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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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拿了眼去看王梓淇。

“落雁见过世子妃。”金珠正准备去拿垫子让落雁行礼,王梓淇摆了摆手,“金珠给雁姨娘搬张椅手。”

“谢世子妃。”

落雁坐定,金珠喊了小丫头奉茶。

梓清想了想道:“我好些日子没看到若姐儿了,我去看看若姐儿吧。”

王梓淇知她是有心避开,便喊了门外侍候的丝竹,让她领了梓清去找若姐儿。落雁不由得就拧了眉头,想着这四小姐果真是个刁的,她本是听了丫鬟来回话说四小姐来俯里了,这才上赶着来凑个趣儿,本想多听些,不料她却找了借口避过了。

“你有事?”王梓淇端了茶轻啜,眉头都没抬一下。

落雁不由得心底便有了几分恼怒,她一直想不明白,这王梓淇论相貌不如她,伦家世也不比她,凭什么她就这么好命的成了世子妃,更过份的是,世子竟然下令在世子妃没有诞下嫡长子的情况下,侍妾不得有子。这让想凭子嗣上位的她差点就急红了眼。一个侍妾,对已近末落的世家大族来说,有什么意义?现在可好,世子终于娶了侧妃,她倒要好好看看,世子对世子妃的情份还能有多久。是不是说,她的机会终于来了?落雁脸上含了盈盈的笑。

“世子爷娶侧妃,妾身担心姐姐忙不过来,想着来问问姐姐,可有落雁能帮得上忙的?”

王梓淇冷冷的哼了声,帮忙?只怕是想添乱吧?她放了茶盏,扬了眉看落雁,没落大家族的嫡长女,不惜自降身份进俯为妾,打的什么主意,她比谁都明白。不由得唇角便嚼了抹冷笑,她知道落雁一直自负出身不差,明里暗里不将自己看在眼里,一直是因为蒋少轩无原则的站在她的背后的缘故,现在,蒋少轩娶侧妃,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份热闹了吧?

“很好。”王梓淇点了点头,“我听闻妹妹在家时女工甚好,别的倒还好说,新房的一干锈品还无着落,你便负责了彩云轩的绣工吧。”

王梓淇话声才落,落雁已是瞪目结舌的看着王梓淇,绣工?难道她的意思是新房的鸳鸯枕鸳鸯被要由她来负责?“姐姐的意思是?”

王梓淇温婉一笑,看着落雁,轻声细语道:“妹妹就照自己出嫁时的来安排吧。”

“为什么!”落雁的声音猛的就尖利了,“侧妃自己不会女工吗?”

“世子爷吩咐的。我也正愁,怕时间来不及,不想妹妹主动请缨,我也就只好麻烦妹妹了。”

说完,王梓淇便端了茶,落雁鼓了腮帮子还想再说,这时,她身侧的丫鬟,知春就扯了扯她的轴手。落雁只好起身告辞。

“日子就定在这个月的月底,妹妹还有八、九天的时间。”

落雁拧了拧脖子。最后只能愤然的说一声,“妹妹知道了。”

出了依兰院,两人急急的住彩云轩走。

到了无人的地方,落雁四处看了看,见周遭就自己主仆二人,不由得提了声音道:“你刚才扯我做什么。”

知春小心的看了眼四周,轻声遏:“小姐,奴婢从富贵那打听到,世子爷要迎娶的那位侧妃,可能……”终是不敢大声说,看了眼四周,附到落雁耳边轻声道:“不是完壁。”

落雁一双眼睛立刻瞪得像核桃似的,这蒋少轩有病还是怎的,放着俯里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理,偏爱检那些残花败柳。

“这跟你刚才扯我有什么关系?”

知春不由得深吸了口气,自家的小姐在俯里时也是个兰心慧质的,怎么这一进了世子府,那往昔的举一而反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姐,我们现在应该跟世子妃抱成团,哄好了世子妃,才能拿那位侧妃做文章。”

落雁想了想,恍然明白,不由笑道:“好你个知春,心眼越来越多了。

知春再次汗颜,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主仆二人住前继续走,已是快入秋的天,白日里仍有着燥人的燥热,空气里连丝风都没有,落雁随手折了垂在河岸边的杨柳,拿在手里把玩,不时的去逗弄着那些硕大的锦鲤。

“那你有没有打听到那位宁侧妃是如何救下我们的世子爷的。”

知春垂眸上前,轻声道:“听富贵说,好像是世子爷在嘉庆关时,遭遇伏击,世子种了毒,是这位宁侧妃替世子吸的毒,有救了世子一命。”

落雁心里便有了一分苦涩,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呢?她也可以的啊!

良久,长叹一声,轻声道:“那这位姑娘怎的又你说……”

知春明白她想问什么,四周看了着,见没有人影,才道:“当时这位宁侧妃吸毒时,据说不小心咽了些下去,然后又背了世子躲藏,不想却遇上了那些汉成国的兵,宁侧妃将世子藏了起来,自己却被那些兵给……”

落雁深深长长的吸了口气,不由得再次审视知春的话。先不说世子妃是否肯联手,关健是面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侧妃,世子即使与世子妃伉俪情深,可是对于这位侧妃,只怕……落雁重重的摇了摇头,不由得无比痛苦的道:“知春,我突然发现这世上能给我走的路,实在太少。”

知春当然明白自家小姐想的是什么,但她的想法却是不一样的,每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占有欲,高门大户越发如此,那位侧妃虽有救命之恩,但失去清白却是她至命的伤。世子即使重情重义,然时间是什么?时间能磨灭这世间所有,她们只需有足够的关耐心与智慧,一点一滴的将这位侧妃种在世子心里的那份恩情,慢慢的让它流失便成。

“为什么我们不能对付世子妃?”落雁看着知春,知春是父亲从小便为她预备的丫头,而很久以前,父亲便为她备下了这条为妾之路,她相信,知春所学到的不比她少。

“因为世子妃是世子亲自选的。”知春看着自家的小姐,不明白这个两人讨论过无数遍的问题,怎的这会儿还要拿出来说,“小姐你应该知道,伯爷与世子妃的祖父王太傅是有着过命的交情的,当年先帝对伯爷盛怒之时,是王太傅舍了命在先帝面前求了情。小姐你觉得,有这层关系在,世子妃,咱们动得了吗?”

落雁久久的无声,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事实呢?只是人都有着奢望罢了,总是青睐于那万分之一的几率。

知春见自家小姐不说话,想起老爷的交待,咬了咬牙,继续道:“虽然说王太傅丁忧之后不再入朝,王家也再没出个什么像样的官职,可是眼下不是还有个四小姐么?”见落雁撇了唇想说话,知春停也没停的说道:“四小姐虽是和离妇,可是英亲王俯的二公子,你也该听说过,他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看这四小姐嫁入英亲王俯是迟早的事。”

落雁不由气急道:“真不知道,她王家两姐妹,生的是什么命。”话落,狠狠的碎了手里的柳枝,提了裙愤愤向前走去,肩膀不时的抖动着。

知春叹惜一声,四周看看,快速的跟了上去。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一侧的小院子里才拐出一大一小两抹身影。

“四姨,我现在可以松开了吗?”

粉雕玉琢的蒋云若,肉乎乎的小手掩于耳朵上,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梓清。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四姨说,比赛谁掩耳朵的时间长,可是她刚才明明看到四姨作蔽,松开了那只朝外的手。

梓清弯了身子,笑眯眯的看着蒋云若,“若姐儿真棒,四姨去给你买客上居的莲蓉酥,好不好?”

“好。”蒋云若很快忘记了她对梓清的腹诽,拍了小手,甜糯糯的道:“四姨你最好,云若最喜欢四姨了。”

梓清捏了捏蒋云若吹弹可破的脸,嗔了声,“丫头片子,最会哄你四姨开心。”

站起身,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落雁消失的方向。那位侧妃,让她很好奇啊!救命之恩,失身之痛,好重的筹码!

“走吧,若姐儿,我们找你娘去。”

牵了蒋云若的手,两人一前一后朝依兰院走去。一路上,梓清都在寻思,这事情,王梓淇知道多少?是不是也是像落雁这样打听出来的,还是说这是蒋少轩亲口所述?

“娘。”才进屋,蒋云若便松了梓清的手,扑到王梓淇的怀里,瞪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兴奋道:“娘,四姨说要给我买客上居的莲蓉酥。”

王梓淇瞥了眼随后进来的梓清,抚了蒋云若的头道:“跟着你四姨都快变成小馋猫了。”

蒋云若不依的往王梓淇怀里拱,娇声道:“云若不是猫,云若是娘的小棉袄。”

她的话引得屋子里的人哄一声齐齐笑开。

“香雅,你去客上居买两客莲蓉酥回来,再买些其它的小点心。”

香雅应了笑着出去。

王梓淇便逗蒋云若,“若丫头,这么爱吃莲蓉,大了便让爹爹在江南给寻个婆家嫁了好不好?”

“不要,若儿要陪着娘。”蒋云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王梓淇轻声道:“若儿走了,娘就一个人,娘会孤单的。”

“傻孩子,娘还有你爹爹啊。”王梓淇将蒋云若揽在杯里,脸上是一片甜蜜的笑,这一列,她忽然就觉得其实没有儿子也没什么。

“爹爹要陪雁姨娘,香姨娘,颜姨娘,陪娘的时间那么少,若儿走了,娘会很孤单的。”

王梓淇的喉头便痛了,眼眶也跟着涩了涩。她半仰了头,努力的忍住睛眶里的晶莹,不让它们落下来。

“爷,我们要进去吗?”

门外安康见世子爷站着的身手忽然便抖了抖,硬着头皮开口。大小姐这话真的让人很伤感,更让他很不平,一个月三十天,三个姨娘加起来的日子也没有在世子妃房里的日子多。奇了怪的却是,就这样,世子妃到现在还没动静。这眼看着那侧妃要进俯了,侍妾们是无权生下庶长子,可是侧妃也是这样吗?安康不由得偷愉去看世子的脸色。

“不进去了。”蒋少轩摇了摇头,苦笑道:“去院子里走走吧。”

* * *

五月直直的跪在冰冷的青石砖铺成的厅堂里,脸上是惊惧过后的惨白,大片大片的汗像被泼到脸上的水似的,不停的往下流,瞬间湿了发,湿了衣襟。

“太太。”她小心的抬了眼看向钱氏,却在看到钱氏那阴鸷的脸时,颤颤微微的低了头。“娘娘说,现在首要是保证小皇子能顺利生下来。”

钱氏冷冷的一哼,使了个眼色给站在身侧的钱妈妈,钱妈妈会意的点点,头,转了身便朝门外走,警惕的守在门外。

“五月,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

五月再次抖了抖了身子,她忽然就很后悔了,早该找个借口这趟不来谢俯的。

“小皇子当然要顺顺利利的生下来。”五月疑惑的抬起头看钱氏,钱氏眼里便有了一抹冷凛的笑,像刀手似的飞来飞去,“我只是让你造成有人谋害娘娘的假像,并没有让你真做什么啊。”

“太太……”五月猛的便一个响头磕了下去,急声道:“太太,不可以啊,万一失手,便是悔也迟了啊,奴婢求太太三思啊。”

“够了。”钱氏重重的拍了桌子,啪的一声站起,瞪视着地上跪伏的五月,“那个贱人,我只要想着她给予我的羞辱,我便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让她生不如死。”

“太太息怒。”五月除了磕头再无他法。

“哼。”钱氏重重一哼,缓缓的坐了下去,“五月,你要想想,你的老子娘。”

五月磕头的动作一窒,脸上就有了越发灰败的死沉之色。见五月失魂落魄的样子,钱氏眼里生起了一抹得意。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的啜了口。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只需在那贱人进宫之时,让她跟娘娘单独呆一小会儿,便行了。”

“太太。”五月抬头看着钱氏,“娘娘知道此事吗?”

钱氏蹙了眉。这个女儿,自从查出喜脉后,她惭惭便有了力不从心之感。谢沐安上次被崔云骁打的事,钱氏亲自进了趟宫,可是惠妃却告诉钱氏,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便是平安的生下小皇子,其它的都先放一边。甚至不肯到皇帝跟前去为安哥儿说一句好话,还反来劝着钱氏,不论那王梓清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都先满足着她。当时气得钱氏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那样噎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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