薛氏看到她朝这边走来,不由提了步子上前,轻声道:“四小姐,你怎的在此?”

梓清见是薛氏,连忙福身行礼,回道:“回夫人,梓清应太子妃之邀,前来观礼。”

薛氏点了点头,这期间的关系,她也是知道的。是故轻声嘱咐道:“你自己小心些。”

梓清点头,福身别过。

薛氏欲走,转身招呼宁玉霜也告辞回府,不料一转身,除去灼桃,竟寻不到宁玉霜的身影,不由蹙眉道:“灼桃,你家主子呢?”

灼桃上前,恭身道:“回夫人,侧妃适才身子不适,早些归府了,嘱咐奴婢在这回夫人一声。”

薛氏点了点头,想着那自己也走吧。不料,步子才一动,便看到,远处缓步而来的安庆长公主,薛氏与安庆长公主也算有几分交情,此刻想着不上前打声招呼似是不妥,然非常时刻,她又不愿惹上是非,这么一耽搁,安庆长公主已到跟前。

“公主。”薛氏上前轻声道:“恭喜公主。”

安庆长公主本是满脸凝霜,此刻见是薛氏,又想着王梓清是她儿媳妇的妹妹,想到这,不由凝眉道:“你在正好,便一起听听吧。”

安庆长公主的本意是,薛氏也不是外人,这么将事情听了个仔细,总好比自己若有处罚,她上门求情,被拒绝来得好。安庆长公主如此开口,薛氏反倒不好拒绝了,敛身道:“妾身便凑个热闹吧。”

小院已经被清空,不消多时,夏英林、吕月婵、李香茹都被带过来了,而那花奴,因是男性,怕冲撞了宫里的贵人,暂时收押在一侧。

安庆长公主抬眸,瞥见梓清站在一侧,挑眉使了个眼色给莫王妃。

莫氏明白,这是安庆长公主给崔云骁面子,不管怎么说,这妇人是崔云骁看上的,那个活霸王,若是知晓她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拘了这妇人,还不把英亲王府给拆了。莫氏一笑,上前将夏英林的话转给了梓清。

梓清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也知道这夏英林必不会善罢甘休,是故,朝着莫氏微微一笑,轻声道:“谢王妃提醒。”

莫氏笑了笑,返身走到安庆长公主身侧。

夏英林双目含血的瞪着梓清,尖叫道:“是她,就是她害的我。”

梓清笑了笑,她转身走向夏英林,低头盯着她,慢条斯理问道:“夏小姐说是我害了你的,请问我是怎么害你的?”

夏英林一窒,脸色苍白如纸,是啊,她是怎么害自己的?而且一害还是三人?“是四皇子……”

“啪。”方氏一掌,重重的打在夏英林的脸上,“你真让为娘失望。”

然夏英林的那句四皇子,却是被小院里的众人听了个明白。大家齐齐一窒,都不安的看向安庆长公主,四皇子那人,大家都知道。是个不怕闯祸的主,若说这事出自他的手笔,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来人,去请四皇子。”安庆长公主沉声道。

“姑母不必去请了,我在这。”

声音响起,人群中发的分出一条小道,四皇子自人群中走出,他缓缓走至安庆长公主身侧,待站定后,才回过头来,对着神色惘然的夏英林阴着眼,慢慢一笑。这一笑,极冷,极寒,极嗜血!

几乎是突然间,夏英林便明白过来。便是他真正的谋划了这件事,在他眼中,自己想要攀咬他,便是罪不可赦!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只怕都讨不了好!娘怕是早想到了,才会给自己那一巴掌。更别说,这事本就是她挑事在先。这个绝望的认知,让夏英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安庆长公主挑眼看了四皇子一眼,又转了眸光看向夏英林,冷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夏小姐,你先是说,是王梓清害你,现在又指认是四皇子,便请将事情说个清楚吧。”

“我……我……”夏英林茫然的抬起头,木木的瞪着一脸笑意的四皇子,又看向温婉不语的梓清。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她却说不出其中的委屈和不公?

“公主,是臣妾教女无方,请公主责罚,”方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另两位夫人眼见这番情景,随同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两位夫人且慢磕头,不论如何,话总是要说清楚的好。”

安庆长公主未曾出声,四皇子施施然往前一步,斜挑凤眸,冷冷睨着软到在地的夏英林。他的话才一出,众人便觉得通体生寒,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啊。众人不由得都不赞同的,将目光扔向跪倒在地的三位夫人,暗道,做下这没脸见人的事,还好意思来争个黑白。

灼桃眼见宫人远远的来奉茶,稍稍的往后退了退。梓清却是一直注意着她,从她知道宁玉霜走了,而留下了灼桃的那刻起,她便知道,只怕还有更为恶劣的事情被她们算计,而眼前,这事扯上四皇子,她便无须理会。凡事自有四皇子出头,是故,她目光紧紧的盯着灼桃,偏了头,对香雅道:“你跟上去,盯着她,别让她发现。”

场中,四皇子已经踱步至夏英林身前,目光在她身上,及吕月婵、李香茹身上,缓缓扫过一圈后,才冷冷道:“依夏小姐的意思是,我合着王梓清来害你们的,本皇子想问一声,为什么?本皇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英林猛的抬头,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不能说是她为了坏王梓清的名节,才设计了这一出。她只能恨恨的瞪视着四皇子。

见她不语,四皇子又缓缓道:“却不知那毁你清白之人又是何人?可否带来让本皇子一见?”

跪倒在一侧的并不左侍郎夫人,不由得便瑟瑟发抖。而恰在这时,四皇子偏生又将那阴冷冷的目光转到了这方。

“来人,将那腌渍货给我带上来。”四皇子一声厉喝。

便有人应了,转眼便将已然回神的花奴带了过来。京中权贵,谁家的蜚短流长不知晓,这李家公子好男风之事,早已是流传了个遍,先前便有传出他与谢家二少爷之事,谢家灭门之后,传言这李家少爷有看上了一花姓男子,此刻看着花奴那白如瓷色略带娇艳之色的面容之后,个个心中都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不是李家公子的男宠,花奴吗?

并不左侍郎夫人双眼一翻,瞪了眼,昏倒下去。她身后的侍女连忙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端茶的端茶,却不知,此刻自家的夫人,是宁愿一梦不复醒。

“便是这腌渍货?”四皇子踢了踢软到在地上的花奴。作势低身打量,片刻,骇然道:“咦,这不是李公子新近得的美人,花奴吗?”

哗的一声,众人都不曾料到,四皇子会当即揭下这遮羞布,个个都将同情的目光看向了正悠悠醒来的并不左侍郎夫人,要怜那夫人,才刚刚醒转,便听到这一声,随即眼一闭,又倒了下去。闭眼前,只恨恨的道,羞死我了,当真是羞死我了。

夏英林已经平静下来。她双唇抿得很紧,眉目间带着一种倔强和狠。就在她低头想着什么时,四皇子突然走上一步。冷冷的睨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将本皇子与这等腌渍货扯在一起,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话落,高声道:“来人,去请父皇来。”

“四皇子。”方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嘭嘭嘭的磕起头来,“四皇子,是臣妾教女无方,臣妾这就给四皇子一个交待。”

方氏转身,两眼怒红的瞪着夏英林,“为娘只当从没生过你,你……”虽是痛恨至极,却始终无法吐出那后面的字。

安庆长公主这时,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都散了吧。”指了地上的那三女,冷声道:“各自领回家教训去。”

“谢公主。”

方氏匍匐于地,紧跟其后的是另两位夫人。

安庆长公主指了那花奴道:“杖毙。”

花奴尚来不及出口呼救,便被左右宫人塞了团不知是谁家小姐遗落的肚兜,拖了出去。

见四皇子不依不饶,仍恶狠狠的盯着夏英林,安庆长公主上前道:“文华,今儿是你皇兄大喜的日子。”

四皇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直陪于一侧的淑妃这才起身,接过身侧宫人递来的茶,轻声道:“公主喝口茶吧。”

安庆长公主正欲伸手去接,不料才掀开茶盏,便见杯中不知怎的有了一叶落红,不由得蹙眉,淑妃不解,上前观看,不由冷了脸,喝道:“今日值班的宫人,拖下去杖责十板。”

坐于安庆长公主身侧的薛氏,心知定是茶水有异,便小心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茶,见无异样,便欲站起,将自己手里的茶递了上去,谁知才刚刚站起,梓清却是几步走到跟前,轻声道:“夫人,姐姐有消息了。”

薛氏一喜,不由得看了梓清道:“找到了吗?”

梓清点了点头,轻声道:“夫人回府,姐姐必然已在府中。”

薛氏还想再问,梓清却是笑了转头看着正目光闪闪的灼桃,说道:“夫人,还是早些回府吧,宁侧妃既然身子不适,也该找个大夫看看才是。”

灼桃紧紧抿了唇,右手探于袖内,那里有她早已准备妥当的毒粉,便是想着若事发,便扬了这粉,好趁乱逃走。不意,她才刚刚将手探入袖中,香雅自梓清身后一步而出,上前揽了她道:“你便是灼桃吧?”

灼桃只觉身子一麻,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香雅一直留心着她,见她脸色一白,半边身子不动,不由暗自嘀咕道,那花心大萝卜教的这手点穴功夫确实不错。

薛氏到不曾惊疑,上前几步,小声的与安庆长公主作别。又与安庆长公主身侧的莫氏闲唠叨了几句,侧妃田氏一直娴雅的笑看着她。薛氏不由的羡慕,想着,若是王梓淇与宁玉霜也能这般和睦,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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