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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不错,三国鼎立的局势是最难打破的。”东方影沉思片刻后也点了点头,“只要有一国强大了,另外两个弱国就会联手,变得更强大……然而,一旦这种平稳超过一定限度,同盟的两国之间定然会因为各自的利益问题反目成仇,一切再回到。如果没有特殊的变数,这样的局势会保持很久。”

“朕会等着变数出现,或者……”苏海陵唇边微微勾勒起一丝笑意,自信地道,“自己投靠出一个变数来。”

“如果你等不到,也制造不来呢?”东方影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和平共处不好吗?”

苏海陵忍不住失笑,纵然聪慧如东方影,骨子里依然是天真的,毕竟……也是一个自幼就被保护得很好的皇子呢。

“笑什么?”东方影不满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分久必合,那是历史的规律,谁也不能改变。”苏海陵淡淡地道,“就算不是现在,战争,终究是最后,敢是唯一的结束方式。”

东方影轻轻一叹,目光也暗淡下来。

苏海陵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和地道,“你想要回去吗?”

“唉?”东方影一愣,怔怔地望着她。

“会盟之后,如果你想离开,朕可以给你换一个身份。”苏海陵微笑道,“至于宫中,只要传出东方贵君水土不服,体弱多病,一两年后报个病逝就可以。”

“那……我可以去游遍大陆的山河风景?”东方影道。

“嗯。”苏海陵点了点头。

这是她能为这个朋友做的唯一一件事,有绯柳的保护,只要他不是故意去寻死,应该没有危险的,而东方影……绝不会轻视自己的生命。

哪怕将来大雍和西秦开战,她也相信这个天性乐观开朗的少年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总比他留在大雍后宫,眼看着自己的妻主和母亲交战得好。

第四卷 第 40 章

西秦女皇东方御,苏海陵静静地慈祥着这个她命中注定的对手。

东方御并没有带很多侍卫,军队都驻扎在城外,随她一起进城的不过就是一百近卫而已,对于宽敞的行辕来说,只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

苏海陵知道,东方御年轻时也曾经带兵打仗,冲杀在前线过。即使现在脸上已隐约能看出风霜的痕迹,那股的犀利的气势却始终保持了下来。

白漓冰静静地站在了屏风后。

他知道,以东方御的能耐,不会不知道后面有人,只是……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会贸然说出来。

“陛下请。”苏海陵淡淡地开口,让客道。

东方御在客位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品,礼仪风度让人挑不出一丝儿错来。

虽然不是正式会盟,但无声的斗争,从她们进入柳郡……不,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来人,去请东方贵君来见见陛下。”苏海陵道。

“有劳了。”东方御微微含笑道。虽然是作为一枚棋子,但东方影,终究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能让苏海陵在三国会盟这种敏感时刻将他带在身边,至少也说明,儿子过得还算不错。

等待的过程中,苏海陵并没有主动挑起什么话题。反正今天见面的目的也就是公式化的打个招呼,让白漓冰看清楚血祭的存在与否,顺便满足一下东方影的思母之情。

“大雍的茶,果然不错。”东方御突然一 声轻笑。

“若是陛下喜欢,不妨带些茶叶回去。”苏海陵淡然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东方御点点头,又随口聊起路上的风土人情来。

苏海陵并不喜欢陪聊,也心知彼此都在说废话,不过碍于两国颜面而已,事实上,借着苏玉陵和白漓冰,她们早就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隔了一会儿,东方影笑吟吟地走过来,一身绛约色的贵君礼服,风度完美,轻轻地坐在苏海陵的身侧,只是看到母亲时眼中掠过一丝惊喜。

“今日不是正式会盟,私宴而已,很久没见你母皇了吧。”苏海陵拍拍他的手,低笑道,“好好聊聊,朕不打扰你们。”

“谢谢陛下。”东方影垂下目光,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一点受宠若惊,让一边的东方御满意的点头。

苏海陵站起身,和东方御告个罪,进入后堂的同时拉走了屏风后的白漓冰。

“的确是血祭之术。”不等她开口,刚进后殿,白漓冰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果然,主祭的人是苏霞陵。”苏海陵叹了口气道。

“你可有打算?”白漓冰看着她道,“以东方御的身体,最多半年后也就该发作了。虽然……我很不介意她去死。”

苏海陵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恨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好笑?”白漓冰顿时沉下了脸。

“不。”苏海陵摇摇头,顿了一下,又道,“朕出京之前已经布下了罗网,并洒出了香甜的诱饵。只可惜,只有当朕不在京城的时候,那只老鼠才有胆量出来咬药饵吧。”

“你的男人可都在宫里。”白漓冰提醒道。

“他们……可以应付。”苏海陵只是停了一下就若无其事道。

是的,她信他们,那样的男儿,不需要躲避在女人的护翼之下生存,他们……是可以并肩同行,并且交 托生死的挚爱。

“你倒是有信心。”白漓冰冷笑道,“木清尘和梅君寒的确天下无双,要是全盛时期,就他们两人联手,恐怕也没任何人奈何得了他们了。可惜……你别忘了,他们都快要生产了。”

“我知道。”苏海陵淡然一笑,“若是要朕的凤后的贵君亲自动手杀敌,难道京城的禁军,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你的确对自己的布局很自信,就不怕出意外?”白漓冰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是想打击她,想看她露出不一样的表情来。

“这世上哪里真有十全十美的布局?”苏海陵哂笑道,“只是……有八成以上反扑就必须要做了,否则只能在原地踏步。”

“南楚女皇也不用看了,突然是差不多。”白漓冰转过话题,“血祭之术,只要你能成功诱杀了苏霞陵,自然就会解开,我在这里……已经没有用处了吧。”

“等会盟结束,你爱去哪里都行。”苏海陵点头,又皱眉道,“如果就是这么简单,你没有必要找朕合作,那么,你所谓的“自由,”究竟要做到哪一步?”

“会盟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白漓冰留给她一个挺直的背影,大步回房。

苏海陵沉思了一阵,忽的心有所感,转头望向窗子。

只见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玄羽准确地穿窗而入,落在她抬起的左臂上,低低鸣叫着。

“乖宝贝。”苏海陵摸摸它的小脑袋安抚,一面仔细地从它腿上绑着的铜管中取出梅君寒的书信。

一张纱绢展开来,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除了例行的汇报和宫中的异动,下面竟然还有大片乱七八糟的“家信”,笔迹不一,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其中大半倒是司徒夜的抱怨。

苏海陵不禁无奈地一笑,小心翼翼地将纱绢贴身收藏,一面来到书案前开始写回信。

嗯……南楚女皇最晚后天就能到了,如果一切顺利,她刚好来得及赶回京城看着宝宝出生呢!

天牢

“昊月统领,这边请。”狱卒举着一根火把在前面引路。

昊月一身深紫色的制服,跟在后面,脚步轻盈,满地的尘埃污水没有一丝沾上他的衣摆。

“就是这儿了。”狱卒打开了扇牢门。

“钥匙给我,出去。”昊月冷冷地道。

“是是。”狱卒赔笑着,交上钥匙,赶紧退了出去。

昊月走进牢内,目光一转,看清了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犯人,开口道,“红尘。”

“有劳昊月统领亲自送我上路,还真是荣幸呢。”红尘平静地道。

“你想死?”昊月走近了他。

“不想。”红尘抬起头来,一声哂笑,“只是,我们还有机会活着吗?”

“有。”出乎他的意料,昊月干脆地吐出一个字,随即又道,“你若是能做一件事,凤后说了,放你和紫陌自由。”

“凤后?”红尘终于露出一丝讶然。

“陛下出京了,宣布宫中一切事务由凤后决断。”昊月淡然道,“何况,你也该知道,只在凤后说放你们,陛下不会不答应。”

“说吧,要我做什么。”红尘很快静了下来。

能活着,总是好的。

“你比紫陌聪明。”昊月点点头,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递给他,“这是凤后给你的,如果你答应,就跟我走。”

红尘看看信件上的封口,望着他的脸色有些古怪,迟疑许久才拆开信件。

信不长,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好,我答应你。”红尘站起身来,直视着他,“如果我因此死了,请遵守约定,放了紫陌。”

昊月一言不发,在前面带路,出大门时顺手将钥匙丢给狱卒。

似乎是太久没见过阳光,一出门,红尘立即抬手遮住了眼睛。

“披上。”昊月从在门外等候的侍卫手里接过一件连帽的黑斗篷扔过去。

红尘淡淡一笑,将斗篷披上,连头带脚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可供人窥探的缝隙都没有露出来。

昊月很熟悉宫中侍卫的巡逻时间,挑着间隙,尽量避开旁人回到碧霄宫,让红尘在偏殿梳洗。

“他答应了?”听到脚步声,木清尘双手按上琴弦,止住琴声。

“是。”昊月点头,来到他身边。

“下面该是我出场了吧。”司徒夜走了进来。

“君寒怎么样了?”木清尘不答反问。

“睡着了。”司徒夜耸了耸肩,幸灾乐祸道,“让他老是不听大夫的话,现在是自己吃苦头吧……好啦,别瞪我,大人小孩都没有妨碍的,就是妊娠症状严重了点。放心,我们都在旁边,而且玄冥宫属下比我们更紧张他们的宫主大人,早把后殿保护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嗯,告诉他们,若是发生什么事,只管保护好君寒,不用管别的。”木清尘道。

“知道了。”司徒夜答应了一声,左右看看,“人呢?”

“在偏殿。”昊月白了他一眼,“毕竟是刚从牢里出来,总得让他好好洗洗。”

“那我先去斜阳殿准备下材料,一会儿把人送过来!”司徒夜扶正一句话,干脆地走了。

“红尘,可信?”犹豫许久,昊月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吗?”木清尘一声轻笑。

“他很护着紫陌,听说……是紫陌很像他死去的弟弟。”昊月点点头道,“当年,二皇子在世的时候,老是找陛下身边人的麻烦,每次都是红尘 一个人去挡的。”

“宫里还有皇子?”木清尘一愣。

“嗯,不过在陛下出宫的那三年里病逝了。”昊月说话间,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嫌恶,显然,是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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