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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隐隐有种感觉,其中……她似乎错过了什么。

“你想说……”梅君寒不耐烦地开口,说到一半时,脸色突然一变,猛然站起来,一声冷喝,“什么人在外面!”

苏海陵一惊,飞快地向窗外扑去。

“哗啦……”只听一阵瓦片碎裂的声音,却是屋外之人见泄露了行藏,想通过房顶逃跑,慌乱之下却踩碎了瓦片。

“大胆的毛贼,竟然敢到海月山庄撒野来了。”杨纨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即对面的屋顶上已传来打斗的声响。

苏海陵与梅君寒走出门,抬头望去,只见杨纨正与一个黑衣蒙面人缠斗,只是对手似乎急于脱身,且战且走,根本不正面碰撞。杨纨虽然武功高过他,但一时间还真拿不下人。

“我去。”梅君寒一声冷笑。

“抓活的。”苏海陵连忙道。

“废话!”梅君寒脚尖一点,悄声无息地上了屋顶,也不管围殴还是偷袭,一掌劈向那人后颈。

“卑鄙!”那黑夜有一声怒斥,但终究闪避得稍慢了一些,一方黑巾晃悠悠地飘落下来。

月光下,苏海陵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人的脸,不禁愕然,“怎么是你。”

梅君寒闻言不禁一愣,手里的一招杀手也不自觉地缓了缓。

黑衣人见状,哪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几个起落间已是不见了踪影。

杨纨正欲追去,苏海陵阻止道,“罢了,由他去吧!”

“你认识他?”梅君寒跳下地,颇有些不满地道。

苏海陵却只是怔怔地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不说话。

那张脸,她绝不会认错 ,可是……怎么会是他……

第三卷 第 5 章

回到屋内,梅君寒依然是一脸阴沉。

苏海陵无暇注意他的脸色,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张熟悉的容颜,怎么可能……是他?

“你认识那个人?他是谁?”梅君寒终于忍不住直接开口问道。

苏海陵转过头来,眼中浮现起一丝茫然。

“说话啊!”梅君寒重重地一拍桌子。

苏海陵苦笑了一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无奈地道,“是紫陌。”

“紫陌?”梅君寒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道,“你以前说过的,那个曾经在宫中服侍过你的侍从?”

“嗯,虽然和红尘模样儿相似,但紫陌的那双眼睛,我绝不会认错。”苏海陵想起那个如玫瑰花一般娇嫩的男孩子,也不禁一声叹息。

爱不得,便成恨吗?

这三年来,他到底是吃了多少苦,竟然从一个娇滴滴的弱质男儿,习得了一身上乘武艺。而那惊鸿一暼中,蕴含了多少冷情,多少煞气……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旁人,谁也无法做主。”梅君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是我想太多了吧。”苏海陵失笑,随即转过了话题,“怎么样,这次回玄冥宫,可揪出内鬼了?”

闻言,梅君寒的脸色顿时黑了三分。

“藏得这么深?”苏海陵讶然道。

“是狐狸的,迟早会露出尾巴来!”梅君寒愤愤地道。

“你让玄羽给我传信的事……”苏海陵提醒道。

“放心,都是我一个人经手的,绝对没有别人知道。”梅君寒明白她的意思,顿了顿,又道,“如果我陪你去无念剑派,恐怕那些阴魂不散的家伙也会跟上来。”

“那不是正好?一了百了。”苏海陵不在意地道。

梅君寒一怔,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木清尘传给你的功力,你如今融合了几成?”

“一半吧。”苏海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由于内力精深,那肌肤更显出一种如水晶般透明的质感来。

“有他一半的功力,加上你那不按常理的招数,也算罕有敌手了。”梅君寒权衡了一番利弊,点头道,“不过此行危险,就不要带着旁人了。”

“我知道。”苏海陵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想说服清尘留在海月山庄调养的,不过杨珏既然到了此地,未必安王府但没有别人来了,留他一人在此,我还真不放心。”

“那你却是未免太小看木清尘。”梅君寒一声冷笑。

“说的也是。”苏海陵无奈地一笑,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嗯。”梅君寒答应一声,转而又笑道,“我送你的礼物,可别忘了拆。”

“知道了!”苏海陵一笑,搭了披风出门。

想了想,她招手叫过一个小厮来,吩咐她将麻袋里的杨珏放出来,带到书房,随即自己也慢慢地踱了过去。

路过木清尘的小院时,她的脚步微微一顿,转头望去,只见屋内早已熄了灯火,漆黑一团,想必人已歇下了。

远远地,杨纨手里提着风灯迎上来,低声道,“庄主,刚刚京里的眼线传来消息,安王出京了。”

“哦?”苏海陵一挑眉,奇道,“女皇病危,这个时候她离开京城,岂不能将宫里的局势都让给了晋王?你可确定了,不是替身?”

“的确是安王,看模样倒是往西京来的。”杨纨确定道,“再说了,这会儿安王也实在没必要玩李代桃僵的把戏。”

“继续跟着,查清安王此行的目的。”苏海陵的脸色有些阴沉。

在皇族的斗争中生存下来的,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了?安王苏玉陵,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与她为敌,稍一不惧,恐怕就是满盘皆输呢!

“是。”杨纨点了点头,执着灯直将她送到书房门口才退下。

苏海陵深深地吸了口气,推开门。

伶俐的小厮早已燃起灯柱,烧旺了炭火的,虽是红木桌椅,却也不显得冰冷。

然而,看到地上躺着的杨珏,苏海陵还是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梅君寒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明明可以点了人空穴道的,偏偏就像不会内空功夫的强盗似的,用粗麻绳将杨珏手脚捆得像个粽子一般,嘴里也堵了一团布巾,还装在麻袋里当货物一样驼进城来。

杨珏史在见到她的一瞬间有了一丝意外,但随即双目中透出的是深沉的恨意。

苏海陵也司,得给她解开绳索,只随意扯去了她嘴里的布巾,让她能开口说话。

“苏海陵,往日我也敬你素有女子侠风,想不到你竟如此卑鄙!你提我也罢了,技不如人,杨珏无话可说,可你竟如此折辱我,岂不知士可杀不可辱。”杨珏怒视着她,滚烫的目光几乎能把红木烧现两个洞来。

苏海陵神色似乎不动,直待她骂够了,才淡淡地道,“捉你的辱你的是玄冥宫的梅宫主,与我何干。”

“那我又为何会在此处?”杨珏佯笑道。

“你是梅宫主送与我的见面礼。”苏海陵摇了摇头,不满地道,“要是知道竟然是这么个不能吃不能卖的,我才不要这礼物呢。”

“你!”杨珏顿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等了一会儿,她正准备着苏海陵会如何套问她安王府的隐秘事,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总要假假真真的,护了自己的主子才好。

不料,隔了好一会儿,书房中竟然再无半点声息。

杨珏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却见苏海陵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案后,仔细地翻阅着一些信件,看上去似乎已经记忆闻屋里还有个“礼物”。

“哗啦……”随着纸张翻动的声响,苏海陵拿起笔,也不时地写着些什么,眉宇间一片沉凝,虽不说话,却自带着一股子清贵威严。

杨珏本想斥骂,但慢慢地竟然也看呆了。

眼前的女子,那风姿气度,和当初还是端秀公主的苏玉陵何其相似。只是随着地位、权势的不同,一个更见清逸洒脱,而另一个,终究是淡去了往日的清华。

苏海陵看了几份密报,突然觉得屋里没了声息,抬头一看,却见杨珏只盯着她愣愣地发呆。

摇曳的烛火突然暗了暗。

苏海陵拿起一边的竹签,挑亮了灯火,笑道,“怎么,骂够了?”

杨珏一声冷哼,只是扭过头去。

“我知道你对安王的忠心,相信你就算告诉了我什么,也定然是不尽不实的。”苏海陵淡然道,“三年前昊月已经放过了你,这次我也一样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要委屈你在我府上住些日子罢了。”

“你怕安王殿下找上门?”杨珏冷笑道。

“我要是怕,也不会用着苏海陵的名字了。”苏海陵浅浅地一笑道,“点穴还是用药,你自己选一个吧。毕竟你的武功摆在那儿,我也不想闹出什么事来。”

“要是我都不选呢?”杨珏道。

“也行。”苏海陵转着一支狼豪,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却失笑道,“那就这么绑着吧,也不用松了。”

杨珏闻言,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她竟会冒出这么一句近似无赖的话来。

这人……毕竟和当年的端秀公主不同的。

苏海陵果然也不多问她什么,只是也真不解了她身上的绳索,就让她粽子似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自己处理事务。

杨珏也不是没想过以本身内力挣断绳索,再挟持苏海陵出去。只是梅君寒也不知在那看似普通的绳子上动了什么手脚,竟是任她如何使力都挣之不断。

苏海陵打个哈欠,又翻过了一页纸。

虽然有杨纨和几个心腹人打理,但那些大事上还是要她来拿主意的,一沉有昊月整合了所有的信息后,只需她下令,便办得妥妥帖帖,可如今连昊月都不在,她才算明白,这三年来昊月到底有多苦。

“咚咚咚。”突然间,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屋中的宁静。

“进来。”苏海陵头也不抬地道。

这书房能进来的人本就不多,而听那脚步声,竟是木心,却让她有几分好奇。

“苏小姐?”木心探进脑袋来,见到地上的杨珏,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木心,怎么了?”苏海陵放下笔,温和地道。

“夜深了,木心做了点心呢。”木心笑眯眯地进了屋子,反手关好房门,不让冷风吹进来,绕过了杨珏,将笼在屋里的保温盒放在书桌上,一样样东西取出来。

一打开食盒的盖子,热腾腾的糕点香气四溢,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虽然只是简单的绿豆糕,做得也不甚精致,不过味道却着实不错。苏海陵也正是有些饿了,不知不觉间便多吃了几块。

木心微笑着替她倒了茶递过去,“喝口茶,别噎着了。”

“还是木心做的绿豆糕好吃。”苏海陵就着茶咽下嘴里的糕点,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顺手还敲了两下。

“苏小姐就是喜欢欺负我,明天告诉公子去。”木心抱着头噘起了嘴巴。

“清尘睡了?”苏海陵道。

“睡了,连我出去都没惊醒他。”木心疑惑地道。

“他最近身子不好,你就别离了他身边了。”苏海陵继续揉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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