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2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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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将手伸向胸前,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青底白花的瓶子,对着梓清一笑,“小贱人,奴家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梓清往后退了退,凭武力,她斗不赢他。

“你确定,你家小姐护得住你?”

花奴抬了头看着梓清,“我为什么要她护?”

梓清蹙眉,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是个傻的?

“你与我是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禁,才找了这地方,共赴巫山。干我们家小姐什么事?”花奴浅笑着上前。

梓清忽然就意识到,不是他傻,是她傻了。想来他手里的那个瓶子装的是什么,不用问也知道了。

“我总有清醒过来的时候……”

“四小姐一时情致过高……”花奴邪肆的目光,在梓清胸前来回游移,笑了笑道:“良辰美景当前,四小姐何不与奴家和一曲鸳鸯戏水?”

站在不远处的夏英林听着二人这番话,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拿眼膘了花钿,道:“月婵你哪找来的这么个极品?”

花钿指了大白脸道:“是香茹找来的。”

夏英林看向香茹,香茹上前谄笑道:“是我家兄长给引见的。”

夏英林便想起,好似香茹的兄长曾让人上门说过亲,不由得便生起一股恶寒,这样的人!她甩了甩头,回身对着那花奴,轻喝道:“还不快点。”

梓清还想再说什么,便见花奴脸上的笑陡然一收,几步便逼上前来,或许是惯常留恋风月的缘故,梓清闻到他身上的那阵阵扑鼻的脂粉味,压抑了许久的呕意,再也压制不住,呕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酸水。

花奴青白细长的手,已然伸了过来,眼见得便要触上她,梓清闭了眼,发出一声凄历的尖叫。花奴连忙蹿了上去,一手将梓清自后勒住,一手去倒瓶子里的药丸。梓清深吸了口气,摒弃心头那股恶心之感,往侧挪了挪,猛的便一个过肩摔。

“啪。”

花奴尚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是跌倒在地,梓清一骨碌爬起,走上前,提起脚便要朝他两腿之前狠踩下去。却不料,花奴一个翻身,一手握住了她提起的脚,一手攥住她的裙边使力的往下撕。

“哗啦”一声,梓清不用看也知道外裙肯定碎了,可是没关系,她还有中裙,中裙之下还有底裤,而且那底裤够长够厚,只一个瞬间,梓清已经扯了喉咙喊开来,“有刺客。”

花奴一愣,不仅是花奴,就连站着的那三人也愣了,有刺客?这女人疯了。夏英林果断的折身往里冲,她的身后,花钿和大白脸也没落下。

“在那。”

清脆的声响,蓦然响起,随之而起的是一阵杂乱的步子声。跑到途中的夏英林听到身后的声音,猛的回头,喝问道:“什么人?”

声音方落,只觉眼前身形一闪,啪一声,脸上重重按了一掌,耳边便听到一声喝骂声,“小爷自家的花园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

“英……”花钿和大白脸眼见夏英林被打,不由得便返身折了回来,刚想喝斥,待看清动手之人后,脸色一白,两腿一软,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上,“四皇子。”

“小姐。”

香雅撇了众人,朝里一个纵身跃了进去,只一眼,气得她差点咬断了舌头。紧跟其后的妆朵,一看里面的情形,便要去解腰上的锦囊,放阿宝。

“香雅……”梓清堪堪喊出两字,花奴手上一用劲,梓清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花奴回转身,便看到一脸杀气的香雅和妆朵,不由邪笑一声道:“又来两个嫩的,奴家今天真的好运道。”

“呸。”妆朵恨恨的吐了口吐沫,也不管腰里的锦囊了,两袖一撸,大步上前,“打死你这只死猪猡。”

香雅紧跟其后,两人都是有身手的人,只几下,便将花奴给制得服服帖帖。梓清趁这功夫,站起,收拾着自已已然破碎的裙摆。

“四皇子饶命啊。”花钿和大白脸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夏英林听到那声四皇子,忍不住的也抖了抖,可想到安庆候,不由得胆子又肥了点,她咽落口中的一股腥甜,抬头看着四皇子,凄声道:“四皇子这是何意?王梓清与人幽情,关我等何事?四皇子要如此为难?”

花钿不由得便抬了头朝夏英林看过去,一瞬间便明白了夏英林的意思,立别跟着叫道:“是啊,四皇子,是那个王梓清与人在此幽情,我等只是经过。”

大白脸跟着连连点头。

香雅闻语,一怒,正要反驳,梓清扯了她,示意她不要出声,让四皇子来处理。

“你们只是路过?”四皇子看着眼前跪倒的几人,眉眼之间隐了一股怒意,他既应承了崔云骁,护王梓清平安,幸他来得早,若是来得晚了,他有何脸面见云骁?想着那股怒火更甚,但脸上却是平静如常,只话声愈冷,“四小姐在此与人幽情?”

夏英林嚼了抹冷笑,斜睨着不远处衣裳不整的梓清,一口咬定道:“是的。”

四皇子忽的便轻笑出声,对着暗处喝道:“你给我出来。”

一个颤颤索索的身影,自暗处走了出来。走到亮光处,霍然正是适才传话的宫女。

夏英林抬头看着宫女红肿青紫的脸,骇得手脚都凉了,“四……”

“本皇子知道,你们只是经过,巧的很,本皇子也是经过。”四皇子看着抱着头,卷在地上的花奴,撩了眉,嫌恶的道:“这么个腌渍货,哪找来的?”

瑟瑟而颤的花钿,看了眼同样抖得如风中树叶的大白脸,颤了手指着大白脸道:“回四皇子,是她找来的。”

四皇子一双凤眸,悠的看向大白脸,大白脸立刻便恨不得,地上能有个洞让她藏起来。“你是谁家的千金?”

“回四皇子,家父是兵部左侍郎,臣女李香茹。”

四皇子轻嗤,果真是极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早就听说那个李庆奎不是个东西,想不到连个千金小姐也是这么下作的人。嚼了抹冷笑看向花钿,冷声道:“你呢,你又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回四皇子,家父是左副都御史,臣女吕月婵。”

四皇子不由便轻击双掌,连声赞道:“好极,妙极,一个候府千金,二位高官之女,就这么巧的凑在了一起。”

“四皇子……”夏英林咬牙看向四皇子,“臣女等离得久了,想必家中母亲着急,臣女……”

四皇子手一挥,笑道:“不着急,好戏才刚开始,你们走了,谁来唱这出戏?”

夏英林不由得,便脊背生寒。

“谁的主意?”

四皇子猛的一声断喝,季香茹、吕月婵吓得一个怔愣,齐齐的指了夏英林,颤声道:“是她,是她的主意。”

“胡说。”夏英林挥了双手,嘶声道:“不是我。”

四皇子却是冷然一笑,转了身朝里走去,看了眼被香雅和妆朵制服的花奴,又抬头看了眼一身狼狈的梓清,挥手道:“去,去找茜儿,让她给你找身衣服换换。”

梓清上前福礼,“谢四皇子施以援手。”

四皇子摆了摆手。梓清复又看了眼,一脸绝望的夏英林,有心说几句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长叹了口气,对四皇子道:“四皇子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四皇子瞪了眼,看梓清,“我处置她们做什么?她们郎有情妾有意的在此幽情,我何苦坏人好事。”

梓清一愕,而软在地上的三个女人听到这话,不由得齐齐惊慌着爬起,跌跌倒倒的便要往外跑,然刚走了几步,眼前人影一闪,便见一侍卫出手如风的拦下了三人。

“走吧,我带你去找茜儿。”四皇子转身便走。

“四皇子,饶命啊,饶命……”三女扑了过去,齐齐抓向四皇子的袍角,只是尚不曾靠近,便被那些侍卫一手一个,拎起,扔向了花奴的方向。

“无影,做得漂亮些。”

“是,殿下。”

梓清听着那不时响起的,凄历的呼声,忍不住的便看向四皇子。

“丑女人,别费事,小爷心情不爽。”四皇子冷冷的瞪着梓清。末了回头对身后道:“差不多的时候,便将那些贵人引几个过来。”

香雅上前攥了梓清的手,道:“小姐,你怜惜她们,她们何曾怜惜过你。”

“是啊,清姐姐,要不是四皇子来找你,我又有阿宝,遭难的就是你了。”妆朵在一侧附声道。

身后响过几声嘶喊声后,便陷入了一片安静。

天空中不知何时,月亮走出了厚厚的云层,将银白的华光洒满了整个天与地。

御书房

皇帝看着崔云骁,道:“朕让德安去请了你祖母过来,如何?”

崔云骁抬头,未几,轻声的笑了笑,“皇舅公,您答应过我的。”

皇帝笑了笑。

崔云骁又道:“皇舅公的万里河山,真的需要靠一个女人来维系它的安泰吗?”

皇帝深深的蹙了眉,他一动不动的看向崔云骁。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骁儿,给一个朕认为合理的筹码吧!”

崔云骁低了头,良久不语。皇帝也不催他,闲闲的坐于龙榻之上,一双眸悠悠的看向广阔的夜空。静寂中有隐隐的歌声传来,这一夜的繁华,相信会成为很多人,一生之中最美的梦,同样它也会成为很多人挥之不去的恶梦。

“三年。”崔云骁看着皇帝,道:“如何?”

皇帝摇了摇头。

崔云骁抿唇,半响道:“五年。”

皇帝狭长的眸,缓缓的睁开,凝着崔云骁,半响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十年。”

崔云骁错愕的看向皇帝,良久,忽的笑了。

“我要一道圣旨。”

皇帝蹙眉,摇头。

“那就五年。”

“朕总算知道为什么非她不可了。”皇帝看着崔云骁,“十年,十年朕告诉你一个秘密。”

崔云骁看了皇帝半响,最后慎重道:“好吧,十年。”

皇帝便长长的笑了笑,续而取了御案之上的御书道:“便封嘉庆王如何?”

“可以。”崔云骁点头道:“那个秘密是?”

“王梓清那有朕的一道圣旨。”

崔云骁不语,只双目灼灼的看着皇帝。

“当日你去嘉庆,朕宣她入宫,给了她一道密旨。”皇帝迎着崔云骁灼灼目光,一字一句道:“密旨上写明,王梓清一旦嫁与崔云骁为平妻,至此正妻美妾皆不可纳,否则王梓清有权休夫再嫁。”话落,皇帝忍不住的便哈哈笑出声来。

崔云骁待皇帝的笑声落下,才轻声道:“皇舅公,要么封个再大点的王吧?”

皇帝错愕的看着他,“你既然要在嘉庆呆十年,封个嘉庆王不是很好?”

“那她一旦回朝,遇到那些王位高的,不还得低头?”崔云骁看着皇帝道。

“那特例封她个一品王妃的赐号,如何?”皇帝看着崔云骁。

崔云骁想了想,最后却摇头道:“算了,我反正替皇舅公守嘉庆十年,十年之后,我便陪着她,云游四海去了。”

“十年,朕要你将嘉庆练得固若金汤,使得汉成不可动一分。”

“臣领旨。”

不消步时,慈宁殿汉成使者当众求婚之事,便在慈安殿传了开来。而崔云骁的那句,“只我已有妻室,府中侍妾之位尚有空余,便勉为其难给了你那最美、最尊贵的郡主如何?”一瞬间便传了个遍。

女人较之男人,天生爱八卦,众人不由得便齐声而笑,笑声方歇,便响起各种尖酸刻薄之言。

贵妇人甲,“那位郡主许是个嫁不出去的吧,不然,眼巴巴的来我们沁阳寻什么亲?”

贵妇人乙,“许是个生相恶丑的,偏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大言不惭的想与二公子联姻。”

贵妇人丙,“可不是,谁知是个什么腌渍货呢?”

贵妇人了,“二公子许她侍妾之位,只怕都是抬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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