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6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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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

“执单者先行。”司徒景轩走上前去,刚才的琴台已被另三名书生摆成棋台,他首先坐下,等那书生分棋。顾采青站在他右手边,战局了观看的最有利位置。

司徒景轩斜视看她,嘴角轻轻一动。

那书生从棋篓子里抓出把白子,看着他问,“单还是双。”

“双。”司徒景轩定神回答。

“那我就单。”书生笑了笑,用手指就白子两颗两颗的分开,分到最后竟是偶数,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将白子棋篓放到司徒景轩面前。

先白后黑,自古的规矩。

众人都屏气观瞧,看两人下棋。

司徒景轩也不客气,拾起一颗白子,落子。

不多久,大伙就看得眼花缭乱。

这两人走棋极快,而且一人一手一棋盘,下棋者未乱,观者却是已经乱了。

杜重楼拽了拽司徒景容,“景容,我有些眼花了。”

司徒景容也是看的吃力,他对棋局还是有些研究的,不过对于这双手棋却是闻所未闻,为了以免混乱,他单看一局棋盘上的走势,看明白了,再看另一局。

双手棋,也就是两人同时下双手棋,一手疏一手密,同时落子,不可延误。

因此,下棋者必须保持高度的精明及冷静的判断力,不然真是一子错,满盘皆落嗦。

司徒景容看得微微皱眉,因为那书生气势如虹,每一招都带着几分杀气,大有攻城略地之感,而三弟则是不紧不慢,毫无章法,不消片刻,便已经节节败退。

以三弟的棋艺,不可能撑不了半个局面啊。这一边倒的形势太过不正常了。

那书生眼里露出得意,这司徒景轩也算是不错了,下双手棋支撑如此之久,然而始终不是行家里手,想他自十岁起开始研究双手棋,可至今没输给任何人过呢。

远处,司徒景烈找了个地方坐下喝茶,对于下棋这种事情,他向来没想过三弟会输。

撇除天分、勤学,这些先天因素,三弟他比别人多的最大胜算就是,他比任何人都能忍。

一件事情他可以在心里压上十几年一点不显山露水,何况区区棋盘上这暂时的失利。

看似节节败退,实则蓄势待发。

司徒景烈呷了口茶,悠闲地合上茶盏,心道,好戏这才开始呢。

番外:比死更痛苦的,是求死不能。

棋盘上的局势还是很不乐观,至少,在有眼睛的人看来,这局对司徒景轩很是不利。

顾采青皱起了眉,有点担心的看着司徒景轩。

景轩向来自负,容不得自己会有失败,她从小与他一起长大,深知他的性格。别看他学问了得深得夫子们赏识,可性子实在孤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别的学子成群结队嬉嬉笑笑,而他大多都在某个安静的地方躲着看些奇怪的书。

夫子既怕他的性子,又对他极为偏护,不为别的,只因为景轩天分极高!别人看十遍才能记住的,他扫一眼就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别人一心一意只办一件事,他却能同时办个两三样,然后事事求精。这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也大多是他自学成才。

他很优秀,优秀到其他人难以企及的地步,也包括她。越是优秀的人,越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尤其是在他认定这些东西是属于他之后。

“景轩,你要不要喝口茶?”她俯了身子问他,希望他缓一缓。

司徒景轩侧过眼,按住她正要提壶的手,轻轻说道:“不必。”

顾采青怔了怔,不太自然的将手收回。

司徒景轩没有多想,将目光重新放回棋盘。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大半个颓废局势,看似混乱,却暗藏章法。耐心静候几子后,他终于等到机会,手起子落,他决定收网。

不多久,原本平静观棋的众人突然骚动了起来。

因为司徒景轩自从开局的颓势突然扭转过来了。那书生本来坐定江山眼看大胜在望,却突然发现自己入了司徒景轩的圈套,连忙顽抗想要稳住胜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前后左右都被人包夹,哪里还能逃。

那书生想来往日也是个自负之人,哪里试过被人按着打压的感觉,一时间慌了手脚,直到最后败局已定,也还没回过神来。

一时间司徒景轩这方开始反击,大有势如破竹之象,那头节节败退,一败涂地。

司徒景轩一下子收拢了黑子的大片江山,便也不再咄咄逼人了,慢慢跟他磨着,就像猫抓到老鼠,从来不是一口咬死,而是慢慢的和老鼠较劲,直到老鼠没了力气,最后认输,然后必死。

一时间,众人都静默不语,个个呆若木鸡——司徒景轩太厉害了,没什么比无声无息置人死地更恐怖的了。

而再看那书生,只见他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时六神无主。连连问自己败在哪儿了?为何会败?可大伙都不能给他答案,因为输赢几乎是几个瞬间的事情,他们也没反应过来时,胜负变已分了。

众人再看司徒景轩,见他面平如水,看不出情绪,心中皆骇:此子了不得呀!

***

下章结束这个番外,下面的内容会接着最前面的正文写,因书城更新比网站慢2天,所以暂不会调节文章顺序,待全文完结后,会把这个番外单独做成一卷,现在先让它夹在文章中。

番外:要比狠毒,谁能是他对手

那书生头次尝到败仗,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其他三子看到他的样子就怕他气急攻心,急忙上前劝他,“文广,不要动气。”

“是啊,赵兄,这胜败兵家常事,输一次不要紧的!”

“对对,不要紧的,你看我也输了,不也没什么么!”

是!输一次无妨,但他不知道输在哪儿了,以后再遇到司徒景轩,岂不是还要输?他今后如何再下棋!

那书生完全听不进劝,脸色越两越难看。

正在他心烦意乱之时,却听司徒景轩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输给我,并不难看。”

众人一愣,皆想真不客气啊。

“司徒景轩你、你太欺人太甚了!”

“你不过是侥幸罢了,有何好得意的。”

“还有两局,有本事现在就比,我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那三个书生被刺激得不行,只差要跳过来拼命。

人群一时也是炸开了锅,围观之人纷纷交头接耳,打听司徒景轩究竟何方神圣,这次有没有参加科举。一些知道的人说出他的身份,人群里又是一阵抽气声。

既有才又有财,又生得一副好相貌,此子真是占尽了天下的好处啊。

司徒景烈已坐到了栏杆边休息,司徒景容给他泡了一壶茶,笑问,“刚见你没结束就跑这来了,怎么不看下去?”

“丑态尽现,有何好看的。”司徒景烈随口回答了一声,正犹豫要不要带着面具回去,就听到那头有了吵闹声,看出端倪,他起身过去说道,“四位才子,今天时候不早了,我们明日继续如何?”

才子二字略带讽刺,那四人都是涨红了脸色,想反击却实在没有底气。何况此时结束也算是个台阶,没有面子丢尽,起码另两个人的面子没有丢尽。

这样一想,四人里另两个没参与比试的急忙答应,“也好。那明日一早我们便在这里等你。”末了加了句不见不散。

番外:景轩,我想解除婚约(完)

司徒景轩略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那四人收拾完东西就一起离去,想必是打算连夜研究一番,明日如何来个逆转,反败为胜。

看热闹的众人一看收场不比了,就也纷纷散去,想着明日起个大早再来看。

杜重楼在人群刚散开时,就拽着司徒景容走了,一副临如大敌的样子,害得司徒景容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司徒景烈是个识趣的,见顾采青在这,也就不想自己留着碍眼,摇了摇扇子,顶着弥勒佛笑眯眯的面具就离开了。

一川灯火之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霞下的京都比以往都来得平静祥和。

两人慢慢的走着,都没有说一句话。踩着照有夕阳的青石砖,一同缓缓地上了桥。上到桥中心,司徒景轩停下了步伐,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石栏上,黑色的眸子里反射着河里灯光,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尘出色。

顾采青看着他,看得有些失神。

“景轩……”

司徒景轩回了身,朝她走过去,一如往常般轻揉她的头发,然后抚上她娇好的脸蛋,他一点点地将头低下,却在双唇碰到时,被人推开。

“采青?”他意外。

在柔和的霞光下,顾采青差一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沉寂了好半晌,她才颤悠地吐道:“景轩,我想解除婚约。”

***

后话:司徒景轩以一敌四,一战成名,其才貌为人津津赞叹。然而三日后,他背信不战,失约未来,更被人广为惊讶与耻笑,尤其当他与顾家之女顾采青的退婚一事传出,顿时沦为有些人的笑柄和饭后谈资。

时隔三月,顾采青风光出嫁,热闹非凡。司徒景轩一病不起,久卧病榻,此后鲜有出府,落了个“司徒病种”的骂名。

第二年,杜小小进府,开始了她的丫鬟生涯。

——番外完。

***

月初头几天会有些忙,可能更新又要慢了,我会努力日更1到2章上,然后周末多补更,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理解。

我再给你次机会

“他?”杜重楼冷冷笑了声,“他估计还巴不得呢。”

杜小小想为司徒景轩辩解,可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她能说什么,她并不了解少爷,或许他真是这么想的也不一定。

这样一想,她心里顿时觉得难过。

“我去找老三,你要不要一起来?”杜重楼转身,看着她问道。

杜小小愣了下,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胖胖见状,也没说什么,收走了她手里的扫帚,就让她快去快回。

杜小小道了声谢,就跟着杜重楼走了。

两人走走停停,好一会才到兰轩阁外。杜重楼怕让人撞见,每走几步就非让杜小小先去探路,因此耽搁半天。

进了兰轩阁,两人被素兰素琴拦下,素兰进去通报,素琴则留在门口招呼两人。

过了好一会,都不见人回,杜重楼等得不耐,差点要发脾气,正打算直接闯入时,却看见道熟悉身影,立马叫道:“不好,景容在这,我先走了……我不能让他看见我……”这话还没完,人影已经跑的不见。

“杜、杜公子……”杜小小没反应过来,急忙叫他。

远处,司徒景容走来,看样子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脸上却没什么情绪,他看着人笑道:“小小,你来找三弟么?”

杜小小迟疑了下,想着要打退堂鼓,可是一想事情轻重,又硬着头皮点点头,“奴婢有些事情想和少爷说。”

“那快进去吧,三弟正在喝药,晚了就该休息了。”司徒景容含笑,随即迈步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刚才与你一道来的可是重楼?”

“是杜公子。”杜小小老实回答。

司徒景容叹了声,“真是他。”顿了下,他背过身离开,“你进去吧,三弟已经知道你来了。”

杜小小噎住,看来这下想不进去都不行了。

“小小,少爷让你进去。”素兰从房里出来,出声叫她。

“我这就去,有劳素兰姐姐。”杜小小行礼,忐忑不安地进了房。

门一开,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闻之欲呕,难以忍受。

杜小小深深吸了几口气,按耐住想夺门而出的冲动,她来到帘子外,看见白晃晃的影子就在床边,想进去,却怎么迈不动步子。

司徒景轩正慢吞吞地喝着药,眼角见她已经进来,就放下了碗。

他只穿了一件褥衫,显得有些单薄。

并非不爱惜身体,只是他每回喝了药就要出一身的汗,因此多加衣裳反是麻烦。

药入喉没多久,心跳开始急剧加快,头上立刻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而喉咙,顿时变得无比难受。

司徒景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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