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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给我两个字,估计要不是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连这两个字都不会想说。

是哦,我要走,人家自然也要走,不可能一直在这破庙里吧。看他脸色还是一副病态的样子,不过脚步却比我这健康人还沉稳得多。不愧是习武之人。

“那你要去哪?”

话一问出,我就想甩自己一大嘴巴子。我是干什么?自己找麻烦吗?那人去哪关我什么事,不要忘记自己是在逃亡!

“……”那人没说话,只是停下了脚步。眼睛看着前方的马车。

“出来!”他说。

我疑惑的看向他盯着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呀!

那人脚下一动,一颗石子就被他踢飞想马车旁边的树上。

“扑通”的一声!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就掉了下来。

那男孩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自己隐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背心一麻,人就掉下来了!

而那个怪人可没给男孩反应的时间。他一个揉身上前,那男孩只觉得自己眼前一亮,接着脖子上一凉,一把出了鞘的匕首已经挨在他脖子上。冷冷的刀气居然让那男孩的颈子间隐约渗出血丝。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这怪人低声问道。

“大侠饶命!”那男孩苍白着脸,说:“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都是大山哥的主意……他说这有肥羊,我只是放风跟踪的。我……上有八十对老母下有三岁小孩,大侠饶命!”

大山?怪人明显疑惑了下。肥羊……想着,那人把眼光转向我。不想我却因为那样子才十来岁的男孩口称什么下有三岁小孩而闷笑不已。

“说,你们打算怎么下手?”那怪人决意不理会我继续问。

“大山哥说等那位爷出了城再动手……这真的不怪我,是大山他们今天早上见那位爷在城里买东西很大方,一定很有油水,就想找你们的麻烦。大侠,我是被他们逼着来做这个的……”

“滚!”那人不听男孩干哭滥嚎。

而那男孩一听,也不哭述什么。马上起身离开,跑得飞快,生怕对方反悔。

“就这么放了他……要是他回去报信怎么办?”我小心的发问。有点心虚。有这祸事好像是我今天买东西的时候露财太过。罪过。不能怪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没像今天这样肆意的买过东西过,难免一时得意忘形。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呀!

那怪人不管男孩的离开和我的疑问,只是低头沉吟了会,然后抬起头,他看向我,说:“我护送阁下到目的地,算是报答阁下的救命之恩。”

什么?我有些傻眼。护送?他说的是我想的吗?以他那病怏怏的样子,谁保护谁呀?

那人好像也从我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不信任。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脚边一颗拳头大的石头一踢。然后那石子凌空向我身边的一颗树。

我吓了一跳。

然后我赫然发现那石头已经全部没入树身!

我啧啧惊叹。这力道!他还是个病人呢!

而这时,正努力逃跑的那个男孩小贼却是脚一软,晕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对上我疑惑的眼光,他很不以为然的转过身,向马车走去。远远的风中穿来他的话:“暗劲亦伤人。”

当真一惜言如金的妙人。

只不过这样的人应该是有很多的故事。有故事就代表有麻烦。现在的我还适合再带个有可能带来麻烦的人在身边吗?

不过那人却不理我的犹豫,自己爬上了马车,在驾驶的位置上坐稳,然后用眼神看向我。我忽然有种感觉,要是我现在不上车,只怕那人会自己架了马车径自走人吧。

打了一个冷噤。我赶快回到马车之上。想来这人的行径也能理解,他不想欠别人的人情。这江湖中人有真有些怪癖。要就这样大家一拍两散,谁管什么人情不人情?算了,反正现在有强盗盯上了我,带个武艺高强的人在身边总有点用吧。大不了危机一过就各自分开。再说用两个男子结伴的身份赶路,就算遇上王梓枫追来的人马,也可以掩人耳目。

打定主意,我回到车上。

不过没让那人赶车。

那人刚才退烧,要是再在这外面颠簸兼吹冷风,只怕很快就会复发。那人本不想听,可是听我说出“要是你再像昨天那样病得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不能敌,又如何保我安全?”的话,他才不再执意。

我让那人进了车厢。饶是那人冷静,看到我车厢中堆积如山的各项杂物也不免面露惊异之色。我猜他肯定在想难怪会有地头蛇盯上这肥羊。

我可不管他的感慨,只是吩咐他先用水擦洗身子,换下汗湿的衣物再吃点东西。另外我还取出药物,放进小汤煲中熬上。百密一疏,记得买药买火炉,却忘记买药罐,还好贪嘴准备了汤煲。

打点好一切,正要退出去,就听那人说:“在下秋无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我?

我叫什么名字?

我是谁?

稍微发愣了一下,我一笑说:“艾小萌。在下艾小萌。大烽大城人士。”

是的,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小叶,不是红丫,我是艾小萌,我又是艾小萌了!

咀嚼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忍不住,红了眼眶,即便隔着面具。

第四十章、小叶的大逃亡——第三天面具这东西还真的不好戴。前世看些武侠的小说电影,总觉得这东西就像面霜一样,随意的一摸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真的要戴上这东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我看着手中那中薄如蝉翼的东西,它淡淡的泛黄,做出人的五官形状,拿在手上就是一个软软的凝胶薄片,但是一旦贴上人脸,那变化又是天翻地覆!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不过,这玩意神奇都是神奇,就是不够人性化……舒适度不好,而且很不好!

戴着这东西在脸上,开始还不觉得,一会后就又闷又痒,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给裹住了一样。忍了两天,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不,趁着秋无尘在外面赶车的时候,我赶快把面具取下来透口气。

想到外面那个秋无尘,我不由稍微叹了口气。

我怎么找了这么个煞神?

回想到昨天遇上抢匪的那时候他的表现,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在一处僻静的小道旁,几个大汉站在路边拦下马车,大大方方的摆出一付拦路打劫的阵仗。秋无尘见这阵势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从车厢探出头来。那边的贼头子的开场白都还没说完,就只见秋无尘一扬手,一个大钱就镶嵌在那家伙的喉咙上。那头子就立马断了气。

接下来,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修罗场。

好一个秋无尘!只见他在人群中左突右冲,所到之处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血花四溅!

秋无尘没有什么花俏多余的动作,但是他的出击往往是一击致命,手起刀落间,对手的咽喉或者心脏处就会多了一朵血花。

他的招式没有王梓宏的华丽奇巧,他的内力不如大元的雄厚绵长。但是,若让他和那两人打斗,赢的人一定是秋无尘!因为,他的每一招都是最合适最犀利!没有多余的花样,只见他人影虚晃,手中那一抹银白就直奔对方最致命的弱点而去!

一柱香之后,仅仅一柱香的时间,那六、七个开始还嚣张无比要我交出全部财产的家伙都已经在血泊中断了气!

空气中全是血腥的味道。我承认,我被吓瘫了。这可不能怪我,任谁处在这环境中,恐怕都不能镇定自若吧。

等我回过神后,就是一阵狂吐。那个秋无尘只是抱手在一边冷眼看着。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踩了几只蚂蚁。然后在我更吓呆的愕然中,秋无尘若无其事的将那些尸体用一种特殊的药剂处理掉,再把路上的血迹用泥土掩埋好。一切是熟门熟路,一副经常这么做的样子!

不过半个多时辰就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周围的环境又变得再平常不过,要不是亲眼看见不久前这上演了那样的一场血腥,我都不相信眼前的云淡风清中刚才埋葬了几条鲜活的生命。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杀人!那些人虽然可恶,但是也罪不致死呀!我想说什么,但是一见秋无尘的嘴脸,我又什么都不敢说了。

天啦!稍微回过神来的我在回想那天在破庙中的时候,我是一万个庆幸当时遇上了他万年难得一遇的虚弱时候,要不我当时可能就已经让他喀嚓掉了。

也不敢多罗嗦的我连忙驾着车离开了,只希望不再看见这地方能让我少些罪恶感。

一路无语。只有马车疾奔!

晚上我们是在一个小树林中过的夜。本来还担心怎么过这一晚上,却没想到那人看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只是抱着他的宝贝匕首在车厢靠门边的一角蜷着。我也大着胆子靠着里侧睡了过去。也许是太累了吧!再加上白天又受了那样的刺激,我这一夜居然睡得其香无比。

到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只见那个秋无尘直勾勾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一个激灵,马上爬了起来。

他也不多话,只是自己出去赶车了。

怪人!

不过看昨天杀人的狠样,应该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要去赶车我也就不管他,继续在车厢里补眠。同时思考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个煞神。

上次我跟他说要去西北,但是具体西北哪可没讲,这点可以利用,一会我就随便找个西北方就近的城市说是目的地。这样,就好了吧!打定了主意,我起身匆匆的掬把水洗了洗脸,提起精神打算易好容去找他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不过问题来了。

这面具怎么粘都不能帖服。在脸颊的边上总要起卷。

我是无语问苍天。

看来是一路的风尘加上我开始洗脸过后脸上还有些水,把面具内胶的粘性弄坏了。这可怎么办。总不能顶着我自己的脸去见那煞星吧。思来想去,我还是带上不太完美的面具撩开了车门上的帘子。自欺欺人的希望那秋无尘正在赶车没留意自己。

“秋兄,”我说。笑得无比真诚。“我们现在到哪了?”

秋无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荒山野岭。”他说。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荒山野岭,我还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荒山野岭?真郁闷。这人怎么这样?算了,形式不比人,我只有又低声下气的说:“那最近的城市是哪个?”

“河间。”他说。眼睛只看着前面的路。

到底谁是谁的救命恩人呀?我怎么遇上个这样的报恩的?

他倒是好,不问我是干什么的,也不问我到底去哪,更不关心我是谁。只是一门心事的赶路。

我怀疑他搞不好和我一样是逃亡的。

不过以他的身手要想逼得他逃亡,那得多大的本事呀!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悠哉样,也不怎么像逃命的。

“那我们多久到那?”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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