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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小心的打量一番,才出声道:“好的,姨娘很美。”

挽香不由得便笑了笑,一笑果有几分倾城之姿。片刻,挽香回神道:“快,将这些水果糕点摆好。”

两人又手忙脚乱的将那各色水果糕点摆上供桌,挽香接过紫衣点燃的香,遥遥对着天上的一轮新月拜下,嘴中念念有词的说道:“求各路神灵保佑伯爷夫人身体安康,保佑世子妃早日诞下子嗣。”

紫衣伸长了脖子往小径上看去。只是不论她怎么伸长脖子,那条小径上却是一直空幽幽,静悄悄。

“紫衣,你到底看清了没?”跪在垫子上的挽香斥问着紫衣。

紫衣身子一个哆嗦,连忙道:“姨娘,我再去看看。”话落飞快的跑了出去。

挽香跪在垫子上,双膝已有酸痛之感。可她又不敢站起来,就怕那一会儿的功夫,世子来了,没有看到她的“虔诚”。只得那般保持着跪姿,等着紫衣的消息。

不一会儿,紫衣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姨娘。”

“世子来了吗?”挽香又眼放金光的看向紫衣的身后。

紫衣摇了摇头,嚅嚅道:“世子本是朝这边来的,可是半道让雁姨娘给截了去。”

“你说什么。”挽香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什么叫半道给截去?”

紫衣吓得住后退了一步,轻声道:“世子在来的路上,听到雁姨娘屋里的琴声,便走了进去。”

“好你个落雁。”挽香气急之下不由枕袖恨声道:“你不是自诩什么名门之后,不屑这些以色媚宠之事吗?想不到使起腕子来,比我们这些下九流更卑鄙无耻。”

眼见得挽香越骂,声音越大。紫衣不由得上前连声劝道“姨娘,小声些……”

“我怕什么?我本就是个破落户出身,又不争什么名声,哪像有些人,即想做表子,还想挂牌坊。”

紫衣慌的回身去关小院的门,就怕一个不好,传了出去。

第八十九章

“都说这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白露。”落雁接过知春奉上的浅金黄色的茶汤,恭敬的呈上到蒋少轩的手里,“爷尝尝,这是寒露过后,兄长茶园里的第一批茶。”

蒋少轩接过,稍稍的抿了口。西湖龙井,淡而芳醇,却是好茶。随着沁腑的芳香,蒋少轩那憋闷的一股闷气似乎也淡了许多。落雁使了个眼色给知春,知春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未几又走了进来,走近案几上的香炉,稍稍的拨弄了几下。

空气中便有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蒋少轩蹙眉,看向知春的方向,疑惑道:“这香味怎的这般怪异?”

“是新换的香。”落雁扫了一知春一眼,轻声道:“先前用的檀香,香气太重。”

蒋少轩点了点头,再坐了会儿,起身道:“不早了,你歇着吧。”

“爷……”落雁连忙站起身,双眸殷殷的看着蒋少轩,“要不今晚就歇着吧?”

落雁的脸色已是红透,虽说入府数年,可她极少有这般主动示好媚宠的行为,眼下忽然便说出这番话,脸色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双杏核似的眸子,也似盈盈带水,柔媚如花。蒋少轩不由得便觉得腹股之间似有骚动。

“我还有事要和世子妃商议,你歇着吧。”话落,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爷。”落雁提步追了上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了蒋少轩。

温香软玉入怀,那股骚动似乎越发的强烈。蒋少轩不由蹙眉,是不是太长时间没女人的缘故,怎的现在定力这般差了。抬头看了窗外莹白的月光,拍了拍落雁的手,“歇着吧。”

落雁的手紧了紧,知春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退了出去。“世子,落雁真的那般不堪入目吗?”

蒋少轩的身子僵了僵,他知道落雁一直很自负,自负到有几分不将王梓淇看在眼里,是故,在他面前,她也素来端着。蒋少轩挑了挑眉,她们都想诞下一子半女,可是这期间有多少是真心想要一个他的孩子呢?只怕都想是母凭子贵吧!

拍了拍落雁的手,落雁有片刻的怔愣,为什么?不是说那香能帮到她的吗?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起作用?落雁微一愣神的功夫,蒋少轩已经掰开了她的手,大步朝外走。

“爷……”落雁攀着门边,痴痴地看着院落里那抹修长的身影。“为什么?既然无心于妾身,为什么要纳了妾。”

蒋少轩的步子滞了滞,满院清辉中,他的身影看起来竟有几分的清廖。蒋少轩缓缓回首,看着于门外,泪流不止的落雁,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蒋少轩离得远了,知春才悄悄的走进落雁,扶了落雁回屋,轻声劝道:“小姐,别怄气了你忘了老爷的交待?”

“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落雁甩了知春的手,嘶声道:“我到底哪点不如王梓淇,哪里不如她。”

知春沉沉叹了口气,“你没她命好。”

落雁身子一挫,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是啊,她再强,强不过一个命。

凝翠阁

紫衣凑近挽香,轻声道:“小姐,世子去了依兰院。”

挽香一抬头,目光森森的盯着紫衣,“世子没有在听琴阁过夜?”

紫衣摇了摇头。

挽香原本恼怒的脸忽的便有了几分笑意,笑意越来越浓,连声道:“好,好。落雁啊落雁,你以为巴结上一个宁侧妃,便能心想事成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凝翠阁里,挽香一会儿笑,一会儿骂。

听琴阁内,落雁却是由嘶嚎转为哭泣,然即使是哭泣,她也不敢放大了声哭。

彩月轩

灼桃伏在宁玉霜尔侧,轻声道:“世子去了依兰院,没在听琴阁留宿。”

宁玉霜挑眉,“那香你没给落雁?”

宁玉霜半响无语,那熏香是后宫女子侍寝时,特意点燃,目的便是提高男子的交合能力,以期一朝得子。想不到蒋少轩的定力如此好,竟然抵抗了那熏香的药性。咬了唇道:“你去趟听琴阁。”

“是。”

灼桃小心的出了院子,朝听琴阁走去。

另一厢,王梓淇看着去而复返的蒋少轩,愣了愣,却在她怔愣时,蒋少轩忽的开口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屋里侍候的金珠连忙起身去铺床,然后安静的退下。王梓淇起身,替蒋少轩宽衣。虽然满腹疑问,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她是久偿人事的人,蒋少轩那略显沉重的呼吸,以及灼热的眼神,都让她知道事情有异。然,她乃是他的妻,她不能拒绝他的求欢,她也不想拒绝。这种为了置气,而将男人往外推的事,她没那么傻,做不来。

一时间,她辗转承欢,他倾尽所有。

屋外的金珠听到王梓淇的唤声,连忙招呼了听香和丝竹,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去。

换洗完毕,王梓淇慵懒的卧在榻上,凤眸半闭,瓷白的脸,有着淡淡的绯红,蒋少轩不由得抬手去摸。感觉王梓淇的身子颤了颤,索性稍稍用力,将她捞至胸前,大手一遍遍的穿过她长长的如海藻似的长发。

“我们这是怎么了?”

王梓淇身子僵了僵,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他们不是一直相敬如宾的过着日子吗?是什么时候变了?变得像两只刺猬似的,不是存心,却总会扎伤彼此!

“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在下聘之前,我是偷偷看过你的。”

王梓淇不由抬头,看着蒋少轩。“爷……”

蒋少轩抬手,抚上她因为刚才的激情,而嫣红的唇,哑声道:“不是因为你是祖父看中的人,我才娶你。”停了停才道“是因为我看你的第一眼时,便感觉到,你是我要的那个女子,你明白吗?”

王梓淇被他突然而至的这段话震得半天说不出话。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他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想到,真相竟是,她是他看中的人。巨大的惊愕过后,是满满的失落,即使她是他想要的那又如何呢?他待她不过如此!不由得便垂了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玉霜她……”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颤了颤,蒋少轩长叹了口气,“梓淇,你是我的妻,是不论贫穷还是富贵都相容与共的妻,是死后要与我葬在一起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不管我说不说,你都会明白。”

王梓淇一直僵持着是那只手,试探着伸向他搭在她身侧的那只手,才刚触及,便被他一把握住,“梓淇,她救了我,并且为了救我,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能给予她的非常少,少的只是一个侧妃之名,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王梓淇迎着蒋少轩在黑暗中的,却异常晶亮的眸子,虽然思绪不是很清晰,可是有句话,她却听得很清楚,他说,只是一个侧妃之名。

“少轩,你的意思,她明白吗?”

蒋少轩愣了愣,宁玉霜明白吗?她当然明白,大婚当夜,他没有……

“你想过没,自从她进了府,这府里可曾像从前一样太平过?不说她与落雁联手,对我步步相逼,便说她时常去娘那边挑事生非……”王梓淇轻轻的叹了口气,“少轩,也许你觉得你做得很好,可是我想说的是你错了。”

见蒋少轩怔怔的看着自己,王梓淇继续道:“女人心,海底的针。宁玉霜即使当初想的只是一个容身之所,可是你别忘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在一个目的达到后,总会向着另一个目的前进。”见蒋少轩欲开口解释,王梓淇摆手,“不是说,我不能容她。而是,她真的能安于现状吗?”

“你是说……”蒋少轩忽的便想起崔云骁的那句话,又低了眸子,认真的看向王梓淇,夫妻多年,梓淇是怎样的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她同梓清一样,不是逼上门,绝不会愤而出手。可是让他相信,宁玉霜别有目的,却又似乎 说不过去。想了想道:“日间,二公子找过我。”

“崔云骁?”王梓淇看着蒋少轩,“是不是因为四妹妹的事,这几天府里事情实在是多,不然我也该抽个时间过去看看四妹。”

“不是因为四妹。”蒋少轩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王梓淇,毕竟事关重大。

“那是因为四妹?”王梓淇抬眸道:“难道是宫里有什么事?”

蒋少轩摇了摇头,“是关于宁玉霜的事。”

“她?”王梓淇不由失笑,看来这位新娶的侧妃本事真的好,连崔云骁都要问一问。不由道:“二公子好端端的怎的提及她?”

“二公子说,宁家堡全家被灭门。”

王梓淇噌的一下翻身坐起,惊愕的看向蒋少轩,“爷……”

蒋少轩探手将她拉下,轻声道:“其实我想二公子是想告诉我另一层意思。”

王梓淇默然了,她想不出蒋少轩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猜想,二公子他在怀疑,宁玉霜会不会是汉成国派来的细作。”

好在有了之前的铺垫,王梓淇这厢没有太大的举动,但却仍是身子僵了僵,半响才轻声道:“你娶她前,二公子去了趟嘉庆,就是为了这事?”

“可能是吧。”蒋少轩沉沉的叹了口气,“梓淇,如果她真是……”

两人都没有往下说,如果宁玉霜真是细作,那么对于安逸伯府来说,便是灭顶之灾。安逸伯是从云贵那边起家,马上打下来的功名,即使是卸甲多年,在云贵那边仍有不少的影响力,那些曾经跟随他的将士,现在也都任着要职。一旦证实宁玉霜是汉成国的细作,威龙震怒之下,只怕不只是殃及池鱼,而是整个沁阳国都要跟着乱意乱,沁阳一乱一直虎视眈眈的汉成,只怕即刻便会兴兵来犯。

那时……

王梓淇反握了蒋少轩的手,“少轩,你真的确定,当日她救你时,被人……”

蒋少轩沉下心来,细细的回想当日之事。

“我遇见她时,正是在关外与马一文失散,又突遇汉成兵士偷袭。你追我赶的,便进了山林,失足滑下山崖。恰巧便遇上她与她的婢女,当时那些汉成士兵穷追不舍,她与她的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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