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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欢快。

不一会儿工夫,就看到它从夜色中跑了过来。

梅君寒摸摸墨夜的脖子,翻身上马,用右手控缰。

经过了那一阵追逐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找到了熟悉的官道,不用因为迷路而在林中过夜了。

而此刻,京城之中却是另一番迹象……

“你的消息没错?”苏海陵脸色阴沉。

“绝对不会有错。”乐晴肯定地点头道,“女皇的日子恐怕没两天了,我们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太知院的小杂役,偷了一份女皇的用药处方出来,又研究了很久,这根本就是虎狼药,没有办法之下用来最后续命的。”

苏海陵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在敲击着书案的桌子。

“小姐打算怎么办?”乐晴问道。

“乐执事,玄冥宫在宫中有没有暗桩?”苏海陵好一会儿才道。

“有,不过都是些杂役,冷宫的小内侍。”乐晴无奈道,“大雍皇宫用人极为严格,玄冥宫花费了无数心血,也只能在几个不起眼的位置上安插了几个人,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如果……我想进宫一趟,你有没有办法?”苏海陵缓缓地道。

“这……”乐晴皱了皱眉,良久方道,“小姐想进宫做什么?”

“我要见一见苏雪陵。”苏海陵道。

“什么?”乐晴真是被她的决定吓到了。

“以我对苏雪陵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苏海陵冷笑道,“病危?别说她只是病危,就算她死了,若说没留下什么后手,我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乐晴脸上一片为难之色,考虑誃,始终觉得太过冒险。

“放心,我并不是想做什么。”苏海陵笑了笑,又疲乏,“扮成宫女内侍什么的,只要小心些,不会有大碍的。”

“小姐,属下收到传书,宫主后日便会来到京城,只是……”乐晴为难道。

“只是什么?”苏海陵一怔,直觉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宫主受伤了。”乐晴道。

“伤了?”苏海陵讶然挑起了眉,“是谁?谁有这个能耐让他受伤?”

玄冥宫的内奸都肃清了,梅君寒行事又一向小心,不可能像上次一样引来众多武林名宿围攻,但要是偶然遇到仇敌,能打得过他的还真没几个。

“魅影门主。”乐晴咬牙切齿地道。

“又是魅影门!”苏海陵愤愤地一拍桌子,震得笔墨纸砚一阵跳动,“伤得如何?可要紧吗?”

“小姐放心,宫主只是皮肉之伤而已,不妨碍的。”乐晴道。

苏海陵不禁翻了个白眼,皮肉之伤,是那个家伙的话,就算是一剑把个身子都穿透了,只要没死,他也会说只是皮肉之伤而已,叫她怎么能放得下心?

“不过宫主这次的传书语歪不详,似乎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似的。”乐晴又道。

苏海陵点了点头,她也不信梅君寒会不是魅影门主的对手,毕竟魅影门多年来一直位居无念剑派之下,她的武功定然不如慕容紫,最多也就不相上下罢了,想打伤梅君寒,还真是差得远。

不过……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苏海陵皱了皱眉,心中微微一动,该不会是……

“小姐?”乐晴叫了一声。

“进宫的事先放下,等君寒到了再说。”苏海陵摇了摇头道,“你对影门知道多少?”

“魅影门素来神秘,又一向认钱不认人,表现得和朝廷没有丝毫关系,所以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他们。”乐晴无奈道,“恐怕我们知道的,还不如慕容紫告诉小姐的多。”

“嗯……”苏海陵沉吟道,“有没有慕容紫和昊月的消息?”

“还没有。”乐晴也奇怪地道,“有迹象表明他们已经到了京城,但属下无能,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的行踪。”

“这不怪你。”苏海陵一声轻笑。

毕竟,慕容紫既然继承了圣皇遗命,虽说在南楚修生养息,但绝对不会放弃在京城埋钉子的,三百年来的关系根深蒂固,就算乐晴想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找得到的。

“乐执事,给我准备一份拜帖,我明天要去拜访刑部尚书司徒大人。”苏海陵道。

“是。”乐晴答应一声,见她没有别的吩咐了,便静静地退了下去。

苏海陵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松松筋骨。

这两天终于把那些资料粗粗地都翻阅了一遍,对目前的形势也了解得更透彻了。

打开书房的门,月光洒满了小院,显得一片宁静。

“小姐好。”花圃中,一个妇人直起腰来,见她出门,憨笑着问候了一声。

“红嫂,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苏海陵讶然道。

“小姐不是还忙着?”红嫂举起手里的剪刀示意了一下,笑道,“这花园里的花草都是我栽的,其中有几株好不容易才成活的暮颜花,只能在月光下浇水修剪才会成活呢。”

“还有这么娇贵的花?”苏海陵好奇地走了过去。

只见一颗玉兰树下,零零散散地长着几丛花草,上面盛开着一朵朵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小花,柔嫩的花瓣上纹络分明,还散发着月光般的光芒,星星点点地点缀在一片绿色中。

红嫂拿起剪刀,小心地剪下丛花束,用草叶扎在一起递了过去,“暮颜花又叫月光草,有淡淡的幽香味,有助于睡眠,小姐拿去插在木公子房里,对他有好处。”

“谢谢红嫂。”苏海陵接过花,又道,“红嫂很珍惜这些花吧。”

“暮颜花只盛开在墨夜,天明就谢了,明天晚上又会开新的。”红嫂笑笑,又开始继续认真地修剪花枝。

苏海陵见状也不打扰她,捧着花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盏油灯,木心正仔细地在一块红绸上绣着什么,木清尘却倚在床头发呆。

“怎么还不睡?”苏海陵随手将暮颜花插进花瓶,一边问道。

“白天睡多了,不太舒服。”木清尘不在意地道。

“又胃口不好了?”苏海陵叹了口气,坐到床沿,怜惜地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庞。

随着怀孕的日子长了,木清尘害喜的反应也越来越严重,除了嗜睡之外,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木心弄了一大包酸梅随身带着,也没见多少效果。

每天无数的补药补品下去,其实吃到肚子里的倒没多少,大半都是被吐掉了的。

“不愧是你的孩子。”木清尘叹了口气道。

“什么意思?”苏海陵呆了呆。

“会折腾人!”木清尘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旁边的木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苏海陵走过去,好奇地望望他手里的东西,“你在做的什么呢?”

“小小姐的衣服啊。”木心扬了扬手里绣着凤凰的红绸,笑吟地道,“外面卖的不干净,还是我慢慢地做吧。”

苏海陵苦笑了一声,虽然在这个世界三年多了,但看到男子拿针刺绣,她还是看不习惯……

“好了,小姐和公子都早些休息吧。”木心说着,麻利地收拾了东西,抱起竹篮出去了。

“你啊,实在不用等我。”苏海陵一声笑叹。

“我……”木清尘刚吐了一个字,猛地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趴在床沿一阵干呕,却是什么都不出来。

“清尘!”苏海陵连忙拿起一颗酸梅塞进他嘴里,一面搂着他的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好一阵子,木清尘才平静下来,紧崩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了,软软地靠在她怀里。

“司徒夜这庸医,到底是怎么搞的。”苏海陵一声低咒。

“你啊……”木清尘不禁笑起来,“神医也管不了孕夫害喜啊。”

“不管,就是他的错!”苏海陵抱着他道。

唉……她是第几千次后悔当初在现代没多看点儿生育方面的医术了,偏偏她从军多年,身边也没人生过孩子,更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轻轻地吻着怀中人微凉的肌肤,苏海陵低声道,“清尘,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没事的……”

第三卷 第 29 章

第二天一早,苏海陵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带着化了妆的司徒夜和孟如烟来到了刑部尚书司徒真的府邸。

看着管家拿着拜帖进去通报,一向坦然的司徒夜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怎么,近乡情怯了?”苏海陵偏过头笑道。

“不知道娘会不会认出我来?”司徒夜迟疑着道。

“你不是对自己的化妆技术一向很有自信吗?”苏海陵白了他一眼。

“可是……那是我娘嘛。”司徒夜闷闷地道。

“怕就别来了。”苏海陵没好气道。

“不来怎么行?”司徒夜“哼”了一声道,“你这人又阴险又狡诈,我不在旁边看着,要是娘吃你的亏怎么办!”

苏海陵闻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孟如烟退后几步,冰冷的面孔有几分扭曲,显然是在忍着笑。

“喂!”隔了一下,司徒夜又忍不住道,“要是我娘不见你呢?”

“不会的。”苏海陵笑笑,却没有解释。

“她是大官,你是商,士农工商,她为什么要见一个商贾啊?”司徒夜不服道。

“很简单,因为我有钱,她没有。”苏海陵淡淡地道。

“什么意思?”司徒夜狐疑地问道,虽然司徒夜不算什么巨富,但平素也不缺银子,司徒真也不是花天酒地的主儿,难不成还眼巴地要那点贿赂不成。

苏海陵摇了摇头,司徒夜虽然聪明,对局势也很有看法,但毕竟是大家公子出身,眼光受到了局限,尤其事关他的母亲,就更加当局者迷了。

“不说就不说,稀罕!”司徒夜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小姐。”孟如烟靠了上来,低声道,“虽然拜帖上没有小姐的全名,但司徒真想必是认识你的,没有关系吗?”

“无妨。”苏海陵微微一笑,“就是要她知道,但相信她不敢乱说。”

“果然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司徒夜道。

“司徒,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选择站队的机会。”苏海陵道。

司徒夜愣了愣,随即沉默下来。他是聪明人,一被提醒,很快地就能明白过来。

刑部,在六部中本来就不是很重要的部门,司徒真为人又一向谨小慎微,从不轻易得罪人,只效忠于女皇,倒是和秦相一路的,也没有靠向安王、晋王的任何一方。然而,三年前司徒夜意外地被苏海陵选为正君,这个微妙的平稳就打破了,甚至连苏雪陵都对她有了几分犯忌,并不像以前那么信任。

要是当初朝阳宫失火司徒夜真的死了那倒也罢了,但皇族和大臣其实都知道,火场中根本没有尸体,皇陵中也只是一个衣冠冢。

那么……司徒夜去哪儿了?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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