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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见着他的时候都是等到夜深后,半夜醒来偷偷地打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房的他的睡颜。看着他一日憔悴过一日,我的心疼……一日胜过一日。

我多想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要是累了,就回来多歇歇;我多想告诉他……我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等他回头一视。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他从来不给我机会说。

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我会有话要跟他说。

他依旧每天忙碌,依旧每天起床后不说一言的离开,依旧不到夜深不回卧房。

我笑着,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是二伯病了,相公才会忙到忽略我。等二伯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二伯的身体,或好或歹拖了几个月,终于在立秋前稳定了下来。

其间几次大夫都说要我们准备后事,但是相公却执意的不肯放弃。他为了二伯散万金觅良医;他为了二伯不顾身体数次为他渡真气续命。

在二伯病下之初,身边就有人说,这是相公掌权的好时机。却不想相公不仅不抢权,反而尽心的帮二伯把家中的大小事物理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都为我家相公惊叹,说没想到王四少爷是这样有情有意的好儿郎!我很骄傲,我一直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从六年前第一次见着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不为选择了他而后悔,我想。哪怕现在的他有些冷落我。

现在二伯的身体好了起来,相公应该不会这么忙吧。我想,在不知觉间我已经嫁过来快一年了,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过。也许等他不那么忙了,他会注意到一直在背后等着他的我吧。

快一年了,时间好快呀。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当了将近一年王门雷氏。

嫂子们早就问过我多次为什么还没有孩子。

我红着脸,却什么也不能说。我能说什么,说我的相公从来没有碰过我吗?

不能这么下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破这僵局!

不过一切,还得要有个合适的时机……可去哪找那时机呢。

就在我苦恼无比的时候。

那时机,很突然的出现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二伯的身体已经大好,我前天还看见他在大元的搀扶下走动了几步,但是为什么王家却突然对外宣布二伯不治!

我实在弄不懂,看着前来报假丧并且叮嘱我一定要保密不要把二伯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的香嫂,我一头雾水。

也许……相公知道为什么吧,或许我该去问问他要怎么做。

我这么想着,抬头看看已经擦黑的天色。还不算太晚,相公应该在书房,去找他问个清楚。

心念一动,我也坐不住了,立马起身出了卧房。刚一出房门,就看见相公的贴身侍从马三在院子那边的一个小卧房门口守着。

一见马三守的地方,我就明白今天相公不在书房,而在那小卧房里面。那卧房……听说以前是一个丫头的,但是后来让相公做了自己的休息室。平时谁也不让进,连我都不曾进去过。

我深吸了一口气,举步向那房间走去。

还没到门口,马三就拦下了我:“少奶奶,少爷吩咐谁也不让进去。”

“大胆!”我斜睨了他一眼,把马三吓了个够戗。大哥一直说我是个挺有气势的女孩,还说可惜了我生为女儿身。

“家里都在张罗着要给二伯做丧,这么大的事情,又这么紧急,我不和相公商量,有什么事情你担待?”我正色,问马三。把他问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拂开马三,不顾他的阻拦,推开了房门!

好浓烈的酒气!我第一个感觉是这个。房间里有些黑,没有点灯,却也隐约还能见物,踢开脚边的空酒坛子,我小心地摸索着继续往里面走。

这是一间素雅的,明显是女孩闺房的房间。空间挺大,四下字画摆设挺朴实的,看陈设的器物都像是多年前的旧物,但是胜在干净工整,估计是经常打扫把玩的缘故吧。不豪华,也不见多精致,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相公总喜欢待在这房间里。

或许是因为人吧……嫁到这个家来这么久,关于这个房间原本主人的事情我也隐约听人说了一点,像是说相公以前曾经因为一个丫头与二伯闹翻过。不过具体的,就谁也不肯和我明说了。不过看相公现在和二伯的关系,估计那丫头的影响应该不大罢。

绕过一扇紫檀屏风,就着窗外走廊挂灯透进来的光亮,我看见相公正抱着一个空酒坛子醉躺在床上。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叹气,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手中的酒坛子取下,然后掏出手绢,想给他擦拭脸上的一些酒痕污物。

手才碰上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

“谁?”他猛的睁开眼睛,不过游离而迷蒙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真正的清醒。

“是我……”我轻声的说,“看你醉成这样,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是你……是你么?你还记得我,还知道担心我?”他突然语气激动起来,握住我手腕的力道开始加大。

他满是酒味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难受的侧过了脸,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腕从他铁箍一样的桎梏中摆脱。

却不想他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咆躁了起来。猛的,他手上一用力,我吃痛不住,忍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身畔。

“不许走!我不许你走,好不容易你才回来,你怎么能走?我不会再让你走,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双手紧紧的捏着我的肩膀,指尖的力道差点让我惊叫出声。

好痛!

但是……为什么听着他的话,那身子上的一点痛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呢?原来,他心里也是有我的,他也是想我的。只不过一直不说罢了!

幸亏今天来呢,我想,一边甜蜜的笑着,一边柔声对他说:“我不走,不走,就在这陪你。除了你的身边,我哪也不去……”我说,声音小小的,自己也有点害羞。

“真的么?哪也不去?”他问,语气中满是不置信的狂喜,“只在我身边吗?你真的想好了?哪也不去,二哥那也不去?”

我有点疑惑,关二伯什么事情。但是心里那被重视的甜蜜还是让我很快的忽略了这个问题,“不去,哪也不去,只陪着你!”我说,呢喃的语调对他说着我六年来的相思。

他什么也不说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他埋头在我的肩窝,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子上,惹得我痒痒的直想往后缩。

“不要躲开我!”他突然惊慌起来,“你又要躲开我吗?你又要离开我是不是?”

说着,他手上的力气加大,狠狠,像是想将我镶嵌进他身体似的紧抱着我。我被他紧勒着,差点喘不过气来,更勿论说话了。

而后,他的动作变得激烈而火热起来。

他亲吻着我的脸,他的手向下探进了我的衫,我羞极了,却也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现在,我和他是要做真正的夫妻了吧……

这样想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是软的,一点挣扎之力都没有的顺着他,让他为所欲为。

他七手八脚的把我们二人衣裳扯落。随着衣衫一件件的离我而去,我像是初生般纯净的赤裸在他的面前,将自己最纯洁的一面展示于他!

他闷声低喘,分开我因为害羞而紧闭的双腿,急切的将他自己置身于其间,然后一个挺身!

“啊!”我吃痛惊叫。

他也在同时说了一句话,“小叶!”

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身上那个不停律动着的模糊人影。原本欣喜幸福的泪还没涌出眼眶就变得苦涩!

他……在说什么……我听错了吧……

怎么会是小叶呢?他应该叫“遥遥”,应该叫的是我的名!他一定是叫错了,我想着,安慰着自己,却管不住眼角的泪不停的滴落。

不,我没有听错……就算我想自欺欺人,但是身上那个不停的叫着别人名字的男人却残忍的戳破了我的美梦。

“小叶。”他进入我的身体,这么呼着那个名字。

“小叶。”他退出我的身体,这么呼着那个名字。

我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冰冷淹没了我!

我那还没来得及开始的幸福就这样被残忍的摔碎!

我僵直着身子,麻木的承受着他。除了眼泪,我找不到别的渠道来放纵我此刻刻骨铭心的悲哀。

良久,当他几个激烈的进出后,他深拥着我,在我身体的最深处释放了自己。

“我的小叶,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他一边轻轻的吻着我的脸,一边呢喃着,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样,说着世上最残忍的情话……给另一个女人的情话。

“小叶,”发现了我的毫无反应,他口齿含糊的喃喃着,“你不要离开我……”

“好,不离开……”

我流着泪,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头顶。拥着他,紧紧地。

他像一只餍足的小猫一样,在我的颈窝蹭了蹭,尔后紧拥着我,沉沉的睡去。

只留下泪流不止的我,不停的轻轻抚摩着他的发,喃喃的对他说着只属于我的誓言,“不离开,我怎么也不离开……哪怕你心里有的不是我……我也不离开,只要能这么伴着你……我便情在不醒。”

情在不能醒。

情在不能醒。

只是那个未醒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他。

番外三、是虚是幻是梦

(情节接第七十章,残阳如血最后部分)

“要是……有来世……你还愿意见着我么?”他问,嘴角泛起淡淡的笑。

“不许说什么来世,我要的是今生,我就要有你的今生!”艾小萌急急的说,生怕讲慢了会赶不上告诉他。

没有顺着艾小萌的回答,紧提一口气,王梓枫自说自话,“要是有来世的话,我们就当两只小松鼠……窝在一个洞里,晴天一起出去找松果……雨天就一起依偎着,你拉拉我的尾巴……我……咬……咬……你的……耳朵……” 说着,王梓枫的声音渐袅。直至低不可闻! 那双半开的无神双眼,也逐渐合上。

“不……!!”艾小萌嘶吼着,紧紧的抱着王梓枫。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只剩下她绝望而凄凌的声音在山涧中回荡重叠,冲击着周遭的一切!

闻者心中莫不一恸。

斜斜背影外,正挂在山角的残阳,腥红如血。

“不……!”艾小萌悲呛的呼号着,从梦中醒来。张开朦胧的泪眼,王梓枫毫无生气的躺在血泊里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

“萌萌,萌萌?你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响起,焦急而关切的问着眼前忽然从床上惊呼着醒来的女儿。

醒了?艾小萌一时间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她转过头,站在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那熟悉而憔悴的容颜,花白的头发……不是自己的母亲又是谁?

母亲?她怎么能穿越到异时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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