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9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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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清听了金珠的话,“扑哧”一声笑出来,看着王梓淇道:“姐,你怎么想到这一出的。”

王梓淇撇了嘴,“她昨晚不让那丫头来闹,我也就算了。”

梓清点了点头。是啊,若真是个本份的主,大婚的夜里做些什么不好,竟然会让丫头请正妃去看她,这样的张扬。若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小的主母,受不了她那一激,还真的会气势汹汹的杀了过去,续而不论是什么样的结局,都会被外人传,世子妃善妒,那样姐姐可当真就是恶名在外了。

“只是姐姐,想来她不会咽下这个哑巴亏的。”

王梓淇挑眉,冷冷道:“且放马过来便是。”

“想开了?”梓清撩了眉眼看王梓淇,“真的决心与她斗上一斗了?”

“哼。”王梓淇冷冷一哼,“她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花心思去与她斗,我只是……”脸上便有了一抹黯然,“若不是为了若姐儿,我定不会……”

梓清抚了王梓淇的手,“姐姐,不只是为了若姐儿,也是为了你自己。世子只是被自己的眼睛欺骗,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王梓淇淡淡的笑了笑,会明白的?她也相信当世子过了报恩的那道坎后,会有所明白,可那时是不是又会日久生情了呢?罢了,她眼下能挣的只不过是这个名衔,是这个可以为若姐儿缔造未来的名衔!

“你怎么样了?”王梓淇转了话题,看着梓清,“与二公子的事怎么说了?”

“我们?”梓清想了想,苦笑道:“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也不是个事。”王梓淇摇头,看了梓清咬牙道:“或者你就别坚持了,平妻便平妻罢。”

梓清摇头道:“姐,我们的世界太小,小得只容得下我们彼此。”

王梓淇听着这话,鼻子便酸了酸,谁的世界又足够大,能容下那些人呢?只不过是咬牙忍着罢了。当次数多了,时间久了,痛便也麻木了。

王梓淇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了,梓清送她到府门外。远远的直到马车不见,门前窜起的那股烟尘散了,才幽幽叹息一声,回转了身。

“四小姐。”

一声轻呼在身后响起,梓清回身,便看到一辆刚刚在府门外停稳的马车,此际,那个俏脸含霜的奉国将军府的大丫鬟,锦儿正扶着身姿柔软的萧如仪下了马车,锦儿回身对车夫说了几句话,那车夫便赶着马车离开了。两人一路,施施然朝府门走来。

梓清迎着二人上前,“萧小姐。”

萧如仪远远的便对着梓清,款款一笑,“冒昧来访,还请四小姐勿见怪。”

“哪里,萧小姐不嫌弄我这穷阎漏屋大驾光临,梓清不胜惶恐。”

萧如仪身边的那丫鬟锦儿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四小姐这若是穷阎漏屋,我到真不知道雕栏玉砌琼楼玉宇是啥样了。”

萧如仪撩了眸子睨了锦儿一眼,斥道:“就你嘴贫。”

锦儿吐了吐舌头,撇下那副故作寒霜的脸,到不失为一个娇俏可爱的丫头。梓清与萧如仪相视一笑,相携朝里走去。

上次见过面,梓清便知道萧如仪没有恶意,可又捉磨不透她这般示好为的是什么?想着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顺其自然。

“萧小姐……”

萧如仪抬手道:“别萧小姐这般叫了,就叫我如仪吧,我也不唤你什么四小姐,直接管你叫梓清可好?”

梓清眉眼一弯,笑道:“如此甚好。如仪,我院里那株银杏树叶全黄了,要不要让丫头在院里摆些点心,赏赏这景呢?”

萧如仪抚掌道:“如此甚好。”

待两人到了那院子里,萧如仪看着足有成人腰粗细的银杏树,看着铺了一地如黄蝶般的落叶,不由叹道:“造这园子的人,可真花了些银两,这般大的银杏树,可是难寻,即是寻着了想要移植成活也是费些心思的。”

梓清不由便想到了蓝少秋,好像自从那晚过后,蓝少秋便极少来府里。这些日子就连蓝总管也不在她跟前提起他了。梓清的心里生起一片苦涩。少秋,这一生,总是我负了你!

“我到是不懂,宅子是朋友的,只不过是借着住几天罢了。”梓清淡淡的道。

萧如仪当然听说远这院子是谁建的,一时不由暗恼自己说错话,想了想,便指着一旁九曲栏井下的锦鲤道:“那些锦鲤甚是漂亮。”

梓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笑道:“它们可贪吃着呢。”

“是吗?”萧如仪想着自家后院里父亲种的那些乔木,撇了嘴道:“梓清你这园子才是女孩子住着的地方,不像我们府里。”

梓清笑道:“怎的,你们府里不是女孩子住的?”

“哪天你空了,我下贴子,你来我家看看便知道了。”

两人这般说着话,饶了园子慢慢的转了起来。

两人这般说说笑笑,停停走走,远远看去到似是关系甚好。香雅和锦儿远远的跟在两人后面,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四小姐。”

身后忽然响起红袖的声音,梓清停步,转了身。果然,红袖正提了裙角朝这边跑来。

“什么事,红袖?”

红袖喘了喘气,对着梓清与萧如仪福了福身,“二公子来了,在大堂等你。”

萧如仪立刻笑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梓清也没留她,跟着送到府门口,见奉国将军府的马车果然在街角候着。微笑着跟萧如仪说了向寒喧的话,两人各自告辞。

梓清匆匆朝前厅走去,一边问着身边的红袖,“公子可曾说是什么事?”

红袖摇头。

马车上,萧如仪对锦儿道:“跟太子联系,看看是不是事情有变。”

“是,小姐。”锦儿应道。

崔云骁看着匆匆而入脸色有些慌张的梓清,迎着出去的步子便窒了窒,刚才本就想直接去寻她的,在听到说萧如仪与她在一起时,生生的忍了。可是,这件事又必须尽快的让她知道。

“出什么事了?”梓清迎着崔云骁,她也知道若是无事,他知道萧如仪在府里,不会让红袖去寻她,既这般令红袖寻了过来,便是事情十分紧急。不由得声音都颤了颤,“是不是宫里……”

崔云骁上前牵了她的手,将她带到座位上坐定,又取了桌上的茶壶斟了杯茶放到手里。梓清哪有心思喝茶,虽是接过,却被她弃在一侧,一双美眸只瞬也瞬的盯着崔云骁着,“到底是什么事?”

“喝杯茶吧,逛了这一下午也不累么?”

梓清不由得便举了杯子,温热的茶缓缓入腑,紧张的心情似乎淡了点。

见她神色惭趋平静,崔云骁才在她身旁坐定,轻声道:“宫里怕是要下旨了。”

“下旨?”梓清愕然,“下什么旨?”但转念一想,便知道下的是什么旨了,是赐婚的旨意吧?梓清摇了摇头,不会的,皇帝明明跟她说好了的,为什么突然要下旨?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崔云骁神色暗了暗,“就在刚才,是太子让人递出来的消息。”

梓清不由得便咧了唇,脸上生起一抹苦笑,难道说金口玉言也做不得数么?皇帝这算什么?出尔反尔?

“我要进宫。”梓清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看着崔云骁,“我要进宫,我要见皇上,我要问他为什么。”

崔云骁一把将她捞在怀里,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紧紧的楼了她的腰身,“别想了,都交给我来处理吧。”

“不行。”梓清抬头,凝着他,“你想怎么做?”

崔云骁的眸底便有了一抹狠戾之色,梓清立刻紧紧的攥紧了他的手,不住的摇头,“不行,那是妄伤人命,我们手里杀孽已经太多。”

“是安庆候走了贤妃的路子,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后那道一直扣留不发的懿旨,今儿却说要发了。”

梓清昏乱的思绪,这会便像是突然灌入了一股清泉,凝着崔云骁道:“那旨到底下了还是没下呢?”

崔云骁摇了摇头,“只说皇后正在御书房与皇上商议。”

梓清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里,未几沉声道:“放心吧,这旨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哦!”崔云骁挑了眉头看她,凝昨道:“清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梓清摇头,“我有什么事瞒着你,没有。”

“真的?”

“真的。”

皇后决对不会想到,皇帝竟然拒绝了。

“皇上,这是云骁自己的选择,您曾允过他婚嫁自主的权利。”

皇帝凝了目,唇角挑起一抹凉笑,看着皇后,“不错,我确是允了云骁,那么请问皇后,娶安庆候之女,真是云骁自己的意思吗?”

皇后被皇帝那幽深幽深的目光一看,不由得便愣了愣,续而在那片冷凛之中有了些许的慌乱,撇了头,淡淡的道:“云骁是怎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事,谁还能逼了他不成。”

“是吗?”皇头仰头微笑,笑意凉薄,“或许朕该宣了云骁进宫问问。”

“皇上。”皇后直直的望着皇帝,只觉得这张脸从未被看清过,果真是圣心难测啊!

“怎的,皇后觉得不可行?”皇帝笑吟吟的看着皇后,深遂的眸里有着浓浓的不满与不屑,直到皇后沉沉的低了头,皇帝才勾起唇,一字一句道:“梓童,这天下还是朕的,在朕宾天之前,一切都还是朕的。”

皇后笑了笑,“当然,这天下本就是您的。”

“那么……”皇帝看着皇后,浅浅的笑道:“梓童为征儿铺的路能不能慢点呢?征儿是朕选出来的储君,是因为他将会是一个好皇帝朕才选了他,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孩子,朕这么说,皇后明白吗?”

皇后再次笑盈盈的领首,“臣妾明白。”

“那好。”皇帝冷冷一哼,“梓童便将自己的身子好生将养吧,征儿的大婚还要你操持呢。”

“是,臣妾谨遵皇命。”

“下去吧。”

“是。”

如意上前扶了皇后小心的朝外退,皇后苍白的脸色似乎越发的白了,如意感觉到臂弯里的皇后整个的身子都倚了下来,虽说是人都靠她身上,但那些重量刨去那厚重的朝服,沉重的珠宝,剩下的有多少是皇后本身的份量?

“娘娘……”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如意什么都别说。

一行人回到凤仪殿,借口说身子不好,皇后屏退了殿中的宫女,对如意道:“想办法打听出上次王梓清进宫时,皇上跟她说了什么。”

如意为难的看向皇后,“娘娘,那天连德总管都被皇上屏了出去。”

皇后不由便挑了眉头,“或许,我们可以再请她进趟宫。”

如意摇了摇头,“娘娘,有了上次的事情,四小姐不会再轻易进宫了。”

“皇帝同王梓清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到底是什么呢?”

如意端了杯水,递到皇后唇边,轻声道:“娘娘先不必去管皇上与四小姐的协议,只想着,托了贤妃的会是谁?托贤妃的那人,是真的想夏崔结亲,还是只是投石问路呢?”

“你的意思是?”皇后讶然的看向如意。

如意扬眉道:“若真是安庆候托的贤妃到也没什么,怕的就是别人另有用心。”

皇后推开如意手里的茶,缓缓的往后靠了靠,半闭了眸子。如意上前掖了掖被角,看着皇后抖动不停的羽睫,如意知道皇后正在梳理着这中间的关系,屏声凝气的站在了一侧。

良久,皇后才沉声道:“贤妃那暂且崩不出什么花样来,三皇子那身子轻易不能离了俪阳行宫。”

“那会不会是二皇子呢?”如意蹙眉道:“算起来,二皇子再有几年便该回京了。”

“二皇子么?”皇后蹙了眉,是啊,再有一年,二皇子便该从封地回来了吧?只是一个骄奢淫逸的二皇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再说二皇子的生母——德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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