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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只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上,自己怎么就招人话柄了。

身旁的司徒景烈注意到她的神色,又看了看她刚才注视的方向,心中隐约有了警觉。

原本热闹的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刚才邀请他们的书生在众人面前躬了一礼,然后拿出几叠红字条,苦恼说道:“前几日,山长给我们出了几道难题,小生拙笨,苦思多日才解出一些,还有不少无从下手,想今天有识之士都在,就特拿来想向大家讨教讨教。”

明摆着的台面话,大伙也没当真,都起哄道:“别废话了,直接出题吧。”

那男子笑了下,随意抽出一张,念道:“花甲重开,又加三七岁月。古稀双庆,更多一度春秋.此老人多少岁?”

“有点意思。”司徒景烈嘴角动了动,右手指轻轻合计了下,小声对杜小小说道:“应是一百四十一岁。”

他的话刚落,那头就响起柔弱无力的声音,“答案是一百四十一岁。”

“不知姑娘是如何解出的?”书生问她。

“花甲,指六十岁。重开,指两个花甲,一百二十岁。三七为二十一岁。上联加起来共一百四十一岁。古稀,指七十岁。双庆,指两个古稀,一百四十岁。一个春秋,即一岁。下联加起来也是一百四十一岁。”段红棉慢悠悠回答,显然胸有成竹。

“恭喜小姐答对。”书生向段红棉鞠了一躬,然后让人将红纸条递给她。

“少爷,你刚才干吗不说呀?”胖胖推推司徒景烈。

司徒景烈气定神闲,“笨,太早出手了,后边可就没看头了。”

胖胖眼睛亮了起来,“少爷的意思是等会有好戏看?”

司徒景烈朝她眨眨眼,“有心人要捣乱,自然有戏看。”

“那好,我们再来一题。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

话才刚落,现场就安静了。

啊!算数题呀!杜小小愣了愣。

“丫头,你去回答。”司徒景烈定声说道。

“少爷。奴婢不会——”杜小小小声回答。

“怕什么,有我呢。”司徒景烈推了她一下,在她手心里写了个字。

杜小小迟疑了下,回头看他目光坚定,才壮着小的可怜的胆子,答道:“一……亩。”

“这么快。”男子大惊,周围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杜小小见这么多人看她,不由得提高了嗓音,重复了一次,“答案是一亩。”

“这位姑娘真是才思敏捷,天资过人,不知师从哪位名师名下?”段红棉身边的丫鬟目光灼灼的望向杜小小,笑吟吟的道,然而眼底深处的恨意却让人心惊。

个个都不让省心

杜小小被吓得不轻,不安地回头,恰巧对上了司徒景烈使来的眼色。

“文思敏捷说不上,小丫头没读过什么书,碰巧蒙对罢了。如若说的不对,还请各位别见笑。”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哪里还有人会去计较,转眼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书生身上了。

那丫鬟冷哼了一声,只当算了。

“少爷喝茶,幸亏您聪明,不然小小非被那女的扒皮不可。”胖胖特地倒了杯茶递给司徒景烈,讨好道。

“你别说小小,你也是个不省心的。”司徒景烈划了划茶盏,心里暗叹麻烦,看样子那两个丫鬟很是护主,生怕别人抢了她们主子一点点风头,小小不过对了两个谜题就引来她们这么大反弹,待会若再说错什么,还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这个段红棉不能惹,看来还是早走为妙。

“别看了,我们回去吧,我带你们去别地玩去。”司徒景烈各敲了胖胖和杜小小的头一下,轻声说道。

而这头,书生在连报了两道题后,又出了今天场上最难的九数题。

“鸡兔同笼不知数,三十六头笼中露。数清脚共五十双,各有多少鸡和兔。”

杜小小正专注听着题目,没发觉头上被人来了一下,待胖胖拽了拽她袖子时,她才猛地回了神。

“少爷,这题目奴婢解出来了。鸡22只,兔子14只,你快算算,是不是这样。”杜小小兴奋的对司徒景烈道。

司徒景烈惊愕,胖胖也是瞪大了眼睛,她一脸怀疑问道:“小小,你会九数?”

“嗯,我娘教过一点。你看,只要把鸡比做苹果,兔子比做李子,

苹果+李子=36

苹果+2倍的李子=50

苹果=22倍的李子=14

也就是鸡22只,兔子14只。”

杜小小歪着头,想了想,末了加了句:“当时娘是拿包子比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算。”

又是李子又是苹果的让人听着晕乎,但是答案的确没错,司徒景烈心里仔细琢磨了好一会,才连声赞道:“甚妙!你娘当真奇女子也!”这种解法,他也是第一次听闻。

杜小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起刚才,问道:“对了,少爷,你刚才是不是打我了?”

“当然没有。好了,不早了,我们先走吧,我带你们去别地逛逛去。”司徒景烈笑眯眯的倒甩了几下扇子,心情看上去相当的好。

杜小小看看胖胖,见她翻了个白眼,心里就更莫名了。

此时,各种各样的答案此起彼落,但没一个对的。

杜小小在犹豫要不要回答,念头刚起,右手就被一股温暖包围,被拉着挤出了人群。

***

上正解:鸡兔同笼不知数,三十六头笼中露。数清脚共五十双,各有多少鸡和兔。

把鸡设为x,兔子设为y,

x+y=36

x+2y=50

x=22y=14

也就是鸡22只,兔子14只。

otl 数学无能者,表示压力很大……

小小,你被少爷穿小鞋了呀

“小姐,那个司徒公子走了。”

段红棉一听,觉得有些可惜,她还想和他多说几句呢。

“小姐若是想与那公子说话,奴婢帮你去拦住他们。”

“阿蛮,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段红棉皱着眉。

“怎么会,小姐您和他说话,那可是他修来的福气。您就放宽心,我帮您去拦人,春喜,照顾好小姐。”说完,一道身影跃起,踩过几人的肩头,消失在段红棉和春喜的视线里。

这厢的司徒景烈三人,正悠闲的在街上闲逛。

“少爷,你是不是怕了那个姓段的小姐,这才跑这么快啊。”胖胖用揶揄的语气笑他。

司徒景烈不怎么在意的回答,“就当我怕了吧。”

这么回答,胖胖反倒没趣了,转向杜小小那头说道:“小小,你是不是得罪那三个中的谁了,我刚看那个穿蓝裙子的好象要杀了你一样。”

杜小小想起那个眼神,心有余悸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连话都没和她们说过啊。”

胖胖想了想,看了看司徒景烈,突然啧啧说道:“小小,不怪你,祸水在这呢。”

杜小小随她视线过去,见司徒景烈也是莫名的看过来,两人对了一眼,各自又看向了胖胖。

“你穿红衣,她也穿红衣,这不明摆着意思么?可是少爷你呢,全程连正眼都没看过人家,反对我们这两个丫鬟有说有笑,那小姐咽不下这口气,就指使丫鬟用眼神来恐吓小小,所以小小就倒霉了。”胖胖叹了声,推了推杜小小,幸灾乐祸道:“小小,你被少爷穿小鞋了呀。”

“……”杜小小无语,默默地看着司徒景烈。

司徒景烈气笑不得,正要教训,身后却突然传来尖利的声音。

“贱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三人都吓了跳,回头一看,竟是之前与他们抢雅间的女子。

***

终于写到这了,呼呼……下章有人要暴走了,大伙可以猜猜看!

对付给脸不要脸的人,最好直接打脸

三人都吓了跳,回头一看,竟是之前与他们抢雅间的女子。

“这位姑娘,您这是——”司徒景烈皱着眉问道。

阿蛮噔地一步上前,指着胖胖破口大骂,“你个贱丫头,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说我们小姐的是非,你娘是不是多生了个胆子给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小姐是谁!你们还自诩司徒府家大业大,门第高深,我呸!出来的丫头竟然这么没教养、不知分寸,真真是连乡野农妇都不如!”

胖胖顿时恼火了,圆圆的脸被怒气憋得通红,杜小小怕她上去拼命,急忙拉住她。

“怎么?想打我?就你这样子,还没有一条溺水的狗强呢。”

“如此口出恶言,也不怕失了风度。还是这就是你们公主府的教养?”司徒景烈脸色也倏地难看,语气也冷了下来,“堂堂公主府的丫鬟,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阿蛮被他的气势吓的一愣,这才适时清醒过来。

杜小小用力将胖胖拉住,同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坚定且有力,“我们不过是说笑,你却不问原由,破口大骂。自恃自己是公主府的人就有恃无恐,看来四书五经熏染出的教养还不如我们这些乡野农妇呢。说我们是什么身份,那你又是什么身份,不过都是寄人篱下,不过都是丫鬟,你又以为自己比我们强到哪里。”她凭什么这样说胖胖。她凭什么叫别人贱丫头,她以为他自己是谁。公主府的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为奴为婢。

阿蛮的火气一下又窜高,咬牙瞪她,“你……你好大的胆子……”

杜小小强压着怒火,继续道:“公主又怎么样,自己没本事得到我们少爷的欢心,她怨得了谁,堂堂一国公主遇事就让下人出面,可真有出息。”说完就转身拉着已经看傻的胖胖走人,没有看见司徒景烈眼里清晰可见的惊讶。

“站住!”

杜小小头也不回,她懒的理这种人。

突然,脑后响起风声,似踏步而来,一双手伸过来猛地扯住杜小小的袖子,伴随着气急变调的尖声:“叫你站住你没听见?!”

杜小小站住,回头瞪着那双手,生气道:“拿开你的脏手!”

阿蛮在府里一向恃宠而骄受人谄媚惯了,向来自以为是,如今被杜小小呵斥,气得连手指都颤抖起来:“你你你……你竟然敢骂我?”

“我为什么不敢骂你?”杜小小直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怒道:“你不过是个丫鬟,和我一样,即便主子是名公主,又有多大了不起。若说我骂你,也是你对我动手在先,骂你算什么?你再不放手,别怪我教训你!”娘说过,对付给脸不要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打脸,让她一辈子知道教训。

***

小小啊,你终于也彪悍一回了……吾心甚慰啊……

少爷不狠,丫鬟不稳!

阿蛮气的脸色发白,咬牙切齿说道:“你敢教训我……你信不信回头我让公主治你的罪。”

杜小小心里鄙夷,用力抽回袖子,但是不得,不禁恼火道:“我再说一遍,你放不放?”

阿蛮当她怕了,高傲的抬起下巴:“不放!”

“你……”杜小小瞪她,见后面有不少人渐渐靠近了来,远远围观着,心里突然有些后怕。再这样拉扯下去,必然会引起麻烦,万一叫老爷知道,她就死定了。

此时,人群中一名女子扶着另一名女子朝他们这边走来。

杜小小认出那两个人,心里一慌,用力扯住她的袖子,想拉回自己的袖子:“快放手!”

阿蛮死也不放,暗中和她教劲。

下一瞬,“嘶”的一声,一段袖子硬生生被扯了下来,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胳膊。

阿蛮“啊”的一声惨叫,抱着手便跳了起来。杜小小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地拿着手上那半截袖子,不断摆手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是你自己不放手……”

阿蛮面目都开始扭曲,转头见段红棉来到,连忙躲到她身后,又气又羞的哭诉,“公主,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我真不是有意的……”杜小小慌乱的还想解释,下个瞬间,她就看见一道人影挡在了前面。

司徒景烈若无其事的摇摇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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