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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若跟去了说不定还能跟在三夫人身后,最起码在出事的时候,自己也能上去挡一挡,那么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这都怪三少爷!没事跑树林里去做什么,真是成心的。

看到秋桐露出不忿的表情,司徒景烈道:“这事和三弟无关,是我自己去找他比的马,也是我自己糊涂,也不看看场合,顾自意气任性,才给了歹徒可趁之机。都是我的错啊……”

秋桐垂下头,不忍看见他痛苦的表情,低低的回了一句:“少爷,您先别急,三夫人贵人自有天助,兴许不会有事的。”

司徒景烈不再说话,秋桐偷偷抬头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整张脸都憔悴,心疼不已,于是又道:“少爷,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赶明我亲自下去一趟,那些侍卫都是干领皇粮不办事,我看他们是根本没有认真去找。”

司徒景烈默然不语,面色却突然缓和了下来,半晌,只听他用非常疲惫的语气说道:“让他们撤回来吧!你也不用去,她是我娘,是生是死,该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去求个明白。”

秋桐听到他自己要下去,哪里会肯,急忙反对道:“少爷,您忘了杜公子的话啦,他说您最好在床上休足半月,这气冲了心脉的事情,可大可小,万一您不注意落下病根……”

“不必多说了。我不走这一趟,这辈子都不会心安。”司徒景烈打断他的话。

秋桐叹了声,也知道多劝无用,想了想,不免担心道:“少爷,如果您找不到人怎么办?难道还不打算上来了?”那条江河连接春藤的护城河,如果三夫人真掉进江里,就算当时没死,估计人也被冲进护城河里,这还哪里找的到啊。

司徒景烈痛苦的闭上眼睛,仿佛在想秋桐说的这个如果。好半晌,他重重地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遍寻不着(二)

“少爷。”窗边人影一闪,紧接着房门被扣响,房中多了一个人,正是三日不见的华嬷嬷。

示意素兰给华嬷嬷倒茶,然后又示意她出去,司徒景轩待华嬷嬷坐定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人安排妥当了么?”

华嬷嬷端起茶喝了一口,“暂时安排在一户农户家里,三夫人肩头受了伤,可是不轻,我让农户家人好生照顾了。还有,我从三夫人嘴里得知,当日那名刺客也没死,不过受了很重的伤,用刀攀着石岩逃走了。”

司徒景轩皱眉,“竟然受了伤,该是跑不远,不过这人暂时不敢露面,我们去找也无意,待他伤好了自然会去找人讨赏,到时候你多盯着公主府,想来不会有错了。”

华嬷嬷点点头,然后接着道:“听说二少爷的人还在找,二少爷心思缜密,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司徒景轩沉吟了一会,随后道:“你去出事的悬崖口再走一趟,看看有没有遗漏,尤其是当日那张网,可有什么缺口残布留在上面,若是有痕迹,务必把它抹掉。”

华嬷嬷佩服他的小心,应了声,再道:“少爷,这三夫人的人情您也还了,这之后你可还有其他打算?”

司徒景轩微微一笑道:“嬷嬷别急,这戏要是出太快,就没看头了。”

看到司徒景轩嘴角那那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华嬷嬷头皮一麻,心里竟有种连自己都被他算计在内的感觉。

司徒景轩看向门边,轻轻喊了一声:“素兰。”

门外很快有回声,“少爷,奴婢在。”

“进来吧。”

素兰依言进来,低头道:“少爷,可有什么吩咐。”

“你与二哥身旁的丫头可有交情?”

素兰老实回答,“奴婢与胖胖都是自幼进府,她比奴婢早进府两年,小时候还住在一个房里,后来各自为主,没有多大接触,交情尚可。”

“听闻那个丫鬟厨艺了得,你将这个给她,务必让她照着上面的方子做。”司徒景轩从袖口掏出一张折成四折的纸,放在案桌上。

素兰上前拿过,看了一眼,脸色都白了。

司徒景轩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也一定会护你周全。此事过后,你在老家的父母姐妹,我都会妥善照顾,即便这事不成,我也会给你笔银子,绝不会为难你。”

老家的父母?素兰猛然明白过来,眼下她哪里还有的选择,她颤抖地将纸收进自己的怀里,声音都抖了,“奴婢谢少爷为奴婢着想。奴婢不求钱财,只想余生能在父母膝下尽欢尽孝,望少爷能够答应奴婢请辞还乡的请求。”

好聪明的丫头。华嬷嬷微愣,有点欣赏起她。

司徒景轩沉思了好一会,才慢慢道:“随你。出去吧。”

素兰诧异,没想到这么容易,但心知他的个性,一向是说一不二,既然答应,自然不会再为难自己,便心头松了口气地答谢,然后出了房门。

“这丫头是个明白人。”华嬷嬷道。

“谁不是呢。”司徒景轩执起杯子,于手心里慢慢转了一圈,轻轻说道。

遍寻不着(三)

胖胖望着手上这张莫名其妙的菜谱,心头奇怪的问素兰,“又是鳝鱼又是狗肉,这混在一起能吃么?”

素兰紧张的手心都出汗,小心翼翼说道:“这可是我从老中医那求来得,说是很滋补,大夫人最近因三夫人的事情郁郁寡欢,伤心地都病倒了,可又不看大夫,所以我自做主张去求了方药膳,哎,老中医说大夫人这是心病,只能慢慢调理,吃药都不管用。他就给了我这张纸,你知道我太不懂这些,因此特拿来你看看,这菜你会不会做?”说完,她怕被看出端倪,急忙把纸抽了回来,然后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问,“对了,胖胖,你可知道三夫人出事了?”

“我正要问,你刚才说大夫人因为三夫人郁郁寡欢,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你真不知道?”素兰很是惊讶。

胖胖撇撇嘴,“你也看见了,我天天在杜府里呆着,能知道什么事啊。”

见素兰迟疑不语,胖胖追问,“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素兰叹了声,看看四周,见是没人,才小声地将事情始末道出。

胖胖听完,心头大惊,没想到就这三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那二少爷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素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听说很不好,好象当日还吐血了。我想,他心头肯定不好受。”

“都吐血了,那肯定是很严重,不成,我得去看看去。”胖胖一惊,还真的转身就要走。

素兰赶忙拉住她,“你别冲动,公主府守卫深严,哪是你进的去的。”

“那该怎么办!秋桐那小子根本不会照顾人,少爷这会受了伤又病了,那小子不添乱就不错了。”胖胖急得来回走,恨不得能有双翅膀飞过去了。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了解么,二少爷是极在乎三夫人的,用他以前的话说,他就这一个娘,他不疼谁还去疼她。可这人,就是放不下过往的心病,一直对三夫人没有好脸色,但每次说了过分的话,他又自己懊悔半天。眼下三夫人当着少爷的面死了,少爷怕是会想不开,搞不好会意志消沉,拿自己身体出气。

素兰也是担心,但她比胖胖冷静,出声劝道:“你急也没用啊,不如等杜公子回来,央求他以看病的名义去公主府,到时候你可以求他带你一起去。”

胖胖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连忙点头,“还是你主意多,我现在就去找杜公子。”

素兰见她要走了,心一急,又把人拉住,“等等。”

胖胖回头看她,素兰咬咬牙,又拿出怀里的纸,笑道:“你还就这么去啊,好歹做点膳食什么的带去,二少爷最喜欢你做的东西,保不准看见你做的吃的,病都好大半了。”

胖胖一拍脑门,“也对,我怎么把自己拿手的忘了。”

“所以啊,这菜谱你也看看,二少爷也是心病,兴许用的上。”

胖胖点点头,接过纸认真看了次,然后还给素兰,向她道谢,“我记在脑子里了,回头我会给少爷做一盅,用不用帮你把大夫人的那份做了,你等会来拿?”

素兰笑了笑,摇摇头,“你别忙我的事了,我回头会找府里的大娘帮我做的。好了,我出来也久了,该回去了。你、你好自为之……”

胖胖也是心切,并未听清最后她几个字,只道:“那好,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先去厨房忙,等这事过去了,我再去府里找你。”

素兰点点头,俯身告个辞,再转身的瞬间,她的身子几不可见的颤了下,差点不稳。

再过几日……她苦笑,怕是府里再没有她素兰这号人了。

遍寻不着(四)

对于胖胖的要求,杜重楼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本来就要去看景烈,现在多带个人也没什么。

而且今天皇上允了他去北边驻扎做军医的请求,他此刻心情正好得很。

想到一切顺利,杜重楼兴奋的握起拳头,等会去把这消息和景容说,看他什么时候做安排。

一边走一边想,他的脑子里满是美好未来的幻想。

“……咦?刚刚那是什么味道?”

杜重楼皱皱鼻子,顺着味道一路走,抬头一看竟是厨房,回想刚才胖丫头说要做东西带去,顿时也没往心里去。

“味道这么骚,好象是狗肉的味道。”杜重楼皱着脸,“……奇怪……狗肉、狗血,都有温热动火,助阳之性,一般女人都不爱吃的,这肉炖给谁的?”动动鼻子,狗肉的味道又淡了些,“该不会是我闻错了?算了,只要不是和黄鳝混一块,管他给谁吃的,反正不死人。”

自言自语了一会,杜重楼又转身继续走,显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

“秋桐,我累了。”他不想再找了。

“少爷,您可不能这么想,这尸体都没找到,你可不能自己先放弃了。”秋桐着急的说道。

司徒景烈摇摇头,苦笑一声,“是她先放弃了我,她根本没给我选择的机会。”

秋桐有些难过,这毕竟是人家母子间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

“这世上能骗到我的人并不多。”

“少爷?您的意思是?”秋桐看他。

司徒景烈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轻敲桌面,仿佛在想什么。

“少爷,你说三夫人她……”秋桐也不傻,仔细想了想出事至今的所有事,心里隐约有了个大胆的假设。

“少爷,难道三夫人她,她没死吗?”

“死?”轻笑数声,司徒景烈目光投注窗外道,“这会,她该是比谁都活得潇洒吧!”

“难道她是炸死?这怎么可能,江水湍急,她……”秋桐没有再说,只听司徒景烈悠然道,“我亲自下去看过,那面绝崖离水面一米处曾挂过一样东西,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猜测应该是面很大的鱼网,而且崖壁上还有血迹,如果人直直掉入江河里,崖壁上是不会有血迹的。”

“血迹?”

遍寻不着(五)

“恩,而且是两个人的。这说明娘和那个刺客都没死,”司徒景烈闭眼调息,后睁开眼,“我去查时那网已被撤走了,而且处理的很干净,可是,那人还是留下了痕迹!”

“什么痕迹?”

“半只脚印。若不是我细心,估计也不会注意到。”

“这么说,后面还有人去处理过现场?那三夫人不是早有预谋,难道那些刺客也是她……”

司徒景烈摇头道:“我娘还想不到这样的计划,她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去找什么刺客,这个主意显然不是她出的。而且那天的刺客的确是燕王的人,我事后查了那把剑,是燕王府的。那上头的标志不是谁都可以伪造的,也没有哪个打铁匠敢私造和伪造兵器,所以那刺客只能是四王爷的人。至于最后那支箭应该是娘的同伙射出的,意在让她坠崖诈死,从而完成这个局。”

“同伙?你说三夫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诈死?”

司徒景烈摇头,面上表情似笑非笑,沉声道:“我比你更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至于同伙,你以为还会有谁。”

秋桐开始还不解,但看见司徒景烈眼里的恨意的时候,他一下都明白了。

是三少爷啊。

“而且素紫也不见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素紫?就是三夫人身边的那个丫头?”秋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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