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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慕容邺有窥心术,而是沧月将大将军的令牌给带回来了。沧月手里捏着金闪闪的领牌,讪笑。再是将手藏到身后,使了隔空术,将领牌送回去了。

同一时间,虞大将军面前,突然多出一块领牌。

“来人。”慕容邺清冷地命令。

沧月后退几步。

“给驸马洗漱换衣。”

沧月只敢心里不满,要换衣那他刚刚还穿这些复杂的衣服干嘛。沧月是寄人篱下,只有随主人意。他可能是没想到慕容邺是不喜欢他一夜在外,身上带着别人的气味回来。

沧月洗漱的时候,幕容邺都在屋里等着,他并没有看沧月,但沧月总是觉得古怪,心道这人管得太严了。

“早上公主与皇亲大臣碰面,会带上家属,你跟公主一道出席会更好。”

沧月被折腾了一翻,重新换上得体衣裳,慕容邺便拉着他走出去,沧月想挣开,疑惑宫中侍者为什么都不怀疑这个伪君子,这是在皇宫,幕容邺怎么就能拉着他光明正大地走。

慕容邺权力至上,现在宫中包括公主使行权利全在他一句话,他想拉着驸马走或者宠幸驸马,肯定也没人敢说一句,但这一幕,被上官家的小姐看到了,本来这种事她可以非礼勿视,不惹事非,但是,偏偏她来不及回避。

“有人来了。”沧月扯了扯,慕容邺这才放手。

上官啬儿跟两人行礼,突然看清沧月手上的戒指,她是震惊也妒忌,心道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沧月回头,他听到上官啬儿骂人的心语。

慕容邺又拉着沧月走,沧月奋力扯开,“不要这样,现在在外面。”沧月并不知道上官啬儿的“不要脸”不是说他与丞相的暧昧。

“外面又如何,我在这里做任何事也没人敢有意见。”

沧月尴尬,还好慕容邺文雅惯了,不会像虞子骞一样说得直白让人脸红心跳的。

“你是丞相,我是驸马,在外面还是注意一下,否则我不去了。”

慕容邺沉默了一会,转身便走,他是同意不为难沧月了。

沧月松了口气,也默默地跟在慕容邺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沧月在下一处台阶时,突然站不稳,慕容邺眼疾心快,扶住沧月。

沧月落入对方的怀里,有点像投怀送抱,“谢谢,我……唔——”沧月瞪大眼睛,慕容邺根本就没想要注意形象和闲言闲语,竟然亲下来!沧月捶打着对方,慕容邺的身躯高大坚实,铁墙一般,为什么文人也都是练武的???

被放开的沧月,唇上的色泽更红艳了,他喘着,瞪着偷到腥的慕容邺。而慕容邺没有先前那般冷淡了,他摸着自己的唇瓣,只道:“我还是依然喜欢这样的味道。”

沧月莫名莫名其妙,慕容邺喜欢啥味道?啃得他的唇好疼,喜欢也不是这样的吃法!

其实公主的宴请还没开始,慕容邺不过是带沧月到御花园坐坐,而且那里还摆着可口的早膳。

沧月很饿,吞着口水却不敢吃。

“吃吧,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沧月看看慕容邺又看糕点,心里衡量着两者的可信度。

“怎么?怕有毒?我还不至于拿你肚里的孩子或者你的性命来赌。”

沧月也觉得有理,就近拿了一些水晶饺吃,宫中的小吃做得精致美味,沧月吃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直到慕容邺也有些看不过去,才责沧月不许再吃。

这孕夫的饭量还真的是不敢恭维。慕容邺心情变得不错,曾经他想落掉那个腹中胎儿,但想想,允许他长大也不错,像沧月这样的个性,根本不会亏待小孩。

在很久以后,慕容邺才知道他的判断是错的,沧月是不会亏待孩子,但是永远是个迷糊的爹,要不是沧月身边有宠着他的男人,孩子能不能健康活泼地长大,还是未知数,这是后话,现在慕容邺的心思已经有了改变,从没希望能有温情的人,突然喜欢了这种淡淡的亲情。

第一百四十三章 留下陪睡?

宫廷豪华的聚会对于沧月来说,不是一般无聊,众人连跟他虚以委蛇都不必,讨好或者巴结都被慕容邺杜绝在外,他跟公主坐一块,大家找公主找丞相找将军就不必找他。

“驸马,那边景色不错,不如过去看看?”直到沧月打哈欠了n遍,公主才跟他提议。

这个聚会倒是有点西式,在敞开的花园里,摆着各种餐饮和茶道、美食,所有人按自己的喜好走动,公主会从第一桌开始与众人同乐畅谈,展示皇家风范与亲民之举。现在各桌已经走得差不多,公主提议带驸马赏景,也是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恩爱。

沧月随着公主走到凉亭,他看着公主的侧脸,只想到宫逸飞所扮的美人公主,如果是宫逸飞的话,现在会挽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驸马,我脸上有东西?”

“公主很美,我看呆了。”沧月收起视线,此时初春的风景十分漂亮,桃花已经开放,亭外一片粉色。

“呵呵……”公主笑了,只道:“驸马是否说的是别人?他扮我肯定美艳无双,如果两个公主站在一块,大家也许只以为我是假冒的。”

“公主说笑了。”沧月不知道这个公主是敌是友,不敢大意。

“你在提防我?逸飞是我儿时的朋友,若然是我的兄弟,就算是现在身份查清,我们三人的感情是无法改变的。皇家之人永远没有亲情,但儿时的情感我一直记着。”公主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的从前。

就在这时,有宫人来请公主离开,沧月不想回去,表示在这边看看风景便好,公主便由着他了,留下来一个侍者照顾沧月。

“扑通——”

“有人落水了!”

匆忙跑来报告的宫女慌张得很,虞子骞拦下人,示意李立拿下。众人不解,而且全部向出事的地点走去。

桃花林的外围有一个大池,落水的沧月一身湿漉漉,爬上池时有些吃力,还好虞子骞赶到,他捉住伸来的宽大手掌,被虞子骞拉上去。

“阿嚏——”沧月才上岸,被风一吹便打了喷嚏,虞子骞解下自己的外袍,给沧月罩上。

沧月怎么就掉水里了?

“别难为她。”沧月在宫女们带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小声对虞子骞说。

虞子骞不同意,不过先安抚沧月道:“回去让凌宵看看先,你现在不能轻易生病。”

回到自己的住殿,沧月就一直打喷嚏,卓凌宵来的时候赶紧先让沧月喝了去寒药汤。正待再检查时,宫人来报,贵妃娘娘来看望驸马。

“请她进来。”沧月微微蹙眉。

雍容艳丽的上官雨梵在宫人的搀扶下走进来,她的肚子突出,腹中胎儿比沧月的还要大两个月,上官雨梵撑着后腰,走得有点慢。

“听闻驸马落水,现在如何了?”

沧月酸酸地,只道他才落水这第一个来看望的,竟然就是云若然的老婆,还顶着大肚子来炫耀,也还好自己能生,否则不被酸死。

“贵妃娘娘有心了, 不过我的落水可能惹了风寒,阿嚏——”沧月打个了喷嚏,揉着鼻子,抱歉道。

上官雨梵嫌恶在心里,只想保持距离,“驸马多休息,有卓大人在我也放心了。对了卓大人与啬儿相处得如何?总听啬儿夸奖大人,恐怕是思嫁了。”

上官雨梵也不忌讳什么,暗示卓凌宵可以下聘提亲,她自从听了上官啬儿所言,对于沧月勾引皇帝、大将军很反感,现在好像连卓太医和丞相都与驸马有关联,便心生恨意和妒忌,先前沧月落水与之有莫大关系。

卓凌宵不太搭腔,沧月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假善嘴脸,草草应付。

等上官雨梵走了,沧月埋头就睡,留个背给卓凌宵。

“月,你生气么?”

“我正在生气,你去下聘去跟你的上官小姐逛街嘛。”沧月对于上官厚赞赏卓凌宵很感冒,就在先前的聚会上,上官厚又千方百计笼络卓凌宵,谁都看得出这个老大人想招卓凌宵为婿。

“月,我是要下聘。”

沧月一听,马上转身坐起来,直瞪着卓凌宵,那眼神十分犀利,仿佛在说:你敢!

“我跟你提亲不用下聘?”

沧月这才眉开眼笑,随后想到自己已经重婚过,现在卓凌宵哪能再下聘,他为难地问:“我已经娶过妻也嫁过人,你不后悔?”

卓凌宵笑道:“那跟我娶你没关系。你想把我放在第几位?”

沧月想了很久,排不过来,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想过。

“好了,排不了就别想,先睡一会,出汗对身体好点。”卓凌宵想着自己应该不至于排到最后也满足了。

“凌宵,你真好,要是没有若然和逸飞,你一定是排第一。”

“那萧玉呢?”

“玉,他年纪小,排在后面吧。”

“那凌伊呢?”卓凌宵突然很想知道师弟的位置,师兄弟的较劲一直都在。

“凌伊比凌宵年纪小,就在后头吧。”

敢情这个排序是跟年纪有关,那虞子骞在他之前,凤翎在他之后,卓凌宵数了一下位置,自己刚好在中间。

“凌宵,等等。”沧月盖着被子,只露一个头,他叫住要离开的卓凌宵。“若然最近怎么样了?”

“他,不太好。”

沧月转身缩进被子,背对着卓凌宵。

卓凌宵摇头,在他离开之后,沧月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只是沧月还以为是卓凌宵。

“凌宵,遇到他劝一下他,天下不争也能逍遥自在,外面的世界很广阔,以后带着心爱的人在外头总比在皇宫里处处勾心斗角的强。”

“那我想放手天下之争,带你离开这里你会如何?”

沧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起身,他眼前站着的不就是云若然,云若然曾经苦心经营帝国,从被人制约的少年走到今日,再被外臣夺权,然后现在暗地策划复辟,一直很辛苦努力。有时,他觉得云若然并没有全部心思放在反攻上。

“如果你不争,我替你高兴。”

云若然有点失望沧月的回答。这让他再想走近的脚步,停了下来。

“逸飞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沧月有种感觉,他们两兄弟要联合起来。

“是。以前是我误会他,现在我们冰释前嫌,缔结为盟。”

“我就知道逸飞也是不想做皇帝的。”沧月笑得满是自信,他与宫逸飞的感情让云若然妒忌在心,可又不能挽回已经存在的事实,云若然也总是在想,他当初不是让沧月当驸马而是纳为男宠,会不会沧月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两人说东说西,就是没说到正题上,想一直运筹帷幄的皇帝在关键时刻倒是胆怯了,沧月也不知晓云若然的来意,或许顺路来看他,又或者是顺路来看宫里贵妃的孩子。想起上官雨梵的趾高气扬,沧月很气闷,那女人一直将自己当成眼中钉,她将自己视为情敌,还暗中让人推他落水。

“月儿。”云若然走近,沧月脸上的红晕色没有退去,是否是因为落水惹了寒?“身体如何?”

“没事。阿嚏——”沧月揉揉鼻子,这个喷嚏晚不打早不打的,真讨厌。

“有点热,你睡吧。”云若然憋了很久的话,只说了这一句。

“嗯,你……”沧月顿了顿,想问云若然还会来看他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再见。”

“月儿,你就那么想赶我走?”

“不是……我以为你要走,所以……”

“我等你睡下再离开。”云若然让沧月睡下,给沧月盖了被子,坐在床边。

“若然,你有话跟我说?”后知后觉的沧月终于看出云若然的欲言又止。

“没有。”

“哪里没有,你有心事,还想跟我说什么,难道是让我不要怪贵妃?我知道她是妒忌怀恨,宫里待久了,没有谁是纯白无瑕,她也不知道我也有身孕,你放心,我不会怪她。”

云若然抬手,手指按着沧月的唇,“不是。”

沧月不明白,云若然怎么突然脸红红的,还很难为情的样子?什么事不好直接讲?

“若然,你是不是想亲我?”沧月猜测,虽然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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