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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进去。

“那么,讨厌?”苏海陵说着,低下头,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的。

依然没有听清她的话,但木清尘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不是讨厌,就是喜欢了。”苏海陵自顾地给他定了答案。

“你,你……放开我。”木清尘的神志清醒了些,虽然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但本能地还是感觉到了他们上前的姿势……很不妥。

“不放!”苏海陵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低声道,“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放过你,这回……”

“什么最后一次……啊!”木清尘的话才说到一半,忽然感到颈上柔嫩的肌肤一痛,竟是被咬了一口,粹不及防之下,不禁惊呼出声。

“清尘,做我的侍君好不好?”苏海陵猛地冒出一句话。

“嗯?好……”木清尘一怔,想起当初在青莲静斋说过的话,迷迷糊糊地就应了一声。

“那就好了。”苏海陵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开始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不要……”木清尘手忙脚乱地按住她的动作,无奈身体依然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我当然是在做对侍君才能做的事啊。”苏海陵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胸口那朵娇艳欲滴的梅花守宫砂,打着转儿,顿时引起身下的人一阵颤栗,推拒的手也更无力了。

“我不知道……但是……”木清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身体很热,很奇怪,但是他不觉得难受,反而很舒服,内心深处似乎也不是那么坚定地想拒绝,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有一种潜意识的反应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清尘,相信我。”苏海陵忍着自身的欲火,深情的目光直望进他的眼中,“生生世世,我不负你。”

木清尘不记得自己答了什么,只觉得好像有一把火从身体内部烧越来,瞬间淹没了他残存的理智。

苏海陵伸手一勾,将床帐放了下来,掩去一室春光。

暧昧的低吟夹杂着破碎的哭音,女人的喘息声和温柔的抚慰,春宵一刻值千金……

看着雪白的肌肤上,殷 红的守宫砂渐渐淡去,最终消失不见,苏海陵只感到一阵满足,这个如神仙般的男子,终究成了她的了。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男子真是把原来女子该受的苦都受尽了呢。她从来不知道,初夜会让木清尘如此疼痛,那洁白的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宛如三月落红,美得让人心碎。

起身吩咐店家再送了一次热水,苏海陵将陷入昏睡的木清尘抱出来,仔细地清洗干净两人身上的痕迹,又收拾了乱成一团的床铺,这才拥着木清尘睡了过去。

情事后的疲倦加上一日夜的劳累,菌海陵这一觉醒来,屋里已是一团漆黑,转头一看,身边的木清尘依然睡得很沉。

反正这大半夜的,起床也没事干,她一闭眼,干脆就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窗外隐隐传来“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下雨?苏海陵有些迷糊,又躺了一会儿,只听那声音似乎是来自隔壁梅君寒房间的窗子,不由得奇怪越来,难不成下雨还挑地方的?

终于,她还是觉得不安心,以不会惊动木清尘的姿势抽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披衣下床。

轻轻地推开隔间的门,那“笃笃”的声响更清晰了。

只见在月光的映衬下,窗纱上似乎有一块模糊的黑影。

苏海陵凝神提气,谨慎地将窗子推开一条缝。

“嗖”的一声,一个小小的黑影从缝隙处蹿了进来,倒把她吓了一跳,再看仔细了才发现,竟然是一只通体黑色的小鹰,显然刚才是它在不停地用嘴啄着窗棂,这才发出的声响。

小鹰在房间里盘旋了几圈,很快地找到了目标,毫不迟疑地落到梅君寒枕边。

“玄羽?”被惊醒的梅君寒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初醒后的庸懒和性感。

小鹰温顺地用小脑袋蹭着他的掌心,一边抬起右爪,方便他把系在上面的一个小圆筒取下来。

“我只听说过飞鸽传书,原来玄冥宫用的是飞鹰?”苏海陵饶有兴趣地盯着玄羽。

“玄羽是玄冥宫的圣鹰。”梅君寒懒懒地解释了一句,抽出圆筒中的书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出什么事了?”苏海陵沉声道。

“玄冥宫的内奸找到了。”好一会儿,梅君寒才答了一句。

“这不是好事吗?”苏海陵一皱眉,但见他将那纸条死死握在掌心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会是她……”梅君寒低语着,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伤痛。

苏海陵微微一叹,那个“她”是他很重要的人吧,被重要的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没由来的,她突然想起一张小小的,明明泪眼朦胧偏又倔强的强忍着的脸庞。

紫陌……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虽然她没有雏鸟情结,但对于这个美丽的少年,不可否认的,她还是多了几分怜惜。只可惜……对背叛过一次的人,她绝对不会再留半分情面。

“你打算怎么办?”苏海陵直接问道。

梅君寒眼帘低垂,看不见其中的神采,水色的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苏海陵满意地点点头,当机立断,不为旧情拖泥带水,这样的人才有与她合作的资格。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梅君寒说着,摘下脖子上挂的一个小香囊递给她,“拿着,贴身收好。”

“定情信物的话,三年前你已经给过我一块玉了。”苏海陵轻笑道。

“这是用来传递消息的。”梅君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香囊里的草药是通过特殊配比制成的,人不容易闻到,但玄羽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察觉,这样玄羽才能给你送信。”

“它真的是只鹰?”苏海陵愣了一会儿才道。

“玄羽是北疆草原的异种,再以玄冥宫秘法培育的。”梅君寒道。

苏海陵不再多说,小心地将还带着淡淡体温的香囊挂在脖子上,想了想,又从怀里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交还给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却是小寒山顶峰绝壁上才有,我当初看着漂亮才取了一块带在身上,别处是绝对看不见的,你若有事,便持此物去大雍海月山庄。”

“海月山庄……”梅君寒念了一遍,目光微微一闪。

苏海陵淡淡一笑,这三年来,昊月在寻找邪医上官璇玑的同时,也淡淡用当初从宫里带出来的金银在大雍扎下了根。只是……她自己也没有去过海月山庄,不知道昊月把那时建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昊月啊……她慢慢地伸手按住胸口,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人,有爱也有疼,那个隐忍的男人哪,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对她毫无停留地敞开心胸?

第二卷 第 20 章

木清尘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一身青紫的痕迹和从骨髓里渗透出来的酸痛感让他狠狠地瞪了苏海陵半天才算消气。

而梅君寒的脸色虽然比昨天好看不少,但内伤却依然严重。药也喝了几碗,不过因为小镇药材不全,始终效果不大。

“看来还是得回楚京。”木清尘下了最后决定。

“清尘,再拖上两天可以吗?”苏海陵皱眉道。

木清尘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疑惑道,“我已经将他的伤控制住,暂时没有大碍,海陵还有事要办吗?”

“不是我,是你!”苏海陵气结道,“尽顾着人家,你自己呢?功力还没有恢复吧?好好休息两天再走,就算在楚京遇上什么麻烦也容易脱身。”

“我不要紧。”不等木清尘回答,梅君寒已淡淡地道,“玄冥宫既然有血舞那等伤神的功法,自然也有相应的准备,我可以自己疗伤,不必回楚京自投罗网。”

“我们来南楚的时候发现官军临检,到处搜捕一个受伤的人,果然是你?”苏海陵道。

“嗯。”梅君寒坦然道,“南楚武林早已和官府沆瀣一气,杜担了江湖中人的名头。”

“我倒是好奇,你,或者说是玄冥宫究竟做了什么?”苏海陵不解道,“官府不会毫无理由地为你一个人出去这么多的人手,除非……你的存在对于南楚非常不利。”

“我们的合作关系似乎不包括我的私事?”梅君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木清尘更不答话,手直接往腰间的剑上探去。

“清尘!”苏海陵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将已拔出一半的宝剑推了回去。真不知道素来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木清尘怎么就对梅君寒没好感呢?原本以为凭他们的个性应该会成为朋友的。

梅君寒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转,一脸似笑非笑的。

“咳咳!”苏海陵干咳了两声,回头道,“我只是问问而已,说不说是你的事。”

“海陵,我们要回去吗?”木清尘道。

“到处走走不好?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你没见过的有趣东西。”苏海陵只觉得自己像是诱拐纯洁小白兔的大灰狼,不过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回小寒山的。

“嗯。”木清尘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放心,彩云和木心都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苏海陵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隐忧,又暗暗回了一句,真的需要照顾的还指不定是哪个呢……

“那么,我们便在此地分手吧。”梅君寒静静地插了一句。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苏海陵道。

“玄冥宫自有疗伤的秘法,并无大碍。”梅君寒道。

苏海陵上上下下看了他几遍,着实有些怀疑。不是她不想相信他,而是这个男人隐忍的功力实在太厉害了,没准他们前脚一走,他立刻就吐血昏迷。

“既然我们是合作者,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打算给我吗?”梅君寒一挑眉,冷俊地道。

“好。”苏海陵闻言,心一定,决断道,“你自己小心,如果玄冥宫的内事解决了,我希望你明年开春之时能来一趟海月山庄,我应该会在那边过年。”

“一言为定。”梅君寒道。

“清尘,我们走吧。”苏海陵想想,又将一小瓶雪莲配成的补气灵丹放在枕边。

既然身边没有带着梅君寒这个通缉犯,他们自然没有必要躲躲藏藏,苏海陵牵着木清尘的手下楼结了房钱,正打算去找家酒楼吃点儿东西再上路,忽然,一转身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客栈门口,一个头戴斗笠,以轻纱遮住面容的蓝衣男子正将手中的马缰交给小二姐,湿润的声音穿过重重喧嚣,暖暖地印入她的心底。

“怎么了?”木清尘拉了拉她的衣袖。

“昊月。”苏海陵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身形和声音,就是化成灰她都不会认错。

“小姐?”蓝衣男子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看清他们之后,不禁一声惊呼。

“月,你怎么来了?”苏海陵欢喜地迎上去。说起来,也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我上了山,木心告诉我小姐和木公子往南楚去了,我就一路顺着小姐留下的标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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