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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我话音刚落,那个白无常便丢下了纸衣,忽忽悠悠的像我俩飞了过来。

还好易欣星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心里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昨天才除妖受了一身的伤,今天又被无常给发现了。难道我俩就这么背么?我不禁感叹道:好奇心真是害死人啊。

正在我自己骂自己的时候,那无常鬼已经飘到了窗外,在我俩的正前方,狐疑的看着我俩。我现在才真实的看清楚了这位鬼差的摸样。

只见它一张马脸,面黄肌瘦,好像十多天没吃过饭一似的,眯缝着小眼睛,长长的舌头从嘴中耷拉下来,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我俩。头上顶着一顶大高帽儿,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四个字‘一见发财’(注解一)。本是很瘦弱的身躯却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迎风而动。

我和易欣星虽然快被吓尿了裤子,但是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啊,于是我俩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生怕露出一点破绽让它看出来我俩能看见它。

那无常见我俩依然很镇定的看着外面,它不知道我俩现在其实是害怕的要死,特别是老易,他现在一只脚着地,那只脚还不住的颤抖着。

我望着像是吊死鬼一样的无常,心里不停的捣鼓着,大哥,我俩看不见你,你快走吧,再不走我俩都要抽了。

可是悲剧又发生了,它见我俩如此镇定,好像还是不放心,竟然从窗户里飘了进来。望着它直勾勾的向我俩飘来,我发誓,我真想大叫一声然后逃跑,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再快还能跑过勾魂的鬼差么?

感受着它从我俩的身体穿过的那种冷飕飕的感觉。我和老易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这也他吗太折磨人了。我用余光看了眼易欣星,他好像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还是强忍着不敢出声。

那白无常飘到了我俩的身后,把头伸到我俩的脸旁边,看这个望望那个,就是不走。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寒气离我这么近,我的脸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大爷的,急死我了!

我心里想着不能这么一直挺下去啊,要不然没等它走呢,我俩就一定会先崩溃了。

我决定说点儿什么,好进一步的使那个无常鬼认为我俩看不见他。

于是我便强忍着颤抖的声音,转头对易欣星说道:“易兄,今晚月色真不错啊。”

易欣星已经要到崩溃的边缘了,但是好在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于是他回答我:“没错····今晚的太阳真圆啊。”

望着他胡言乱语我就害怕了,大哥,好歹你也装的自然点儿啊!!

于是我忙对他说:“想不到易兄如此风趣,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二人吟诗作赋如何?”

那无常鬼见我二人此刻如此镇定的扯淡,好像放下了警惕,已经认为我俩看不见它了,我心中顿时大喜,大哥,我俩真看不见你,你快走吧。

于是我决定进一步稳定它的警惕心,便又对易欣星说道:“那就请易兄先吟一首吧。”

我话音刚落,只听易欣星大喊一声:

“跑了!!!!!!!”

他姥姥的,吓死我了,他这是怎么了?听他这一喊,那无常马上有警惕了起来,我见大事不好,忙尽力装成很平静的口吻对易欣星说:“易兄,你这首诗的名字是叫‘跑了’么”

只见易欣星脸色铁青的指着窗外喊道:“鬼跑了!!”

天哪!!!这个没大脑的易欣星他说啥呢?这不是找死么??

我心想完了,这下一定被发现了,大惊之下,我猛然转头。

那白无常正满面凶煞的望着我俩。

(这里先跟大家道个歉,我上章写错了,其实白无常的帽子上写的四个字是‘一见发财’,黑无常的才是‘天下太平’。让我给记混了。现在已经修改完毕,欢迎大家来我qq群,在这里继续求下票吧。感谢大家支持。)

第二卷 第七十章 换命钱

眼见事情败露,我和易欣星俩人顿时傻了眼,要知道我俩现在都什么样了,一个半残废一个窝囊废。而且手中又没有工具,这白无常要是想钩我俩的魂儿就跟玩儿似的。

只感觉到一股寒气穿过了我的身体。我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可是我发现好像没事儿,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那白无常已经飘到了窗外,它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俩一眼后便快速的向楼下飞去。

我从窗子里向下一看,只见那本来排成一队的鬼魂现在只剩下了八个,少了一个,正是那没有被套上黑纸寿衣的鬼不见了。看来它是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了,所以见无常老爷离开后自己咬开无常的捆鬼索便跑了。可是又转念一想,不对呀,无常老爷的捆鬼索能这么不结实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望着那无常下楼后好像大发雷霆般,一挥手便把那剩下的八个鬼魂收进了袖子里,左看右看后便往西飞去了。

我咽了口吐沫,这叫什么?这就叫命不该绝。憋屁不叫憋屁,运气!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差点儿就挂了,可真危险啊,在看旁边的易欣星,竟然依然保持着那个金鸡独立的状态,不禁佩服他现在还能如此的镇定。

于是我就和他说:“易哥,真是太危险了,没想到你还能如此镇定。”

只见他得得瑟瑟的转过了头和我说:“快过来扶我一把,我脚麻了,动不了了!”

“·········”

我忙过去扶他,把他扶到床上,把他那条打着石膏的腿吊好,我坐在床上问他:“我说易哥,你刚才为啥喊啊,咱俩差点儿就把命给丢了。”

易欣星躺在床上心有余悸的对我说:“你以为我想啊,你不知道刚才我看到啥了,太诡异了也。”

我忙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先揉了揉自己那条已经站麻了的腿,然后对我说道:“刚才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敢回头,本来那九个鬼站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黑影,一下就把那没被套上纸衣服的鬼身上的绳子给拉断了。等那鬼跑了之后,那个黑影也不见了。你说这邪门儿不?”

啥?竟然有能一下子就拉断捆鬼的绳子?我心中纳闷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黑影是谁啊?他为什么要放走鬼魂呢?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么?

算了,还是不想了,那鬼跑不跑跟我俩又有啥关系。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小命儿保住了,还是快点睡觉才是王道。

于是我便对易欣星说:“老易啊,不管咋说,咱这是逃过一劫啊,现在见识也长了,也没啥危险了,该睡觉啦,啥事都别想了,先安心养好身体吧。”

可是在小蓝灯的映照下,躺在床上的老易的脸色忽然又变的铁青,他半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我身后。

我也感觉到了身后一股阴气传来,使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会这么巧吧,我战战兢兢的回头看去。

一张类似吊死鬼的大驴脸出现在了我背后!猛然的惊吓使我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果然!它咋又折回来了呢?上眼望去,此时的白无常正手里掐着它的那根哭丧棒,瞪着小眼睛看着我俩,他此时好像很生气,嘴里耷拉出来的长舌头通红通红的,正随着身体轻轻的发抖。一身白袍在小蓝灯的映照下出奇的渗人。

完了完了,这回可真毁了。我坐在地上看着无常大爷的怒容,看来我俩是在劫难逃了,可是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要我就这么死,我还真不甘心,于是我脑子里拼命的想着看过的书上有没有能对付这白无常的方法。

别说,望着它头上那大高帽,还真让我想到一个方法能收拾它,根据《鬼话》中的记载,白无常的“一见生财”是有来历的,大致是人如果在坟地郊外遇到白无常后不要逃,朝他扔砖石,他会拿身上的金银回砸,等砸光了就会羞愧而逃,而对方就可以把财宝捡走,自然是“一见生财”了。

于是我慌忙四下找砖头之类的东西,可这是医院的病房里啊,要我上哪儿找砖头去?这简直就和在粪坑里摸鱼一样的不切实际嘛!!

看着那白无常一脸煞气的走进,我发誓我真的要哭出来了,我感觉此刻的我就如同蝼蚁一般在它的手里掐着,只要它一用力,我就一定会粉身碎骨了。而老易的表现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由于打着石膏的脚被吊着不能动,他只能在床上紧紧的抓着被单哆嗦着。

那无常飘到了满面怒容的飘到了我身前,望着他对我缓缓的举起了哭丧棒,我的心就跟落入了井底一般,眼见着死亡就在眼前,我也顾不上什么尊严面子了,我连忙对它不停的摆手说道:“别别别!!!先别动手!!我俩我俩是阴阳先生!!!”

没办法,现在只能是急病乱投医了,因为刘先生的故事中我曾经讲到过,以前的阴阳先生是和这些阴差有挂钩的,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这一套好不好使了,但是不管好不好使我都得试试啊。因为我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挂了。

别说,这招急病乱投医还真让我给蒙对了,那无常听我说出这句话后,明显的楞了一下,他举着哭丧棒又满眼狐疑的望了望我俩后,缓缓的放下了哭丧棒。

见它放下了凶器,我和床上的老易不约而同的长出了口气,看来有门儿!

那无常的眼神就和刀子一样在我俩身上扫来扫去,看了好一会儿后,它开口了,由于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外边,显得有些口齿不清,它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对我冷冷的说:“阴阳先生?你的道号是什么?”

道号?哥们儿我哪有什么道号啊?正当我想随便蒙一个过关的时候,由于那无常口齿不清的关系,床上的易欣星把道号听成了外号,他那颤抖的说:“他的外号叫‘释倪迭’。”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心里哭道:易欣星啊易欣星,你可真是我亲爹,少说一句你会死啊?

那无常听后愣住了,好像正琢磨着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老天!要是让你想明白了这‘是你爹’的含义,我不是必死无疑么?于是我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慌忙对它讲:“他说的是外号,不是道号,我没有道号,我的名字叫崔作非。我俩真的是白派的阴阳先生!”

床上的易欣星也慌忙说着:“真的纯纯的白派!!”

那无常听完我说的话后,冷笑了一下,又举起了哭丧棒,对我说:“小小鼠辈还敢骗你家无常老爷?吃阴间饭的哪会没道号?多说无益,受死吧!”

他大爷的,我真是没道号的阴阳先生啊!九叔教我本事以后也没告诉我我的道号啊!!等等,九叔?对了,它老人家不是在阴间谋了份差事么?如果提它老人家的话应该能好使吧!

眼见着扑街就在眼前,我连忙对它慌乱的说:“别动手别动手!!!我真的没道号,不过我的师父叫魏凤娇!!它也是阴差!!你你认识不??”

好在,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他见我说出魏凤娇的名字后又是一愣,它问我:“你是小九的徒弟?”

看来它真认识九叔!!太好了,看来有一个阴间的公务员当靠山真是件幸福的事啊!这次九叔又变相的救了我一命。我忙点头道:“没错没错,我是他第三个徒弟。《三清符咒》的传人!”

只见那无常鬼又放下了哭丧棒,自言自语的说:“上次和小九喝酒的时候,好像听说他有一个姓崔的徒弟。”

暂时安全了,我感觉我现在浑身都是虚汗,跟洗桑拿似的,那些汗水浸到后背上的伤口,又开始火燎燎的疼了起来。

那无常看着我俩,问道:“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偷看本差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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